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每一步都踏得極為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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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小心翼翼地拖著俘虜從後門撤出,每一步都踏得極為謹慎,生怕發出一絲多餘的聲響暴露行蹤。
    梁鬆走在最前端,每一次落腳都似在試探大地的脈搏,腳掌輕柔地碾過地麵的碎石,盡量不發出丁點兒聲響。他的雙眼如銳利的鷹隼,在黑暗中閃爍著警惕的光芒,不放過任何一絲動靜,哪怕是微風拂過牆角雜草的簌簌聲,或是遠處傳來的一聲野貓的低嚎,都能瞬間牽動他緊繃的神經。
    何晨光緊緊跟在後麵,雙手像兩把鐵鉗般死死地控製著俘虜。那俘虜先前的囂張氣焰早已被恐懼徹底吞噬,腦袋無力地耷拉著,宛如被霜打蔫的枯草,腳步拖遝,每一步都像是在地上拖著走,發出沉悶而拖遝的聲響,讓人心生煩躁。
    剛拐進那條狹窄幽深的小巷,一股徹骨的寒意陡然襲來,仿佛是黑暗中隱藏的幽靈伸出冰冷的手,狠狠地攥住了他們的心髒。
    空氣瞬間凝固,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捏緊,讓人喘不過氣來。梁鬆心中猛地 “咯噔” 一下,一種強烈的不祥預感如洶湧的潮水般湧上心頭。還沒等他來得及進一步思索,前方的黑暗中突然湧出一隊巡邏隊,雙方如同兩輛在黑夜中疾馳相撞的列車,瞬間撞了個正著。
    巡邏隊的士兵們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遭遇驚得呆若木雞,幾雙眼睛齊刷刷地瞪大,如同受驚的小鹿,滿是戒備與驚愕。
    他們手中的槍支不自覺地垂落了幾分,仿佛還沒從這突如其來的驚嚇中回過神來。
    “糟了!” 何晨光低聲咒罵一句,手指下意識地狠狠抓緊了俘虜的衣領,指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
    梁鬆的心猛地一沉,像是墜入了無盡的深淵。他的腦海中瞬間閃過各種應對策略,像走馬燈一般快速旋轉,但此時形勢危急,容不得他有半點猶豫。他咬了咬牙,腮幫子上的肌肉高高鼓起,當機立斷地大喊一聲:“動手!” 話音未落,他手中的突擊步槍便發出怒吼,仿佛一頭被激怒的猛獸。子彈如閃電般呼嘯而出,撕裂了黑暗的空氣,瞬間穿透了第一個敵人的胸膛。那敵人甚至連一聲完整的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瞪大的雙眼充滿了難以置信,直直地向後倒去,重重地砸在地上,濺起一片塵土,揚起的灰塵在昏暗的光線中彌漫開來。
    “散開!還擊!” 巡邏隊的隊長反應極為迅速,他聲嘶力竭地吼道,那聲音仿佛要衝破這狹窄小巷的束縛。
    同時,他迅速舉槍,槍口噴出火舌,朝著梁鬆他們的方向猛烈射擊。一時間,小巷裏槍聲大作,子彈如雨點般穿梭,打在牆壁上濺起陣陣火花,火星四濺,像是夜空中綻放的流星。牆壁上被打出一個個深深的彈孔,碎石紛紛剝落。
    “找掩護!別讓俘虜跑了!” 梁鬆大聲提醒著何晨光,他的聲音在嘈雜的槍聲中顯得格外洪亮。
    說著,他身體靈活地一閃,如同一隻敏捷的獵豹,躲到了一塊凸起的牆垛後麵。牆垛粗糙的表麵蹭破了他的手背,傳來一陣刺痛,但他渾然不覺。何晨光則拽著俘虜拚命往旁邊的陰影處奔去,他的腳步慌亂而急促,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一邊跑,他還不忘回敬幾槍,手臂隨著槍聲的節奏劇烈晃動。
