第5章 再見呂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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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歡想到了呂恢,此人恰好能找到殺手,能幫他除掉王詠。於是,他決定返回長沙,找呂恢幫忙。
這天下午,他腳步匆匆朝客棧趕去。剛到客棧門口,他還沉浸在那件事情裏,完全沒注意到迎麵走來的人,兩人重重地撞在了一起。巨大的衝擊力讓對方猝不及防,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後踉蹌了好幾步,腳下一滑,整個人狼狽地摔倒在地。
“你這是怎麽走路的!” 那人憤怒地吼道。隨後,他迅速起身,動作敏捷得像一頭獵豹,一把抓住嚴歡的衣領。他雙眼圓睜,滿臉怒容,緊盯著嚴歡。
嚴歡心中一驚,身體本能地繃緊,連忙穩住身形。他定了定神,定睛一看,隻見眼前之人雖然矮小,卻體格壯碩,肌肉高高隆起,透著無盡的力量感。嚴歡自知理虧,急忙說道:“實在對不住,我有急事在身,一時疏忽大意,還望見諒。”
“道歉就完了?” 那人不依不饒,“我這一身衣裳可是剛做的,花了我不少銀子,被你弄髒了,賠錢!” 說著,還抖了抖身上的衣服,試圖抖掉並不存在的灰塵。
嚴歡緊緊皺著眉頭,額頭上都擠出了深深的紋路,此刻他一心隻想趕快趕回長沙,實在是不願在眼前這種小事上浪費絲毫時間。可抬眼瞧去,眼前這人滿臉橫肉,神色囂張,顯然不是那種好打發的主兒。無奈之下,嚴歡還是強壓著內心的煩躁,客客氣氣地問道:“在下嚴歡,初來乍到這個地方,不小心衝撞了閣下,還望多多包涵、多多見諒。”
“哼,你是什麽來頭?出自什麽門派,師父又是何人?再不然,你可有什麽顯赫無比的家世?”
“我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罷了,沒拜入什麽門派,家中也隻是尋常百姓,並無什麽家世背景。” 嚴歡神色坦然,不卑不亢地回應道。
“哦?原來是一個毫無背景的凡夫俗子,那你可知道我是誰嗎?”
“確實不知,還望閣下告知。” 嚴歡禮貌地說道。
“我可是白水宮王詠的門客蔡成玉!就因為我作詩速度快,思維敏捷,別人都尊稱我一聲蔡七步。” 蔡成玉胸脯一挺,滿臉得意。
嚴歡心中暗自思量,沒想到眼前這人居然是王詠的門客,我不妨與他結識一下,說不定日後還有用處。想到此處,嚴歡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笑容,說道:“久仰大名!”
“別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廢話。你剛剛撞了我,還把我衣服弄髒了,趕緊賠錢,少在這跟我磨嘰!” 蔡成玉瞬間收起臉上的得意,換上一副凶狠的模樣,惡狠狠地說道。
嚴歡仔細瞧了瞧蔡成玉的衣服,便說道:“我看你的衣服沒破沒髒,我已經道過歉了,這事兒差不多就得了吧。”
“道歉有個屁用!你今天要是不賠我錢,就別想從這兒離開。” 蔡成玉態度十分強硬。
“那你說賠多少合適呢?” 嚴歡無奈地歎了口氣,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破財消災算了。
“至少十兩銀子,少一個子兒都不行!” 蔡成玉獅子大開口,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他微微低下頭,思索片刻,計上心來,說道:“我覺得你不是王詠的門客。不如,我問你一個問題,隻要你能回答正確,我便把十兩銀子給你。”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在那人眼前晃了晃。
那人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狐疑,上下打量著嚴歡,似乎在揣測他的意圖。過了一會兒,他鬆開了嚴歡的衣領,拍了拍手,說道:“什麽問題?你且說來。”
“王詠身邊的幾個保鏢分別是誰?” 嚴歡壓低聲音,目光緊緊盯著對方,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表情變化。
那人臉色微微一變,眼中瞬間露出警惕之色,但很快又恢複如常,冷笑一聲,說道:“你打聽這個做什麽?莫不是想對王詠不利?” 說著,還往前跨了一步,似乎想用氣勢壓迫嚴歡。
嚴歡心中一緊,擔心對方不肯透露,但仍鎮定自若地說道:“你說你是王詠的門口,不會連他身邊的保鏢都不知道吧。”
蔡七步說道:“王詠身邊有三個保鏢,分別是李元晃、馬修和孫家用。”
蔡七步說:李元晃,江湖人稱 飛虎,早年曾在衙門當捕快。他身材精悍,身姿矯健,行走間虎虎生風。自幼癡迷刀法,每日刻苦練習,寒來暑往,從未間斷。其刀法淩厲至極,出刀時快如閃電,寒光一閃,刀已歸鞘,讓人防不勝防。
