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玻璃應聲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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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梁鬆到達窗邊。他毫不猶豫地抬腳用力一踹,玻璃應聲破碎。他如同一頭獵豹般迅速翻進房間,手中的槍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身後的隊員們也緊隨其後,魚貫而入。
梁鬆帶領隊員們朝著目標房間前進,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卻又充滿力量。當到達房門前時,他與隊員們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後猛地踹開房門。
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微微一愣 —— 房間裏隻有幾個假人靶子,靜靜地立在那裏,仿佛在等待著他們的 “攻擊”。
梁鬆的槍口穩穩對準假人靶心,準星與靶心的十字標線完美重合。就在他準備扣動扳機的刹那,金屬地板突然傳來細微震動,如同潛伏在暗處的毒蛇吐信。多年的實戰經驗讓他瞳孔驟縮,還未等身體做出反應,墨綠色的煙霧彈已從四麵八方湧來。門縫、通風口、天花板縫隙仿佛都成了煙霧的巢穴,那些圓筒狀的彈體翻滾著墜地,在接觸地麵的瞬間炸開刺目白煙。
刺鼻的化學藥劑如無數鋼針直刺鼻腔,梁鬆條件反射地屏住呼吸,戰術護目鏡後的雙眼被熏得刺痛流淚。
淚水混著煙霧在鏡片上凝成水珠,模糊了本就昏暗的視野。耳機裏突然炸響隊長的嘶吼:"立即撤退!重複,立即撤退!" 沙啞的聲線裹著電流雜音,像一記重錘敲在他緊繃的神經上。
他半蹲著身子,背部緊緊貼著粗糙的水泥牆緩緩移動。戰術手套與牆麵摩擦,發出細微的沙沙聲,在寂靜得近乎窒息的走廊裏格外清晰。
梁鬆的雙眼透過護目鏡,在煙霧彌漫的昏暗環境中警惕地掃視著每一處角落,耳朵捕捉著四周的任何聲響。汗水順著額頭滑落,在臉頰上留下一道道黑色痕跡,他卻無暇去擦拭,注意力全集中在辨別煙霧中潛藏的危機。
突然,腳踝處傳來一陣劇烈的拉扯感,如同黑暗中伸出的無形之手。毫無防備的梁鬆頓時失去平衡,整個人向前撲去。
他本能地伸出雙手想要撐住地麵,卻隻摸到一片冰冷潮濕的水泥地。膝蓋重重地磕在地上,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作戰褲瞬間被磨破,膝蓋傳來火辣辣的刺痛。
頭頂上方傳來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一道泛著幽藍電光的電網正以極快的速度落下。
那一刻,時間仿佛被拉長。梁鬆的心髒幾乎要從胸腔裏跳出來,他的腦海中閃過自己被電網擊中的可怕畫麵:皮膚被電流灼傷,身體不受控製地抽搐,嘴裏彌漫著皮肉燒焦的氣味。強烈的求生欲望讓他爆發出驚人的力量,他拚盡全力向後翻滾,背部在地麵上摩擦,粗糙的水泥地刮擦著脊椎,火辣辣的疼痛傳遍全身。
"呼 ——" 電網擦著他的腳尖落下,發出 "滋滋" 的電流聲,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焦糊味。
梁鬆大口喘著粗氣,躺在地上,望著眼前閃爍著危險光芒的電網,心有餘悸。他這才意識到,這是教官設下的陷阱,每一個細節都在模擬真實戰場的致命危機。
演練結束哨聲穿透煙霧,梁鬆摘下滿是霧氣的戰術護目鏡,額角的汗水順著被煙熏黑的臉頰滑落。
他望著不遠處聚成一圈的隊員們,這才發現自己右手還保持著握槍的緊繃姿勢,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被電網燒焦的袖口散發著刺鼻的焦糊味,黑色纖維卷曲成尖銳的形狀,像極了戰場上那些未爆的啞彈,無聲地訴說著方才的驚險。
"集合!" 教官的吼聲讓所有人脊背瞬間挺直。梁鬆拖著被絆索扭傷的右腿,在隊列中站定。
餘光瞥見何晨光擔憂的眼神,他微微搖頭示意自己無恙,卻在低頭時看見作戰靴上還沾著方才摔倒時的水泥碎屑。那些細小的顆粒,此刻卻像記憶的碎片,提醒著他剛剛的失誤。
"這次演練,你們以為自己在拍電影?" 教官繞著隊伍踱步,軍靴踏在地麵的聲響像重錘敲擊著每個人的心髒,"煙霧彈一扔就紮堆往前衝,絆索陷阱都看不出來?梁鬆!"
