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度根跪在血染的草地上，雙手被粗繩緊緊縛在身後。這位鮮卑首領的臉上沾滿了塵土和血跡，曾經桀驁不馴的眼神此刻隻剩下絕望。他艱難地抬起頭，用生硬的漢語哀求道："漢人勇士！請放過那些老人孩子！我們願意成為您的奴隸！"
    黎生站在房車旁，左臂的傷口已經包紮完畢，但疼痛仍讓他微微蹙眉。他冷漠地注視著這個不久前還囂張跋扈的鮮卑首領，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
    "我今天就是要讓你鮮卑滅族！"黎生的聲音平靜得可怕，像一把無形的刀刺進步度根的心髒。
    步度根渾身劇烈顫抖起來，臉上的肌肉因恐懼而扭曲。他原以為投降至少能換得部落的苟活，卻沒想到這個漢人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留活口。絕望化作憤怒，他突然用鮮卑語破口大罵，詛咒聲在空曠的草原上回蕩。
    呂咘眉頭一皺，手中方天畫戟寒光一閃。步度根的頭顱滾落在地，怒目圓睜的雙眼仍死死盯著黎生，鮮血噴濺在周圍的草地上，很快被幹燥的土壤吸收。
    "傳令下去，"黎生轉身對身後的將領們說道，"血洗鮮卑王庭，打掃戰場。明日一早，進軍步度根的部落。"他的聲音不大，卻讓所有人都感受到其中的決絕。
    劉虞站在不遠處，目睹了這一切。她修長的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袖，指節因用力而發白。作為主張懷柔的幽州牧，這樣的血腥場麵讓她胃部一陣絞痛。但她知道，既然選擇了站在漢人這邊，就不能再猶豫。
    夕陽西沉，草原上燃起了無數火堆。士兵們正在焚燒堆積如山的屍體，滾滾黑煙遮蔽了半邊天空，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焦臭味。黎生走到劉虞身邊，遞給她一杯酒。
    "劉大人，一會兒你們拿一半的戰利品。"黎生的語氣比之前緩和了些。
    劉虞接過酒杯，指尖傳來冰涼的觸感。她輕聲道："此戰即使本官不來，黎大人的軍隊也能取勝..."
    黎生擺擺手打斷她："你們的士兵傷亡不小，這是應得的。"他頓了頓，"我這邊有更好的傷藥，一會兒讓軍醫幫你們處理一下。"
    劉虞微微一怔，月光下她的眼眸閃爍著複雜的光芒。她敏銳地察覺到，黎生對她的態度似乎不再像之前那樣充滿敵意了。
    夜幕完全降臨後，草原上燃起了慶祝的篝火。上千頭牛羊被宰殺，黎生的夥夫們熟練地處理著食材。烤全羊的外皮在火焰中漸漸變得金黃酥脆，油脂滴落在火堆上，發出"滋滋"的聲響，濃鬱的肉香隨風飄散。
    劉虞的士兵們圍坐在火堆旁，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烤肉，喉嚨不自覺地滾動。他們從未見過如此豐盛的宴席，更沒聞過這麽誘人的香味。
    "這...這是什麽調料？"一個年輕士兵小聲問道，眼睛瞪得溜圓。
    旁邊黎生的老兵哈哈一笑："小兄弟，這可是黎大人特製的香料，保準讓你吃得舌頭都想吞下去！"
    劉虞坐在主帳附近，麵前擺著一盤剛切好的烤羊肉。她優雅地用筷子夾起一片，放入口中。瞬間，濃鬱的肉香混合著孜然和辣椒的獨特風味在口腔中爆發，讓她不禁睜大了眼睛。
    "如何？"黎生端著酒杯走過來，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劉虞連忙咽下食物，臉上浮現一絲紅暈："黎大人夥夫的廚藝...令人驚歎。"
    公孫簪不知何時也走了過來，手裏同樣端著一杯酒。她看著劉虞，神情雖然依舊高傲，但眼神已經柔和了許多。
    "劉虞，"她突然開口，聲音比平時低沉，"本將敬你一杯。"
    劉虞驚訝地抬頭，月光下她看到公孫簪眼中的複雜情緒。兩人之間的恩怨由來已久，但此刻，某種微妙的理解在她們之間流轉。
    "能與公孫將軍共飲，是本官的榮幸。"劉虞微笑著舉杯。
    酒杯相碰的清脆聲響淹沒在周圍的歡笑聲中。黎生站在一旁，看著這兩個曾經勢同水火的女人，嘴角微微上揚。夜風吹拂著他的發梢，帶著草原特有的青草氣息。
    晚上，典薇苦著臉找到了黎生，典薇無奈的說道“主公，你這次都受傷了，就不能讓俺跟在你身旁嗎！”
    黎生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的笑道“下次一定！”
    主要是黎生的想著房車是無敵的，就不需要典薇保護自己，但沒想到陷車了，而且傳送召喚房車得房車裏麵沒有活物才行，黎生隻能下車再重新定位召喚。
    第二天，劉虞帶兵離開了返回幽州。
    草原上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黎生站在房車頂上，用望遠鏡觀察著遠處的鮮卑王庭。晨霧中，依稀可見殘破的帳篷和橫七豎八的屍體。他的左臂傷口已經結痂，但每一次動作仍會帶來隱約的刺痛。
    "主公，所有俘虜都已處置完畢。"高橓單膝跪地，鎧甲上沾滿暗紅色的血跡，"共計斬殺七千三百餘人，繳獲戰馬五千匹，牛羊不計其數。"
    黎生點點頭，目光轉向東方初升的太陽："傳令下去，全軍休整一個時辰。之後兵分三路，將方圓百裏內的鮮卑部落全部掃清。"
    "諾！"高橓抱拳領命，轉身離去時，鎧甲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呂咘不知何時已經站在房車旁，她的方天畫戟上還掛著未幹的血跡。晨光中，這位女將的鎧甲泛著冷冽的金屬光澤，精致的麵容上帶著一絲疲憊。
    "奉仙，去休息會兒吧。"黎生跳下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接下來的戰鬥還需要你。"
    呂咘倔強地搖頭："本將不累。"但話音剛落，她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隨即惱羞成怒地瞪了黎生一眼，"看什麽看！"
    黎生忍不住笑出聲，從懷中掏出一塊巧克力遞給她："嚐嚐這個，能提神。"
    呂咘狐疑地接過，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瞬間，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手中黑乎乎的東西："這也是仙界的東西？苦澀中帶著甜味，不錯！"
    說起來呂咘去現代的時候，還沒吃過巧克力呢，不過她對零食也沒啥興趣。
    "這叫巧克力，以後打完仗都給你一塊。"黎生笑著說，看著呂咘像隻護食的貓一樣把巧克力藏進鎧甲裏，眼中閃過一絲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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