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秘庫遺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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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器十三年夏七月,朱載鈞的指尖在「火德秘庫」暗格深處觸到金屬盒時,驗鉛紙第三次泛起灰斑。李芳舉著碳弧燈湊近,青銅盒蓋上的工禾紋與先帝禦璽如出一轍,盒底卻刻著行極小的《抱樸子》批注:「火德非神授,乃匠作所開。」——這是正德朝的「匠作密語」,意為「打開需用匠術」。
    盒內是卷羊皮紙,邊緣焦黑,顯是曆經火劫。朱載鈞展開時,朱砂字跡在燭光下流轉:「朕以火德開物,非為星君,實為強明。鉛毒雖烈,卻能鑄炮禦侮;硫化雖險,可使甲胄堅利。」落款為「正德二十二年春·朱厚照」——正是先帝退位為太上皇的那年。
    在工器元年,乾清宮的暖閣顯得格外莊重而神秘。這座宮殿位於紫禁城內廷的中心位置,是皇帝處理政務和休息的地方。暖閣則是乾清宮中的一個小房間,朱厚照將一冊泛黃的「鄭和筆記」推到朱載鈞麵前,內頁「寶船火攻圖」旁夾著《林夏筆記》殘頁:「此乃三寶太監舊部所藏,言及「工器強邦」之法。」他指著蒸汽機構造圖,「佛郎機人靠鐵船跨海,咱若不用此道,必遭鯨吞。」朱載鈞當時未解深意,如今看著密旨續文才明白:「匠戶之苦,朕豈不知?然北虜叩關,南洋通商,非工器不能立國。待火器成勢,再議安民——此乃朕之「火德緩兵計」。」字跡被水漬暈開,顯是臨終前倉促所書。
    在工器十二年的秋天,陽光漸漸變得柔和,微風輕拂著樹葉,仿佛一切都在平靜中度過。然而,就在這個看似普通的日子裏,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降臨在了豹房。
    那是一個下午,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豹房的地板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工人們像往常一樣忙碌著,他們操作著各種機器,維護著這座建築的正常運轉,朱厚照正在查看新型橡膠護甲。鉛製管道泄漏的蒸汽中,他望著自己潰爛的手腕——那是早年鑄造火銃留下的舊傷,如今鉛毒已侵入心口。「傳旨,」他扯下防鉛口罩,血沫濺在《工器監條例》上,「工器監不得因噎廢食,橡膠硫化繼續……」話未盡,碳弧燈驟滅,黑暗中傳來管道爆裂的尖嘯。朱載鈞衝進房間時,見先帝左手攥著「鄭和筆記」中「鉛毒避法」章節,右手在地麵劃出歪扭的「鉛」字。
    朱載鈞摸著密旨中「以工器代甲兵,以鉛毒換太平」的批注,忽然想起先帝常提及的「三寶遺訓」——所謂鄭和舊部進獻的工器之法,實則藏著不為人知的技術密鑰。秘庫深處的鉛玻璃罐裏,泡著先帝的血樣,標簽上的算珠符號經楊宗慶破譯,竟對應《林夏筆記》中的「鉛濃度六結」警示值。
    「陛下,」巧太妃遞來楊宗慶的密報,袖口露出半幅草圖——正是先帝生前未竟的「低鉛硫化法」,邊角注著「古記雲:活性炭可祛毒」。她垂眸道:「南洋匠人傳來咖啡渣改良蒸汽機之法,鉛毒排放量已降三成。」朱載鈞望著草圖中「鄭和筆記」的落款,忽然明白先帝為何將工器秘辛托於巧太妃——這位王景弘堂親後代,始終是連接「古法」與「新術」的隱秘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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