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將飛行員放在溝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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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他來到了排水溝旁,小心翼翼地將飛行員放在溝底。飛行員的臉色愈發蒼白,毫無血色,
如同一張薄紙,呼吸也越來越微弱,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在與死神做最後的抗爭,那聲音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
梁鬆心疼地看了他一眼,眼中滿是擔憂和不舍,暗暗發誓一定要保護好他。他抓起步槍,槍身因為他的汗水而有些濕滑,他用力握了握,
試圖讓自己的手能更穩地握住槍。他緊緊握住槍,手指搭在扳機上,感受著扳機那冰冷的觸感,仿佛那是他與外界唯一的聯係。
他的眼睛緊緊盯著敵人裝甲車的方向,心髒跳得像戰鼓一樣,“砰砰” 聲震得他的胸膛發疼。他的腦海中不斷思考著接下來的戰鬥策略,
裝甲車緩緩停下,履帶與地麵粗暴地摩擦,發出一陣尖銳刺耳、令人牙酸的聲響,恰似惡魔的咆哮,瞬間打破了這片區域短暫得近乎窒息的寧靜。
車上的艙門不堪重負,“哐當” 一聲巨響,仿佛一聲沉重的歎息,而後緩緩打開。一群荷槍實彈的士兵魚貫而出,他們身著統一的墨綠色軍裝,那顏色暗沉得如同深海中的礁石,散發著壓抑的氣息。士兵們眼神中透著凶狠與警惕,恰似饑餓的惡狼在尋覓獵物,目光所及之處,似乎都能被他們的寒意所籠罩。他們迅速呈扇形散開,腳下的軍靴重重踏在地麵上,每一步都揚起一小股塵土。士兵們的腳步聲整齊而沉重,武器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 “叮當” 聲,這兩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在這死寂又緊張的氛圍中,每一點細微的動靜都被無限放大,如同戰鼓一般,一下一下敲打著梁鬆、何晨光等人緊繃的心弦。
何晨光宛如一隻潛伏在暗處的獵豹,穩穩地趴在水塔之上。他的眼睛緊緊貼著狙擊槍的瞄準鏡,呼吸均勻而緩慢,那節奏仿佛與周遭的世界隔絕,整個人仿佛與手中冰冷的狙擊槍融為一體,成為了一件致命的武器。他的眼神冷峻而專注,猶如夜空中最銳利的寒星,不放過敵人的任何一個細微動作。他緊盯著裝甲車的方向,等待著最佳的時機。終於,敵方領頭的軍官從裝甲車裏走了出來,那軍官身姿挺拔,頭戴裝飾著特殊徽章的軍帽,胸前掛滿了象征榮譽與地位的勳章,此刻正站在那裏頤指氣使地指揮士兵。何晨光的手指如同靈動的舞者,輕輕搭在扳機上,他的大腦飛速運轉,心中默默計算著距離、風速和彈道。他深吸一口氣,胸腔微微鼓起,而後緩緩呼出,仿佛要將世間所有的雜念一並吐出。就在那軍官不經意間抬頭的瞬間,何晨光果斷扣動扳機,動作一氣嗬成,沒有絲毫的猶豫與遲疑。
