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小屈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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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趙和任老師的國慶長假就這麽過去了。
但任老師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忙著去q市接小石頭,又處理自己的事,卻忽略了和自己兒子聯係,小屈真的生氣了。
本來,從處理完齊玉的事以後,母子倆的聯係就沒有以前那麽緊密了,心裏就有些隔閡。任老師對兒子說:你現在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工作,一個人在外麵,凡事都要多動腦子,自己的事情要自己把握好。言下之意,就有對小屈處理那筆錢的方法有想法,讓他自省的意思。而小屈呢,因為從事辦公室日常事務工作,瑣碎雜事就多一點,雜亂且忙,所以並不是有意識和任老師拉開距離,和任老師的日常聯係少了些。任老師心裏就有點不大舒服。但這個事隻能是自己心裏琢磨,不可以給別人包括老趙細說的,家醜不可外揚,在外人麵前說自家孩子的不是,等於自己在自己的臉上畫小醜的臉譜,或者說自己的地裏長了個歪瓜裂棗,這一點,任老師心裏還是很明白的。所以,他想通過這種減少聯係頻率的方式,給兒子一點提醒。但是她也忽略了一點,在兒子的心目中,因為他和老趙的事,多多少還是有一點想法的,是拉開了一些距離的。
節前上q市時,任老師是給小屈說了的:老趙的孫子生病住院了,這是意外情況,要去探視。而小屈呢?原計劃利用國慶節的時候,和任老師一起去一趟三亞, 一來是覺得自己工作房子都有了,應該報答母親的養育之恩,二來是想給自己和任老師創造一個獨處的時機,向任老師敞談一下自己的真實想法。可他還沒有來得及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任老師就告訴了他要去q市的事,而且,很明確的說,孩子病的比較嚴重,假期要在q市過的。小屈就沒有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任老師,隻是說,如果能離得開,就來北京:“有些想你了,媽。”
而任老師不但在節前回了c市,還沒有告訴小屈行程。小屈再和任老師聯係時,又總是拒絕視頻,隻是語言,小屈就生氣了,過節時就自己去了三亞。中間屈老太太來電話,小屈就抱怨了幾句,讓老太太去找一下他媽:“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聽著不對,卻又不說。”
屈老太太對任老師和老趙的事是有耳聞的。但畢竟隻是她的前兒媳婦,而且,離婚的原因還是自己的兒子有錯在先,他可以打著看望孫子的名義去騷擾,這已經是他能做的最大程度,除此之外,無非就是背後說一些任老師的壞話而已。所以,當著小屈的麵,自然說不出什麽好話來。
“這麽多年都熬過來了,眼看著你爸馬上就要出來了,自己也那麽大歲數了,不為別人想,也不為自己的兒子想嗎?給自己的兒子一個完整的家,就那麽難嗎?”類似這樣的話,屈老太太就是在以前,也沒有少在小屈麵前說過。
在小屈的內心深處,自然是希望自己有一個完整的家的。從他記事起,父母的爭吵就沒有斷過,辦理離婚手續的時候,是征求過他的意見的。那個時候的他,對於父母離婚這件事情,隻是知道兩個人不在一起過了,而且對於經常醉酒後辱罵任老師的屈兵,也是深惡痛絕的。沒有父親的感覺,從中學到大學,他是通過一個個活生生的例子來感悟的。雖然,屈兵和任老師離婚以後,任老師從不在他麵前提褒貶屈兵的一個字,但他還是從旁人的口中和目光中,母親的眼淚中,對屈兵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從這個角度講,一方麵,他希望自己有一個完整的家,母親有自己的幸福。另一方麵,既不想那個在自己的成長時期沒有盡過責任的人回來,也不希望和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在自己麵前成為所謂的繼父。所以小屈的內心是矛盾的。作為兒子,這種矛盾的心境,隻能是埋藏在自己的心裏,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那是由不得他的。
老趙第一次出現在他的麵前的時候,小屈是有預感的。在他的記憶中,任老師不管是麵對什麽樣的困難,絕對不可能邀請和他們不相幹的外人,共同出現在他的麵前的。所以不隻是讓他感到意外,也讓他感到了危機。他甚至想過,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可後來的趨勢,偏偏就向他不想看到的這個方向發展了。
事實上,當他得知任老師和老趙在一起的時候,小屈也是很懊惱的,如果沒有自己這一檔子事,他相信,任老師和老趙絕對不會走在一起。在他的印象中,老趙就是一個過了氣的退休老頭,貌不出眾且年齡偏大。
但他又沒有一個正當的能夠說得出口的理由,來阻止這件事情。說到底了,他的想法和屈老太太的想法一樣,不希望任老師成為別人家的女人。即便這個人不是老趙,是任何一個和他沒有血緣關係的人,他都是持排斥態度的。
動用那筆錢,表麵上似乎是他見錢眼開,實質上是對任老師的一種意氣用事。單位集資建房是真有的事情,但車他並沒有買,他隻是想通過買車這件事,向任老師表達自己的不滿情緒,沒有什麽為什麽一定要這樣做的理由,他就是覺得心裏不舒服。
可他沒有想到的是,任老師不但沒有指責他,甚至連他撒謊說的預定車的收據都沒有仔細看,就直接把自己名下的車跟房子都賣了,替他還清了所有的債務。
在小屈看來,任老師這麽做,都是老趙出的主意,他覺得是老趙欺騙任老師這麽做的,老趙是有預謀的,任老師賣了房子和車,隻能和眼下最信任的老趙去搭夥過日子。
一方麵,小屈覺得有點對不起任老師,因為他的原因,讓自己的母親沒有了房子和車。另一方麵,認為任老師讓老趙蒙蔽了雙眼,所以,他才策劃了三亞之行。他想,通過這次母子交心,一定能夠改變任老師的想法。
可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連說出這個計劃的機會都沒有。任老師直接告訴他要去q市看人家的孫子,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小屈的心思就更重了。再加上,屈老太太去說的那些話,小屈打算和任老師在好好談談心的想法更強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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