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三起失蹤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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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深沉,克雷姆納市籠罩在一片靜謐的夜色中。遠離城市喧囂的郊外,一棟裝潢考究的別墅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醒目,溫暖的燈光從窗戶裏透射出來,驅散了周圍的黑暗。這裏是市長斯特凡的官邸,平日裏總是車水馬龍,而此刻,卻顯得格外寂靜,隻有庭院裏的噴泉水聲,在靜謐的夜晚輕輕回蕩。
    年輕的秘書伊蓮娜匆匆忙忙地從出租車上下來,夜晚的涼風吹亂了她的頭發,也讓她的思緒更加清晰。她整理了一下略顯淩亂的職業套裝,快步走向市長官邸,高跟鞋敲擊著地麵,發出清脆的聲響,在這靜謐的夜晚顯得格外突兀。
    伊蓮娜想起還有一份重要的文件沒有來得及交給市長簽字,這份文件明天一早就要提交給市議會,如果不能及時簽署,將會對市長和整個市政府的聲譽造成嚴重影響。想到這裏,她的心不禁沉了幾分,無奈之下,她隻好硬著頭皮,趁著夜色前來打擾。
    別墅的大門前,一位年邁的仆人正在院子裏打掃落葉,他佝僂著身子,動作緩慢而認真,仿佛在完成一件神聖的儀式。這位老仆人名叫德拉甘,已經在市長家服務了將近二十年,對這裏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是市長最信任的人之一。
    看到伊蓮娜走近,德拉甘放下手中的掃帚,直起身子,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晚上好,伊蓮娜小姐,這麽晚了,請問您有什麽事嗎?” 他恭敬地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關切。
    “晚上好,德拉甘。” 伊蓮娜禮貌地回應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歉意,“我找市長先生有點急事,請問他現在方便嗎?”
    “我想斯特凡先生應該是方便的,” 德拉甘笑著說道,“斯特凡先生剛還在書房工作,我這就帶您上去。” 他側身讓開,示意伊蓮娜進門,昏黃的燈光照亮了他那張布滿皺紋的臉,也照亮了他眼中那份發自內心的真誠與善良。
    伊蓮娜跟著德拉甘穿過鋪著紅色波斯地毯的寬敞走廊,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檀木香氣,那是市長最喜歡的熏香。牆上掛著幾幅印象派的油畫,柔和的燈光打在上麵,為這棟略顯冷清的別墅增添了一絲暖意。
    來到二樓盡頭的書房門前,德拉甘停下腳步,習慣性地抬手準備敲門,卻又遲疑了片刻,因為他發現,書房的門並沒有關嚴,留著一道縫隙,溫暖的燈光從裏麵透出來,在地毯上投射出一道明亮的光條。
    “斯特凡先生,您在嗎?” 德拉甘輕聲問道,同時伸手輕輕地推開了書房的門。
    房間裏的一切都井井有條,文件整齊地擺放在桌子上,台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德拉甘甚至能看到,市長常用的那支鋼筆還隨意地躺在文件旁邊,墨跡似乎還未幹透。他伸手摸了摸桌上的茶杯,還能感覺到一絲餘溫,仿佛市長隻是暫時離開了一會兒。
    “真奇怪……” 德拉甘疑惑地喃喃自語道,“市長先生就算休息也應該會關掉書房的燈,怎麽會開著門就離開了呢?”
    一種莫名的不安湧上德拉甘的心頭,他快步走出書房,穿過走廊,來到走廊盡頭的另一間房間前。那是斯特凡先生的臥室,房間的門緊閉著,裏麵沒有一絲光亮,靜悄悄的,仿佛與世隔絕。
    他再次輕輕地敲了敲門,試探性地問道:“市長先生,伊蓮娜小姐來了,您現在方便嗎?”