“砰!” 一聲清脆的槍響,宛如一道閃電劃過寂靜的戰場,瞬間打破了那令人壓抑的沉默。子彈如同脫韁的黑色野馬,又似一道黑色的閃電,裹挾著強大的力量,以肉眼幾乎無法捕捉的速度瞬間穿透了領頭軍官的頭顱。軍官的身體猛地一震,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巨力擊中,整個人像是被定格在了那一刻。他的嘴巴微微張開,似乎想要發出什麽聲音,但終究還未發出任何聲響,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鮮血從他頭部的傷口處噴湧而出,如同決堤的紅色洪流,在他的頭部周圍迅速蔓延開來,眨眼間便形成一片觸目驚心的血泊,在陽光的照耀下,那鮮血泛著詭異的暗紅色光芒,仿佛在訴說著戰爭的殘酷。其他士兵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呆若木雞,一時間竟不知所措,臉上的表情從凶狠瞬間轉為驚恐。短暫的愣神之後,他們瞬間亂了陣腳,紛紛本能地趴在地上,眼睛慌亂地四處張望,手腳並用地尋找可以掩護自己的物體,有的躲在裝甲車的車輪後,有的趴在路邊的土堆旁,現場一片混亂。
“好槍法!” 梁鬆躲在散發著腐臭氣味的排水溝裏,看到這一幕,忍不住低聲喝彩。他的聲音因為激動和緊張而微微顫抖,在這嘈雜的戰場上,這聲喝彩顯得格外微弱,卻又充滿了力量。他深知,這一槍如同一場暴風雨前的驚雷,徹底打亂了敵人的節奏,而此時,正是他們反擊的絕佳時機。他緊緊握住手中那把曆經戰火洗禮的步槍,槍身因為他滿是汗水的雙手而微微有些濕滑,但他握得極緊,仿佛那是他生命的延續。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半個身子,眼神中燃燒著熊熊的鬥誌,瞄準敵人,然後朝著敵人猛烈開火。子彈帶著他的憤怒與決心,呼嘯著飛出槍膛,一顆顆打在裝甲車上濺起一串串火星。那些火星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如同夜空中綻放的短暫而美麗的煙花,每一顆火星都仿佛是對敵人的一次憤怒反擊,又像是在黑暗中燃起的一絲希望之光。
“衝啊,不能讓他們得逞!” 梁鬆大喊著,聲音中充滿了鬥誌,那聲音穿透了戰場上的硝煙與嘈雜,直抵敵人的耳中。他的眼神堅定得如同磐石,
每射出一顆子彈,都仿佛在向敵人宣告他們不會輕易屈服,哪怕麵對的是強大的敵人,哪怕身處絕境,他們也將戰鬥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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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在短暫的慌亂之後,很快回過神來。他們意識到自己遭到了頑強的抵抗,於是開始瘋狂還擊。密集的子彈如同傾盆大雨般 “嗖嗖” 地從梁鬆頭頂飛過,
那速度快得幾乎能割破空氣。子彈打在排水溝的邊緣,濺起一片片塵土,塵土飛揚,模糊了梁鬆的視線。子彈劃過空氣的聲音,如同尖銳的哨聲,又似死神的召喚,讓人膽戰心驚,仿佛每一秒都有被擊中的危險。
“梁隊,小心!” 何晨光在水塔上看到敵人火力凶猛,焦急地大喊。他的聲音因為擔憂而變得沙啞,一邊繼續用狙擊槍尋找著敵人的破綻,試圖為梁鬆減輕壓力,一邊眼神不時地掃向排水溝的方向,心中充滿了對梁鬆和飛行員安危的擔憂。他知道,在這激烈的戰鬥中,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突然,一顆手榴彈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那弧線就像命運的鐮刀,帶著死亡的氣息朝著排水溝飛來。“不好!”
