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一杯咖啡加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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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的春天濕漉漉的,像女人剛哭過的眼睛。我在"西湖月光"咖啡館當服務員已經三個月了,老板娘說我再不收斂點就要開除我。可誰讓我叫歡喜呢?天生就是讓人歡喜的料。
"歡喜!7號桌的拿鐵!"後廚的小美探出頭來喊。
我吹著口哨端起咖啡,順手在小美屁股上拍了一下。她紅著臉瞪我,眼睛裏卻帶著笑。這就是我的本事,能讓女人又氣又笑。
7號桌坐著個生麵孔。黑色長直發,紅唇,低頭看手機時露出的後頸白得像新雪。我故意放慢腳步欣賞這美景。
"您的拿鐵。"我把咖啡放在她麵前,故意讓手指擦過她的手背。
她猛地抬頭,眼睛像兩把刀子。謔,夠辣。
"服務員都像你這麽沒規矩嗎?"她的聲音比西湖的水還冷。
我咧嘴一笑:"規矩是用來打破的,美女。我叫歡喜,有什麽需要隨時叫我。"
"我需要你離我遠點。"她低頭繼續看手機,長發垂下來像道簾子,把我隔在外麵。
有意思。我吹著口哨走開,卻忍不住回頭看她。她穿一件米色高領毛衣,襯得鎖骨若隱若現。不是網紅臉,但有種說不出的味道,像陳年威士忌,越品越上頭。
下午三點,咖啡館人少了些。我靠在吧台偷懶,看見那女人從包裏拿出一個環形補光燈和手機支架。
"喲,主播啊?"我湊過去,"哪個平台的?粉絲多少?"
她連眼皮都沒抬:"關你什麽事?"
"好奇嘛。我前女友也是主播,後來跟榜一大哥跑了。"我故意歎氣,"你們這行水太深。"
她終於正眼看我了:"所以你覺得主播都是拜金女?"
"哪能啊!"我舉手投降,"我就隨口一說。其實我特佩服你們,能說會道的。"
她嘴角微微上揚,算是我見到她的第一個笑容:"林小鹿,美食探店主播。"
"歡喜,職業讓女人歡喜。"我伸出手。
她沒握,轉身調試設備去了。我聞到她發梢的茉莉香,混著一點咖啡的苦澀。這味道讓我喉嚨發緊。
林小鹿開始直播了,聲音突然甜了八度:"大家好呀,今天小鹿帶大家探訪西湖邊這家超有格調的咖啡館..."
我站在不遠處看得津津有味。她對著鏡頭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和剛才冷若冰霜的樣子判若兩人。女人真是神奇的生物。
突然,她的補光燈閃了幾下,滅了。
"怎麽回事..."她皺眉擺弄設備,直播間裏觀眾已經開始刷"翻車了"。
我走過去蹲下檢查:"接觸不良,小問題。"我從口袋裏掏出瑞士軍刀,三下五除二修好了。
"你..."她驚訝地看著我。
"沒想到吧?我除了帥還有別的優點。"我衝她眨眨眼,"要不要感謝我?"
直播間彈幕突然炸了:
"這小哥好帥!"
"是店員嗎?好幽默!"
"讓他入鏡啊!"
林小鹿的表情有點僵硬,但觀眾要求她不能無視。她深吸一口氣:"這位...歡喜先生,觀眾想看你,能打個招呼嗎?"
我對著鏡頭咧嘴一笑:"大家好,我是西湖月光最帥的服務員歡喜,單身可撩。"
彈幕瞬間爆炸。林小鹿的直播間人數從幾百飆到五千。她瞪大眼睛看著我,像看一個外星生物。
"你們店有什麽特色?"她機械地問,明顯在努力控製局麵。
我湊近鏡頭,故意壓低聲音:"特色就是我啊。不過我們的手衝咖啡確實不錯,用的是雲南..."