    “梁隊,這人數有點多啊!” 何晨光焦急地喊道,他的聲音在嘈雜的槍聲中顯得有些微弱,但卻透著緊張與不安,像是暴風雨中的一片孤舟。
    梁鬆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探出頭快速觀察了一下敵人的位置,大腦在瞬間飛速運轉,盤算著最佳的應對方案。
    他大聲回應道:“穩住!先集中火力壓製住他們!” 說著,他再次扣動扳機,子彈精準地朝著敵人的方向射去。一名敵人慘叫一聲,那聲音尖銳而刺耳,仿佛一把利刃劃破夜空。他痛苦地捂住手臂倒了下去,鮮血從指縫間汩汩流出,在地麵上暈染開來。
    小隊成員們緊握著手中的武器,在槍林彈雨中且戰且退。每一步都踏得匆忙而又堅定,仿佛是在生死線上與死神賽跑。
    敵人的火力如潮水般洶湧,一波接著一波,子彈呼嘯著從他們耳邊擦過,發出尖銳的呼嘯聲,在身旁的牆壁上濺起碎屑。梁鬆的眼神冷峻而專注,像是兩柄寒芒閃爍的利刃,不斷掃視著四周,他的大腦如同高速運轉的計算機,尋找著最佳的防禦位置和撤退路線。何晨光緊跟在他身後,臉色凝重得如同烏雲密布的天空,手中的槍始終穩穩地端著,手指緊扣扳機,隨時準備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拐進那錯綜複雜的胡同後,狹窄的通道仿佛成了他們的庇護所,卻也像是一個巨大的迷宮,讓他們在黑暗中摸索前行。
    牆壁上斑駁的痕跡和青苔,像是歲月留下的皺紋,散發著潮濕的氣息,與硝煙味混合在一起,彌漫在空氣中,形成一種令人作嘔的味道。小隊成員們穿梭在一條條狹窄的小巷中,腳步聲在寂靜的胡同裏回蕩,那聲音像是沉悶的鼓點,一下下敲打著他們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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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四周,別中了埋伏!” 隊長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在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清晰。
    每個人都不敢有絲毫懈怠,神經緊繃得如同拉滿的弓弦,仿佛輕輕一觸就會崩斷。
    追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如同沉悶的鼓點,一下下敲擊著他們的心髒。手電光在牆上亂晃,一道道慘白的光線如同鬼魅的觸手,讓人心生恐懼。梁鬆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在狂奔,他知道,他們的處境越來越危險了。
    “快!加快速度!” 何晨光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仿佛在催促著時間也加快腳步。
    大家的步伐愈發急促,汗水濕透了他們的後背,衣衫緊緊地貼在身上,讓他們感到無比的悶熱和難受。
    跑到一處斷牆邊時,隊長迅速做出反應,抬手示意大家翻過去。那斷牆並不算高,但在這緊張的時刻,每一個動作都變得艱難而關鍵。
    隊員們一個接一個地攀爬上去,動作敏捷而利落。他們的雙手緊緊摳住斷牆的邊緣,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雙腳奮力蹬踏著牆壁,發出沉悶的聲響。
    梁鬆回頭看了一眼,敵人的身影已經在胡同的盡頭若隱若現,像是黑暗中漸漸逼近的惡魔。
