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昔年三皇治世,五帝定倫,焉能及陛下萬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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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厚熜斜倚在蟠龍靠背上,端著的茶盞紋絲不動。
    當一頭獒犬撕開某位禦史的喉嚨時,他突然輕笑出聲:
    "諸位愛卿瞧仔細了,這就是擾亂朝綱的下場。"
    滾燙的茶水潑在青磚上,驚得近處的官員渾身戰栗。
    校場西側,王永垂手而立,目光掃過人群中瑟瑟發抖的身影。
    他注意到戶部侍郎偷偷擦拭眼角,而那位前日還慷慨陳詞的年輕禦史,此刻正咬著嘴唇將臉埋進袖中。
    血腥味愈發濃重,幾隻烏鴉在天空盤旋,翅膀掠過皇帝頭頂的冕旒。
    "楊閣老。"
    朱厚熜突然開口,聲音蓋過此起彼伏的慘叫:
    "你說這些清流,是忠是奸?”
    今日處決的這些言官,大都是楊廷和的門生故吏。
    楊廷和膝蓋重重磕在石板上,額頭貼地:"陛下聖明,臣等當以朝廷大局為重。"
    他瞥見不遠處被犬齒撕扯得麵目全非的屍首,喉間泛起腥甜——那是他的得意門生。
    日頭西斜時,校場上隻剩零落的碎骨與浸透血水的泥土。
    朱厚熜起身離開的刹那。
    十二麵繡著"忠君"二字的杏黃旗獵獵揚起,將滿地慘狀盡數遮掩。
    而這場血色示眾的餘波,官員們心底蔓延!
    每一句密談、每一封奏疏,都成了懸在脖頸上的無形利刃。
    ……
    半個時辰之後,文武百官重新回到朝堂!
    金鑾殿上蟠龍金柱映著明黃紗幔。
    朱厚熜斜倚在雕龍嵌寶的禦座上,白玉盞中祁門紅茶蒸騰的熱氣模糊了他眼底的冷冽。
    以犬噬禦史的血腥場景還在朝堂餘波未平,此刻鴉雀無聲的寂靜倒比往日諫官們的聒噪更令人愜意。
    "諸位愛卿,可有本啟奏?"
    他輕叩茶盞,青瓷與鎏金托盤相撞發出清響,在空曠的殿宇間蕩出回音。
    話音未落,楊一清已撩起蟒袍,玉帶鏗鏘作響地踏出班列。
    這位四朝元老銀發梳得一絲不苟,眼角笑紋裏都藏著經年算計:
    "啟稟陛下,自陛下踐祚以來,這三百六十五個日夜,實乃大明氣運中興之始!"
    他抬手虛指殿外,道:"北境韃靼,東北女真聞風喪膽,鐵騎所至草木皆驚,瓦剌交趾灰飛煙滅!”
    “南洋諸國重開朝貢,昔日倭寇不見蹤影!”
    “此等武功文治,便是上古堯天舜日,怕也要遜色三分!"
    楊一清話音剛落。
    楊廷和已領著一眾閣臣趨步而出,聲如洪鍾:
    "陛下以天縱之才革除弊政,朝堂清明恍若文景!"
    禮部尚書劉健捧著象牙笏板,佝僂的脊背在叩拜時繃得筆直:
    "昔年三皇治世,五帝定倫,焉能及陛下萬分之一?"
    "陛下聖德昭昭!"張居正叩首。
    "秦皇漢武不過拓土開疆,唐宗宋祖僅能守成中興,哪比得上陛下文能安邦、武能定國,並肩太祖太宗開國之雄!"
    海瑞一身青衫,衣角被穿堂風掀起半寸。
    他望著階上年輕帝王逐漸舒展的眉眼,想起今日刑場上被惡犬撕咬的禦史,喉間泛起苦澀。
    而戶部侍郎錢有慶卻已激動得滿臉通紅,連珠炮般頌道:
    "此等聖君,當立碑勒石,傳於萬世!”
    讚歌聲浪裏,朱厚熜將涼透的茶湯一飲而盡。
    鎏金茶盞重重砸在龍紋案幾上,驚得殿角銅鶴燭台的燭火猛地一顫。
    他望著階下俯伏如蟻的群臣,忽然覺得這金鑾殿愈發寬敞了。
    那些曾令他頭疼的諫章、聒噪的言官,都隨著犬吠聲化作了滿地碎肉。
    此刻溢美之詞如潮水漫來,倒比春日江南的煙雨更教人骨酥。
    "眾卿平身!"
    他抬手時,龍袍袖口滑落,露出腕間帝王獨有的羊脂玉扳指。
    殿外忽有白鴿振翅掠過,驚起簷角銅鈴叮咚作響。
    恍惚間竟像是禦史們未喊完的諫言,被晨風卷著散入了九霄雲外。
    朱厚熜抬手虛按,龍紋袖口掃過蟠龍案幾,鎏金燭台上的火焰隨之輕顫:
    "眾卿無需拘謹,朕豈會動輒以酷犬決治臣?"
    他漫不經心地目光掃過階下文武時,驚起幾串細微的抽氣聲。
    朝堂寂靜如死水時,王陽明忽然踏出班列。
    這位以"知行合一"聞名的大儒,玄色道袍在穿堂風中微微鼓蕩:
    "陛下,臣鬥膽懇請陛下親祀天壇。”
    “今四海承平,正該告慰天地祖宗,祈願國運昌隆、風調雨順。"
    這話驚得群臣脊背發涼——素來剛正不阿的王陽明,竟也開始逢迎聖意?
    不等眾人回神,滿朝文武已如潮水般湧向前殿,烏紗帽與象牙笏板此起彼伏:
    "臣附議!懇請陛下主祭天壇!"
    "準了。"
    朱厚熜指尖叩擊龍椅扶手,目光落在躬身待命的禮部尚書劉健身上。
    "劉卿家,選個黃道吉日,莫要失了皇家體麵。"
    "微臣遵旨!"
    劉健額頭的冷汗順著發梢滴落在繡著雲紋的朝服上。
    帝王忽然輕笑一聲,聲音在空曠的大殿裏蕩出回音:
    "如今帝國疆域日廣,新設衙門急需人才。”
    “以往三年一科的恩科,太慢、太少!"
    他猛地拍案,震得案上朱砂硯台都晃了晃。
    "傳朕旨意,恩科改為一年一試!”
    “半月內籌備鄉試,不得有誤!"
    旨意如驚雷炸響,群臣僵在原地。
    按祖製,科舉乃國之重器,這般倉促改製定會動搖根本。
    往日早該有清流禦史跳出來死諫,可此刻滿殿文武卻像被施了定身咒。
    今日刑場上禦史的慘叫猶在耳畔,惡犬撕裂皮肉的血腥氣似乎還縈繞在金鑾殿梁間。
    那些本欲開口的諫言,生生卡在喉間,化作喉結上下滾動的幹澀聲響。
    劉健雙腿打顫著退入班列,餘光瞥見幾位素來剛直的禦史。
    此刻攥著笏板的指節發白,卻再無一人敢挪動半步。
    殿外忽然傳來悶雷,烏雲不知何時已壓上了紫禁城的飛簷。
    就在滿殿死寂之時,楊一清稟道:
    “陛下此舉實乃天賜良方!”
    他額頭滲出細汗,卻愈發激昂:
    “昔年太祖開國初亦曾廣開恩科,今陛下效法祖製,實是慧眼如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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