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聽話,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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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內,丫鬟跪了一地。
    尤其是南煙,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喘。
    這下她完了!
    “南煙,你來說。”
    突然被點到的南煙身子一僵。
    “回王爺,今日裴小姐被忠勇侯世子約出門了,小姐不讓奴婢跟著……”
    話未說完,傅硯辭掌心一翻,跪著的南煙就被打的飛了出去。
    “本王怎的養了你這麽個廢物!”
    不讓跟著,就真的在屋子裏頭候著。
    不知道悄悄跟著?
    事實是南煙還真跟了,但跟丟了。
    “若是裴意找不回來,本王看你也莫要在王府待下去了。”
    南煙垂著頭,身子瑟瑟發抖。
    一時間,不知是疼的,還是怕的。
    傅硯辭說一不二,她是清楚的。
    若真被趕出了王府,這京中哪還有她的容身之地。
    傅硯辭拂袖回了自己的院子,吹了陣冷風,才冷靜下來。
    他真是將裴意嬌縱壞了。
    如今竟然敢夜不歸宿。
    忠勇侯是三朝老臣,深夜叨擾,說不準找不到人還會被趕出來。
    傅硯辭召來沈九嘉,帶了人裴意常去的地方尋找,卻一無所獲。
    夜深了。
    傅硯辭捏著生疼的眉心,閉目養神,沒過多久,門外傳來不大真切的腳步聲。
    傅硯辭猛的睜眼,放出內力,聽著那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
    很明顯,這是衝著自己來的。
    “王爺~”
    房門被推開,進來之人聲音千嬌百媚,蓮步輕移,一點點朝著軟榻走來。
    傅硯辭抬手,扼住來人的脖頸。
    燈火葳蕤。
    來人模樣被傅硯辭瞧的一清二楚。
    “趙小姐?”
    此刻,趙令宜鵝蛋臉上抹著脂粉,因著疼痛,麵目有些扭曲。
    身著一層淺粉薄紗,隱約可見裏衣的顏色。
    即便認出來人,傅硯辭手中的力氣仍沒有要鬆下來的意思。
    “你不在自己府中歇著,到來王府做什麽?”
    趙令宜臉紅的快要滴出血來。
    倒不是羞惱,實在是她喘不過氣。
    這傅硯辭,真是不諳風月。
    她都穿成這樣了,他居然還問自己是來幹什麽?
    他是木頭嗎?
    “王爺饒命,是……是表妹讓我這麽幹的……”
    趙令宜眸中蓄著淚水,艱難地吐字。
    傅硯辭聽到她提及裴意,手上的力道頓時鬆了不少。
    “裴意在裴府?”
    趙令宜連連點頭。
    下一秒,脖子上的力道徹底消失。
    她往後退了好幾步,倚到門框之上,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
    她本以為傅硯辭厭棄了裴意,正是她攀高枝的好機會。
    花了重金,買通了給王府送柴的人,才得以入府。
    哪能想到會變成這般?
    都怪裴意!
    一點傅硯辭的喜好都不願意同自己說。
    “今日之事,本王就當做沒發生過,你走吧。”
    趙令宜抬頭,臉上閃過一絲錯愕。
    方才那情形,她還以為自己今日走不出這璟王府了。
    抬腳離開王府的那一刻,趙令宜自得地彎了彎唇角。
    既然傅硯辭舍不得殺了她,那就說明,今夜冒險過來找他是值得的。
    至於傅硯辭那個未婚妻。
    她早就打聽清楚了,不過是皇上指婚,他不好拒絕。
    這兩人之間,斷不可能會有真感情。
    她的要求不高,一個側妃之位足矣。
    得了裴意的消息,傅硯辭心中的煩悶消散了些許。
    至少沒有與那謝謙之同在一個屋簷下,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對於住在裴府的趙家父女,傅硯辭壓根沒放在眼裏。
    傅硯辭換了夜行衣,提氣掠上了房簷。
    裴府。
    玲瓏院。
    蟲鳴幽幽,響在春日寂靜夜裏。
    有人披星沐月而來,房門被輕輕拉開。
    月光灑下一片銀白。
    床上酣眠之人曲線曼妙。
    看得傅硯辭唇幹舌燥。
    裴意睡得正香,翻了個身,莫名感覺周身被一股寒意籠罩,撅著嘴,將錦被往下巴處拉了拉。
    但那寒意並未消減,同時空氣中氣壓也低得讓人不適。
    裴意皺眉睜開雙眼,對上了一雙寒涼的眸子。
    “阿意,你讓本王好找。”
    “小叔叔……”
    裴意差點哭出來了,好不容易出了王府,這才多久就被發現了。
    “你說說,本王該如何罰你?”
    傅硯辭修長的指慢慢往下,覆上盈盈春色,肆意擺弄。
    “呃啊不唔!”
    傅硯辭低頭垂眸,吻了上去。
    裴意拒絕的話被吞噬入腹,這一吻來的極其溫柔,饒是裴意再不願意,可身體還是不爭氣地沉淪進去。
    等到回過神時,已經晚了。
    傅硯辭將人兒翻了過去,把她雙手死死按在後背上,好似要將她嵌進床裏一般,同時用力去頂散她的固執。
    “意兒……”
    “為什麽要跑?你分明也很喜歡同本王在一起,身體可是騙不了人的。”
    傅硯辭貼在她耳邊,喘著粗氣,聲音沙啞。
    裴意咬著牙承受,不搭他的話。
    見狀,傅硯辭強硬地掰過她的臉,與自己鼻尖相碰。
    “聽話,叫出來。”
    裴意手下的床單早被捏得不成樣子,唇也快咬破了,說什麽也不肯。
    傅硯辭無聲一笑,一口咬在她肩上。
    “啊!”
    “啊啊啊啊!”
    ……
    日光撥開雲層。
    裴意醒來時,房內已經沒了傅硯辭的身影。
    裴意有些驚訝。
    她本以為,依著傅硯辭的性子,昨夜就應該把自己帶回去關起來的。
    雖然不明白其中緣由,但這對於裴意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
    畢竟,裴府,大多是她的人。
    總比活在傅硯辭眼皮子底下自在。
    “表妹怎的還不起來?”
    “這都日上三竿了,若是傳到外麵,今後還有哪家公子敢娶你?”
    大早上的,就有人來給她不痛快。
    回複的話還未出口,臥房的門竟是直接被打開了。
    “表妹,你莫不是昨夜與外男私通?”
    趙令宜眼尖地瞧清裴意脖子上的紅痕。
    不過隻有一兩個,但落在裴意雪白的脖頸之上,格外顯眼。
    “表姐說笑了。”
    裴意麵上不顯,心裏已將傅硯辭罵了八百遍,他是故意的!
    “隻是夜間蚊蟲叮咬而,瞧你這話說的,不過……我看表姐昨夜也沒睡好,這麵色憔悴的厲害,莫不是偷人去了?”
    聞言,趙令宜臉色變了變。
    裴意說的是實話。
    “行了,大早上的不消停,令宜,莫要鬧你妹妹了。”
    虛偽!
    若不是她昨日午後無意間聽到這父女倆的對話,還當真以為趙諶是個什麽好東西呢。
    但趙諶在裴府待了這麽久,自己剛回來,這戲還得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