    他咬了咬牙,牙齒幾乎要咬碎,加快腳步爬上斷牆。他的雙手在攀爬過程中被粗糙的牆麵磨破,鮮血直流,但他毫不在意。
    當最後一個跳下時,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仿佛是下定了赴死的決心。他迅速從腰間摸出手雷,用力往牆外扔去,那手雷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像是一顆流星劃過夜空。
    “趴下!” 梁鬆大喊一聲,自己也迅速臥倒在地,雙手緊緊護住頭部。
    緊接著,一聲巨響在耳邊炸開,那聲音震耳欲聾,仿佛要把整個世界都震碎。
    手雷的爆炸聲夾雜著敵人的慘叫,那慘叫聲淒厲而絕望,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硝煙彌漫開來,刺鼻的氣味嗆得人喘不過氣,眼前一片模糊,隻能看到滾滾的濃煙在空氣中翻騰。
    “成功了!追兵暫時被擋住了!” 何晨光興奮地喊道,
    別放鬆警惕,繼續前進!” 隊長的聲音依舊沉穩,他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帶領著小隊胡同中穿梭到玉米地。
    腳下的泥土被蹬得飛濺起來,打在身旁的玉米稈上。玉米葉在他們的衝撞下沙沙作響,仿佛也在為他們的命運發出驚恐的哀號。
    梁鬆跑在隊伍的前列,他的心髒劇烈跳動,仿佛要衝破胸膛。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燃燒著肺部,空氣又熱又幹,刺痛著他的喉嚨。汗水不停地從額頭滾落,模糊了他的視線,他隻能憑借著本能和求生的欲望拚命向前奔。子彈像呼嘯的惡風,嗖嗖地從頭頂飛過,偶爾擦過玉米穗,將那飽滿的顆粒打得四散飛濺。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子彈帶起的氣流,每一次都讓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
    “快!別停下!” 梁鬆大聲吼著,聲音因為緊張和疲憊而變得沙啞。他知道,隻要稍有停頓,死亡就會如影隨形。
    何晨光緊跟在梁鬆身後,雙手緊緊握著槍,眼睛警惕地觀察著四周。他的臉上滿是堅毅,但內心卻也充滿了不安。“這子彈越來越密了,敵人追得太緊!” 何晨光一邊跑一邊喊道,聲音被風聲和玉米葉的沙沙聲掩蓋了一半。
    突然,一陣低沉的嗡嗡聲從夜空傳來,像是惡魔的低語,瞬間讓所有人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點。一架無人機猶如一隻冰冷的鐵鷹,悄然出現在夜空。它那黑色的機身在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仿佛是來自地獄的使者。
    “無人機!小心!” 隊長的聲音帶著一絲驚恐,在嘈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尖銳。大家下意識地蹲下身子,試圖躲避那恐怖的視線。
    無人機上的紅點瞄準器在地麵上掃來掃去,那跳動的紅點仿佛是死神的指針,每一次閃爍都讓人膽戰心驚。紅點落在玉米稈上,玉米稈仿佛瞬間被宣判了死刑;落在地麵上,泥土似乎都在顫抖。梁鬆感覺那紅點就像毒蛇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他們,隨時準備發動致命一擊。
    “分散跑,別讓它一窩端了!” 梁鬆當機立斷地喊道。隊員們立刻向不同的方向衝去,在玉米地裏掀起一陣更大的騷動。
    何晨光一邊跑一邊抬頭看著無人機,心中湧起一股憤怒和無奈。“這玩意兒太討厭了,就像個甩不掉的蒼蠅!”