梁鬆心中一驚,瞳孔瞬間放大,眼看著手榴彈落入溝中。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時間仿佛凝固,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來不及多想,身體便先一步做出反應,
伸手一把抓起手榴彈。手榴彈在他手中散發著溫熱,那是即將爆炸的危險信號,拉環已經拉開,死亡的氣息撲麵而來,仿佛一隻無形的大手已經扼住了他的咽喉。梁鬆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衝破胸膛,汗水瞬間濕透了他的後背,衣衫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但他的眼神卻無比堅定,那眼神中透著對生的渴望和對戰友的守護,他用盡全身力氣,將手榴彈反扔了回去。
“轟!” 手榴彈在敵人中間爆炸,強大的氣浪以手榴彈為中心迅速向四周擴散,形成一股強大的衝擊力。
這股氣浪如同一隻憤怒的巨獸,將三個敵人掀翻在地。他們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如同被丟棄的破布娃娃,重重地摔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這三個敵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再也沒有了動靜,生命在這一瞬間戛然而止。其他敵人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炸嚇得臉色蒼白如紙,原本凶狠的眼神中此刻隻剩下無盡的恐懼,心中的恐懼瞬間蔓延開來,如同野火在幹燥的草原上迅速燃燒。
“撤,快撤!” 一個敵人喊道,
然而,裝甲車頂部的機槍口突然一陣火光閃爍,密集的子彈如同暴雨般傾瀉而下,打得他們周圍的土地塵土飛揚。
“噠噠噠……” 機槍的掃射聲震耳欲聾,壓得何晨光和梁鬆抬不起頭來。何晨光緊緊地貼在水塔的邊緣,子彈擦著他的頭頂飛過,發出尖銳的呼嘯聲。他的心跳如鼓,每一聲槍響都仿佛敲在他的心上。但他深知此刻不能慌亂,必須盡快想出應對之策。
“梁隊,這樣下去不行,這機槍手太囂張!” 何晨光衝著下方排水溝裏的梁鬆大喊,聲音被戰火的喧囂所淹沒,但梁鬆還是憑借著多年的默契讀懂了他的唇語。
“想辦法解決他,我來掩護你!” 梁鬆大聲回應,端起手中的步槍,朝著裝甲車周圍的敵人射擊,試圖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為何晨光創造機會。
何晨光咬了咬牙,趁著梁鬆火力壓製的間隙,迅速觀察著周圍的地形。他知道水塔這個位置已經暴露,必須換個地方才能出其不意地幹掉機槍手。他貓著腰,小心翼翼地從水塔的另一側緩緩移動,每一步都踩得極為謹慎,生怕發出一絲聲響暴露自己。
汗水順著他的臉頰不停地滾落,模糊了他的視線,但他顧不上擦拭,雙眼緊緊地盯著裝甲車。終於,他找到了一個新的狙擊點,那是一處廢棄的房屋殘骸,斷壁殘垣為他提供了天然的掩護。
何晨光迅速架好狙擊槍,透過瞄準鏡,他清楚地看到了機槍手那猙獰的麵孔。機槍手正瘋狂地操控著機槍,臉上洋溢著一種近乎癲狂的得意。何晨光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心跳逐漸平穩下來。他的手指輕輕地搭在扳機上,如同獵人等待獵物進入最佳射程一般,等待著那稍縱即逝的時機。
“就是現在!” 何晨光心中默念,果斷扣動了扳機。一聲清脆的槍響劃破長空,子彈如同一條奪命的利箭,精準地穿透了機槍手的頭顱。機槍手的身體猛地一顫,隨後便像一堆爛泥般癱倒在機槍旁,那瘋狂掃射的機槍也瞬間啞火。
“漂亮!” 梁鬆在排水溝裏興奮地大喊,他知道現在是絕佳的進攻時機。他毫不猶豫地爬出排水溝,手中緊緊握著火箭筒,貓著腰快速地朝著裝甲車的側麵迂回過去。
此時,戰場上彌漫著濃濃的硝煙,刺鼻的氣味嗆得他喉嚨生疼。他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和心跳聲,每一步都充滿了危險。但他的眼神無比堅定,心中隻有一個信念 —— 摧毀這輛裝甲車。
