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ain感慨，“觀眾們簡直太熱情了。”甚至比他在劇院演出還刺激！
    到現在他還在回味。
    “別感慨了，保安那邊估計撐不了多久，班主任怎麽威脅也都不好使，你們趕緊想個辦法離開這裏吧！”
    工作人員雙手張開，後背抵在門上，正拚命對抗著外邊推門的力量。
    江明煦環顧四周，把窗戶利索地推開。
    這裏是一樓，距離底下不到兩米高，能跳出去。
    “蕩哥，咱們從這出去！”
    江明煦單手撐在窗台上，抬腳就翻了出去，緊接著是江明彥。
    高幸還是第一次翻窗，踩著凳子上窗台後，雙手扒緊窗戶，迎麵吹來的風讓她一個激靈。
    “妹，別怕，來，哥接著你。”
    江明煦朝她張開手臂，他的肩膀寬闊，看著很有安全感。
    高幸遲疑兩秒後，閉上眼，果斷朝他撲過去。
    江明煦穩穩托起她的腋下，抱小孩似的，在空中轉了半圈才把她穩穩的放在地上。
    “可以睜眼了。”江明煦瞧她還閉著眼，拍了拍她的腦袋，忍不住笑，“膽子好小啊。”
    她好輕好輕，跟團棉花似的。
    他全程都不敢用力，生怕一不小心就把她的胳膊腿弄折了。
    高幸低頭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沒看他的笑容，隻低聲說了聲，“謝謝。”
    結果江明煦一手勾住她的脖頸，另一隻手不客氣地揉她的腦袋，把她剛打理好的頭發弄得一團糟。
    “跟哥你客氣什麽，以後不許說謝謝。”
    “……”
    高幸閉眼，似在極力忍著什麽情緒。
    zain翻出來後，接著是林蕩。
    林蕩本想學江明煦那樣，在底下把小姑娘給接住，展示一下男友力的。
    誰知道他前腳剛站穩，後腳盛風就跟著落地了，甚至姿態還比他漂亮。
    林蕩：“……”
    成吧。
    他們剛落地，房門被人撞開，烏泱泱的人衝進來狂喊著他們的名字。
    “林蕩！林蕩！”
    “出道，出道！你們要是出道了，我買爆你們的專輯！”
    江明煦一陣暴汗，被這陣仗驚呆了，拔腿就跑。
    跑出兩步，看他妹妹沒跟上，回去拍她的腦袋，“還愣著幹什麽，溜啊。”
    高幸摸了摸腦袋，“哦”了一聲，跟著他往校門口跑。
    身側有一盞路燈，林蕩回身朝盛風伸手。
    熹微的光芒正打在他好看的側臉上，連漆黑的發絲都浸染了橙色的暖光。
    盛風仰頭看著他的側臉好幾秒，片刻後將手堅定地落入他的掌心。
    纖細而柔軟的觸感，讓林蕩微怔一瞬。
    下一刻緊緊握住她的手，帶她一起往前跑。
    四麵八方的尖叫聲夾雜著凜冽的風拂過耳側。
    灌進每個人的外套中。
    江明煦不怕冷，脫掉棉服，在前方歡呼。
    江明彥催他穿上外套，當心感冒。
    高幸哪裏跑得過他們啊，氣喘籲籲地喊他慢點。
    盛風低頭看著和林蕩握在一起的手，掌心的溫度潤物無聲般的傳到四肢百骸。
    zain放慢腳步，看著他們五人灑脫恣意的背影。
    此刻，再熾烈的光都映照不出他們青春沸騰的模樣。
    他忽然明白為什麽盛風願意留在這個破舊的城市了。
    這裏沒有紐約發達，沒有紐約繁盛，卻處處綴滿盎然，擁有少年盛大炙熱的純粹。
    這純粹，可攪碎沉沉暮色，可抵抗凜冽寒冬。
    在他們身上，他感受到了久違的真誠。
    ——
    他們到遊樂場的時候，已經開啟跨年倒計時了。
    擠不到前排的位置，站的位置比較靠後。
    遠遠的看到無數台無人機在夜空中亮起的紅燈變幻成數字的樣式。
    在最後十秒時，全場跟著喊起來：
    “十。”
    “九。”
    江明彥心裏默默計時，偏頭看向高幸。
    她仰起的臉頰被燈光照得清晰，她的目光在江明煦身上。
    江明煦雙手插在口袋裏，站沒站樣兒的姿態，“妹妹，新的一年有什麽願望啊，哥哥幫你實現。”
    高幸表情不自然的收回視線，低聲說，“我才不要告訴你我的願望。”
    “呦嗬。”江明煦彎腰朝她壞笑，“難不成你的願望見不得人啊。”
    高幸手掌心都滲出汗來，鼓著臉腮，不搭理他了。
    “六。”
    “五。”
    林蕩和盛風並肩看著倒計時，某人不動聲色地往她身邊挪了半步。
    “你的新年願望是什麽？”
    周圍嘈雜，他低磁悅耳的嗓音異常清晰。
    兩個人的手分明已經鬆開好久，但他方才握住的部分依舊滾熱。
    她揣在兜裏的手指蜷起來，鎮定自若的看他，“你以為你是許願池啊，我憑什麽告訴你。”
    林蕩很輕的笑了一下，想牽她的手在身側摩挲許久又揣回自己兜裏，“那我告訴你的新年願望吧。”
    發頂落下他溫吞的嗓音：
    “我的願望呢，就是考進柏林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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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林工大和柏林藝大緊挨著，甚至共享圖書館。
    這樣他就能每天見到她了。
    盛風目光微微晃動著。
    “三。”
    “二。”
    周圍一切成了虛影，她的心跳也在緩慢計時。
    最後一秒，站在他們身後的zain不解風情地擠到他倆中間，擋住兩人相交的視線。
    “一。”
    全場爆發一陣歡呼。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煙花在空中刹那間綻放，夜空仿若被燙出千百個透光的窟窿。
    在所有人歡呼新年快樂的時候，林蕩清晰的聽到她喊：
    “林蕩，生日快樂！”
    少年目光灼灼的看向她。
    她記得他的生日。
    是第一個祝他生日快樂的小姑娘。
    江明煦和江明彥聽到盛風的喊聲這才反應過來，今天可是他們蕩哥的生日啊。
    過了十二點，就是元旦，就是林蕩的生日。
    “蕩哥，生日快樂！”
    “蕩哥，生日快樂！”
    江明彥和江明煦齊聲喊著。
    林蕩懶洋洋的模樣，“別光有祝福啊。”
    江明煦嘿嘿一笑，“怎麽可能忘啊，我和我哥前幾天還在說給你過生日的事兒呢，結果演出太緊張，忘了給你說生日快樂而已。”不過他馬上補充，“禮物我們都買了哈，在我家呢，放心，少誰也不能少我們蕩哥的啊。”
    江明煦哥倆好的勾住他的肩膀。
    林蕩提唇，“這還差不多。”
    餘光掠過盛風，清咳兩聲，“女生就算了，我這人不重禮，重心意。”
    盛風聽得出來他是怕給她和高幸帶來心理負擔。
    畢竟，高幸是不知道他生日的。
    所以她買了禮物，不能在這時候說出來，要不然高幸會尷尬，於是揶揄的笑，“那我們就不送了哦。”
    “嗯，人比禮物重要。”林蕩懶散的應。
    伸手把zain礙事的腦袋扒開，這玩意兒總擋著他看盛風的視線。
    zain磨著後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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