    梁鬆在奔跑中不斷思考著應對之策,他知道無人機的威脅巨大,
    他緊咬牙關,太陽穴上的青筋暴起,手指緩緩扣上步槍扳機,掌心早已被汗水浸濕。
    身旁的何晨光緊張地注視著梁鬆,大氣都不敢出,嘴唇微微顫抖著喃喃道:“梁隊,一定要打中啊。” 其他隊員也紛紛停下腳步,躲在玉米稈後,目光中滿是期待與不安,死死盯著那架令人憎惡的無人機。
    說時遲那時快,梁鬆瞅準時機,猛地站起身,舉起步槍,手腕穩穩地托住槍身,一個點射。瞬間,槍口噴射出火舌,子彈呼嘯著衝破空氣,如離弦之箭般朝著無人機飛去。隻聽見 “砰砰砰” 幾聲脆響,有幾顆子彈精準命中無人機。無人機瞬間冒出滾滾黑煙和火花,螺旋槳瘋狂地抖動起來,像一隻折翼的烏鴉般失去平衡,打著旋兒,冒著火花,朝著地麵墜落,最後 “轟” 的一聲砸進了玉米地,驚起一群飛鳥倉皇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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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中啦!” 何晨光興奮地揮舞著拳頭,大喊出聲,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其他隊員也紛紛從藏身之處探出頭,發出一陣歡呼。梁鬆卻沒有絲毫放鬆,他眉頭依舊緊鎖,眼神中透著深深的憂慮,心中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然而,還沒等眾人的歡呼聲消散,一陣低沉而沉悶的引擎聲從四麵八方傳來,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咆哮,瞬間讓整個空氣都凝固了。那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響,如同重錘一般敲打著每個人的心髒。
    “不好,是裝甲車!” 隊長臉色驟變,驚恐地喊道,聲音中透著絕望。眾人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取而代之的是極度的恐懼。梁鬆的心猛地一沉,暗暗叫苦:剛擺脫了無人機,這裝甲車可更難對付啊。
    “怎麽會有這麽多!” 何晨光瞪大了眼睛,聲音帶著顫抖,望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隻見幾輛裝甲車龐大的身影正緩緩逼近,
    小隊成員們藏身的掩體在炮火的衝擊下搖搖欲墜,飛濺的碎石和泥土不斷落在他們身上。
    大家心裏都明白,集中在一起,就如同將所有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隻會成為敵人更明顯、更易攻擊的靶子。
    做出分散突圍的決定艱難無比,每一個人都清楚這意味著要獨自麵對未知的危險,與隊友們暫時分離。
    梁鬆緊咬著牙關,牙根都快咬碎,堅毅的眼神中卻滿是不甘。他想起了與隊友們並肩作戰的無數個日夜,那些生死與共的瞬間如電影般在腦海中閃過。但此刻,為了生存,為了完成任務,他必須做出這個痛苦的抉擇。他用力拍了拍身旁隊友的肩膀,那手掌的力度仿佛要將自己的力量傳遞給對方,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各自小心,突圍後按老地方會合!”
    隊員們紛紛點頭,眼中雖有不舍和擔憂,但更多的是堅定。他們就像敏捷的獵豹,瞬間從藏身之處躍出,朝著不同方向飛奔而去。
    眨眼間,原本聚集在一起的小隊便消失在茫茫的荒野之中,隻留下一片狼藉的戰場。
    梁鬆和何晨光一組,他們貓著腰,如同兩隻潛行的野貓,借著玉米地那一人多高的秸稈掩護,朝著不遠處的一條灌溉渠急速跑去。
    一路上,子彈仍不時呼嘯著從他們耳邊掠過,尖銳的破空聲仿佛死神的低語。身後敵人的呼喊聲和裝甲車的轟鳴聲交織在一起,如同一首恐怖的死亡交響曲。每一聲呼喊都像是敵人在他們背後的追逐,每一次裝甲車的轟鳴都讓大地顫抖,也讓他們的心跳加速。
    終於,他們來到了灌溉渠邊。梁鬆沒有絲毫猶豫,率先跳進了渠中。
    “嘩啦” 一聲,渾濁的水花四濺開來,仿佛是大地被這突如其來的闖入者激怒而發出的怒吼。何晨光緊隨其後,雙腳剛一踏入水中,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味便撲鼻而來,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水已經沒到了他們的腰部,冰冷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像是無數根冰針在刺著他們的肌膚。