被叫到名字的瞬間,梁鬆條件反射地立正,右腿的舊傷疤處的肌肉突然繃緊。
教官邁著沉穩而有力的步伐,徑直停在梁鬆麵前。那目光如銳利的鷹隼般,帶著審視與威嚴,迅速掃過他燒焦的袖口。袖口處的布料已經變得漆黑,邊緣卷曲,還殘留著淡淡的煙火味,仿佛在訴說著不久前那場衝動的魯莽。
“為了搶頭功連基本偵查都不顧,戰場上你這條命早就交代了!” 教官的聲音如同一記重錘,重重地砸在梁鬆的心頭。
滾燙的血瞬間衝上梁鬆的臉頰,他隻覺得臉上一陣火辣。他死死盯著教官肩章上那閃耀的金屬徽章,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發緊得說不出話。他的思緒如脫韁的野馬般迅速飄遠,墜河時那突然斷裂的繩索,在關鍵時刻被泥沙堵塞無法擊發的手槍,那些失敗的畫麵此刻如同洶湧的潮水般向他襲來,與眼前燒焦的袖口重疊在一起,化作尖銳的刺痛,一下又一下地紮進他的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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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他的回答帶著破音的沙啞,仿佛每一個字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他的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的皮肉裏,深深的自責如同洶湧的波濤在胸腔裏翻湧,讓他連呼吸都變得沉重。
解散的命令下達後,隊員們三三兩兩地陸續離開訓練場。梁鬆卻呆呆地站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蹲下身來。
他伸出手指,輕輕觸碰那焦黑的布料,指尖傳來粗糙且帶著一絲溫熱的觸感。
微風輕輕拂過,卷曲的纖維簌簌掉落,那聲音在寂靜的訓練場顯得格外清晰,像極了烈士紀念碑前飄落的灰燼,帶著一種沉重而哀傷的氣息。
他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在陵園無名碑前的誓言,那字字句句仿佛還在耳邊回響。
又想起邊境新聞裏戰友們用生命和熱血換來的和平,那些殘酷而又壯烈的畫麵讓他的內心一陣揪痛。這次的教訓,就像一記響亮的警鍾,在他耳邊不斷敲響,提醒著他:真正的勇敢,從來不是盲目地衝鋒陷陣,而是在生死攸關的時刻能夠保持清醒的判斷。
第二天,負重越野訓練的日子。清晨的訓練場上蒸騰著隔夜的濕氣,空氣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泥土芬芳。
梁鬆早早地蹲在裝備區,他的指腹緩緩撫過戰術背心上新增的十公斤負重沙袋。粗糙的帆布邊緣磨得掌心發疼,可這種疼痛卻遠遠比不上教官昨日那句 “戰場上你這條命早就交代了” 帶來的刺痛感。他深吸一口氣,將最後一個沙袋的卡扣死死扣緊,金屬扣碰撞時發出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訓練場格外清晰,仿佛是他對自己決心的宣告。
隨著集合哨尖銳的聲響響起,梁鬆混進了隊列之中。身旁的何晨光投來擔憂的目光,他盯著梁鬆明顯更顯沉重的背包,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梁鬆回以一個僵硬的微笑,右肩被突然增加的重量壓得微微下沉,舊傷處的肌肉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但這點疼痛反而讓他更加堅定,他想起電網燒焦袖口的瞬間,想起無名碑前那包未點燃的香煙,那些都是他必須背負的重量,是他成長的代價。
