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肖白番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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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我設計了一個項圈,對照項圈做了一個戒指。
    項圈是他的,戒指是我的。
    我希望他永遠被困在我的手心。
    20
    我總感覺向水不夠愛我,他隻是離不開我,因為我是唯一一雙拉他的手,他隻能拉著我。
    不過無論如何,他是我一個人的,足夠了。
    向封的【全知】讓我們的位置暴露。
    可是這裏本來就是天然的易守難攻之地。
    一開始,向封派來的人,我能很輕鬆地解決掉。
    畢竟能活下來的人少之又少。
    我特意讓我身上的血腥味散盡再回家。
    有很多我的熟人,太多太多,居然都想讓向水死。
    我全都殺了。
    我慢慢開始負傷,他們有的速度快,有的防禦能力強,第一次胸口被插了一刀,我殺了所有人後,在原地等了好久,白雪落在頭頂,我不敢回家,我怕向水發現。
    但是最後還是回去了。
    向水給我包紮,問我為什麽不讓他和我一起。
    為什麽。我怕他離開。
    我怕他恢複記憶,想通我高高在上的旁觀。
    怕他想通在卡米爾消失那天,我抱著他其實在笑。
    想通我其實是個徹頭徹尾的神經病。
    好在,他沒有多問。
    我知道他一定發現了不對勁,隻是選擇忽略。
    我其實很開心,這樣就意味著他是愛我的,他是不願意離開的。
    可是一想到,這隻是因為他忘記了一切,我又難免不安起來。
    我怕他討厭我。
    21
    出意外那天,向封派來的人裏有晏李。
    晏李的言靈確實是戰無不勝的存在。
    我討厭他。討厭他的偽善。令人惡心。
    從白天到夜晚,我最後把他的舌頭生生扯了出來,拿走他身上的人頭蟲子,看著他痛苦扭曲的麵容,我開心地笑了一下。
    我的腿被生生割掉了一塊肉。
    鮮血撒了一路。
    我還在想,如果向水哭了怎麽辦,我怕他哭。
    應該把傷口包紮一下再回去的。
    可是我太累了,我想抱抱他,我隻需要一個擁抱,或者牽一牽手,再不濟,看著他就好,隻是看著,我就很開心了。
    我走在風雪裏。
    隻是,當那扇打開的門映入眼簾時,一切土崩瓦解。
    完了。
    我渾身都涼透了。
    向水站在門口,不知道站了多久,門裏的地麵上已經覆蓋了一層薄薄的雪,他的身上仿佛結了白霜,整個人都崩潰了。
    他好像死了。
    整個人都變了,形同枯槁。
    向水知道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
    我站在風雪裏,手腳冷得發僵,竟是一下也不能動彈。
    他的背後是一盞我放的台燈,暖黃的光勾勒了他的輪廓,他站在光源附近,我把他看得清晰,我隻希望這風雪再大一點,再大一點,把我就此埋葬。
    我站在黑暗的風雪裏,他站在光裏,影子拉得很長,咫尺天涯。
    我們之間,沒有可能了。
    我滿心悲哀,一時間鼻頭發酸,手指抖得厲害。
    向水走出了門,從光中離開,無限地接近我,我以為他會出手趁機殺了我,然後逃走,完全相反。他最後與我並肩站在一起,拉住我冰涼的手。
    我們一同站在黑暗的風雪裏。
    向水說:“先回家。”
    家。
    我所維持的一切已經分崩離析。
    卡米爾在向水心中的地位不言而喻,而我是一個神經病,是個不擇手段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殺人犯,是下藥強製他失憶的瘋子。
    我知道一切,放任發生,我殺了很多人...
    “我先給你處理傷口。”
    他說。
    向水的心軟,是他最大的弱點,在他牽住我的手那一刻,他就離不開了。
    我彎眼笑了,淚水從眼眶裏掉下來。
    “閉嘴。”
    他打斷我想要賣可憐的話。
    然後緩慢地說出了我的所有計劃。
    怎麽能說是計劃呢,這本就是要發生的,我什麽也沒做。
    他說出定位儀和監控,說著床下的鎖鏈,說著慕衫和薛聲...
