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師突然要他送蘇媛上學，何雨柱心裏暗爽。
    “你坐前麵，還是雨水坐後麵？”
    蘇媛白了他一眼。
    這不是一個意思嗎？
    一想到自己自行車坐前麵，跟抱著上路沒兩樣，蘇媛就一陣臉紅。
    “我，我坐後麵。”
    路上。
    “蘇媛姐，你長這麽好看，當我嫂子吧。”
    小雨水一句話，把兩個人整一路無語，小鹿亂撞。
    把小雨水送到學校時，何雨柱塞了兩顆糖給她。
    “妹妹幫哥哥說出了心裏話，賞你兩個顆。”
    蘇媛：？
    她還站在這呢。
    他瘋了不成！
    怪不好意思的，隻能當沒聽到。
    何雨柱也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送蘇媛上學。
    何雨柱率先打破沉默。
    “蘇媛，真是麻煩你照顧雨水了。”
    他騎的很慢，但時不時會晃一下。
    蘇媛一手抓著座駕，也時不時會摟他腰一下，小咳嗽一聲。
    “不麻煩，我挺喜歡雨水的，隻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麽希望她可以提前結業。”
    “柱子哥，老實說，我不認為她跟不同年齡段的人一起學習是一件好事。”
    感覺背後的人，抱了一兩下後隻是拽住他衣服。
    何雨柱也不再晃，盡量往路平的地方騎行。
    “我怕她18歲時念不了大學。聽你這麽說，她有可能14歲之前考上大學？”
    蘇媛對小雨水的學習能力很是認同。
    “她很聰明，現在基本可以跳二級學習，跳三級也能及格，四級還勉強。”
    “不過有六年時間足夠了，真羨慕你們兩兄妹都那麽聰明。”
    “我可聽我姑姑說了，她教你外語，全都是一遍過的。”
    開掛的人生不解釋。
    何雨柱笑了起來。
    妹妹有機會當大學生，他很欣慰。
    “我們何家有獨門配方，可以做出一種靈泉水，長期喝可以使人身強體壯，耳聰目明。”
    “你可以同雨水來正屋學習，那裏地方寬敞些，還有靈泉水供應，你也可以變的很聰明。”
    靈泉水什麽的，她壓根不信，卻覺得何雨柱拐著彎說她蠢。
    蘇媛不服氣道，“我也很聰明的好不好。”
    “那你可以和我一樣，一邊工作，一邊把大學念完。”
    何雨柱接著說道，
    “我看過你寫的東西，你擅長寫作這方麵，可以考慮兼職街道辦的文化宣傳員。”
    蘇媛一怔，“這不是我該考慮的東西。”
    能在街道辦上班，誰還考慮呀。
    “我可以幫你問一下，不過我們兩年齡相當，怕你怕別人說閑話。”
    何雨柱瘋狂暗示。
    蘇媛明顯聽懂弦外之音，咬住嘴唇想了一會。
    “我要跟家裏人商量一下。”
    ……
    紅星軋鋼廠。
    何雨柱送完兩位妹子，不情不願來上班。
    聽說戀愛腦一旦上頭，多巴胺分配，持續時間高達18個月。
    不想上班的日子還很長。
    食堂鐵門被推開。
    一通忙活，白菜燉粉條氣味迎麵而來。
    何雨柱左手鐵勺敲擊鍋沿，右手腕一抖，十二個鋁飯盒同時扣上案板。
    越來越有功夫廚房那味兒。
    蒸汽模糊了玻璃窗，他擦了擦水汽。
    抬眼看去，掛鍾顯示，十一點二十七分。
    是時候了，前段時間他把證據送到公安局，今天該來抓人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把李懷德拉下馬。
    行政樓二層。
    李懷德用鋼筆帽挑開窗簾縫，樓下運輸科正在卸蘇聯進口的鍍鋅鋼管。
    心裏想著，采購張科長會不會地對這批貨下手。
    廠裏麵有人手腳不幹淨，他知道。
    帝王之術，以貪官固權。
    手下那些人有把柄被他抓在手裏，他才好展開工作。
    如果何雨柱手腳不幹淨就更好了。
    回到座位上。
    他翻開第三本賬冊。
    筆尖在“勞保用品”欄劃出波浪線，尾端戳破了“手套：叁佰貳拾柒雙”的墨字。
    就這個把柄，他能吃一輩子。
    何雨柱要是不能放下食堂管理權，他就別想指揮動食堂采購。
    就在李懷德躊躇滿誌的時候。
    廠區大喇叭刺啦作響。
    正在排隊打飯的工人仰起頭。
    播音員聲音，震得鐵皮喇叭嗡嗡顫動：
    “現在播送特別通報，原後勤科張大有涉嫌貪汙國家物資……”
    李懷德鋼筆在報表上洇出墨團。
    怎麽回事？
    他抓起電話搖柄，聽見總機說張科長兩小時前被公安帶走了。
    公安？
    李懷德癱坐在椅子上，暗自慶幸，他還沒有對物資下手。
    他雖貪財，但他有個原則。
    在自己完全沒摸清狀況的情況下，絕不下手。
    日久見人心，摸底時間，他定死在半年以上。
    好險！
    另一邊，
    何雨柱腳步輕快，巡視飯堂，時不時對著臉熟的工友揮手打招呼。
    第一次和李懷德真鋒相對，完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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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再向他食堂伸手，手砍斷。
    他完全沒想到，李懷德手腳還挺幹淨。
    經過這麽一出，也不知道他還敢不敢向螺紋鋼伸手。
    “何師傅，今兒的白菜梆子咋這麽厚？”
    窗口排隊的年輕工人敲著飯盒。
    何雨柱舀起一勺菜湯澆在雜合麵上：“東北運來的霜打菜，耐儲存。”
    年輕工人嘟囔了一句，端著飯盒走開。
    何雨柱目光掃向行政樓方向。
    為了對抗五四年倒春寒，他派出去的兩位采購還算聽話。
    兩人到農村認購了不少冬儲菜。
    或許是不想參與他和李懷德之間的爭鬥。
    還行，還能用。
    在他手下當采購，不擔心采購不到東西。
    買不到，就由他來想辦法。
    行政二樓。
    李懷德吃飯的心情也沒有了。
    他拉開保險櫃，用放大鏡比對三張領用單的編號。
    帆布手套，棉紗口罩，膠底鞋。
    每張單子都疊著兩個不同筆跡的簽名。
    這本是拿捏采購科長張大有的把柄，現在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廠區西牆的公告欄前，工人們圍著新貼的逮捕令指指點點。
    何雨柱背負著雙手經過，目光掃過“張大有侵吞國家財產”的內容。
    上麵有他何雨柱的實名舉報。
    他看向李懷德辦公室方向，也不知道自己這個下馬威，李副主任有沒有被嚇到。
    沒有嚇到，沒關係。
    還敢向他下絆子，找機會把他給抓了。
    秋風掃過紅星軋鋼廠，白楊樹葉子隨風落下，鋪滿廠區小路。
    何雨柱站在食堂後廚的窗邊，手裏捏著一根煙。
    他目光穿過玻璃，落在遠處行政樓的二層。
    李懷德辦公室窗簾緊閉。
    何雨柱知道，那扇窗後有雙眼睛正盯著自己。
    “何師傅，新來采購科長老王在鍋爐房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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