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敵人哪兒來的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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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甲旅的弟兄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座駕被摧毀,卻毫無還手之力。
他們引以為傲的厚重裝甲,在來自天空的打擊麵前,薄如蟬翼。
“撤退!後撤!退回叢林裏去!”
徐虎不得不下達了這個他最不願意下達的命令。
幸存的坦克,立刻倒車,不顧一切地向著來時的叢林衝去,尋找樹木的掩護。
地麵攻勢,在這一瞬間,徹底瓦解。
朱豪的指揮部,也沒能幸免。
一架日軍戰鬥機,呼嘯著從低空掠過,機翼下的機槍,噴吐出長長的火鏈。
“噗噗噗噗!”
子彈打在帳篷上,撕開一道道口子。
桌子上的地圖和文件,被打得四處飛散。
“軍長小心!”
阿昌叔怪叫一聲,用他那並不強壯的身體,死死地將朱豪壓在了身下。
泥土和碎石,劈頭蓋臉地砸下來。
等掃射過去,朱豪推開阿昌叔,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臉色鐵青。
帳篷裏的所有參謀,都麵如死灰。
完了。
沒有製空權,他們之前取得的所有優勢,都將化為烏有。
他們現在,就是砧板上的肉,隻能任由日軍的飛機,肆意宰割。
周衛國渾身是血地衝了進來,他的鋼盔上,有一個巨大的彈片劃痕。
“軍長!”
他的聲音嘶啞,帶著前所未有的急切。
“鬼子的飛機太多了!我們的裝甲部隊損失慘重!必須馬上撤退!”
他指著天上那些還在盤旋肆虐的日機。
“再不走,我們所有人,都會變成活靶子!會被炸死在這裏!”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朱豪身上。
撤退,是現在唯一的,也是最理智的選擇。
然而,朱豪卻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無法理解的舉動。
他撿起掉在地上的雪茄,走到油燈前,重新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然後,他走到帳篷門口,抬頭看著天上那些耀武揚威的日軍飛機。
所有人都以為他會暴怒,會下令撤退。
可他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甚至可以說是期待的笑容。
“撤?”
他吐出一口濃濃的煙圈。
“老子的字典裏,從來沒有這個字。”
他轉過身,在一眾參謀不解的注視下,大步流星地走到指揮部角落裏,那部蒙著防塵布的大功率電台前。
他一把掀開防塵布,親自搖動了手柄,戴上了耳機。
滋滋的電流聲響起。
他拿起送話器,用一種約定的,不急不緩的暗號,開始呼叫。
“‘熊貓’呼叫‘禿鷲’,‘熊貓’呼叫‘禿鷲’!”
他的聲音,通過電波,傳向了未知的遠方。
“飯菜已經上桌,客人有點吵鬧。”
他抬起頭,看了一眼天空,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出來趕蒼蠅了!”
“出來趕蒼蠅了!”
朱豪的聲音,平靜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指揮部裏,所有人都愣住了。
周衛國看著朱豪的背影,眉頭緊鎖。
熊貓?禿鷲?趕蒼蠅?
這是什麽跟什麽?
都火燒眉毛了,軍長還有心情說這些胡話?
難道,是被剛才的爆炸,給炸糊塗了?
“軍長!”
周衛國上前一步,還想再勸。
朱豪卻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他依舊戴著耳機,靜靜地等待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每一秒,對於地麵上的川軍來說,都是煎熬。
天上的日軍飛機,還在肆無忌憚地進行著掃射和投彈。
爆炸聲,慘叫聲,從未停歇。
指揮部裏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就在周衛國幾乎要忍不住,想強行把朱豪拖走的時候。
朱豪的眼睛,亮了。
他臉上的笑容,也變得真實起來。
“收到了。”
他對著送話器,隻說了這三個字,便放下了耳機。
他轉過身,看著滿屋子神情緊張的部下,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被煙熏黃的牙。
“都這麽看著老子幹嘛?”
“天,塌不下來。”
他走到地圖前,重新鋪開那張被打得千瘡百孔的地圖,用紅藍鉛筆,在上麵寫寫畫畫,仿佛外麵那場屠殺,與他無關。
周衛國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他了解朱豪。
這個人,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他既然這麽鎮定,就一定有他的後手。
可是,麵對近百架敵機的空中優勢,他能有什麽後手?
難道,他還能從地裏,變出一支空軍來不成?
……
日軍飛行指揮官,阪田信哲少佐,正駕駛著他的九七式艦載攻擊機,在低空盤旋。
他愜意地看著地麵上那片火海,以及那些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奔逃的支那士兵。
這種感覺,太美妙了。
這就是絕對的空中優勢,帶來的,主宰戰場的快感。
第五十五師團的覆滅,帶來的恥辱,似乎在這一刻,被洗刷得幹幹淨淨。
他已經可以預見,戰後,天皇陛下將會授予他怎樣的勳章。
“報告指揮官!”
