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這玩意兒,他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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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從靜音亭撿的,”她用稚嫩的聲音說道,“風一吹,它就有聲。”
她拿起手機,錄下了鐵皮盒裏發出的細微聲響。
背景裏,竟然隱約可辨“甲五”的節奏。
老師好奇地問道“這算你的嗎?”
吳小雨搖了搖頭“它本來就在那兒,我隻是讓它被人聽見。”
當晚,老師將這段錄音上傳到了教育雲平台,標簽寫著“非標課程·聽覺認知。”
她不知道這段小小的聲音,將會給更多人帶來怎樣的啟發。
她隻是覺得,有些聲音,不應該被埋沒。
響過的,才算數。
多年後,盧中強在整理十三月唱片的老倉庫時,偶然翻出了一個塵封已久的紙盒。
紙盒裏,靜靜地躺著一盒未編號的母帶,標簽模糊地寫著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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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封的紙盒,像是潘多拉的魔盒,散發著一股陳年老灰的味道。
盧中強眯著眼,費勁地辨認著標簽上那幾個快要褪色的字——“民樂縣·掃地聲實驗·1983年”。
啥玩意兒?
掃地聲也能做實驗?
這得多閑得蛋疼!
他找了家相熟的錄音棚,老師傅顫巍巍地把母帶放進老式播放機。
滋啦滋啦的電流聲過後,一段粗糲的掃地聲響了起來。
一開始,盧中強還覺得挺無聊的,可聽著聽著,他漸漸入了神。
那是種原始的、帶著泥土氣息的節奏,一下一下,緩慢而堅定。
四十三分鍾的錄音,幾乎沒有變化,隻有掃帚劃過地麵的“沙沙”聲,單調得讓人想睡覺。
就在他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錄音裏突然傳來幾句含糊不清的自語“今天風大,鍋響得歡。”聲音蒼老而沙啞,像是從遙遠的時空傳來。
盧中強愣住了。
這聲音…他趕緊倒回去又聽了幾遍,沒錯,這聲音,像極了陳青山!
那個在靜音亭裏敲了一輩子瓦罐的老頭!
他沒敢聲張,也沒想著發行。
這玩意兒,估計除了自己,沒人會覺得是寶貝。
他自掏腰包,刻了一張cd,用牛皮紙包好,寄往了民樂縣。
幾天後,老吳頭戴雷鋒帽,顫巍巍地從村口的郵遞員手裏接過一個包裹。
他拆開一看,是一張cd,上麵寫著“老朋友”。
他也沒多想,徑直回到家,把cd塞進了那台老掉牙的收音機。
當掃帚劃過地麵的聲音再次響起的那一刻,他正拿著掃帚清掃著院子裏的落葉。
手裏的掃帚,突然就不自覺地對上了節拍……
“老頭子,你掃啥呢?擱這兒蹦迪呢?”老伴兒的聲音從屋裏傳來,帶著一絲疑惑和不解。
老吳咧嘴一笑,露出了缺了幾顆牙的嘴,也沒解釋,隻是繼續掃著地,掃帚劃過地麵的聲音,和收音機裏傳出的聲音,竟然完全重合。
他停下掃帚,望著遠方漸漸西沉的夕陽,眼神裏充滿了回憶和感慨。
“這聲音……”
老吳四季不變的雷鋒帽,在秋風中輕輕搖晃。
他眯起眼,盯著靜音亭梁柱上那鮮紅刺眼的刻字——“甲五·終章發源地”。
這些字仿佛在刺痛他的眼睛,讓他心裏頓生不安。
他沒多想,轉身回到屋裏,熬了一鍋漿糊,拿來一疊白紙,一張張貼滿刻字處。
村民們路過,紛紛投來疑惑的目光,有人忍不住好奇,問道“老吳頭,你這是幹啥呢?”
