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甘之劍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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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分的味覺帆船航行在奶白色的 “甜麵醬海” 上,冷軒趴在船頭用 “酸之彈” 釣起條會唱情歌的糖醋魚,魚嘴裏還叼著張皺巴巴的傳單:“甘之劍塚開放日,憑極端味覺門票入場 —— 嗜甜派與嗜苦派誠邀您共賞聖劍。”
    “極端味覺?” 蘇清瑤用折扇挑起傳單,發現背麵印著 “甜到齁死” 和 “苦到哭暈” 兩種門票,“聽起來像味極教的陰謀。” 沈逸風握緊 “甜苦劍”,劍鞘上的 “甘” 字突然發燙,在海麵上映出劍塚的虛影 —— 那是座由甜筒和苦蕎餅堆疊而成的巨型陵墓。
    劍塚入口處,嗜甜派與嗜苦派正用奶油和苦瓜汁互相攻擊。嗜甜派首領 “糖霜娘娘” 穿著蓬鬆的裙擺,手中的權杖頂端是顆會噴糖漿的櫻桃;嗜苦派首領 “苦艾君” 則披著苦瓜藤編織的鬥篷,腰間掛著裝滿膽汁的琉璃瓶。
    “甜黨永存!” 糖霜娘娘甩出奶油鎖鏈,卻被蘇清瑤的 “苦之盾” 反彈成苦咖啡泡沫。苦艾君趁機撒出苦瓜粉,冷軒聞了聞卻笑出聲:“這根本是加了糖的苦瓜粉!你明明也想嚐甜!”
    兩派首領同時漲紅了臉,糖霜娘娘跺腳:“我…… 我隻是想證明甜能包容苦!” 苦艾君別過臉:“苦才是甜的底色……” 沈逸風看著兩人別扭的模樣,突然想起小時候和父親學劍時的拌嘴,忍不住笑了:“不如讓我們來喚醒聖劍,看看它怎麽說?”
    劍塚內部的牆壁上嵌滿了曆代平衡守護者的佩劍,每把劍都刻著不同的味覺符號。當 “甜苦劍” 靠近中央的 “味覺聖劍” 時,劍柄的 “甘” 字與劍塚穹頂的 “平衡” 圖騰產生共鳴,地麵竟浮現出蜜多的虛影。
    “謝謝你們找到這裏。” 虛影開口,聲音中帶著沈破天的沙啞與甜之碎片的清亮,“我是沈破天與甜之碎片的平衡意識,曾用蜜多的身份引導你們。現在…… 該揭曉聖劍的秘密了。”
    冷軒突然感覺一陣眩暈,發現蜜多的虛影正融入自己體內。沈破天的聲音在他腦中響起:“當年鑄劍時,我將‘苦之魂’封入劍塚,唯有‘甜苦雙魂’合一才能喚醒聖劍。小友,抱歉借你的身體一用。”
    蘇清瑤看著冷軒突然嚴肅的表情,握緊他的手:“我們相信你。” 沈逸風則抽出 “甜苦劍”,與冷軒體內的 “苦之魂” 形成共鳴。當雙劍同時插入聖劍基座時,劍塚震動起來,無數佩劍發出共鳴的清響,竟在空中拚出 “甜苦同源,缺一不可” 的巨型糖畫。
    味覺聖劍緩緩升起,劍身由甜晶與苦晶交織而成,劍尖滴落的不是血,而是混合了甜香與苦韻的露珠。糖霜娘娘與苦艾君看得目瞪口呆,同時扔下手中的武器:“原來…… 極端味道才是錯的。”
    “錯的不是味道,是執念。” 沈逸風用劍尖挑起兩人的門票,甜票與苦票在劍光中化作 “甘” 字,“就像這張票,甜與苦本是同一張紙的兩麵。” 冷軒此刻由蜜多意識主導)則看向劍塚深處的陰影,那裏有雙泛著寒光的眼睛 —— 那是味極教幕後黑手的窺視。
    “聖劍認主了。” 蜜多的虛影逐漸透明,“但幕後黑手不會罷休。記住,當甜苦再次失衡時,就用這把劍畫出平衡的軌跡。” 她最後看了眼沈逸風,目光中帶著兄長的欣慰,“替我告訴江湖,甜苦之路,沒有終點。”
    當眾人帶著味覺聖劍離開劍塚時,甜麵醬海突然掀起巨浪,浪尖上站著個身披百味披風的神秘人,手中握著能操縱味道的 “味極權杖”。他發出刺耳的笑聲:“沈逸風,蘇清瑤,咱們的‘味道賭局’才剛剛開始 —— 下一站,去嚐嚐‘無味荒漠’的絕望吧!”
    冷軒握緊聖劍,發現劍柄上竟浮現出蜜多的甜苦雙色瞳孔。蘇清瑤則用甜霧在海麵上畫出航線,霧中隱約可見 “無味荒漠” 的輪廓 —— 那是片連味覺都被剝奪的不毛之地。
    “無味荒漠?” 沈逸風撫摸著聖劍,感受著劍中流動的甜苦之力,“正好試試這把劍能不能在荒蕪中畫出味道。冷軒,這次要帶夠五味糖,咱們去給荒漠加點料!”
    少年聞言立刻來了精神,從口袋裏掏出十八種口味的糖畫:“放心!還有我獨創的‘酸甜苦辣鹹混世大糖畫’,保證讓荒漠變成彩虹味覺樂園!”
    味覺帆船在夕陽中揚起新的風帆,船帆上的甜苦太極圖被聖劍光芒染成金色。沈逸風望著遠處的烏雲,突然想起蜜多說過的話 —— 江湖的甜苦之路沒有終點,但隻要有願意守護平衡的人,每一步都能踏出味道。
    而在劍塚深處,被喚醒的味覺聖劍正源源不斷地向江湖輸送著甜苦之力。那些曾被極端味道困擾的人,突然發現舌尖上有了新的感覺 —— 不是單純的甜或苦,而是一種帶著希望的 “甘”,一種知道苦後會有甜的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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