僚機的無線電傳了過來,“西邊,西邊發現大批機影!正向我們高速靠近!”
“納尼?”
阪田信哲一驚,立刻調轉機頭,向西邊望去。
果然,在遠方的雲層之下,出現了一大群飛機。
數量之多,不下於他們。
“是我們的援軍嗎?”
阪田信哲皺起了眉頭。
根據命令,第十五軍所有的空中力量,都已經集結在這裏了。
哪來的援軍?
“命令偵察機上前!查明身份!”
他下達了命令。
很快,偵察機飛行員那帶著狂喜的聲音,在無線電裏響起。
“是指揮官閣下!是零式!是帝國的零式戰鬥機!天啊,至少有上百架!”
“是零戰?”
阪田信哲和所有的日軍飛行員,都精神大振。
零式戰鬥機,帝國空軍的驕傲!
它優異的性能,讓它在太平洋戰場上,打得盟軍飛行員聞風喪膽。
一定是其他戰區的航空隊,接到了緊急命令,前來支援了!
“太好了!天照大神保佑!”
阪田信哲大喜過望。
“命令機群,發出友軍識別信號!準備協同作戰!讓支那人嚐嚐,帝國空軍真正的厲害!”
日軍機群,立刻在空中打出了約定好的信號燈。
西邊那支龐大的“友軍”機群,迅速靠近。
他們飛得很穩,隊形整齊劃一,顯示出極高的訓練素養。
阪田信哲甚至能看清,為首那架零戰的飛行員,還朝他這邊,揮了揮手。
然而,就在阪田信哲準備下令,讓轟炸機進行第二輪轟炸時。
他驚愕地看到。
那些靠近的“友軍”零戰,機翼下方,那原本應該掛載副油箱的地方,竟然伸出了一排排黑洞洞的炮口和機槍口。
更讓他感到頭皮發麻的是。
為首那架零戰的機翼上,除了那個熟悉的,代表著大霓虹帝國的紅色日輪塗裝之外。
日輪的中間,赫然還畫著一個……
一個齜牙咧嘴,看起來有些滑稽,卻又透著一股子猙獰的……熊貓頭!
阪田信哲的腦子裏,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這是什麽東西?
熊貓?
不等他想明白。
那上百架“熊貓零戰”,同時,打開了保險,對準了他們。
“開火!”
一聲冰冷、簡潔的命令,在“熊貓零戰”的公共通訊頻道裏響起。
命令,並非來自長機。
而是來自地麵,那個被他們稱作“軍長”的男人。
下一秒。
上百架“山寨零戰”翼下的20毫米機炮和7.7毫米機槍,同時噴吐出致命的火舌。
曳光彈,組成了一張鋪天蓋地的火網,瞬間將毫無防備的日軍機群,籠罩了進去。
“噗噗噗噗!”
阪田信哲的座機,是第一個被集火的目標。
他甚至沒來得及做出任何規避動作,駕駛艙的玻璃,就在瞬間被無數子彈打成了蛛網。
滾燙的鮮血和破碎的內髒,糊滿了整個駕駛艙。
這位剛剛還沉浸在勝利喜悅中的日軍指揮官,連一聲慘叫都沒能發出,就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他駕駛的九七式攻擊機,如同被重錘擊中,冒著滾滾黑煙,一頭向地麵栽了下去。
“敵襲!是敵襲!”
“他們不是友軍!開火!還擊!”
日軍的無線電頻道裏,瞬間炸開了鍋。
驚恐的尖叫,和憤怒的咆哮,混雜在一起。
但一切都太晚了。
這是一場有預謀的,精心策劃的空中伏擊。
熊貓機群,利用了日軍的輕敵和慣性思維,在最近的距離上,發動了最致命的突襲。
一架又一架的日軍轟炸機和攻擊機,在反應過來之前,就被打成了火球。
這些飛機,速度慢,裝甲薄,在零戰的機炮麵前,和靶子沒什麽區別。
天空,在這一瞬間,下起了一場壯麗的“流星雨”。
一架架燃燒的日軍飛機,拖著長長的黑煙,墜向大地,在地麵上砸出一個個巨大的火坑。
“八格牙路!”
日軍的護航戰鬥機,終於反應了過來。
他們怒吼著,拉動操縱杆,試圖纏住那些該死的“叛徒”。
一場零戰對零戰的,詭異的空中格鬥,就此爆發。
一個年輕的日軍飛行員,死死地咬住了一架熊貓零戰的尾巴。
他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手指已經放在了開火按鈕上。
他要為死去的同伴報仇!