蔡七步說:“馬修,江湖人稱金髯獅,昔日身為遊俠,漂泊闖蕩於四海。他腦袋圓潤,滿頭茂密卷曲的金發肆意飄散,臉上同樣卷曲的金色胡須,使其遠遠望去,恰似一頭威風凜凜的獅子。馬修極為講義氣,路見不平,定會拔刀相助。”
蔡七步說:“孫家用,江湖名號撲天雕,原本是一名獵戶,長期在山林間穿梭打獵,練就了一身超凡的輕功。他身材雄武,體格健壯,鷹鉤鼻子,瘦長臉蛋,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英氣。不過,他有個毛病,就是愛說大話,經常把自己的經曆添油加醋地講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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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歡聽後,心中暗自記下這些信息,把銀子遞給那人,說道:“看來你真的是王詠的門客。”
“這我怎麽可能騙你。” 那人接過銀子,掂量了一下,臉上浮現出滿意的笑容,說道:“看你也是個爽快人,我便贈你一首詩吧。” 說罷,他清了清嗓子,吟誦道:
莽撞之人急趕路,無心撞我惹事端。
銀子相賠問一事,王詠保鏢盡相傳。
飛虎用刀威名顯,金髯使劍脾氣蠻。
撲天雕者輕功好,信息已告莫再纏。
嚴歡不禁開口誇讚:“好詩!” 隨後微微點頭,沒再多言,轉身匆匆走進客棧。
···
曆經數日風餐露宿、鞍馬勞頓,嚴歡終於抵達茶場村。四周青山連綿起伏,似翠色屏障環繞,漫山遍野盡是鬱鬱蔥蔥的茶樹,層層疊疊,仿若一片綠色海洋。清新怡人的茶香悠悠地在空氣中肆意彌漫,交織出一片寧靜祥和之景。然而,嚴歡此刻卻無心欣賞這般如詩如畫的美景,他心中隻有一個堅定不移的目標 —— 找到呂恢,與他商議刺殺王詠的計劃。
嚴歡腳步匆匆,徑直來到呂宅,卻被告知呂恢去了茶場村旁的湖邊釣魚。他心急如焚,不敢有絲毫耽擱,趕忙朝著湖邊奔去。遠遠地,便瞧見呂恢正穩穩坐在湖邊,手持釣竿,專注地盯著水麵。湖麵上波光粼粼,偶爾有魚兒躍出水麵,濺起一圈圈漣漪。湖邊垂柳依依,細長柳枝隨風輕舞。周遭靜謐無聲,唯有微風拂過茶樹沙沙作響,與湖水輕輕拍打著岸邊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嚴歡快步走近,腳下沙石發出輕微的摩擦聲。呂恢敏銳地察覺到有人靠近,轉過頭來,見是嚴歡,臉上立刻浮現出一抹笑意,起身相迎。兩人在湖邊尋了一塊平整的石頭坐下,沒有絲毫寒暄,便直奔主題。
“呂兄,我有要事找你!” 嚴歡神色凝重,語氣急促。
“什麽事?” 呂恢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好奇。
“我想請你幫我找個人殺了。我要殺的人是白水宮主人王詠。” 嚴歡咬了咬牙,一字一頓地說道。
呂恢聽後,先是微微一怔,隨即輕笑一聲,緩緩說道:“王詠身邊高手如雲,想要刺殺他絕非易事。而且,就算我給你找來刺客,也未必能成功!” 他輕輕搖了搖頭,眼中滿是憂慮。
“你手下就沒有頂級殺手嗎?我要確保萬無一失。” 嚴歡皺著眉頭,急切地問道。
“沒有萬無一失的買賣!” 呂恢長歎一聲,“我雖未曾見過王詠,但聽聞過白水宮。白水宮極為富裕,肯定能雇來頂級高手保護王詠。所以,刺殺王詠本就極為困難。”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無奈。
“我不缺錢!” 嚴歡挺直了腰板,語氣堅定。
“我這兒有個殺手,擅長使用暗器,他或許可以一試。不過,他的要價很高,每次出手至少要 100 兩銀子。” 呂恢思索片刻後說道。
“我可以出 200 兩。” 嚴歡毫不猶豫地說道。
“這麽大方。” 呂恢微微有些驚訝。
“不過,我怕他難以成功。我想讓你再找一個殺手。那人我也給他 200 兩。” 嚴歡接著說道。
“你是想讓他們單獨行動,還是聯手呢?” 呂恢好奇地問道。
“若是能聯手最好。” 嚴歡眼中閃過一絲期待。
“那就有勞呂兄了。此次刺殺王詠,關係重大,請務必讓他們全力以赴,確保萬無一失。” 嚴歡緊緊握住拳頭,堅定地說道。
“放心吧,我明白此事的重要性。我會盡快聯係殺手。” 呂恢拍了拍嚴歡的肩膀,安慰道。
“我打探到了王詠身邊那三個保鏢的詳細信息,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我不妨把這三人的信息先告訴你 ,你心裏也好有個底。”
隨後,嚴歡便將三個保鏢的信息告訴了呂恢。
最後,他想起了一件事,便拜托呂恢:“我隱隱覺得慶豐錢莊與恒寶錢莊有著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你可以再幫我一下嗎?” 說著,他又拿出了一錠五十兩的銀子。
呂恢看到他拿出這麽多銀子,便說:“嚴兄弟,出手越來越闊綽了。你放心,我一定幫你調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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