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整頓士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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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器十五年夏,朱載鈞撥弄著禦案上的「工器應天圖說」雕版,張居正遞來江南士紳聯名狀,紙角還沾著未幹的墨漬:「蘇州府鄉紳聯名請停地膜,言稱「土脈被膠膜封閉,恐致五穀不生」。」
    「嗬,五穀不生?」皇帝冷笑,「去年江南用了地膜的農田,畝產增二成,他們當朕的算盤是擺設?」
    張居正撫須道:「臣查了,那些嚷嚷「傷地脈」的士紳,私占無主荒地萬畝有餘。地膜覆蓋的良田礙著他們囤地炒價了。」
    「溫和些,別學洪武爺抄家。」朱載鈞敲了敲《工器惠農律》,「傳旨:著地方官會同工器蒙學,給士紳開「地脈明理班」,欽天監官兒去講講「土宜法」——順帶丈量他們的「龍脈」田畝。」
    閏五月,蘇州府學宮。工器蒙學博士李贄執驗土瓶,向士紳展示地膜原理:「諸位請看,這瓶中土分兩層,覆膜者保墒如油,不覆者曬後結塊。」
    鄉紳代表顧憲成冷笑:「《葬書》雲「氣乘風則散,界水則止」,地膜封土,氣脈不通,必招災異!」
    欽天監靈台郎王錫闡展開《土壤氣脈圖說》:「地脈者,水汽耳。地膜阻蒸發,存水汽,恰合「界水則止」之意。」他指著沙盤,「太行山地脈波動,實因采礦過深,與地膜何幹?」
    顧憲成還要爭辯,公差突然闖入:「稟大人!丈量到顧員外家「龍脈田」,多報三百畝!」
    李贄微笑捧出《魚鱗圖冊》:「顧員外的「占天田」,怕是占的無主荒灘吧?按《工器墾荒律》,荒灘屯田歸公,可抵您三年稅賦。」
    七月,南京工部傳來捷報:「蘇州士紳捐鐵犁兩千台,助工器蒙學建流動鐵爐班。」
    張居正展開密報,嘴角微揚:「顧憲成們捐的不是鐵犁,是去年私占的荒田契。」
    朱載鈞翻閱士紳「悔過書」,見顧憲成署名旁畫著地膜示意圖:「看來「地脈明理班」奏效了。讓他們把捐鐵犁的事登在《工器邸報》上,就說「士紳率先垂範,共襄工器盛舉」。」
    「陛下這招「以名換利」,妙。」張居正指著江南屯田圖,「現在士紳爭著把荒地改成屯田,地膜推廣率從六成提到八成了。」
    八月,鬆江府傳來民謠:「地膜亮,荒灘旺;士紳捐犁換聲望。」
    工器蒙學的流動鐵爐班開進顧家莊,顧憲成站在田頭,指著新鋪的地膜對農夫說:「這膜下的蚯蚓比往年多,鬆土省力。」
    農夫李三捏著驗鐵石,看著新領的橡膠鋤頭:「員外說得對,這鐵犁含硫少,翻地不粘泥。」
    遠處,工器署官員正在丈量新墾的荒灘,竹籌上的數字不斷跳動。顧憲成望著自家祠堂方向,低聲對管家說:「把《葬書》裏的「龍脈」批注全撕了,以後逢人便說,地膜是「藏氣聚財」之法。」
    九月·乾清宮,張居正呈上江南屯田增報:「陛下,士紳捐出荒田二十萬頃,全覆了地膜,預估年增糧八十萬石。」
    朱載鈞望著地圖上蔓延的地膜標記,忽然問:「顧憲成們的「工器捐」,可曾摻假?」
    「臣使人驗過,」張居正遞上驗鐵報告,「鐵犁含硫量均少於二分,且多刻有「士紳助農」字樣,倒成了活廣告。」
    皇帝大笑:「好個活廣告!傳旨給顧憲成,賜他「工器明理士」匾額——讓天下人知道,順工器者,名與利皆可得。」
    殿外,工器蒙學的新童謠傳來:「士紳捐犁換名聲,地膜蓋土土生金」。朱載鈞聽著,手指在禦案上輕輕敲擊,仿佛在撥弄一把無形的算盤——他知道,這場溫和的改革,不過是工器王朝棋盤上的一步落子,更複雜的棋局,還在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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