“出發!” 教官的命令如驚雷般炸響在訓練場上。梁鬆邁動雙腿,腳下的碎石子路在軍靴的踩踏下發出細碎的呻吟。
第一公裏還沒跑完,汗水已經浸透了他的作訓服,順著脊背蜿蜒而下,如同一條條小溪。新增的負重讓每一步都異常艱難,仿佛踩在泥潭裏一般,大腿肌肉傳來灼燒般的疼痛,呼吸也變得急促而粗重。但他死死咬著後槽牙,牙關都快咬碎了,強迫自己跟上隊伍的節奏,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像一條條蠕動的蚯蚓。
當跑到第五公裏的陡坡時,梁鬆感覺自己的肺部像是著了火,每一次吸氣都帶著濃濃的血腥味。
汗水順著下巴大顆大顆地砸在地上,還沒等在塵土中暈開,就被毒辣的日頭瞬間曬幹,在皮膚表麵留下一層細密的鹽漬,像是給他披上了一層白色的盔甲。他抬頭望向坡頂飄揚的紅旗,恍惚間仿佛看到邊境線上迎風招展的國旗,看到無名碑上那道永遠擦不掉的血痕。那血痕仿佛在召喚著他,激勵著他不斷向上攀登。
“呼…… 呼……” 他大口喘著粗氣,雙腿機械地交替著,機械到甚至感覺不到肌肉的酸痛。背包的肩帶深深勒進肩膀,鎖骨處傳來火辣辣的刺痛,但這些都比不上內心翻湧的不甘與執著。他在心底反複告訴自己:隻有把訓練場上的每一秒都當作生死時刻,才能避免重蹈覆轍,才能對得起那些用生命換來和平的戰友。
當衝過終點線時,梁鬆踉蹌著扶住身旁的樹幹。豆大的汗珠劈裏啪啦砸在幹燥的土地上,轉瞬即逝。
何晨光喘著粗氣從後麵追上來,汗水浸透的作訓服緊貼著後背,發梢還滴著水珠:“老梁... 別一個人硬撐!”
梁鬆偏頭看了眼這個並肩經曆過生死的戰友,幹裂的嘴唇動了動卻沒出聲。何晨光直接伸手勾住他的戰術背包肩帶,兩人交錯的影子在烈日下重疊成一片。此刻梁鬆感受到一股溫熱的力量從後背傳來,那不再是負擔,而是支撐。他們的步伐漸漸同步,鞋底碾過碎石的聲響都變得整齊,仿佛兩顆心也在這一刻緊緊相連。
最後一公裏的上坡路,梁鬆的右腿舊傷開始劇烈抽搐,每抬一次腳都牽扯著神經疼,疼得他的額頭滿是冷汗。
何晨光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異樣,手臂暗暗加力,大聲喊道:“再堅持一下!” 這簡單的鼓勵像一劑強心針,注入梁鬆的體內。
他想起墜河時何晨光拽著他的那隻手,想起蘆葦蕩裏分食的那塊壓縮餅幹。那些溫暖的回憶讓他充滿力量,他咬緊牙關,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嘶吼,和何晨光一起向著坡頂衝去。
當終點線的紅旗終於清晰地出現在視野裏,隊長正站在陰影下掐著秒表,帽簷下的眼睛緊緊盯著他們。
梁鬆的眼前開始發黑,太陽穴突突直跳,最後十米幾乎是憑著本能在挪動。衝過終點的瞬間,兩人同時癱坐在地,胸膛劇烈起伏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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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成績,全隊最快。” 隊長難得地露出笑容,那笑容如同冬日裏的暖陽,給了他們極大的鼓勵。
