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荒漠味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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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味荒漠的風沙像裹著砂紙的棉花,打在 “味覺帆船” 的帆布上沙沙作響。沈逸風望著遠處灰蒙蒙的地平線,突然感覺舌尖一陣發麻 —— 那是味覺被剝奪的前兆。冷軒慌忙往嘴裏塞了三塊不同口味的糖,卻驚恐地發現:“糖沒味道了!”
    “是‘無味粉塵’。” 蘇清瑤舉起折扇,扇麵上的甜苦太極圖正在褪色,“味極教用這種粉塵封鎖感官,讓人忘了甜苦的存在。” 她摸出蜜多留下的 “味覺羅盤”,指針竟在中心瘋狂旋轉,畫出個巨大的 “?”—— 這是羅盤首次無法識別味道。
    荒漠邊緣的小鎮死氣沉沉,居民們穿著統一的灰色長袍,眼神空洞地坐在街道上,手中捧著裝著白開水的杯子。當冷軒試圖給他們遞糖畫時,一位老者機械地搖頭:“味道?那是多餘的執念。”
    “看我的‘回憶糖畫槍’!” 少年掏出改造後的彈弓,弓弦上掛著能提取記憶的水晶瓶,“大姐姐,借你的離別苦淚一用!” 蘇清瑤無奈地滴了滴眼淚,冷軒將淚水與自己珍藏的 “第一次成功糖畫” 記憶混合,射出一道帶著酸香的彩虹。
    彩虹落在老者臉上,他先是一愣,隨後顫抖著摸向胸口 —— 那裏藏著枚生鏽的撥浪鼓,是女兒幼時的玩具。“糖畫……” 他哽咽著說出這個詞,眼中重新泛起光芒,“她去世前說想吃我做的糖畫,可我總說太忙……”
    越來越多的居民被喚醒,他們從衣兜裏掏出塵封的物品:半塊融化的水果糖、母親織的辣味圍巾、戀人送的苦蕎手環。沈逸風揮起味覺聖劍,劍光所到之處,灰色的房屋浮現出彩色的味覺紋路,屋頂的煙囪開始冒出帶著甜香的炊煙。
    “是誰在破壞‘無味大業’?” 天空突然降下無數空白卷軸,卷軸展開後露出 “無味使者” 的真容 —— 他們蒙著眼睛、塞著耳朵,手中的武器竟是蘸著無味墨水的毛筆。
    “看招!‘沉默是金’卷軸!” 為首的使者甩出卷軸,空白頁麵上突然浮現出密密麻麻的冷笑話:“為什麽苦瓜總是很憂鬱?因為它心裏苦。”“甜漿湖為什麽不會結冰?因為它有糖度。” 這些笑話本應引人發笑,卻因缺乏情感共鳴顯得異常尷尬。
    “這算什麽攻擊?” 冷軒強忍著笑,用 “笑聲衝擊波” 糖畫反擊 —— 他收集了臨安城百姓的笑聲,凝固成金色的鈴鐺糖畫。鈴鐺響起時,無味使者們竟捂著肚子笑出眼淚,手中的毛筆也變成了癢癢撓。
    蘇清瑤趁機用甜霧包裹住卷軸,發現空白頁麵下藏著被封印的味覺記憶:“原來‘無味粉塵’是用被剝奪的甜苦記憶磨成的!” 她憤怒地揮扇,扇麵上的 “苦盡甘來” 字樣發出強光,將粉塵淨化成五彩的記憶碎片。
    戰鬥正酣時,荒漠中央的沙塵暴突然化作味覺漩渦,幕後黑手的虛影從中浮現。他穿著由各種味道符號拚成的長袍,手中的 “味極權杖” 頂端嵌著顆黑色的 “無之碎片”—— 那是甜苦平衡的天敵。
    “沈逸風,你以為喚醒幾個人的味覺就能改變什麽?” 虛影的聲音像生鏽的齒輪,“整個江湖都將變成無味的荒漠,而你們的糖畫和劍,不過是塵埃中的笑話!” 他揮杖召來更濃稠的無味粉塵,竟將味覺聖劍的光芒都吞噬了。
    冷軒突然想起蜜多說過的 “甜苦同源”,抓起居民們的記憶碎片拋向虛影:“嚐嚐這個!” 碎片在空中拚成巨大的情感糖畫,有母親的吻、朋友的擁抱、勝利的歡呼、離別的淚水…… 虛影發出痛苦的尖叫,無之碎片出現裂紋。
    “不可能…… 沒有味道才是永恒……” 虛影的身體開始崩解,露出裏麵藏著的實驗筆記,“我研究了二十年,就是為了證明味道是一切紛爭的源頭……” 沈逸風撿起筆記,發現上麵畫滿了用甜苦做的武器設計圖,最後一頁寫著:“當所有味道消失,江湖就不會再有痛苦。”
    “可沒有味道,連快樂也會消失。” 蘇清瑤輕聲說,看著重新有了生氣的小鎮,一位母親正用衣角擦去孩子臉上的糖霜,“痛苦和快樂就像甜和苦,缺一不可。”
    虛影最終化作無味粉塵,被味覺聖劍淨化成彩虹。冷軒看著手中的記憶糖畫,突然發現它們融合成了一塊 “人生百味糖”—— 外層是酸甜的水果味,中間夾著苦蕎的澀,最裏麵是桂花蜜的甜。
    “大哥哥,咱們把這種糖分給荒漠的人吧!” 他舉起糖塊,陽光穿過糖塊,在地麵畫出七彩的味覺光譜。沈逸風笑著點頭,用聖劍在沙漠中劃出灌溉渠,引來甜麵醬海的海水與酸果林的汁液,荒漠上竟長出了同時開著甜花與苦花的植物。
    離開時,小鎮居民送給他們一麵錦旗,上麵繡著 “甜苦救星” 四個糖霜字,旁邊還歪歪扭扭地畫著三人的卡通形象 —— 沈逸風的紫發是紫色糖畫,蘇清瑤的折扇是粉色甜漿,冷軒的雙髻是兩根巧克力卷。
    “下一站去哪兒?” 蘇清瑤晃了晃味覺羅盤,指針這次指向了一片空白區域,旁邊寫著 “味極教總部:無之城堡”。沈逸風握緊味覺聖劍,劍身上的甜苦紋路正在加深,變成了複雜的 “人生” 二字。
    “去無之城堡,” 他望著逐漸變成綠洲的荒漠,“讓味極教知道,江湖的味道,永遠不會被抹除。而且……” 他看向冷軒,少年正用糖畫給路邊的仙人掌戴上蝴蝶結,“我們還有‘人生百味糖’沒賣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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