    然而,房間裏沒有任何聲音回應,隻有令人窒息的沉默。德拉甘的心跳開始加速,他嚐試著扭動門把手,發現臥室的門竟然也沒有鎖。
    “市長先生?您在嗎?” 德拉甘再次問道,聲音中透著一絲焦急,他慢慢地推開臥室的門,借著走廊的燈光,他看到房間裏的一切都保持著原樣,床鋪沒有動過的痕跡,窗戶緊閉,窗簾拉得嚴嚴實實,沒有一絲光亮。
    “這…… 這怎麽可能呢?” 德拉甘感到有些不可理喻,他在斯特凡家做了這麽多年的仆人,對市長的生活習慣了如指掌,他知道,斯特凡先生工作起來非常專注,沒有處理完公務,絕對不會隨意離開書房,更不會在這個時間睡覺。
    “伊蓮娜小姐,我可以向您保證,今天晚上斯特凡先生絕對沒有離開過家,我一個小時前還看到他在書房工作,而且……” 德拉甘有些語無倫次地解釋道,他快步走到客廳,找到正在焦急等待的伊蓮娜。
    伊蓮娜聽到德拉甘的話,也感到十分詫異。她認識斯特凡先生很多年了,知道他是一個生活非常規律的人,每天晚上都會在書房工作到很晚,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要不,我還是打個電話吧?” 伊蓮娜說著,便拿出手機,撥打了斯特凡的手機號碼。
    電話裏傳來一陣陣“嘟嘟——”的忙音,然而,斯特凡的手機卻始終沒有接通,而且,手機鈴聲也沒有在別墅裏響起,仿佛石沉大海一般,沒有一絲回音。
    “電話打不通……” 伊蓮娜放下手機,眉頭緊鎖,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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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雷姆納警局顯得十分冷清,空氣中夾雜著一絲揮之不去的煙草味,仿佛在訴說著這裏日複一日的枯燥和疲憊。天花板上的吊扇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像是一首單調乏味的催眠曲。前台負責接待的警察無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地翻閱著手中的報紙,目光偶爾投向窗外靜謐的街道,仿佛在期待著什麽能夠打破這令人窒息的平靜。
    治安部門的警察們大部分都因公外出了,偌大的辦公室裏,隻剩下年輕的小片警米洛什一個人值班。他本來正埋頭翻閱著厚厚的警員手冊,試圖從那些枯燥的條文和案例中汲取一些經驗,然而困意卻一陣陣襲來,讓他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米洛什!打起精神來,小子!”
    一個洪亮的聲音突然在耳邊炸響,米洛什猛地驚醒,連忙扶了扶歪斜的警帽,睡眼惺忪地抬頭看向聲源。
    站在他麵前的是他的上司,一位身材魁梧、不苟言笑的中年警官,他手裏拿著一疊文件,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你有任務了,別再抱著那本破書睡覺了!” 上司將手中的文件重重地摔在米洛什的麵前,語氣嚴厲地說道,“把這些案子處理好,別給我丟人現眼!”
    米洛什拿起文件,看到封麵上的標簽赫然寫著“人口失蹤”幾個字,頓時睡意全無,一股莫名的興奮感湧上心頭。
    “長官,這種級別的任務,真的要交給我嗎?” 米洛什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語氣中難掩激動。
    “少廢話!要不是現在警局人手不夠,這種事情怎麽可能輪得到你這菜鳥?” 上司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讓你去就去,別那麽多廢話!” 說完,便轉身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留下米洛什一個人站在原地,興奮地翻看著手中的文件。
    “哇!想不到這麽快就有大案要案輪到我了!” 米洛什興奮地搓了搓手,心中暗自竊喜。
    他迫不及待地翻開第一份文件,案件發生在莫克拉戈拉,失蹤的是報案者的兒子,時間是昨晚七點半左右。米洛什簡單地瀏覽了一下案情描述,心想,這應該隻是一起普通的兒童失蹤案,也許是孩子貪玩跑丟了,也可能是拐賣兒童的案件,總之應該不會太複雜。
    他接著翻開第二份文件,案件發生在維斯塔,報案時間是昨晚九點三十二分,報案人是維斯塔教堂的一位老神父,失蹤的是一對前來教堂做禮拜的年輕情侶。米洛什皺了皺眉,一對情侶在教堂裏突然失蹤,這聽起來就有些蹊蹺了。
    他繼續往下看,發現神父在報案時提到,他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還看到了一些奇怪的痕跡,這讓他不禁聯想到了一些關於外星人的傳聞,心中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然而,當他翻開第三份文件的時候,整個人頓時愣住了。這份文件的案發時間是昨晚八點二十七分,地點居然是克雷姆納市,而失蹤者,赫然是市長斯特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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