夜幕籠罩著基地,營房裏此起彼伏的呼嚕聲與遠處訓練場的探照燈交相呼應。梁鬆坐在下鋪,膝蓋上鋪著從抽屜底翻出的方格信紙,鋼筆尖懸在紙麵遲遲未落。台燈昏黃的光暈裏,他望著信紙上 “爸、媽” 兩個字,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白天訓練時背包肩帶勒出的淤青還在隱隱作痛,此刻卻比不上胸腔裏翻湧的情緒令人窒息。
筆尖終於劃破紙麵時,沙沙的書寫聲驚動了對麵床上翻身的戰友。
梁鬆下意識地將信紙往懷裏藏了藏,仿佛那些未成形的文字是見不得光的秘密。他寫著訓練場的朝陽,寫食堂新換的炊事員手藝,卻在提到 “一切都好” 時突然頓住。鋼筆尖洇出墨點,在信紙上暈開深色的團塊,像極了演練時電網燒焦的袖口。那些沒說出口的話在喉嚨裏灼燒:被絆索絆倒的狼狽、負重訓練時近乎窒息的疼痛,還有烈士陵園裏無名碑前的沉默,此刻都化作筆尖顫抖的軌跡。
當寫到 “右腿舊傷已經痊愈” 時,梁鬆的手指突然收緊。
白天爬坡時撕裂般的劇痛仿佛再次襲來,他盯著信紙空白處,眼前卻浮現出母親臨別時紅著眼眶往他行李箱塞藥膏的模樣。鋼筆重重砸在木板床沿,發出清脆的聲響。他抓起整張信紙狠狠揉搓,紙團被捏得簌簌作響,最後用力扔進三步外的鐵皮垃圾桶,仿佛要把所有脆弱和不甘都一並丟棄。
熄燈號響起前,梁鬆借著走廊的應急燈檢查明天的裝備。戰術背心上的卡扣被他反複開合,直到金屬邊緣磨得發燙;水壺的密封膠圈拆了又裝,確保不會有絲毫滲漏。最後他蹲在床邊,用擦槍布仔細擦拭軍靴。鞋油的氣味混著月光漫進鼻腔,他的動作突然慢下來。鞋尖處還沾著白天訓練時的碎石泥土,每一道刮痕都記錄著十公裏負重的艱辛。當他把軍靴擺成標準的四十五度角時,月光正好落在鋥亮的皮麵上,像鋪了層冰冷的霜,那霜仿佛在提醒他,明天又是一場新的挑戰。
淩晨三點,緊急集合哨又尖銳地響了起來。梁鬆幾乎是從床上彈射而起,昨夜擦拭得鋥亮的軍靴在水泥地上撞出悶響。
黑暗中,整個營房瞬間沸騰,金屬扣的碰撞聲、急促的腳步聲與壓抑的咒罵聲交織成網,他摸到戰術背心上熟悉的凸起,那裏還留著白天負重訓練時的汗漬。
簡報室的白熾燈刺得人睜不開眼。投影儀在幕布上投出邊境哨所的衛星地圖,暗紅色的標記像一道滲血的傷口。
梁鬆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指關節都泛白了。屏幕右下角的傷亡數字仍在跳動,每刷新一次,都像是在敲打著倒計時的鼓點。
隊長的聲音裹著濃重的鼻音:“敵方越境部隊突襲,我方三名戰士重傷......” 話音未落,梁鬆已經感覺不到自己後槽牙咬得生疼,眼前浮現出無名碑前飄落的灰燼,那些未點燃的香煙仿佛在黑暗中突然明滅,那閃爍的火光仿佛在召喚他奔赴戰場,去守護和平。
回到裝備區時,何晨光正在往槍套裏插備用彈匣。兩人對視的瞬間,無需言語便讀懂了對方眼底的風暴。
梁鬆的手指在彈藥箱上快速遊走,金屬彈匣與掌心的老繭摩擦出細微的電流。水壺灌進清水的咕嘟聲裏,他想起昨夜揉成團的信紙。
此刻終於明白,那些欲言又止的牽掛,終究要化作槍膛裏的子彈,帶著他的信念與勇氣,射向敵人。
“檢查夜視儀!” 教官的吼聲從身後傳來。梁鬆扣緊防彈背心的最後一道卡扣,忽然摸到夾層裏母親塞的藥膏。
冰涼的鋁箔包裝貼著心口,他卻無暇多想,轉身時撞落了牆角的訓練手冊。泛黃的紙頁間,“沉著冷靜” 四個字被紅筆反複勾畫,此刻在應急燈下泛著詭異的光,仿佛在提醒他在即將到來的戰鬥中要保持冷靜,勇往直前。
直升機在夜色中緩緩起飛,巨大的旋翼攪起地麵的塵土。機艙裏,除了發動機震耳欲聾的轟鳴,便是隊員們沉重而急促的呼吸聲。梁鬆坐在座位上,雙眼緊閉,試圖在這短暫的飛行途中養精蓄銳。可他的手指卻不受控製地輕輕敲擊著槍托,一下又一下,仿佛是在敲打著他那顆緊繃的心。
