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他想要說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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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眼神中,先是閃過一絲不敢置信,緊接著,便是洶湧而來的狂喜。
    梁鬆幹裂的嘴唇微微動了動,他想要說些什麽,卻發現喉嚨幹澀得發不出聲音。他清了清嗓子,聲音沙啞卻滿是激動:“是接應的人,咱們有救了。” 那聲音,仿佛是從靈魂深處擠出來的,帶著劫後餘生的渴望。何晨光重重地點頭,眼中淚光閃爍。連日來積壓在心底的疲憊、恐懼,仿佛在這一刻都找到了安放之處。他想起那些在槍林彈雨中的驚險瞬間,想起無數次與死亡擦肩而過的絕望,此刻,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
    然而,兩人緊繃的神經並未因此完全鬆弛下來。過往無數次死裏逃生的經曆,就像一道道刻在心底的傷疤,時刻提醒著他們,黎明前的黑暗往往最為凶險。稍有不慎,這近在咫尺的希望就會化為泡影。他們深知,敵人絕不會輕易放過他們,也許正躲在某個陰暗的角落裏,等待著給他們致命一擊。
    他們跌跌撞撞地朝著燈光所在的山頭走去,腳步虛浮而踉蹌。何晨光的膝蓋在之前的逃亡中受了傷,每邁出一步,鑽心的疼痛就像無數根針在刺他的膝蓋。他倒吸一口涼氣,額頭瞬間布滿了汗珠,但他咬著牙,強忍著,絕不讓自己的速度慢下來。他在心裏默默告訴自己,不能拖後腿,一定要和梁隊一起到達接應的地方。
    梁鬆的體力也早已透支到了極限,雙腿像灌了鉛一般沉重。每走一步,都要花費巨大的力氣。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一台即將報廢的機器,每一個零件都在抗議。可他的眼神卻始終堅定地鎖定著那燈光,那是他們活下去的希望,是他們與隊友團聚的信號。
    每走幾步,他們就會下意識地回頭觀察。目光掃過身後荒蕪的原野,那曾經生機勃勃的土地,如今隻剩下一片死寂;殘敗的玉米地,秸稈被戰火焚燒得漆黑,東倒西歪;還有那依舊彌漫著硝煙味的空氣,刺鼻的味道讓人作嘔。梁鬆的手不自覺地摸向腰間的槍,手指輕輕摩挲著槍身。盡管槍裏的子彈所剩無幾,但那是他僅有的安全感來源。“小心點,別放鬆警惕,說不定敵人還在附近盯著咱們呢。” 梁鬆低聲說道,聲音裏透著謹慎。他的眼睛在黑暗中警惕地搜索著,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角落。
    何晨光微微點頭,一邊留意著身後的動靜,一邊說道:“梁隊,我總覺得有點不踏實,這會不會是敵人的圈套?”
    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擔憂,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梁鬆皺了皺眉,陷入短暫的思考。他在心裏快速分析著各種可能性,回憶著與接應人員約定的細節。
    “應該不會,咱們和接應的人約好了信號,他們不會搞錯。” 梁鬆說道,但他的心裏其實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知道,在這殘酷的戰場上,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突然,何晨光的眼角餘光捕捉到一道極其細微卻又致命的光影閃爍,那是狙擊鏡反光的刹那。
    幾乎是本能反應,他心中 “咯噔” 一下,腦海中瞬間閃過危險的信號。來不及多想,他爆發出全身的力氣,大喊一聲:“梁隊,小心!” 那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回蕩,充滿了恐懼和急切。緊接著,他的身體如離弦之箭般朝著梁鬆撲去,雙臂用力一推,將梁鬆狠狠撲倒在地。他的動作迅猛而果斷,完全是出於對戰友生命的守護。
    就在何晨光撲倒梁鬆的幾乎同時,一聲尖銳的槍響劃破寂靜的夜空,如同惡魔的咆哮。
    一顆狙擊子彈帶著呼嘯的風聲,以極快的速度精準地打在他們剛才站立的位置。泥土飛濺,那顆子彈深深地嵌入地麵,激起一片塵土飛揚。梁鬆隻感覺一股熱浪從身邊擦過,心髒猛地一縮,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後背瞬間被冷汗濕透,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胸腔裏瘋狂跳動,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倒計時。
    在何晨光的推動下,梁鬆順勢翻滾,借著慣性朝著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滾去。
