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京都之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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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器十二年冬十一月,京都的雪比往年更早,平安神宮的青銅巨鍾覆著薄冰,鍾身上的工禾紋暗格在晨光中若隱若現。景王朱載錤撫摸著女兒朱工子的工禾紋銀簪,簪頭的櫻花寶石映出人群中穿梭的甲胄——那是他親訓的「東土工器衛」,腰間工禾紋腰牌內嵌鉛玻璃驗毒片。
「父親,鍾聲裏有金屬摩擦聲。」朱工子仰起小臉,眼上蒙著的防鉛紗巾下,助聽器接收著遠處忍者的足音——七聲太鼓後停頓兩拍,正是伊賀流「火術」暗號。
朱載錤握緊金錨聽診器,器身櫻花紋間的「朱工子平安」字樣被磨得發亮。他聽見神宮櫞廊下的太鼓節奏突然變調,與昨日截獲的密信不符——真正的火藥信號藏在《將軍令》的變奏裏。
「傳旨,祭典衛隊轉為戰時陣列。」他扯下工子的銀簪,簪內機關彈出一卷微縮地圖,標記著佛郎機人在神宮地下埋設的鉛彈陣。
盲眼女匠寮內,和子內親王將最後一枚鉛玻璃珠嵌入防鉛和服,對身旁的旗本武士下令:「通知工器衛第三隊,朱雀大道地下三尺有鐵礦反應。」她展開觸感地圖,凸起的工禾紋標記著敵方火器位置,「用蒸汽盾牆阻斷太鼓聲波。」
旗本佐野忠正敲擊腰間工禾紋銅鈴,三百名工器衛瞬間列陣。他們臂甲的橡膠層滲出石灰水,形成防毒屏障,蒸汽錘舉起時噴出白霧,將太鼓節奏的低頻振動抵消。
「殿下!信鴿被射殺!」侍女捧著染血的《女匠考工冊》,內頁夾著青禾密信殘片:「鉛毒天誅團與龍虎山合流...」和子內親王指尖停在工禾紋刺繡第三道——那是青禾約定的「地官」密語,暗示敵人藏在禮部序列。
巳時三刻,神宮廣場突然騷動。朱載錤望著空無一人的祭典高台,忽然聽見工子耳墜的銅哨發出異常鳴響——那是忍者用竹管模仿的火繩槍上膛聲。他拽住工子躍向銅鍾,卻見鍾體工禾紋暗格滲出鬆脂與硫黃混合液。
「保護殿下!」工器衛統領橫刀劈向太鼓隊,卻見樂師扯掉外袍,露出龍虎山道服下的佛郎機火器。真正的爆炸信號不是太鼓,而是樂師們敲擊的銅鈸——七次敲擊後,神宮地磚下的鉛彈被引燃。
同一時刻,富士山北麓的鉛礦坑傳來悶響。監工武士踢開試圖逃亡的匠人,卻見驗鉛紙瞬間變黑——礦層振動頻率已超出工器衛的地脈監測範圍。
「炸開通風口!」景王親衛隊長揮舞橡膠柄開山刀,帶領武士用蒸汽鑽打通岩層。他們身後的防鉛護腕發出紅光,提示岩漿流速已達危險值。
地下深處,被篡改的《樂律全書》刻度牌隨爆炸飛出,露出佛郎機人安裝的共鳴裝置——通過太鼓節奏引發礦脈共振。工器衛技師緊急調整蒸汽鍾頻率,用《詩經·小雅》的節拍對衝岩漿流動。
乾清宮內,朱載鈞盯著景王加急軍報,掌心的璿璣計算尺指向日本板塊。「傳旨,命星鏈艦隊調轉航向,封鎖瀨戶內海。」他想起楊慎算盤裏的龍虎山度牒,「通知琉球工器館,支援青禾派往日本的誘捕劑船隊。」
李芳呈上和子內親王密信殘片,朱載鈞忽然注意到信紙上的櫻花油漬——那是南美白蟻卵的防腐油脂。「命錦衣衛徹查所有佛郎機商船的太鼓夾層,特別是裝過棕櫚油的貨箱。」
平安神宮廢墟中,和子內親王指揮工器衛搭建臨時壁壘。武士們用橡膠軟管引神宮池水滅火,蒸汽盾牆上的工禾紋投影形成光學屏障,將織田餘黨的火繩槍準星擾亂。
「發現地道!」佐野忠正的驗鐵石發出蜂鳴,數十名忍者從地下湧出,卻被工器衛的鉛玻璃地雷炸退——地雷外殼刻著《考工記》「方以類聚」銘文,實為青禾設計的振動觸發裝置。
朱載錤抱著工子躲在銅鍾後,金錨聽診器突然捕捉到熟悉的頻率——青禾的《擊壤歌》曲譜節奏。他果斷敲擊鍾體,與工器衛的蒸汽鍾形成共振,竟將蔓延的火勢引向空無一人的東配殿。
富士山的煙塵終於轉向,工器衛的蒸汽陣列在朱雀大道築成防線。和子內親王撿起一枚忍者遺落的算珠帕,帕角繡著龍虎山暗紋——與王弘誨朝珠上的「卯」字互為印證。
「殿下,青禾大人的船隊在南美遇襲。」佐野忠正呈上染血的指南針,正是青禾為女兒定製的信物。和子內親王撫摸著指南針底座的匠人訓誡,忽然明白佛郎機人的真正目標:不是摧毀工器,而是奪走能將技術化為倫理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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