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找南哥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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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大江這邊,他被倆警察硬拽著塞進警車,直接拉到了公安局,不是之前那派出所。
一進刑大的審訊室,就被人薅著胳膊按到審訊椅上,小夾板以上!
旁邊的警員“啪”地拍了下桌子:“老實坐著!別他媽亂動!”
郝大江梗著脖子喊:“你們肯定抓錯人了!昨天陳所都跟我說了,我是正當防衛!”
“啥…?抓錯人?”
那警員嗤笑一聲,指著他的鼻子,“剛才在你家我沒好意思說,你他媽不要個逼臉!還敢提正當防衛?我問問你,你他媽幾進宮了?三進四出的老油子了吧,社會底層的流氓渣子,也配提見義勇為?”
“不是,領導,你們別拿老黃曆看人啊!”
郝大江有點著急了,“我以前混社會、是流氓子咋了?流氓子就不能見義勇為啦?流氓就不能做好事啦?你懂不懂人不可貌相!”
“還他媽敢頂嘴?”警員猛地站起來,指著他的臉吼,“流氓和好事能他媽搭邊?你他媽還敢承認自己是流氓,真以為耍耍嘴皮子就能蒙混過關?”
“我不是耍嘴皮子!”郝大江也急了,“當時樊永佳拿槍打大排檔老板,我跟他搶槍的時候槍走火了,人是他自己作的,咋能算我頭上?”
“算你頭上咋了?”警員冷笑一聲,“你是有多年被處理的經驗,張嘴就胡說八道!但這兒是市局刑大,不是你他媽胡咧咧的地方!別以為你能編瞎話蒙混,事兒我們早查得明明白白了,我給你學學整個經過!”
他往桌上一拍本子,念道:“8月12號晚上一點多,你在劉新民的江邊大排檔喝酒,跟劉慶、二狗一幫人喝完,人都先走了,就剩你貪圖老板女兒劉晶的美色,一再勾引不成,就動手動腳耍流氓!劉新民過來攔你,你當場就露了流氓本性,從腰裏掏槍威脅他,還一槍把人打倒了!正好咱們市的有為青年樊永佳開車路過,聽見槍響過來製止你的惡行,結果你窮凶極惡,直接一槍打在他心髒上,把人打死了!我說的是不是跟事實一模一樣?”
郝大江聽完眼睛都紅了,拍著椅子喊:“你放屁!我調戲劉晶?是樊永佳要搶人姑娘,開槍打大排檔劉老板!你們咋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咋說由得了你?”警員把臉一沉,“咱們警察辦案講證據!你以為光憑你一張嘴就能翻案?”
“講證據好啊!”郝大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你們去問劉新民父女倆,他們親眼看見的,他們能給我作證!”
“劉新民?”警員從抽屜裏拽出一疊筆錄,“啪”地甩在郝大江麵前,“抓捕你之前,我們早就把他倆找來了,筆錄都做完了!你自己瞅瞅,認識字不?”
郝大江趕緊低頭去看,隻見筆錄上寫著:“8月12號晚,我與女兒劉晶正在出攤,歹徒郝大江對我女兒動手動腳,我上前阻攔,遭其毆打並被其用槍打倒,歹徒欲強行將我女兒帶走。此時樊永佳先生停車前來阻攔歹徒行凶,不幸被歹徒郝大江一槍擊中要害身亡。”落款處,清清楚楚簽著“劉新民”三個字,還摁了紅手印。
郝大江盯著那簽名,整個人都懵了,嘴裏反複念叨:“不可能……這不可能……劉新民咋能這麽寫?他親眼看見的啊……!!”
“還不信?我再給你看看這個!”警員說著,又甩過來一份筆錄,指著上麵的字念,“劉晶的口供:‘郝大江對我動手動腳,摸我胸部和臀部,我爸攔著還被他打了’,看清楚了吧?白紙黑字,還有劉晶的手印!”
郝大江盯著筆錄上的字,眼睛瞪得通紅,牙咬得“咯吱”響:“行,你們他媽合起夥來坑我!”
“坑你?”警員猛地抄起桌上的大電棍,“啪”地往鐵桌子上一砸,火星子都濺了出來,“鐵證麵前還敢說坑你?別把你在小派出所那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能耐,拿到市局刑大來耍!這兒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他用電棍指著郝大江的腦袋,惡狠狠地說:“我告訴你,這回你算他媽到頭了!不管你開不開口,鐵證擺在這兒,你都廢了!配合點簽了供詞,興許還能少遭點罪;要是敢不配合,拒不坦白,你死定了!”