    他的動作迅速而敏捷,雙手本能地護住頭部,在粗糙的地麵上翻滾。膝蓋和手肘被石子擦破,傳來陣陣刺痛,但此刻他根本無暇顧及這些傷痛。他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活下去,找到安全的地方。
    好不容易滾到石頭後麵,梁鬆迅速穩住身形,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他的眼睛緊緊盯著對麵的山坡,憑借著多年的戰鬥經驗,他知道狙擊手極有可能就隱藏在那裏。
    果然,在山坡的一處灌木叢中,又閃過一道微弱的反光,
    躲在凸起土堆後的何晨光,深吸一口氣,緩緩取下背上那杆長槍。
    梁鬆仍警惕地盯著對麵山坡,眼神中透著冷峻。他微微側頭,壓低聲音說道:“晨光,看準了,這一槍很關鍵。”
    何晨光沒有回應,隻是微微點了點頭。此刻,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對麵山坡那曾閃過狙擊鏡反光的灌木叢。他的目光如同銳利的鷹隼,穿透黑暗,試圖捕捉到狙擊手的每一絲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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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晨光慢慢調整呼吸,吸氣,呼氣,讓自己的心跳逐漸平穩下來。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與周圍的寂靜融為一體。他回憶起過往無數次射擊訓練的場景,那些汗水與堅持,此刻都化作了手中的沉穩。他知道,這一槍,不僅關係到自己和梁鬆的生死,更關係到能否順利與接應的人會合。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何晨光的手指輕輕搭在扳機上,感受著扳機的質感。他的手微微顫抖,但那並非害怕,而是興奮與緊張交織的結果。他在等待最佳的時機,等待那足以讓敵人致命的瞬間。
    終於,對麵山坡的灌木叢中,隱約有個身影微微一動。雖然隻是極其細微的動作,但對於何晨光來說,卻如同黑夜中的明燈。他的眼神瞬間變得更加堅定,手指緩緩用力,扣下扳機。
    槍響的瞬間,那聲音如同炸雷在寂靜的夜空中響起。火光從槍口噴射而出,照亮了何晨光堅毅的臉龐。子彈帶著呼嘯聲,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朝著對麵山坡疾馳而去。
    梁鬆緊緊盯著對麵山坡,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每一秒都過得無比漫長。突然,對麵山坡上的反光點消失了,就像一顆星星瞬間隕落。緊接著,傳來一聲痛苦的悶哼,在夜空中回蕩。
    “中了!” 梁鬆興奮地喊道,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喜悅。何晨光放下長槍,深吸一口氣,緊繃的神經這才稍稍放鬆下來。
    他看了看梁鬆,兩人相視一笑,那笑容裏,有劫後餘生的慶幸,更有對彼此默契配合的信任。
    “咱們繼續走,不能讓接應的人等太久。” 梁鬆說道,
    兩人迅速起身,交替掩護著朝著那閃爍著希望的接應點奮力衝刺。
    梁鬆率先邁出步伐,手中的槍緊緊握著,時刻警惕著四周的動靜。每跑幾步,他便會找個短暫的掩體停下,快速轉身,用槍口為身後的何晨光提供掩護。他的眼神銳利如鷹,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出現敵人的角落,心髒在胸腔裏劇烈跳動,但他強壓下內心的緊張,全神貫注地執行著交替掩護的任務。
    何晨光緊跟其後,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抬腳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膝蓋的舊傷在這急速的奔跑中隱隱作痛,但他咬牙堅持著。他一邊奔跑,一邊留意著梁鬆的位置和狀態,隻要梁鬆需要短暫的躲避,他便立刻頂上,將手中的槍舉高,隨時準備射擊可能出現的敵人。
    終於,他們來到了最後一百米。可這一百米竟是開闊地,沒有任何可以遮擋的東西,完全暴露在敵人的火力之下。
    一瞬間,密集的子彈呼嘯著追著他們的腳步打在地上,濺起陣陣塵土。每一顆子彈都像是死神的召喚,讓空氣都變得緊張得令人窒息。
    “梁隊,這火力太猛了!” 何晨光大聲喊道,聲音在槍林彈雨中顯得有些微弱。
    他的心跳急劇加速,額頭上的汗珠不斷滾落,模糊了視線,但他不敢伸手去擦,隻能拚命地往前跑。
    “別管,拚了!衝過去就是活路!” 梁鬆扯著嗓子回應,聲音中帶著決絕。他的心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不甘於在這最後的關頭功虧一簣,憤怒於敵人的窮追不舍。但他更清楚,此時唯有不顧一切地往前衝,才有一線生機。