身旁的何晨光,正仔細檢查著自己的彈藥,每一個彈匣都被他反複確認,確保隨時能投入戰鬥。他的表情嚴肅而專注,偶爾抬頭,與梁鬆對視一眼,兩人無需言語,那眼神裏傳遞著的堅定與信任,如同黑夜中的明燈。
機艙裏的其他隊員們,有的在整理自己的裝備帶,將每一件物品的位置都擺放得恰到好處;有的則小聲地交流著作戰計劃,聲音被發動機的轟鳴掩蓋,但那緊張而凝重的氛圍卻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梁鬆的思緒卻飄遠了,他想起昨夜揉成團丟棄的信紙,想起母親塞在防彈背心夾層裏的藥膏,還有那無名碑前未點燃的香煙。他知道,這一次任務危險重重,但他不能退縮,他要為那些受傷的戰友討回公道,要守護那來之不易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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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目標五公裏,準備索降!” 飛行員的聲音通過耳麥傳來,打斷了梁鬆的思緒。隊員們迅速起身,整理好裝備,來到艙門處。梁鬆深吸一口氣,感受著夜空中冰冷的風灌進喉嚨,讓他瞬間清醒。
他們在距哨所五公裏處索降而下。繩索摩擦著手套,發出刺耳的聲響,每下降一米,都離危險更近一步。落地後,隊員們迅速呈戰鬥隊形散開,開始徒步接近目標。
夜視儀裏,世界變成了一片綠色的光影。梁鬆小心翼翼地移動著腳步,眼睛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周圍的樹木像是一個個沉默的哨兵,在黑暗中靜靜佇立。偶爾傳來的蟲鳴聲,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突兀。
當哨所的輪廓逐漸出現在夜視儀中時,梁鬆的心猛地一緊。隻見哨所的圍牆已經倒塌一角,
隊員們小心翼翼地朝著哨所逼近,夜色像厚重的幕布籠罩著一切。梁鬆敏銳的目光透過夜視儀,不放過任何一絲可疑的動靜。當他們逐漸靠近那倒塌的圍牆缺口時,突然,一陣密集的槍聲如爆豆般響起,子彈呼嘯著從頭頂飛過,打在身旁的樹幹上,濺起木屑。敵人發現了他們的蹤跡,一場惡戰瞬間爆發。
“找掩護!” 梁鬆大吼一聲,聲音在激烈的槍炮聲中顯得有些微弱,但隊員們還是迅速做出反應。他和何晨光一個箭步,躲到了一棵粗壯的大樹後麵。樹幹在子彈的衝擊下微微顫抖,樹皮紛紛剝落。梁鬆緊緊貼著樹幹,能感覺到自己心髒劇烈跳動的聲音。他大口喘著粗氣,心中清楚敵人早有準備,這一場仗比想象中要艱難得多。
何晨光蹲在梁鬆身旁,雙手緊握步槍,雙眼透過熱成像瞄準鏡仔細搜索敵人的位置。他的額頭布滿了汗珠,緊張的情緒讓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熱成像中,一個個模糊的熱源點在晃動,那是敵人隱藏的身影。他全神貫注地觀察著,試圖從中找出威脅最大的目標。
“梁哥,右邊那處有個機槍位,火力太猛,壓製得咱們沒法前進!” 何晨光大聲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梁鬆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心中迅速盤算著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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