“我死也行!”郝大江梗著脖子吼,“但你們記住,我就是做了鬼,也饒不了你們這幫顛倒黑白的玩意兒!”
“還做鬼?你神話故事看多了吧!”警員罵了一句,衝旁邊的人一擺手,“給我按住嘍!”
在這刑訊室裏,哪有不張嘴就不挨打的道理?
旁邊倆警員立馬衝上來,薅著郝大江的胳膊就把他按在椅子上,電棍“嗡嗡”響著往身上懟,拳頭也“哐哐”往他身上砸。
郝大江一開始還硬撐著罵,後來疼得連喊都喊不出來,整個人蜷縮在椅子上,渾身抽搐。
他在這兒遭了多大罪,咱就不細嘮了,隻知道沒多大工夫,他就被打得隻剩半條命,連抬頭的力氣都沒了。
咱得說郝大江是真有剛,硬!不管刑訊室裏的人咋打咋逼,他就是咬緊牙關一句話不吐,到最後就反複撂下一句:“你們就是坑我,想讓我認我沒幹的事,門兒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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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邊郝大江在裏頭硬扛,家裏頭早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老兩口一開始還以為是小打小鬧,跟以前一樣關幾天就出來,等打聽著信兒,腿都嚇軟了——這回可不是打架,是“殺人”!
老話講“殺人償命”,再一聽所有證詞證言全對兒子不利,老兩口當場就蒙了,他媽坐在炕沿上“哇哇”哭,邊哭邊拍大腿:“這可咋整啊?我兒子這回是不是真的回不來啦!?”
他爸蹲在炕梢,臉色鐵青得跟鐵似的。
要說不心疼兒子,那是瞎話,但這心裏頭真是又愛又恨。
愛歸愛,他也忍不住琢磨:“要是真像人家說的,他見色起殺心,把大老板的兒子一槍崩了,那他媽不該死嗎?”
他媽聽見這話,哭著罵他:“你心咋這麽狠呐!那是咱親兒子啊!”
“我心狠?”他爸猛地站起來,聲音也發顫,“咱救得了他嗎?他犯的是王法!”
“老郝頭子,我再問你一遍!”
他媽拽著他爸的胳膊,紅著眼喊,“咱兒子啥人你不知道?他打架我認,可你要說他見色殺人,我一輩子都他媽不認!”
這話沒毛病,老兩口最了解兒子。
郝大江打小就沒壞心眼子,以前打架都是幫朋友、幫同學打抱不平,啥時候主動欺負過人?
他爸也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這事兒透著蹊蹺,可現在案子還在審,誰也見不著郝大江,想問問情況都沒地兒問。
正急得團團轉,他爸突然一拍大腿:“別哭了!別嚎了!把我心都嚎亂了!”
他媽抽抽搭搭地停了聲,他爸接著說,“你給大雷打個電話!你忘了?大平現在在冰城混得老好了,他跟那個大哥說是挺厲害的,聽說有點能量,讓他幫忙問問,看有沒有能說上話的人。”
“對!大平!”他媽一下子來了精神。
他爸又說:“這邊你聯係大平,我就去打聽著把房子啥的賣了,不管花多少錢,能給兒子留條活命就行!”
“哎!我這就出去打!”他媽擦了把眼淚,急急忙忙就往外跑,老兩口這時候就盼著大平能帶來轉機,能給郝大江這樁冤案由頭,找出條活路來。
有的老哥問了,大平是誰?正是李丁平。
有老哥問了,這李丁平多長時間沒出現了?這小子跑哪兒去了?最近焦元南團夥發生這麽多事兒,怎麽沒有他的身影?
他現在不在焦元南的身邊,自從福勝哥得了肝癌以後,焦元南在故鄉給福勝哥支了個買賣!算是故鄉的最大的一個遊戲廳!!供福勝哥開銷!!李丁平和大東就在這塊兒打理遊戲廳!!沒事也能照應一下福勝哥!!
咱說福勝哥交下焦元南這個兄弟那真不交,焦元南給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吃水不忘挖井人,福勝哥幫過焦元南太多回了!!焦元南做的也到位,他是打心眼裏頭佩服福勝哥,如果在冰城上能真正意義上讓他能叫一聲大哥的,那隻有趙福勝了!!
沒啥事兒,他也過來跟福勝哥喝點兒。
但是你別看福勝哥得癌了,那他媽一天三頓那酒是一點沒斷了,本來就好這一口!
咱再說這頭,這邊郝大江他媽攥著電話,手都直抖,撥通了李丁平的號碼。
電話剛通,她帶著哭腔問:“喂,是大平嗎?”
