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血色婚禮·暗賬迷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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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晶吊燈將宴會廳照得如同白晝,林小滿站在鎏金雕花的穿衣鏡前,指尖撫過婚紗上的珍珠滾邊。陸家老宅的檀木香氣從走廊深處滲進來,混著庭院裏白玫瑰的甜膩,在她喉嚨裏凝成一把刀。
    "少夫人,該入場了。"管家垂首站在門外,陰影爬上他花白的鬢角。
    林小滿將銀質胸針別在蕾絲領口,冰涼的金屬貼著鎖骨。三天前那封匿名信裏夾著的婚檢報告還在監察局證物袋裏封存——陸翊的血型分明是ab型,可三年前車禍現場的血液樣本卻顯示o型。紅毯盡頭的水晶拱門下,陸家二叔公掛著金絲眼鏡的笑臉在香檳塔後若隱若現。
    婚禮進行曲響起的刹那,二十八盞宮燈突然熄滅。賓客的驚呼聲中,林小滿感覺裙擺被什麽東西勾住。她借著彎腰整理的動作摸向小腿內側,監察局特製的納米錄音器正在體溫下微微發燙。
    "諸位貴客見諒,這是陸家祖傳的祈福儀式。"司儀的聲音帶著詭異的歡快。應急燈亮起時,二十八具白玉骸骨正端坐在宴席主桌,每具骨架的右手無名指上都套著枚帶血槽的銀戒。林小滿的太陽穴突突直跳——這分明是《白銀盟約》裏記載的殉道者數量。
    穿燕尾服的侍應生托著銀盤穿梭在席間,有個戴金絲眼鏡的年輕人踉蹌著撞上她的婚紗。林小滿聞到他袖口殘留的打印機油墨味,那是審計局專用保密紙張特有的鬆香。年輕人往她掌心塞了枚體溫計,36.8c的示數在玻璃管裏泛著幽藍的光。
    "少夫人,該敬酒了。"管家幽靈般出現在身後。林小滿轉身時瞥見那個年輕侍應生正扶著廊柱喘息,西裝後襟洇開暗紅。她借著整理頭紗的動作將體溫計藏進束腰,冰涼的玻璃硌著肋骨,突然想起冷鏈車監控裏那個跳動的18c。
    喜宴進行到第七道菜時,主桌傳來碗碟碎裂聲。戴金絲眼鏡的侍應生蜷縮在白玉骸骨腳下,嘴角溢出的血沫在銀戒上凝成冰晶。林小滿的婚鞋踩過滿地狼藉,蹲身時聽見他喉嚨裏發出"咯咯"的響動。垂死的手指在地毯上畫出半圓,蘸著血寫下的"卅"字讓她瞳孔驟縮——這是陸翊生前最後一篇論文裏的溫度換算公式。
    "讓開!"陸家二叔公的龍頭杖重重頓地。保鏢圍攏的瞬間,林小滿扯住婚紗下擺猛地撕開,黑色監察製服上的銀鷹徽章在宮燈下泛起冷光。滿場嘩然中,她將婚戒按向白玉骸骨手中的銀戒,兩道血槽嚴絲合縫咬合時,牆壁裏傳出齒輪轉動的悶響。
    "攔住她!"二叔公的金絲眼鏡滑到鼻尖。六個保鏢撲來的刹那,林小滿旋身踢翻香檳塔。琥珀色酒液漫過波斯地毯,她踩著濕滑的酒漬衝向正在移開的雕花板壁。暗格裏嵌著的保險箱泛著寒光,密碼盤上的溫度刻度停在36.5c——正是陸翊化療錄音裏反複提及的臨界值。
    子彈擦過耳際時,林小滿將婚戒狠狠按進鎖眼。保險箱彈開的瞬間,微型膠片從裏麵迸出來,她淩空咬住那枚帶著硝煙味的膠卷。餘光瞥見賬本扉頁上"當歸=100萬"的暗碼,這是晟世集團虛增45億采購款的鐵證。
    "你以為走得出去?"二叔公的龍頭杖抵住她後頸。宴會廳所有出口都被鐵閘封死,二十八具白玉骸骨不知何時全部轉向林小滿。她摸到束腰裏藏的手術刀,刀柄上還沾著冷鏈車暗門後的冰碴。
    玻璃炸裂的巨響救了她的命。監察局的突擊隊從二樓露台索降而下,防彈盾牌撞碎彩繪玻璃窗。林小滿在催淚瓦斯彌漫前撲向保險箱,沾血的手指抓住最後那頁婚檢報告。陸翊的照片在硝煙中模糊不清,唯有血型欄的"ab"像淬毒的針。
    "他在哪?"林小滿將手術刀橫在二叔公咽喉,刀鋒壓出細密的血珠。老人突然詭異地笑起來,皺紋裏滲出黑色的血。監察員衝上來掰開他牙齒時,藏在臼齒裏的氰化物膠囊已經空了。
    宴會廳突然陷入黑暗,備用電源啟動的三十秒間隙裏,林小滿聽見熟悉的腳步聲從密道傳來。那節奏太像陸翊化療時在走廊的踱步聲,但她清楚地記得停屍房檔案——陸翊的右腳踝有粉碎性骨折。
    應急燈再度亮起時,二十八具白玉骸骨全部指向西側角門。林小滿扯下破爛的婚紗下擺,露出監察製服裏的戰術腰帶。膠卷在掌心跳動發燙,她突然想起侍應生塞來的體溫計——36.8c正好是冷鏈車溫度異常的鏡像數。
    當突擊隊炸開角門鐵鎖時,林小滿在塵煙中看見牆上的血色箭頭。那分明是陸翊的筆跡,和他留在冷庫暗門後的警告如出一轍。箭頭指向地下酒窖的方向,濕冷的空氣裏飄著當歸的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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