“梁隊,小心兩側的敵人!” 何晨光在遠處大聲提醒著,同時用狙擊槍為梁鬆提供掩護,隻要有敵人露頭,便會被他精準擊斃。
梁鬆艱難地繞到了裝甲車的側麵,他迅速架起火箭筒,眼睛緊緊地盯著瞄準鏡。裝甲車那巨大的車身此刻近在眼前,仿佛是一頭等待被征服的猛獸。他的手微微顫抖,但他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心中默默計算著火箭彈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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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隨著一聲巨響,火箭彈呼嘯而出,如同一條憤怒的火龍,準確地擊中了裝甲車。
瞬間,裝甲車冒出滾滾黑煙,車身劇烈地搖晃起來。緊接著,車內傳來一連串的爆炸聲,那是裝甲車內部的彈藥被引爆了。
眼見著裝甲車在熊熊烈火中幾近報廢,車身被炸得千瘡百孔,那扭曲變形的殘骸在滾滾黑煙中散發著刺鼻的焦糊味,剩下的敵人徹底慌了神。他們再也無心戀戰,如同驚弓之鳥般,連滾帶爬地朝著另一輛停在不遠處的軍車湧去。
“快,上車!快走!” 一個敵人聲嘶力竭地喊著,聲音裏滿是恐懼與狼狽。他們相互推搡著,爭搶著往車裏鑽,鞋子掉了也顧不上撿,帽子被擠落在地也無暇回頭。車門處亂成一團,有人的胳膊被擠得生疼,有人的腳被踩得哇哇直叫,但此時他們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 逃離這個充滿死亡氣息的戰場。
那輛軍車本就老舊,在敵人的慌亂擠撞下發出一陣刺耳的轟鳴,仿佛不堪重負地抗議著。終於,在一陣黑煙的噴湧中,它猛地啟動,車輪揚起大片塵土,朝著遠方倉皇逃竄而去。揚起的塵土在空中彌漫開來,久久沒有散去,仿佛是敵人敗逃留下的狼狽痕跡。
何晨光站在水塔上,看著敵人遠去的背影,緊繃的神經這才稍稍放鬆下來。他長舒一口氣,心中湧起一陣勝利的喜悅,但同時也感到一絲疲憊。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準備從水塔上下去與梁鬆會合。
他熟練地抓住水塔上的繩索,打算順著繩索滑下去。然而,就在他下滑的過程中,隱藏在附近暗處的一名殘敵,趁著混亂還未完全平息,偷偷舉起槍,朝著他射擊。
“嗖” 的一聲,一顆子彈呼嘯而來,擦著何晨光的胳膊飛過。何晨光隻覺得胳膊上猛地一熱,緊接著一陣劇痛襲來。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晃了一下,但他憑借著強大的意誌力,緊緊地抓住繩索,沒有讓自己摔下去。
“啊!” 何晨光忍不住輕呼了一聲,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神情。他低頭一看,胳膊上一道長長的傷口正汩汩地往外冒血,鮮血很快染紅了他的衣袖。但他咬了咬牙,強忍著疼痛,繼續快速下滑。
終於,他雙腳穩穩地落在了地麵上。此時,梁鬆也快步朝著他跑了過來,臉上滿是擔憂。
“晨光,你受傷了!” 梁鬆大聲喊道,眼神中透露出焦急。
何晨光抬起頭,強裝鎮定地笑了笑:“沒事,隻是擦破了點皮,不礙事。” 但他那蒼白的臉色和緊咬的牙關還是出賣了他。
梁鬆趕緊走到他身邊,查看他的傷口:“都流血成這樣了還說沒事,得趕緊處理一下,不然會感染的。” 說著,他從身上掏出急救包,小心翼翼地為何晨光處理傷口。
何晨光看著梁鬆專注的神情,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梁隊,多虧有你。這一仗咱們打得不容易,但總算是把敵人打跑了。”
梁鬆一邊包紮傷口,一邊說道:“是啊,不過敵人肯定不會就這麽善罷甘休,咱們還得小心。”
何晨光胳膊上纏著簡易包紮的繃帶,與梁鬆相互攙扶著,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朝著不遠處的卡車緩緩走去。戰鬥雖已暫時停歇,但戰場上刺鼻的硝煙味依舊彌漫在空氣中,嗆得人喉嚨發痛,腳下滿是彈殼、碎石和敵人留下的雜物,每一步都走得格外沉重。