然而,就在他即將開火的瞬間。
他追擊的那架熊貓零戰,突然做出了一個讓他無法理解的機動。
它猛地向上一拉,緊接著一個近乎失速的急轉。
這個動作,完全違背了空氣動力學的原理,隻有最瘋狂,或者技術最高超的王牌,才敢嚐試。
那架熊貓零戰,像一柄輕盈的柳葉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瞬間就從獵物,變成了獵人,反過來咬住了他的六點鍾方向。
“納尼?”
年輕的日軍飛行員,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他隻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呼。
“噠噠噠噠!”
20毫米的機炮炮彈,就精準地撕裂了他的座艙。
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他仿佛看到了,那架熊貓零戰的飛行員,隔著玻璃,對他比出了一個……中指。
……
“幹得漂亮!三號機!”
熊貓機群的長機裏,一個嘴裏嚼著泡泡糖,看起來痞裏痞氣的年輕飛行員,吹了聲口哨。
“隊長,這些小鬼子,也不怎麽樣嘛,跟訓練的時候,差遠了。”
“別大意!”隊長的聲音,沉穩而冷靜,“軍長說了,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我們的任務,是把這些蒼蠅,全部拍死。一隻,都不能放跑!”
“明白!”
這些飛行員,正是朱豪耗費了天價的黃金和資源,在渝城秘密開辦的“西南飛虎航空技術學校”裏,培養出來的第一批學員。
他們的教官,有的是從鎂國高薪聘請來的退役老鳥,有的是從各個戰場上幸存下來的龍國王牌。
他們駕駛的,是朱豪用係統爆出的圖紙和資源,在四川深山老林裏的秘密工廠裏,組裝出來的“山寨零戰”。
這些山寨貨,不僅完全複刻了原版零戰的優點,還根據教官們的建議,對發動機功率和機體結構,進行了優化和加強。
性能,甚至比原版,更勝一籌!
用最好的飛機,最好的教官,進行最嚴酷的訓練。
為的,就是今天。
天空之上,這場詭異的“內戰”,已經呈現出一邊倒的屠殺。
日軍飛行員,無論是在個人技術,還是在戰術配合上,都完全不是熊貓機群的對手。
他們引以為傲的零戰,在性能更優越的熊貓零戰麵前,占不到任何便宜。
他們被打得節節敗退,陣型散亂,隻能像沒頭的蒼蠅一樣,四處逃竄。
獵殺,還在繼續。
一張由熊貓機群編織的死亡大網,正在緩緩收緊。
“拉起來!二號機,在你右後方!”
“收到!正在擺脫!”
“四號機五號機,交叉掩護!把那架九九艦爆給我打下來!”
熊貓機群的通訊頻道裏,充滿了簡潔、高效的指令和回應。
他們的配合,默契得像一台精密的機器。
雙機編隊,是他們最基礎的戰術。
兩架熊貓零戰,一主一僚,互相掩護,互相支援。
一架負責攻擊,另一架就負責警戒。
一旦攻擊機被咬尾,僚機就會立刻上前,驅趕敵人,或者用自己,來為長機創造擺脫的機會。
而四機編隊,則是他們最常用的攻擊戰術。
四架飛機,如同天空中的狼群,從不同的角度,同時對一個目標,發起致命的圍剿。
這種被後世稱作“薩奇剪”的戰術,由他們的鎂國教官,傾囊相授。
此刻,在免甸的上空,第一次,展露出了它猙獰的獠牙。
一架日軍的九九式艦載轟炸機,在擊落了一架熊貓零戰後,正得意洋洋地準備尋找下一個目標。
它的飛行員,是日軍的王牌,有著擊落超過十架敵機的記錄。
他自信,憑借自己高超的技術,可以在這場混戰中,遊刃有餘。
然而,他很快發現,自己被四架熊貓零戰,給盯上了。
它們從四個方向,不緊不慢地向他逼近,像四隻盯著獵物的鯊魚。
“一群菜鳥!”
日軍王牌冷笑一聲,猛地一推操縱杆,飛機一個漂亮的側翻,就想從包圍圈的縫隙中鑽出去。
但就在他做出動作的瞬間。
正前方的兩架熊貓零戰,像是提前預判了他的動作,猛地向中間一合。
兩道火鏈,交叉著,精準地封死了他所有的規避路線。
“不好!”
王牌飛行員心中一驚,隻能硬著頭皮,向上拉升,試圖利用零戰優異的爬升性能,擺脫糾纏。
可他剛剛拉起機頭。
他頭頂上方的另外兩架熊貓零戰,就如同鬼魅一般,俯衝了下來。
又是兩道交叉的火鏈。
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這張由四架飛機編織的戰術之網,將他所有的退路,都計算得清清楚楚。
“八格!”
