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絕境反擊破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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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土的夜風卷著鐵鏽味灌進垃圾場,陳破爛剛把鐵絲彎成的小火箭塞進褲兜,就聽見鐵淩峰的電子音炸響:“敵襲!西北方三公裏,機械狂人那老家夥的破摩托聲!”
他叼著的棒棒糖“啪嗒”一聲掉在滿是機油的膠鞋前。
“老劉!”陳破爛彎腰撿糖時順手撈起腳邊的廢齒輪,“把A區的貨架支架搬過來——你犯分類強迫症了是吧?先搬能當盾牌的!”
劉謹源正抱著個鐵皮箱狂擦,聞言動作一滯:“陳哥,這是B類防禦性金屬,按我的分類表應該……”
“現在是D類緊急情況!”陳破爛抄起齒輪砸向半空,精準敲中正往樹杈上爬的鐵淩峰的屁股,“老鐵你倒是下來!你那三管玩具水槍是擺設嗎?”
鐵淩峰的機械腿卡了一下,“哐當”一聲摔進報廢的洗衣機裏:“我這是戰略撤退!上次被齒輪那家夥砸斷三根肋骨,你說我學貓爬樹怎麽了?再說水槍裏裝的是辣椒水混合機油,這叫戰術性幹擾,懂不懂?”
林椒怡踩著高跟鞋從改裝車間裏晃出來,左手的*****美甲“滋”地竄出藍火:“幹擾個屁,上次你躲進冰箱說要‘冷凍待機’,結果被凍成機械冰棍。”她歪頭衝陳破爛笑,“需要我給齒輪做個‘美甲護理’嗎?”
遠處的轟鳴聲越來越近,大地跟著震顫。
陳破爛眯眼望過去,月光下一個鐵塔般的身影正踏著機械腿碾過廢車,肩頭的加特林槍管泛著冷光——正是機械狂人的頭號打手齒輪。
“都給我振作起來!”陳破爛把棒棒糖塞進嘴裏,隨手扒拉過一堆易拉罐,“老規矩:鐵牛纏住他下盤,獵人繞後割液壓管;老劉用貨架搭掩體,林姐噴他眼睛;老鐵你……”他瞥了眼正從洗衣機裏往外掏水槍的鐵淩峰,“去把那堆廢輪胎點著,製造***——記得用你藏的二踢腳,上次說給我當煙花看的!”
鐵淩峰的電子臉閃過尷尬的紅光:“那是給螺絲生日準備的……”
“現在就是螺絲生日!”陳破爛一腳踹翻腳邊的油桶,“螺絲!扳手!你們倆去拆他護膝的螺絲——他機械關節有卡頓,我觀察三天了!”
螺絲推了推裂成三瓣的眼鏡,從褲兜摸出十八把不同型號的改錐:“陳哥,我今早數過,他左膝的螺絲是M8×1.25的,右膝……”
“打住!”陳破爛已經蹲在一堆廢金屬前,掌心泛著淡藍色的光——這是“萬物回收”啟動的征兆。
他手指劃過鏽跡斑斑的汽車保險杠,金屬表麵立刻像被揉皺的錫紙般扭曲,“我需要個能卡關節的夾子,要小但得夠結實……”
“叮”的一聲,掌心裏蹦出個粉色Hello Kitty發夾。
陳破爛眼皮直跳。
副作用來了——每次回收轉化結果隨機,上次他想造扳手,結果變出個會唱《小蘋果》的電子秤。
他深吸口氣,又按上旁邊的廢鐵鏈:“再來!”
這次是個鑲水鑽的女士胸針,在月光下閃得人眼暈。
“陳哥!他過來了!”鐵牛的吼聲震得耳膜發疼。
那巨人已經衝進垃圾場,加特林“突突”掃出一串火星,劉謹源剛搭好的貨架掩體瞬間被打成篩子。
“老規矩!”陳破爛把胸針塞給林椒怡,“林姐,送他個‘愛心暴擊’!”