    兩人的腳步越發急促,在子彈的追擊下,他們左躲右閃,像是在刀尖上舞蹈。梁鬆感覺自己的雙腿已經不是自己的了,隻是機械地邁動著,每一步都充滿了艱辛。他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衝過去,和接應的人會合。
    何晨光在奔跑中,心中滿是對未來的期許。他想起了遠方的家人,想起了並肩作戰的隊友,這些都成為了他前進的動力。
    他不斷地給自己鼓勁,告訴自己不能倒下,一定要堅持到最後。
    子彈不斷地在他們身邊落下,有幾次甚至擦著他們的衣角飛過。但他們沒有退縮,依舊拚盡全力地朝著接應點衝刺。
    接應的戰友迅速架起機槍,那黑洞洞的槍口噴射出憤怒的火舌,交織成一道嚴密的火力網,將追擊的敵人死死壓製。
    “火力掩護!快!快過來!” 戰友們的呼喊聲在槍炮聲中顯得格外振奮人心。梁鬆和何晨光聽著這呼喊,仿佛注入了一劑強心針。他們連滾帶爬地朝著那輛停在接應點的裝甲車衝去,腳下的土地被他們踏得塵土飛揚。
    梁鬆的雙腿已經麻木,每一步都像是拖著千斤重的鐵塊,但求生的欲望讓他爆發出了超乎尋常的力量。他一個箭步衝上前,雙手死死抓住裝甲車的邊緣,奮力一拉,整個人便如一隻敏捷的猴子般躍上了車廂。何晨光緊隨其後,他的膝蓋在之前的逃亡中本就受傷,此時更是疼得鑽心,但他顧不上這些,拚盡全力縱身一躍,也跳進了車廂。
    “快!開車!” 梁鬆大聲吼道,聲音因為疲憊和緊張而變得嘶啞。幾乎就在他們跳上車廂的瞬間,裝甲車便如一頭蘇醒的猛獸,轟然開動。車輪揚起大片的塵土,車尾噴出滾滾濃煙,像是給他們拉起了一道保護的帷幕,瞬間遮住了追兵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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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廂裏,彌漫著一股濃重的硝煙味和汗臭味。梁鬆靠在車廂壁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的胸膛劇烈起伏。稍稍緩過神後,他立刻警覺地檢查起自己的裝備。他先拿起步槍,沉甸甸的槍身此刻卻讓他心裏一沉。打開彈匣一看,裏麵隻剩下半個彈匣的子彈,那寥寥幾顆子彈在彈匣裏顯得格外孤單。他又摸向腰間的手槍,當手指觸碰到冰冷的槍身時,他心裏便有了不好的預感。拔出手槍,拉動槍栓,果然,手槍早就打空了。他的眉頭緊緊皺起,心中盤算著這點彈藥還能支撐他們走多遠,也暗暗慶幸自己和何晨光終於成功突圍。
    這時,何晨光從兜裏掏出一塊壓縮餅幹。這塊餅幹在他兜裏已經被壓得有些變形,但在這饑腸轆轆的時刻,卻如同無價之寶。他毫不猶豫地用髒兮兮的手將餅幹掰成兩半,然後遞了一半給梁鬆,說:“梁隊,吃點,補充點體力。”
    梁鬆接過餅幹,看著那半塊小小的餅幹,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連日來的逃亡,他們曆經了無數艱難險阻,是戰友之間的相互扶持才讓他們一次次化險為夷。
    他衝何晨光點了點頭,將餅幹放進嘴裏,慢慢咀嚼著。
    回到基地時,夜色已深,淩晨的靜謐彌漫在每一處角落。疲憊如同潮水般徹底將梁鬆淹沒,他腳步虛浮,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進宿舍,他連身上那滿是硝煙與塵土的作戰服都沒來得及脫,便徑直癱倒在床上。那床板此刻就像是他最溫暖的港灣,承載著他幾乎被榨幹的身軀。
    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氣,想要緩解一下連日來的緊張與疲憊。然而,右腿傷口處傳來的陣陣刺痛卻如影隨形。他下意識地動了動腿,卻猛地一陣抽痛,讓他倒吸一口涼氣。這才發現,右腿傷口又滲出血來,殷紅的鮮血迅速洇濕了繃帶,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沒過多久,醫務兵輕輕推門而入。那輕柔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宿舍裏顯得格外清晰。醫務兵手中端著換藥的托盤,上麵擺放著酒精、鑷子、新的繃帶等物品。他走到床邊,輕聲說道:“梁隊長,我來給您換藥了。”
    梁鬆微微點了點頭,嘴唇緊抿成一條線。他知道,接下來的換藥過程將會是一場疼痛的考驗,但他早已做好了默默承受的準備。醫務兵小心地解開繃帶,那粘在傷口上的繃帶被緩緩揭下,每一絲牽動都像是在拉扯著梁鬆的神經。他的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疙瘩,但依然咬著牙,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當醫務兵拿起酒精棉球,準備擦拭傷口時,梁鬆深吸了一口氣,全身的肌肉都不自覺地緊繃起來。酒精澆在傷口上,立刻發出 “滋滋” 的聲響,那股鑽心的疼痛如同無數根鋼針同時刺入。梁鬆隻覺得眼前一陣發黑,額頭的汗珠如同雨點般滾落,浸濕了鬢角的頭發。他死死地抓著床單,指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青筋也暴起老高。