我突然正經起來介紹咖啡豆,林小鹿明顯愣住了。觀眾卻更興奮了,禮物刷得飛起。
直播結束,她關掉設備,長舒一口氣:"你知道你剛才讓我漲了多少粉嗎?"
"多少?"我擦著咖啡杯問。
"兩萬。"她咬著嘴唇,"我平時播三小時都漲不了這麽多。"
我放下杯子,直視她的眼睛:"那你要怎麽謝我?"
她突然笑了,是真心的那種笑:"請你喝酒?"
"成交!"我打了個響指,"不過得等我下班。"
晚上九點,我換下工作服,看見林小鹿站在咖啡館門口。她換了身黑色連衣裙,襯得皮膚更白了。
"去哪?"我問。
"我知道一家不錯的清吧。"她招手攔出租車。
車上,她身上的香水味往我鼻子裏鑽。不是甜膩的那種,是帶著木質調的冷香,像雨後的森林。
"你為什麽做主播?"我問。
她望著窗外:"來錢快啊。不像你,靠臉吃飯。"
我大笑:"彼此彼此。不過說真的,你直播時笑得那麽甜,私下卻冷得像塊冰。"
"那是工作。"她轉過來看我,"你不也是?對顧客嬉皮笑臉的。"
"我那是天性。"我湊近她,"而且我隻對漂亮姑娘這樣。"
她沒躲,眼睛在夜色中閃閃發亮:"聽說你前女友是跟榜一大哥跑的?"
"編的。"我聳肩,"我前女友是跟健身房教練跑的。那個至少是真的有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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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出聲,肩膀輕輕撞了我一下。出租車停在南山路一家隱蔽的小酒吧前。
酒吧裏燈光昏暗,我們找了個角落坐下。她熟練地點了威士忌加冰,我挑了啤酒。
"敬意外。"她舉杯。
"敬美麗的意外。"我碰她的杯子。
三杯下肚,她的臉頰泛起紅暈,話也多了起來。原來她大學畢業兩年,做主播才半年,家裏一直反對。
"他們說這不正經。"她轉著酒杯,"可我就喜歡對著鏡頭說話的感覺。"
"比對著真人強?"我問。
她點頭:"鏡頭不會judge你,不會說你裙子太短妝太濃。"
我突然有點理解她了。這個在鏡頭前笑容甜美的女孩,骨子裏比誰都倔。
"下次直播還叫我嗎?"我問。
她歪頭看我:"你想來?"
"想啊。"我老實承認,"看你變臉比川劇還精彩。"
她作勢要打我,我抓住她的手腕。她的皮膚涼涼的,脈搏卻跳得很快。
"歡喜,"她突然認真起來,"你平時都這麽...輕浮嗎?"
我鬆開她的手,喝了口酒:"裝深沉多累啊。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可你修補光燈的時候很認真。"她指出,"介紹咖啡的時候也是。"
我愣住了。這女人觀察得太仔細。
"那是因為..."我搜腸刮肚找理由,"職業素養?"
她笑了,眼睛彎成月牙:"騙子。"
淩晨兩點,我們醉醺醺地走出酒吧。杭州的夜風帶著濕氣,她打了個噴嚏。
"冷?"我問。
她搖頭,卻打了個更大的噴嚏。我脫下外套披在她肩上。
"送我回家?"她問,聲音比平時軟。
"地址。"我掏出手機叫車。
車上她靠著我肩膀睡著了,呼吸輕輕拂過我的脖子。我看著她睫毛投下的陰影,突然希望這段路長一點,再長一點。
到她家樓下,她揉著眼睛醒來:"謝謝。"
"不請我上去坐坐?"我壞笑。
"想得美。"她把外套還給我,"不過...明天還來直播嗎?"
我點頭:"隻要你叫,我就來。"
她轉身走進樓道,又突然回頭:"歡喜!"
"嗯?"
"今天...謝謝你。"她的聲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不隻是補光燈。"
我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電梯裏,胸口有種奇怪的感覺。這不對勁,我歡喜什麽時候因為一個女人睡不著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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