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十年二月，建州左衛的蘇子河冰麵倒映著朝陽金輝，王汝孝的八抬官轎行經「華夷同風」牌坊，簷角青銅風鈴奏響《大明韶樂》——七枚鈴珠銘刻《遼東誌》中「女真歸化」的教化篇章。轎簾輕啟間，他注視當地幼童頭戴改良網巾，網結「忠」字紋與南京國子監巾冠規製暗合。
    「盧同知，」王汝孝踏上都督府石階，烏紗映著門環「忠」字銘文，「陛下欽賜的《華夏邊疆經略》蒙學教材已至。」展開的課本封皮上，漢家算學宗師與當地牧獵場景並繪，磁石粉油墨顯現「四海一家」篆文，恰合《大明一統誌》「羈縻四方」的治邊理念。
    建州左衛指揮使盧古羅捧接龍虎將軍印，印紐「護國安邊」漢篆文與門環銘文交相輝映。他細觀教材「算學定疆」插圖，鴨綠河蜿蜒如算珠鏈，標注著明朝與朝鮮的界河走向：「經曆大人，部族耆老正研習《大明會典》，定將算學教化傳至鴨綠江邊。」卻未察覺王汝孝袖中暗藏的遼東都司密信，要求將「神機營」分駐薩爾滸——此乃女真各部地理分割線。
    演武堂內，教習趙班點示「屯田戍邊圖」沙盤：「盧杲，可知訓養海東青亦需識得《九章算術》？」七歲少年展開羊皮紙，露出底層《農工百問》——建州衛新刊的勸課農桑典籍，扉頁「技術固邊」四字由遼東都司僉事親題。沙盤旁立著銅製北鬥七星陣圖，每顆星位對應建州七處隱秘火藥倉儲坐標，由遼東都司直轄千戶掌鑰。
    蒙學後園，十六童子齊誦《邊疆開發賦》：「華夏算盤啟民智，邊塞犁鏵拓沃土……」盧杲將算珠擺成北鬥陣型，演示《周髀算經》丈量之法——此法已編入《建州農政全書》，各屯所立「勸耕算碑」，碑陰刻著「大明與朝鮮以鴨綠江為界」的《皇明祖訓》摘句。
    「稟大人，朝鮮義州府使求購《農工百問》。」牛二虎驗收新鑄「盧公犁」，犁鏵「禮耕樂戰」暗紋在陽光下清晰可見。「著驛卒先賣十套，」他輕撫犁身《齊民要術》銘文，「附言：『江東舊壤，共沐王化』。」——此語暗指朝鮮僅控鴨綠江南岸，北岸建州仍屬大明羈縻。
    都督府後堂，盧古羅批閱《建州衛戶冊》，「建州右衛」登記為「盧公忠勇營」，獵戶「盧西安」錄入「精算學堂優等生」。窗外蒙童誦《邊疆忠烈傳》：「盧綰戍遼傳薪火，陳湯鑄劍鎮胡天……」硯中朱砂泛金，恰似遼東衛所新立的「大明國界」碑——碑址在鴨綠江北岸，與朝鮮義州隔江相望。
    子夜，盧古羅在「華夏邊疆英烈祠」秉燭，月光為盧綰像鍍上銀邊。他輕啟祠堂暗閣，《盧家族譜》書稿載「函普歸化」章，強調建州衛乃「大明外藩，非朝鮮可染指」。案頭《朝鮮輿地誌》攤開，鴨綠江以北標注「女真諸部，皇明羈縻」。
    義州城頭，朝鮮府使金堉展讀明廷回賜的《農工百問》，見扉頁禦批「鴨綠圖們為界，各守封疆」，遂命工匠複刻「教化犁」。女真流民在鴨綠江南岸設「農技互市」，朝鮮「教化犁」與明廷「盧公犁」並列展銷，磁化驗鐵石旁立木牌：「大明鐵器，童叟無欺」。
    建州城堞上，牛二虎眺望鴨綠江對岸的朝鮮「農技傳習所」旗幡，火銃「忠」字銘文與《大明律》「嚴禁越界」條款同輝。算生來報：「朝鮮在江心島私設丈量點，已被巡江百戶驅離。」他冷笑，命人在江畔增立「算學界碑」，刻《九章算術》勾股鴨綠江防坐標。
    雪霽初晴，蒙學童謠響徹邊疆：「算珠量得江川固，犁鏵耕出日月安……」盧杲將狼牙佩於算珠鏈間，狼牙刻痕「守土盡忠」與磁石顯影的《邊疆條約》詞句共振。此刻豹房內，正德皇帝朱筆圈定《建州邊務疏》：「朝鮮限江而治，建州宜專算學」，自鳴鍾齒輪與鴨綠江畔「永鎮山河」碑刻同時刻下帝國邊疆的數學注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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