卡車靜靜停在原地,車身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彈孔,像是一頭受傷的巨獸,在無聲地訴說著剛剛經曆的慘烈戰鬥。兩人走近時,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司機呢?” 何晨光眉頭緊鎖,聲音低沉地問道。
梁鬆沒有作答,隻是加快了腳步,幾步衝到駕駛室旁。當他看到駕駛座上的司機時,心猛地一沉。司機身體歪倒在一邊,胸口滿是鮮血,臉色蒼白如紙,雙眼緊閉,已然沒有了生命的跡象。他的雙手還緊緊握著方向盤,仿佛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仍想操控卡車帶大家脫離險境。
“怎麽會這樣……” 梁鬆眼眶泛紅,一拳重重砸在卡車的車門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他滿心懊悔,覺得自己沒能保護好戰友。
何晨光走上前來,看著司機的遺體,心中一陣悲痛。他緩緩低下頭,默哀片刻後說道:“梁隊,他是好樣的,為了咱們,他拚到了最後。”
梁鬆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咱們不能辜負他的犧牲,得把他的遺體帶回去,讓他落葉歸根。”
兩人小心翼翼地將司機的遺體安置在卡車的後座,動作輕柔得像是怕驚擾了這位英勇的戰友。隨後,梁鬆坐上駕駛座,握住那還帶著司機餘溫的方向盤。他深吸一口氣,試圖驅散心中的悲痛,轉動了車鑰匙。
發動機發出一陣低沉的轟鳴,終於艱難地啟動了。梁鬆緩緩踩下油門,卡車搖晃著駛離了這片血腥的戰場。
“梁隊,接下來咱們就回基地嗎?” 何晨光在後座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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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鬆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何晨光,點了點頭:“嗯,回最近的基地。到了那兒,咱們能好好處理傷口,也能給司機一個妥善的安置。”
卡車的引擎發出低沉而吃力的轟鳴,輪胎重重地碾過坑窪的路麵,每一次顛簸都如同重錘敲擊在眾人的心頭。坐在後座的傷員被顛得渾身一顫,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呻吟,那聲音微弱卻揪著每個人的心。
梁鬆緊咬著牙關,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他一隻手穩穩地握著方向盤,努力保持卡車在這崎嶇道路上的平穩行駛。可每一次車身的晃動,都讓他的心猛地一揪。另一隻手則死死地按住飛行員不斷滲血的傷口,殷紅的鮮血透過他的指縫,一點點洇濕了他的手掌,黏糊糊的觸感讓他心急如焚。他的眼神中滿是焦慮和堅定,不斷在後視鏡和前方道路間切換,生怕錯過任何一處危險。
“梁隊,飛行員他……” 何晨光坐在副駕駛座上,聲音有些發顫。他緊緊地把狙擊槍橫在膝上,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槍身,仿佛這樣能給他帶來一些力量。他的眼睛如同警惕的獵鷹,不停掃視著兩側荒蕪的原野。荒野上,枯黃的野草在風中瑟瑟發抖,偶爾幾隻烏鴉被驚起,發出刺耳的叫聲,更增添了幾分緊張的氣氛。
梁鬆深吸一口氣,目光依然緊盯著前方,聲音卻難得地溫柔:“撐住,再堅持一會兒,到基地就好了。” 他的話既是說給飛行員聽,也是在給自己打氣。他能感覺到,手下的傷口仍在不斷滲血,每一秒都像是在和死神賽跑。
何晨光微微點了點頭,繼續警惕地觀察著四周。他知道,在這危機四伏的荒野上,隨時都可能有敵人的埋伏。
他們剛剛經曆了一場慘烈的戰鬥,敵人說不定正伺機而動,準備給他們致命一擊。
突然,一陣沉悶的轟鳴從遠處隱隱傳來,起初如輕雷滾動,在這寂靜的荒野中顯得格外突兀。何晨光的耳朵瞬間豎起,臉色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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