    醫務兵看著梁鬆那痛苦卻又強忍著的模樣,心中滿是敬佩。他輕聲說道:“梁隊長,您再忍忍,很快就好。” 梁鬆微微顫抖著嘴唇,擠出幾個字:“沒事,繼續。” 他的聲音雖然微弱,但卻透著一股堅定和不容置疑的力量。
    在這寂靜的淩晨,宿舍裏隻剩下酒精消毒時的 “滋滋” 聲和梁鬆沉重的呼吸聲。每一秒對於梁鬆來說都像是一個世紀那麽漫長,但他始終咬牙堅持著。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這一路逃亡與戰鬥的畫麵,那些生死瞬間、那些並肩作戰的戰友,都成為了他忍受這劇痛的動力。
    終於,醫務兵換好了藥,重新為梁鬆包紮好傷口。他輕輕地拍了拍梁鬆的肩膀,說道:“梁隊長,傷口處理好了,您好好休息。”
    梁鬆緩緩鬆開緊握著床單的手,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癱軟在床上。
    第二天清晨,柔和的陽光如紗幔般輕柔地灑在基地的操場上,給這片平日裏充滿肅殺之氣的場地,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帶著一絲淡淡的溫暖,試圖驅散戰士們連日來訓練的疲憊。
    集合的哨聲如同一把尖銳的劍,瞬間打破了清晨的寧靜。那清脆而急促的聲音在基地上空回蕩,仿佛是戰鬥的號角。戰士們聽到哨聲,迅速從各個角落如潮水般匯聚而來。他們身著整齊的迷彩服,眼神堅定,步伐有力,迅速在操場上排列成整齊的方陣,準備迎接新一天的早操。
    梁鬆也在其中,昨晚的傷痛如惡魔般緊緊糾纏著他,讓他一夜未眠。右腿上的傷口仿佛在時刻提醒著他昨日的戰鬥,陣陣隱痛從傷口處傳來,如細密的針在紮。但他眼神堅毅,絲毫沒有被傷痛打敗的意思,依舊照常參加了早操。他穿著那身洗得有些發白的迷彩服,衣服上還殘留著戰鬥時的痕跡,每一道褶皺、每一處磨損,都見證著他的英勇與頑強。此刻,他身姿挺拔,宛如一棵蒼鬆,隻是在跑步時,右腿明顯有些跛,每一步落下都帶著微微的遲緩。他努力跟上隊伍的節奏,額頭微微沁出細汗,與隊伍中其他人整齊有力的步伐形成鮮明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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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隊伍前方,隊長正帶領著大家跑步。他身姿矯健,聲音洪亮,每一聲口號都喊得鏗鏘有力。他的目光如鷹隼般不時掃過隊伍,時刻關注著每一位戰士的狀態。當視線落在梁鬆身上時,他微微皺了皺眉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他深知梁鬆所經曆的戰鬥之慘烈,也明白他身上的傷痛有多麽嚴重。但作為隊長,他知道此刻說什麽都可能影響梁鬆的鬥誌和隊伍的士氣,於是他默默將這份擔憂藏在心底,繼續大聲喊著口號,指揮著隊伍前進。
    梁鬆察覺到了隊長的目光,他微微抬起頭,眼神中透露出堅定。
    他在心裏默默告訴自己,這點傷痛算不了什麽,自己是一名戰士,不能因為個人的傷痛影響整個隊伍的士氣。他想起了與戰友們並肩作戰的日子,那些生死與共的瞬間,讓他充滿力量。他努力調整著呼吸,每一次吸氣都像是在汲取力量,每一次呼氣都像是在排出傷痛帶來的困擾。盡管每一步都伴隨著鑽心的疼痛,他的腿微微顫抖,但他咬著牙,沒有絲毫退縮,堅定地跟上隊伍的步伐。
    早操結束後,戰士們來到訓練場上進行日常訓練。此時,新兵們正在練格鬥。
    他們充滿朝氣的臉龐上洋溢著汗水,在陽光的照耀下,汗珠閃爍著光芒。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和激情,他們大聲呼喊著,拳腳生風,仿佛要將所有的熱情都釋放出來。他們眼中閃爍著對未來戰鬥的期待,對成為一名優秀戰士的渴望。
    梁鬆穿著訓練服,緩緩走過訓練場。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審視,不時關注著新兵們的訓練情況。
    他看著新兵們充滿活力的樣子,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心中感慨萬千。
    在他看來,這些新兵都是部隊的未來和希望,他們的成長關乎著整個隊伍的戰鬥力。
    這時,一個愣頭青新兵注意到了梁鬆。他叫李陽,是個剛入伍不久的小夥子,渾身充滿了衝勁。
    他的眼睛明亮而有神,總是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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