    向水一點也不笨。
    他說了一段我沒有的記憶,但確實是我會做的事,應該是我沒有記憶的一次回溯。
    既然選擇了要逃跑,那麽一切有危險的人都要殺掉。
    我問他:“這樣不好嗎?”
    向水:“你的每一步都很成功,所以我確實愛你,而且離不開你。在你的心理暗示下,甚至對踏出這扇門的欲望都沒有,我隻想和你待在一起。”
    我知道有轉折。
    果不其然。
    向水提到了卡米爾。
    他問我,卡米爾算什麽。
    我看著他那雙涼薄赤紅的眼睛,卻說不出有關愛麗絲的事情。
    如果可以,我寧願這些事沒有發生。
    寧願屬於‘向水’的責任一直是向水承擔,這樣誰也不會痛苦。
    卡米爾不會痛苦,我不會,向水也不會。
    陰差陽錯,峰回路轉,沒有轉機,有的隻是殘忍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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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什麽。
    我不說話,他撲上來掐住我的脖子。
    我怕他摔,就扶住他的腰。
    “說話啊!”
    我微微仰頭,讓他掐得更舒服一些:“她很重要。”
    是真的很重要,一切一切的起始點是她,轉折點是她,我上輩子最後的絕望也是因為她。
    “是最重要的棋子。”
    我滿懷善意地說出這句話。
    向水還是不要知道為好。
    他大概會哭的。
    向水用力,我就即將窒息,少量的空氣湧入,我的眼前泛黑。
    明明向水才是施暴者,看起來卻要比我還要痛苦幾分。
    他終於鬆開手,說:“我明天就走。”
    明天?向水走不了的。
    “去哪?”
    他那雙半是厭惡半是喜歡的眼睛看向我,刺進我的心口,連帶全身都麻痹了。
    “關你屁事!”
    我對他這樣說:“你無處可去。”
    他說了一句氣話:“那我就去死。”
    ‘死’這個字眼太敏感,無論是對向水這種生命與死亡綁定的人來說,還是對我這種死過好幾次的人來說。
    我愣住,徹底壓製不住心底的暴戾,我很想現在就把他鎖到床上,讓他永生永世隻能和我在一起,讓他活著,讓他痛苦。
    向水憑什麽這麽輕賤自己的命?卡米爾的命不是命嗎?我殺了那麽多人,不是命嗎?我費盡力氣讓他活下來,他說死就死,憑什麽?!他死了,我怎麽辦?他不準死不準死不準死不準死,我這麽努力地活下去,好不容易才走到了現在,我殺了那麽多人,背負了那麽多人的命,向水走了,我怎麽辦?向水不想死的,一定不想死的!
    亂七八糟的思緒充斥,我撞上去,將他整個人摁在牆上,他反手把刀刺入我的身體裏。
    他想用刀阻止我,可是我隻想抱他。
    我想咬他的脖子,把他徹底啃食掉。
    可是疼痛喚回我的理智,我哭著求他,求他別走。
    向水的嗓音嘶啞粗重:“你瘋了嗎?”
    眼淚和鮮血混在一起,像是小溪流淌。
    他踢開我,罵我。
    我故意折斷了自己的手。
    讓向水以為是他弄斷的。
    他看著我,看著一地狼藉,他一定心軟了,我知道,他一定覺得這是個噩夢。
    我依舊求他。
    他留下了。
    果不其然,他進了臥室,我沒有把人頭蟲子放在臥室,他就算想跳窗走也沒有辦法。
    我看著他餓暈。
    用鎖鏈徹底把他鎖在了臥室。
    我實現了我夜夜幻想的,他被我鎖起來了,他戴著項圈,好像隻屬於我。
    他的表情從來藏不住。
    他在困惑,為什麽我們兩個人明明擁有一樣的過去,可我卻成了神經病。
    向水手裏的血太少,殺過的人大多是壞的,背負的人命也少,他沒有反複等待過死亡,在死亡的絕路上,我站在他的背後...他還擁有很多很多橘子糖。
    我不一樣,我已經拋棄良知,人的生死不算什麽了,殺過的人太多,沒心情去分類好人壞人。我等待過太多次死亡,絕望會徹底殺死人,隨後脫胎換骨。
    “除了我,沒人會愛你。”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你瘋了。”
    我點頭:“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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