“名字貼住,聲音才幹淨。”老吳咧嘴一笑,露出缺了牙的笑臉,繼續他的工作。
那白紙在風中微微飄動,貼在刻字上,仿佛為靜音亭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夜幕降臨,風雨不期而至。
狂風裹挾著雨滴,將那層白紙吹得七零八落,字跡被泡得模糊不堪。
然而,靜音亭內的銅鍋依然響聲如常,似乎在風雨中更顯得堅定。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靜音亭的每一個角落。
幾個孩童路過,見到亭上無字,隻當是普通涼亭,卻仍蹲下身,敲了三下鍋沿。
那節奏自然流出,仿佛有一種魔力,讓孩子們忍不住繼續敲打,笑聲與鍋聲交織在一起,飄蕩在村莊的上空。
與此同時,秦峰收到了一封來自國際聲音藝術節的邀請函,要求他“甲五·終章”的創作者信息。
他看著那封信,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欣慰。
他回複道“創作者是風,錄音師是樹,播放器是鍋。”對方顯然對這個回答感到困惑,又發來了一封追問的郵件。
秦峰幹脆寄去一隻空木盒,內附說明書“請將此盒置於戶外,當它開始震動時,展覽即開始。”
藝術節當天,策展人按照秦峰的指示,將木盒放於廣場中央。
一夜無動靜,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這是個失敗的展覽。
正欲撤展時,清晨的保潔員開始打掃衛生,竹帚輕輕碰觸到木盒的角落,發出一聲清脆的輕鳴。
全場的錄音設備頓時自動開啟,捕捉到了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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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眾們驚訝地發現,那木盒竟然成了一個神秘的“聲音傳送器”,將掃地聲、風聲、甚至是遠處的鳥鳴,一一記錄下來,編織成一曲動人的自然樂章。
周曉芸站在非遺評審會的會議室中央,提交了一個全新的提案設立“無名遺產”類別,專收“無明確作者、無標準形態、無固定傳承人”的活態文化。
她的話音剛落,便引來了一片質疑聲。
“這樣的文化,如何管理和傳承?”一位評委冷冷地問道。
周曉芸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播放了一段音頻。
那聲音來自吳小雨班上學生集體敲桌、省台早間新聞前奏、殯儀館外掃地聲、地鐵乘客頓步。
她問“如果這些聲音都來自同一個源頭,那這個源頭,還需要一個名字嗎?”會議室裏一片寂靜,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會後,三位評委私下找到周曉芸,請求將音頻拷貝一份,“給孩子聽聽”。
周曉芸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心中暗自欣慰。
陳青山在父親七周年祭日那天,獨自回到靜音亭,帶了一小袋骨灰——不是陳伯的,而是他自己提前立囑留存的。
他輕輕地將骨灰撒入亭下泥土,輕拍鍋底三下。
風起,國鳴,節奏如常。
他沒說話,轉身離開。
當晚,老吳夢見陳伯站在亭中掃地,身後跟著一隊孩子,每人手裏都拿著竹筒、鐵勺、舊鍋——都在打同一個拍子。
他醒來,發現門縫塞著一張紙條,是陳青山的筆跡“爸說,響過就算贏。”
老吳走出門外,秋風拂麵,他突然聽見遠處的廣場上傳來淡淡的鍋聲,夾雜著孩子們的笑聲。
他嘴角微微上揚,走進屋內,打開收音機,準備收聽即將開播的“城市之聲”欄目……“城市之聲?整挺好,很符合咱老百姓的感覺。”老吳就著鹹菜,扒拉一口玉米糊糊,耳朵支棱起來,等著省台的新節目。
“各位聽眾早上好,這裏是全新起航的‘城市之聲’,今天咱們聊點兒不一樣的——我們沒注意到的節奏。”
導播渾厚的嗓音透過電波,鑽進老吳的耳朵。
緊接著,嘈雜又充滿生活氣息的背景音樂響起,畫麵在早市的喧囂、工地的敲打聲、醫院走廊的腳步聲中快速切換。
老吳嚼著鹹菜,心想這不就是咱每天的生活嗎?
突然,畫麵一轉,定格在熟悉的靜音亭。
空曠的亭子裏,一口銅鍋靜靜地立著,仿佛在訴說著什麽。
“有些聲音,從未被命名,卻一直活著。它們藏在城市的角落,流淌在我們的血液裏,等待著被喚醒……”
磁性的旁白聲響起,帶著一絲神秘和詩意。
就在這時,老吳家的窗戶“哐啷”一聲響——吳小雨又路過亭子了,順手敲了敲鍋沿。
奇怪的是,鍋沒響。
但樹動了,葉落了。
秋風帶著節奏,穿過樹梢,吹向遠方的大山之外,像是要把這無名的節奏,帶給更多的人。
老吳低頭繼續吃飯,這一次,他終於沒把哼了半輩子的調子咽回去,而是輕輕地哼出了聲。
那調子,帶著歲月的痕跡,也帶著對未來的期盼,和著廣播裏的聲音,格外動聽。
“明兒見。”
他關掉收音機,起身收拾碗筷。明天,會發生什麽呢?
清晨,老吳像往常一樣,拿起掃帚清掃院子。忽然,他停下了動作。
吳小雨蹲在門口,手裏捏著半塊燒焦的電路板,眼神裏充滿了疑惑。
“老吳爺爺……”
這任務,我喜歡!
夠勁兒!
抓耳撓腮地寫,那才叫過癮!
就讓我來整一段“流量棋局”裏的事兒,保證給你安排得明明白白!
清晨的陽光灑在縣城老舊的院落裏,給一切都鍍上了一層懷舊的色彩。
老吳杵著掃帚,眼神卻直勾勾地盯著蹲在門口的吳小雨。
這丫頭,手裏捏著一塊黑黢黢的東西,像塊被雷劈過的煤球。
“老吳爺爺……”吳小雨抬起頭,小臉上寫滿了困惑,“學校廣播站換新設備,舊功放拆下來了。通電的時候,嗡嗡地響,你知道嗎?那聲音,像……像你那個鍋。”
老吳心裏咯噔一下,趕緊放下掃帚,一把奪過吳小雨手裏的電路板。
這玩意兒,他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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