在生命中的最後一刻,這位日軍王牌,發出了不甘的怒吼。
“轟!”
他的座機,在空中,被打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球。
這樣的場景,在天空的每一個角落上演。
日軍飛行員們,第一次感受到了,被當成“菜鳥”來虐的滋味。
他們的個人技術,或許不差。
但他們的戰術,還停留在單打獨鬥的騎士對決階段。
而他們麵對的,卻是一群用現代化空戰理論,武裝到牙齒的空中惡狼。
這是一場降維打擊。
“隊長!十二點鍾方向,發現日軍指揮機!塗裝不一樣!”
一架熊貓零戰的飛行員,突然在頻道裏喊道。
隊長順著他指引的方向看去,果然,在混戰的邊緣,一架塗著特殊標誌的九七式攻擊機,正在幾個護航戰鬥機的保護下,試圖脫離戰場。
“想跑?”
隊長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全體注意!目標,敵軍指揮機!給我把它,從天上,打下來!”
“收到!”
十幾架熊貓零戰,立刻脫離了各自的戰鬥,像一群聞到血腥味的鯊魚,朝著那架指揮機,撲了過去。
保護指揮機的幾架日軍零戰,悍不畏死地迎了上來,試圖用自己的身體,為主機擋住攻擊。
但他們的抵抗,在十幾倍的數量優勢麵前,顯得那麽徒勞。
不到三十秒。
那幾架護航的零戰,就被打成了篩子,拖著黑煙墜落。
失去了最後的屏障,那架指揮機,徹底暴露在了熊貓機群的獠牙之下。
“軍長說了,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
隊長駕駛著自己的座機,穩穩地瞄準了那架已經開始胡亂機動的指揮機。
“送你上路!”
他按下了開火按鈕。
數道火鏈,精準地,覆蓋了那架飛機。
爆炸的火光,在半空中,是如此的絢麗。
如同熊貓,為這些來自東瀛的惡鬼,點燃了送行的香火。
隨著指揮機的墜落,殘存的日軍飛機,徹底失去了鬥誌。
他們唯一的念頭,就是逃跑。
逃離這片被魔鬼籠罩的天空。
但熊貓機群,顯然不準備給他們這個機會。
“追上去!一架都別放過!”
追逐戰,開始了。
一場單方麵的,空中大追殺。
同古的城牆上,死一般的寂靜。
無論是第200師的官兵,還是那些剛剛經曆過血戰的僧兵,所有人都抬著頭,張著嘴,目瞪口呆地看著頭頂上那場,足以顛覆他們世界觀的世紀空戰。
風,吹過殘破的城頭,卷起一股硝煙和血腥混合的味道。
卻吹不散眾人心中的震撼。
戴安瀾的手,還搭在望遠鏡上。
但他已經忘了去看。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天空。
他看到,那些塗著膏藥旗,卻畫著熊貓頭的飛機,是如何用一種他從未見過的,行雲流水般的戰術,將那些不可一世的日軍飛機,一架接著一架,撕成碎片。
他看到,天空中的火球,一個接一個地爆開,如同盛大的節日煙火。
而每一朵煙火,都代表著一架日軍飛機的墜落。
他感覺自己的大腦,有些不夠用了。
就在半個小時前,他們還在日軍的空襲下,像地上的螞蟻一樣,被動挨打,傷亡慘重。
裝甲部隊被迫後撤,地麵攻勢功虧一簣。
所有人都以為,這場仗,要輸了。
可轉眼之間,風雲突變。
一支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比日軍更凶狠,技術更好的“友軍”空軍,從天而降,把追著他們打的日軍飛機,反過來按在天上爆錘。
這……這是在做夢嗎?
“師……師座……”
身邊的參謀長,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幹澀。
“我們……我們的空軍,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
是啊。
什麽時候?
戴安瀾在心裏問自己。
龍國的空軍,在戰爭初期,確實有過輝煌的戰績。
但隨著戰爭的消耗,那些優秀的飛行員和寶貴的飛機,早已損失殆盡。
剩下的,隻能在後方苟延殘喘,根本無力與日軍爭奪前線的製空權。
可眼前這支部隊……
他們駕駛的,是日軍最先進的零式戰鬥機。
他們的飛行員,無論是單兵技術,還是團隊配合,都明顯碾壓日軍的王牌。
這支部隊,究竟是從哪裏來的?
戴安瀾的目光,下意識地,轉向了遠處,那個被削平了山頭的,朱豪的指揮部方向。
一個荒唐的,卻又最接近真相的念頭,浮現在他的腦海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