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麵前的美人驟然消失，再次變成剛才那個男人的模樣。
    一種淡淡的遺憾突然湧上心頭，他們無人糾結為什麽一個半裸的男人突然變成一個性感美人，隻在意為什麽剛才的美人消失不見了。
    所有人的表情都顯得意猶未盡。
    “以前車馬很慢，一生隻夠愛一人。”
    “現在5g很快，5分鍾愛上一大堆。”
    “剛才那女的，無論是臉蛋還是身材都是頂尖的。”
    “那個破外套有點擋路啊，導致我什麽都沒看到，可惜衣服不能換，我還是喜歡看穿裙子的女人。”
    “剛才那動作那麽大，穿裙子就走光了。”
    “審核都沒做聲，你先衝前麵幹嘛，又觸碰到你的敏感肌了？”
    “都吃互聯網的那口飯了，還在意什麽禮義廉恥，每個人都是出來賣的，隻是賣的東西不一樣，你看他就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裏，還把握好了機會。”
    “你別說他不知道自己在幹嘛，說不定因為我們爭吵帶來的流量，正在暗爽呢。”
    “雖然對著現在的臉有些艱難，但還是出來了。”
    “樓上，你......”
    “哥們不白看，哥們把給室友的生活費給你。”
    【農夫三拳有點甜】打賞1個火箭！
    【孤男掛綠】送上99個愛心！
    【百裏挑1，萬裏嫖0】打賞1個音樂盒！
    “......”
    守夜人掃過麵前的彈幕，感慨十多年沒出來，外麵的世界已經發展成這樣的。
    整得他都變成保守派了。
    叮鈴鈴的鍾聲敲響，第一輪結束。
    舞台突然一黑，所有的燈光都聚焦在了舞台的大屏幕，排名初顯。
    守夜人雖然不是前三，但還算遙遙領先。
    他距離被淘汰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剛才，我們淘汰了流量數據倒數後麵的十個人。”
    主持人就像幽靈出現在舞台中央，直指舞台的慘白的天幕，那是那些人的最後歸宿。
    活下的選手表情毫無激動，因為劇烈動作冒出的汗水打濕了劉海，每個人都氣喘籲籲，看向自己的排名。
    下一輪很快就開始。
    隨著主持人的聲音，所有人在一瞬間恢複成原樣。
    不論是汗流浹背還是胃裏塞滿了食物，還是撕裂的衣服......一切都重回原樣。
    守夜人追著虛擬光束的鏡子，發現自己的臉依舊是何飛的臉，什麽都沒變。
    他的眼神若有所思，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最後露出一絲邪肆的笑容。
    看向麵前的一切都帶著蠢蠢欲動的興奮。
    一切都回歸初始狀態，所有選手眼神呆滯，頭腦正在醞釀風暴，思索該如何贏下下一輪比賽。
    以守夜人這種出賣色相的選手獲勝，帶起了舞台的另一個風向。
    經典永不過時。
    隻見後麵的競爭者開始模仿，一對男女選手以強行秀恩愛甚至脫衣服的戲碼，引發掌聲不斷。
    但當有兩位男性也開始效仿後，情況逐漸失控。
    對於那開始糾纏的男男，男女，流量空前絕後，那光束上的進度條顯示暴漲，甚至要突破天際。
    有選手哭喊著質問主持人：“不公平，他們為了流量不擇手段，這麽大的尺度，你不製止嗎？”
    但舞台燈光刺眼地掃過，他的呼喊被無視。
    絕望和求生欲讓選手們陷入更加扭曲的表演。
    有人帶著小寵物登台，擺出荒唐有辱倫理的“同台互動”。
    另有人試圖通過割腕痛哭博得憐憫流量。
    但失敗者的“死亡”在殘酷地展開。
    每個人被淘汰時，身體逐漸像散開的光點一樣變成漂浮的塵埃——
    消失於數據化的舞台中。
    薛齊站在舞台中央，他本能抗拒，但麵對即將到來的淘汰，惶恐讓他愈發崩潰。
    他用顫抖的聲音試圖模仿其他成功者，但與他笨拙的姿態相比，舞台上守夜人的狂放演繹宛若天壤之別。
    最後他用上了異能，隨機置換選手位置，因為隨機性，他換到一個男人的身下，而原本他的位置，出現了一隻狗。
    “啊！”
    他和男人都發出了一聲尖叫。
    麵麵相覷，雙倍恐懼，給表演添上了一份笑料。
    薛齊和男人還有狗作為此次事件的受害人，麵前的流量數據都得到了上升。
    那男人見狀，準備順勢而為，粗碩的手開始拆解薛齊的衣服。
    “啊！滾啊！”
    薛齊覺得自己的異能不是什麽好東西，每次都把他往別人懷裏換。
    上次在炎城的猩紅大嘴他還沒忘記的，現在又來。
    薛齊再次使用了能力，這次男人身下換了另一個男人，隻不過對方是表演胸口碎大石的才藝主播。
    被置換前，他正準備拿刀子往自己身上捅，以展示自己剛強的肌肉。
    突然被緩過來，根本來不及反應，刀子順勢捅了過去。
    噗嗤！
    原本熱鬧的舞台突然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到舞台中央的兩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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