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車是必須要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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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誌東是打定了主意要從老趙這借錢的。雖然知道老趙也是債台高築,但也知道老趙凡事都留後路的行事方式。對於這個年齡段的人,日子再艱難,那個不留點應急錢。再說了,自己隻是挪用幾天,不存在還不上的問題,已判決生效執行期的糾紛就好幾起近四百個,不管怎樣,隻要執行回來,挪個三五萬的空隙還是有的。再說了,雖說自己在c市快二十年了,朋友的確不少,而且,大都有利益往來,可這兩年來,自己的每況愈下的日子,相互都淡了不了。老婆那是有錢的,卻是個貔貅,隻進不出,要不然,哪有在這裏的花天酒地、鶯歌燕舞?
老趙是有八萬元錢,不在卡上,而是現金。家裏快九十歲的丈母娘常年有病,自己和老伴近六十歲了,人生無常,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發生突發情況的概率比年輕時大了許多,孩子又不在身邊。自從養殖場倒閉後開始還債,老趙就悄悄的開始做這了準備,每個月千兒八百的存。這事連老周都沒告訴過,老趙的想法是至少要有個墓地錢,否則,死了連葬的地方都沒有。
“真是幫不了。”看著齊玉擺盤子,老趙說:“銀行卡十幾張,加起來不到一百元,工資還要到月底才發。”
錢誌東剛開始說的時候,老趙想的是怎麽個借法,借多少的事,可錢誌東口無遮攔地說了那些話,老趙是打算一分都不想借了。每個人都有手頭一時倒不開的時候,可明明自己早己入不敷出了,還要打腫臉充胖子,借錢給情人買車,還瞎貓盯住死耗子,在一個人身上死薅,還把主意打倒別人家裏,這就不是不講理的事,而是有點咄咄逼人了。幫你是情分,不幫是本分,憑什麽我就的不顧自己死活幫你?我死了別說你不戴孝帽子,恐怕借的錢也不打算還了。
“噢,對,你有支付寶沒。花唄倒出來也行。”錢誌東還是不死心。
“吃唄,太簡單了些。”齊玉買來的不隻是鹵肉,還去快餐店拎了三個菜,三份米麵。
錢誌東夾了一塊鹵肉:“齊總呀,沾你光了,吃上肉了,我可是吃了一個禮拜的鹹菜餅子了。你們今天不來,喏,看見沒?還得啃餅子。”錢誌東吧嗒著嘴,指了辦公桌另一頭的塑料袋。
齊玉笑了笑;“誰都有難腸的時候。”
“就是的,我他媽隻是等結算的就上千個,可要不來還不是窮鬼一個。你說這個老趙頭,摳搜的,借他兩萬周轉幾天都不行,什麽人嗎?”錢誌東又說。
“過了呀!”老趙把筷子朝桌子上一放,緩聲說:“我去外麵透透氣,你們先吃。”但臉上己有了慍色。
錢誌東剛要說什麽,店門被人推開了,一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小個子女人走了進來,不隻是圍了圍巾,還戴著口罩墨鏡。進來看了一眼,就站在門口不動。
老趙知道是吳婆,沒有答話,側了一下身子出了門。
齊玉見狀,三口兩口扒拉完米飯:“我們先走。再聯係,”就尾隨老趙而去。
送老趙回家的路上,齊玉倒是沒再提找武律師的事,卻是說起了任老師:“趙哥,你認識任尚琳?就是剛送手機那個?”
“剛認識,有點事幫忙,咋了?”老趙心情不悅,所以也不想細說。
“沒咋,以前打過幾回交道,特別傲氣的一個人。”齊玉點了一腳刹車,向硬塞車的前麵罵了一句:“急著找死嗎?”
兩人就沒了話。隻是老趙在生錢誌東的氣,而齊玉卻想的是送禮被任老師轟出門的事。
錢誌東卻在店裏和吳麗吵了起來。
錢誌東答應給吳麗買車快三年了。先是吳麗沒有駕照且屢考不過,後是和前夫因撫養權問題經常吵架沒有心情,再又因轉正科怕人說閑話,總是有不太順當的事。
上周的任命終於下了,雖說還是副主任,卻是正科待遇。好不容易沒了顧忌,就準備買車的事。可升了官就忙些,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談心的,約飯的,約茶的,喝酒的,當然,並不是所有的約會都要參與,但最終目標是來一發的那幾個卻不能少,雖說喊不了三個數,過程還的有,利益嗎,總是相互的。
錢誌東是吳麗眾多床伴中的一個。是有過男人後的第三個,也是時間最長的一個。主要是錢誌東大方且不粘人,且不會讓她鑽桌子底下或者架樹叉上,她有主動權。
車型顏色都選好了,車城也看了不止一次,隻等交錢提車。就給錢誌東發了信息,又發了圖片,再發了視頻。說好了一早就去提車的。
可早上錢誌東就變了卦,說是上午忙改到下午看時間,再後來幹脆聯係不上了。
吳麗就來了。
吳麗極少來錢誌東的鋪麵,兩人單獨見麵的地方除了賓館就是吳麗家。上初中的女兒每周五下午就回前夫家的。
看見錢誌東和兩個人吃飯,吳麗就有些生氣,不是有事嗎,就用不言給錢誌東使性子。
“先坐,我的先吃倆口。”錢誌東說:“浴室那張你再仰一下就更美了。”根本沒有管連囗罩都沒有取的吳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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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麗沒有坐:“下午幾點去?”聲調卻不對了。
“可能去不了,約了法院的人。”錢誌東說。
“那把卡給我,我自己去。”從答應買車那天起,關鍵時刻,錢誌東總會宣耀一下那個卡:“這是你的車。”
問題是卡在,可裏麵的錢卻沒有了,也不是沒有,而是不夠全款提車了。
“卡裏沒錢了,你沒看見剛才那兩個人,借他們的錢非要不行。”錢誌東頓了一下,又說:“不知道通過什麽關係,知道我有二十萬。堵了一上午了,剛劃走。”
“你……”吳麗就急了:“我不管,今天一定要提車!”
“那隻有一個辦法,首付分期。”錢誌東說。
“那落你名下。”吳麗說。
“不怕被法院執行了就行。”錢誌東沒抬頭。
吳麗徹底無語了。按她的打算,車到手後,就該再見了,這麽些年,除了他的錢,還有身體還行,眼見著錢成了法院的判決書,床上連一個回合都氣喘籲籲的。再說了,當初,不是為了遮蓋和他親戚的關係,自己就沒正眼看過他,何況,他親戚也調走幾年了。
吳麗就開罵,當然不是市井潑婦的髒話連篇,畢竟是經常在大會小會上講話的人,話不髒可不隻是誅心。
錢誌東就吃著聽著,罵的越狠,吃的越快。
吳麗罵累了,錢誌東也吃完了,三人份的午餐除了米飯全吃光了:“走吧,分期吧,等執行來錢給你就是。”
兩人去提車,吳麗明白,能弄一點的時候就弄一點,過了這個村或許沒那個店了,現在不弄,等人家抬屁股走了你才說沒付款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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