“是我啊老姑,”李丁平的聲音傳過來,聽著挺納悶,“老姑,您咋還哭了?出啥事兒了?”
“大平啊,你弟弟大江……大江出事兒啦!攤大事兒啦!”大江媽一開口,眼淚又湧了出來。
“啥?大江出事兒了?又跟誰打架啦?”
李丁平沒太當回事,畢竟郝大江以前總惹這種小麻煩,“老姑您別哭,多大事兒啊,打壞了人咱拿錢擺,別哭別哭,我這有錢!。”
“不是打架那麽簡單!”他媽急得直跺腳,“說……說他把人打死了!現在讓公安局的人抓走了,說這回夠嗆能出來,所有證據都對他不利,還說他是見色殺人!大平你說,大江是那樣的孩子嗎?你們從小一塊玩,你最了解他,他根本不是那樣人啊!”
大平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說:“老姑您先別嚎,具體咋回事您跟我說說,別光顧著哭。”
“嗚嗚嗚…!我也說不清啊!”他媽抽抽搭搭的,“正擱家吃飯呢,呼啦一下就來人把他抓走了,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連麵都見不著。就在佳木斯抓的,不是派出所,是公安局刑大的人!”
“行…老姑,您別著急,這事兒我立馬打聽,肯定給您問明白。”大平穩了穩她的情緒。
“大平你可得抓緊啊!這是性命攸關的事兒!你弟弟要是沒了,我也活不成啦!”他媽還在哭著囑咐。
“您放心,老姑,我明天不管咋地,肯定回佳木斯!您就擱家等著,哪兒也別去,等我信兒!”掛了電話,李丁平立馬站起身。
旁邊的大東湊過來問:“平哥,咋的了?臉色這麽難看。”
“你們幾個把遊戲廳看好了,別出岔子。”李丁平邊說邊收拾著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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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啥去啊?”大東追問。
“我去南哥那兒一趟,辦點急事兒。”李丁平沒細說。
他心裏知道,這事兒得動白道關係,大東他們雖說下手狠,真動起手來連殺人都敢,但這會兒帶他們去沒用,幫不上忙——總不能去公安局搶人吧?。
李丁平開著車,一路“嗷嗷”踩著油門,直奔道外物流公司。
到地方一上樓,推開門就見老棒子在廳裏坐著,老棒子抬頭一瞅:“哎,大平?咋來了?”
“老哥,南哥呢?”大平急著問。
“南哥在裏屋睡覺呢,咋的,有急事兒?”老棒子起身要往裏走,“我去叫他。”
“快幫我叫一聲,有急事。”大平搓著手來回踱步。
老棒子推開裏屋門,輕聲喊:“南哥,南哥,大平來了,說有急事兒。”
焦元南揉著眼睛坐起來,看見老棒子就笑:“操,我睡多久了?”
“沒睡多長時間,大平在外頭等著呢,看著挺著急。”
焦元南一骨碌爬起來,走到外屋,看見李丁平就問:“大平,咋的了?啥事這麽急呀?是不是有一天有事兒?還是福勝哥咋的了!咋沒打電話呢?”
“南哥,不是生意上的事兒,是我個人的急事兒。”
李丁平往前湊了湊,“您坐,我跟您細說。”
“南哥,您可得幫我這個忙啊!”
大平往焦元南對麵的椅子上一坐,身子往前探著,語氣又急又懇切,“這事兒關係到我表弟的命!他是我姑家的孩子,叫郝大江,我倆打穿開襠褲就一塊玩,他啥品行我比誰都清楚——雖說從小就有點虎了吧唧的,愛跟人打架,前前後後也因為鬥毆進去過好幾回,可他這人,最講究的就是義氣,但凡朋友有事,他比誰都衝在前頭,從來沒幹過偷雞摸狗、坑蒙拐騙的事,更別說劫色殺人這種喪良心的事啦!”
焦元南慢悠悠抽著煙,聽李丁平這麽說,指尖的煙灰抖了抖,抬眼看向他:“大平,你跟我這麽多年,我信你的眼光,你先別著急,到底出啥具體事兒了?人是在佳木斯抓的?”
“對!在佳木斯抓的!我姑剛才哭著給我打電話,說大江正擱家跟他爹媽吃飯呢,突然就來了幾個公安局刑大的人,二話不說就給抓走了!現在人關在哪兒、啥情況都不知道,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連麵都不讓見!最要命的是,那邊說大江是因為劫色不成,把人給殺了,還說所有證據都對他不利,這回怕是凶多吉少!可南哥,我拿我這條命擔保,我弟弟大江絕對幹不出這事兒,這裏頭指定有貓膩,他肯定是他媽讓人給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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