林椒怡挑眉,火焰美甲“轟”地噴向齒輪麵門。
那巨人抬手一檔,金屬護臂卻“滋啦”冒起青煙——她的火焰裏摻了昨晚熬的辣椒糊,是給鐵淩峰治機械咽炎的偏方。
“咳咳!”齒輪的機械喉管發出悶響,“你們這些垃圾場的老鼠……”
“老鼠?”鐵淩峰舉著水槍衝過去,三管齊發,“嚐嚐爺的‘黃金三噴’!”深褐色液體糊了齒輪一臉——那是鐵牛今早沒喝完的豆汁,混合了螺絲調的除鏽劑。
齒輪的機械眼瞬間黑屏。
陳破爛趁機衝上前,掌心按上齒輪左腿關節的縫隙。
這次回收的金屬是報廢的挖掘機鏟齒,在他掌心重組時發出“哢”的脆響——一個黝黑的金屬夾成型了,夾口刻著歪歪扭扭的“破爛製造”。
“卡!”陳破爛大喝一聲,夾子精準扣在齒輪左膝的液壓杆上。
那巨人剛想抬腿,關節突然卡住,“咚”地單膝跪地,震得周圍的廢鐵都跳了起來。
“上!”陳破爛抄起不知誰扔過來的鐵棍,“鐵牛鎖他脖子!獵人割他右手!林姐噴他菊花——哦不,噴他背後的散熱口!”
鐵牛悶吼著撲上去,雙臂像鐵箍般鎖住齒輪脖頸;獵人的匕首閃著冷光,“唰”地割斷加特林的供彈鏈;林椒怡的火焰美甲“呼呼”噴向齒輪後背,火星濺在他機械皮膚上,燙得他機械關節直冒藍煙。
扳手和螺絲趁機鑽到巨人腿下,螺絲舉著改錐狂擰夾子周圍的螺絲,扳手用焊槍“滋滋”焊死齒輪的腳腕。
劉謹源則抱著個改裝的貨架衝過來,“嘩啦”扣在齒輪頭上——那是他用B類金屬搭的“籠中鳥”陷阱。
“哢嚓!”齒輪的機械臂突然斷裂,掉在地上還在抽搐。
他仰頭發出刺耳的電子尖叫:“主人!救我!”
機械狂人的身影出現在垃圾場邊緣,銀白長發在風中亂舞。
他扶了扶金絲眼鏡,冷笑一聲:“一群垃圾場的跳梁小醜。”轉身對身邊的火花說,“撤。”
“想跑?”陳破爛抄起剛回收的廢鐵矛擲過去,擦著機械狂人的衣角釘進樹幹。
那男人卻連頭都沒回,帶著火花消失在夜色裏。
“搞定!”鐵淩峰一屁股坐在廢輪胎上,電子臉閃著得意的綠光,“我就說我的豆汁戰術……”話沒說完,他的機械胃突然發出“咕嚕”聲——剛才躲閃時被林椒怡的火焰噴到了油箱,正往外漏機油。
“老鐵你又漏了!”扳手拎著油桶跑過來,“上次補的是變速箱,這次是油箱?你這機器人比我家那台老電視還愛鬧脾氣!”
“去去去。”鐵淩峰翻著電子眼,“你家電視能噴辣椒水嗎?”
月光下,垃圾場的眾人哄笑起來。
陳破爛蹲在齒輪的殘骸前,用鐵絲挑出塊帶血的機械零件——那是齒輪被割斷的液壓管,裏麵還滴著深綠色的液體。
他聞了聞,皺起眉頭:“這不是普通機油……”
“陳哥!”螺絲舉著個鐵皮盒跑過來,“在齒輪背後的暗格裏找到的!”
盒子裏躺著張泛黃的紙條,邊緣燒得焦黑,上麵畫著扭曲的機械圖,還有一行用血寫的字:“當齒輪停止轉動,病毒將吞噬最後一片淨土”。
陳破爛的手指頓了頓。
他抬頭望向機械狂人消失的方向,夜風卷著鐵鏽味灌進領口。
遠處傳來廢土狼的嚎叫,混著垃圾場篝火劈啪的聲響。
他把紙條小心折好,塞進貼胸的口袋——那裏還裝著早上撿到的小火箭鐵絲,此刻正硌得他心口發疼。
“收隊。”陳破爛拍了拍褲腿的灰,“今晚加雞腿,用齒輪的護臂改個煙灰缸——”他突然笑了,“給機械狂人留著,下次見麵送他。”
眾人收拾著戰利品往營地走,劉謹源抱著齒輪的機械爪念叨著分類,鐵淩峰追著扳手要機油,林椒怡已經開始翻食材箱準備烤雞腿。
隻有陳破爛落在最後,望著手中的紙條,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
風掀起紙條的一角,露出背麵模糊的字跡:“他們在……”
陳破爛的眉頭慢慢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