    “這水……” 何晨光剛開口,就被一隻蚊蟲狠狠地叮在了臉頰上,那尖銳的刺痛讓他憤怒不已。
    他想都沒想,一巴掌狠狠地拍過去,卻隻留下一手的血汙和破碎的蚊蟲屍體。他厭惡地啐了一口,繼續說道,“裏麵全是蚊蟲,真他媽惡心。”
    他們順著水渠的蜿蜒曲折,一步一步地挪動著身軀。每一秒都像是被拉長,每一次抬腳、每一次落下,都要與濃稠的泥水和潛藏的阻礙奮力抗衡。渠底的淤泥像是要將他們的腳吸住,每走一步都要花費巨大的力氣。有時,他們的腳還會被水底的樹枝、石頭等雜物絆住,每到這時,他們都要小心翼翼地將腳抽出,生怕發出一點聲響。
    半小時的時間,在這危機四伏的逃亡之路上,仿佛一個世紀那麽漫長。
    蚊蟲依舊在他們耳畔嗡嗡作響,貪婪地吸食著他們的血液,叮咬出一片片紅腫的疙瘩。梁鬆的臉上、手臂上,滿是被蚊蟲叮咬後的痕跡,又癢又疼。但此刻兩人早已無暇顧及這些皮肉之苦。他們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如何悄無聲息地前行,如何不被身後如影隨形的追兵察覺。
    梁鬆走在前麵,他的雙眼始終警惕地觀察著水渠前方的動靜,如同一隻警覺的貓頭鷹。
    同時豎起耳朵,捕捉著任何一絲可能預示著危險的聲音。哪怕是水流的細微變化,或是遠處傳來的一絲異響,都逃不過他的耳朵。他的手臂上青筋暴起,每一次劃動都帶著一股狠勁,想要盡快擺脫這噩夢般的追逐。他的手掌因為長時間與泥水接觸,已經變得皺巴巴的,指甲縫裏全是黑色的淤泥。
    何晨光緊緊跟在後麵,他的心髒隨著梁鬆的節奏跳動。他相信梁鬆,就像相信自己一樣。
    偶爾抬頭看向水渠上方的天空,那狹長的一線天光,成了他心中希望的象征。那湛藍的天空,哪怕隻有那麽一點點,也讓他覺得,他們終有一天能夠擺脫這困境,重見光明。
    “梁隊,感覺後麵沒動靜了。” 何晨光低聲說道,聲音因為長時間的壓抑而變得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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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每說一個字都很費力。梁鬆微微側頭,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邊,示意他噤聲,繼續仔細傾聽了片刻。他的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錯過任何一絲聲音。終於,他長舒了一口氣,輕聲回應:“應該是甩開他們了。”
    兩人又小心翼翼地往前摸索了一段距離,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謹慎。他們的眼睛不斷觀察著四周,耳朵仔細傾聽著周圍的動靜。
    這才確定追兵真的已經被遠遠拋在身後。梁鬆率先伸出手,抓住水渠邊緣的一塊凸起,那凸起的石頭被他的手攥得緊緊的。他奮力一撐,半個身子探出了水渠。他的胳膊因為用力而顫抖著,臉上滿是疲憊和慶幸。緊接著,何晨光也如法炮製,兩人先後爬了出來。
    當他們完全站在水渠外的那一刻,彼此對視了一眼,那眼神中既有劫後餘生的慶幸,又帶著曆經磨難的疲憊。
    此時的他們,模樣狼狽至極。渾身都裹著一層厚厚的泥漿,泥漿已經幹涸,裂開一道道細小的縫隙,像是給他們穿上了一層醜陋的鎧甲。作戰服上掛滿了水草,那些水草糾纏在一起,像是一道道枷鎖。
    梁鬆抬起一隻滿是泥漿的手,想要擦去臉上的髒汙,卻隻是把泥漿抹得更開,整張臉變得更加花裏胡哨。
    他苦笑著說道:“咱這模樣,要是讓別人瞧見,還以為是從泥塘裏爬出來的怪物。” 他的笑容裏,有對自己這狼狽模樣的自嘲,也有對暫時脫險的欣慰。
    何晨光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一絲放鬆:“管他呢,隻要能甩掉那些追兵,變成怪物也值了。”
    說著,他用力抖落身上的水草,卻發現越抖越多,不禁又有些懊惱。他看著自己身上纏繞的水草,無奈地搖了搖頭,
    兩人突然看到遠處山頭上驟然亮起的車燈。那燈光在黑暗中閃爍,幾乎是同時,他們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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