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四合院。
    何雨柱摘下帽子，哈出白霧氣在睫毛上結霜。
    “汪汪……”哮天興奮聲響起。
    藍布簾子後探出個小腦袋：“哥！三大爺剛從嫂子手裏拿走芝麻糖！”
    “你可算回來啦！”
    小雨水踩著棉鞋蹦出來，紅頭繩紮小辮直晃悠，
    “你走後，三大爺上來打秋風，嫂子就把芝麻糖給了他……”
    何雨柱和蘇媛都微笑著聽，小家夥告狀。
    “你倒是說句話呀！”小雨水急得跺腳，棉鞋在地上跺出悶響，
    “上回賈家從嫂子借走咱家三斤棒子麵，說是秋收還，結果轉頭就在院門口曬白麵餑餑！”
    “讓他們占到了便宜，我覺得很窩囊。”
    何雨柱把鐵皮暖壺擱在八仙桌下，放上搪瓷缸煮靈泉水。
    水霧氤氳著蘇媛低垂的眉眼。
    她輕聲說：“我想著鄰裏之間應該和睦友愛，互幫互助。”
    何雨柱往搪瓷缸裏續著靈泉水，“老話說借米不借柴，救急不救窮。”
    “前兒修房梁你也見了，李守禮那套刨子總借閻家使喚，現在連刨花都得給人收拾利索。”
    “你說鄰裏之間應該和睦友愛，互幫互助，那他們幫你什麽了？”
    “你樂於助人，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真的好嗎？公平嗎？”
    “這樣隻會讓知恩圖報的人學壞，讓白眼狼變本加厲。”
    小雨水眼睛一亮：
    “就像哥給人打衣櫃，要是讓改三次圖紙還不加錢，下回準要你白送五鬥櫃！”
    這年代買家具，還不如自己打。
    何雨柱有【繪圖】技能，又經常出入深山，一般有空的時候都會練一下刀法。
    他給兩美女，倒了點靈泉水，“就你聰明，今天的練習題做了嗎？”
    小雨水做了一個鬼臉，端著暖水杯戰略性喝水。
    何雨柱從兜裏抓出一把鬆子，給未來媳婦分了一半。
    “蘇媛同誌，你呐可甭當那東郭先生。這院裏有批專逮老實人下嘴的白眼狼。”
    他壓低嗓子，“今兒見你給三大爺芝麻糖，不出三日準來借縫紉機。
    “信不信明兒晌午前就聽見門板響？”
    他上輩子可見過他們吃絕戶的手段。
    小雨水放好杯子，從哥哥兜裏也抓了一把鬆子。
    “嫂子你要敢應承借縫紉機，下回連你準備的嫁妝，被都得借出去。”
    她掰小手指頭數，“昨兒秦姐順走半罐豬油，前兒聾老太太借了三斤煤球……”
    小雨水無語的看著蘇媛，眼神裏好像在說：再慣著她們，你褲衩子都得給薅走。
    蘇媛絞著圍巾穗子：
    “可……三大爺家看著挺和氣的……柱子哥說的我記下就是了。”
    想到姑姑孫書香教她，要夫唱婦隨，臉上一紅。
    眼睛掃過櫃子，裏麵藏著給何雨柱織的圍巾。
    何雨柱用火鉗戳爐灰。
    “他們這叫‘服從性測試’！今兒借針頭線腦，明兒就敢要你一頭牛！”
    “且從不會關心你死活。”
    上輩子傻柱被吸血的場景，他可不想讓蘇媛也重演一遍。
    小雨水學大人腔調，
    “我說蘇媛姐哎，您這菩薩心腸得用對地界兒，喂不熟的狼崽子越喂越咬手！”
    她伸手拍哮天，“他們可比不上咱哮天。”
    “汪”
    哮天十分狗腿子的用頭蹭小雨水。
    蘇媛站慌慌張張起身，小跑過去鎖五鬥櫥。
    “我……我以後自己的東西也不隨便借了。”
    何雨柱往爐裏扔了塊香樟木。
    “甭擔心，我們隻是不想你當別人的血包，看著你被欺負不管。”
    “對！”小雨水猛點頭。
    這時，遠處傳來三大媽踩雪腳步聲。
    蘇媛絞著圍巾的手指忽然停住。
    窗根底下傳來踩雪聲，三大媽聲音穿透窗紙：
    “媛子，借你們縫紉機軋個被麵成不？”
    蘇媛：“……”
    不用等明天，今兒人就來了。
    小雨水像個小大人一樣拍著她手臂。
    “蘇媛姐，我哥哥說，當你學會拒絕人而不內耗，人就長大了。”
    “去吧，不用說的那麽花裏胡哨，‘不行’兩字足矣。”
    蘇媛趁機揉一把小丫頭的臉蛋，“我先回去了，順便把人給打發掉。”
    還沒過門呢，她不好意思住下。
    蘇媛走了。
    “哥，別看了，再看眼珠子掉下來了。”小雨水也揉何雨柱的臉。
    “快說，怎麽今天這麽晚回來，我和蘇媛姐都很擔心你呢。”
    感受小手溫度，何雨柱心裏一暖。
    “擔心啥，你哥我武功天下第三，而且是局裏後勤人員，安全得很。”
    小雨柱好奇問：“那誰是武功第一第二？”
    “你第一，你蘇媛姐第二。”
    “哈哈，哥哥滑頭，在蘇媛姐麵前，肯定說她第一我第二。”
    小雨水小聲說：“我偷偷聽你說最愛蘇媛姐，在我跟前又說最愛我。”
    何雨柱老臉一紅，拿出一本拳譜，轉變話題。
    “學武功不？太極拳，早學一天，快你蘇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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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雨水眼睛一亮，“我馬上學，明兒我當蘇媛姐師傅。”
    妹妹喂了這麽長時間靈泉水，身體素質很好。
    練練武，以後少受些欺負。
    外麵北風撞得窗欞咯咯作響。
    何雨柱又往爐裏添了木塊，火星子劈啪炸開，映得小雨水鼻尖發亮。
    小丫頭褲管卷到膝蓋，露出被靈泉水養得白玉似的小腿。
    “哥，你教我這個，我會不會長肌肉？”
    小雨水和何雨柱單獨在一起的時候，總會學著哥哥說一些超時代的話。
    她踮著腳尖去夠，吊在房梁上的臘肉，身子扭成個歪歪斜斜的“白鶴晾翅”。
    何雨柱捏起劍指在她腳底板輕輕一戳，小丫頭哎呀一聲摔進稻草堆裏。
    “就你這樣的，還想練出肌肉，想得到美。”
    爐子上的鋁水壺正突突冒著白氣，他伸手在蒸汽裏畫了個圓。
    那些四散的白霧竟像被絲線牽引著，凝成個緩緩轉動的太極圖。
    “看好了，太極拳練法極其柔順。”
    何雨柱褪了棉襖，單衣下肌肉如遊龍起伏。
    他剛接觸武術，發現滿級【近戰刺殺】，時不時會修正他的動作。
    修正率38，這才讓他有，剛學就教導妹妹的底氣。
    他左腳平碾，右掌帶著蒸騰熱氣推出，整條胳膊上的汗毛根根直立。
    “這叫攬雀尾，身子要平，要像端著碗熱湯麵，湯不能灑。”
    小雨水扒著水缸沿探頭，缸底靈泉水泛著幽藍的光。
    她舀了半瓢咕咚咕咚喝完，一陣冰甜。
    “哥！我瞧見你胳膊上有小泥鰍在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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