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錦衣衛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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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技術突破
    磁脈迷蹤
    礦井深處的燭火在穿堂風中搖曳不定,張小帥蹲在滿是泥漿的巷道裏,指尖捏著半塊鐵蒺藜。這枚尋常的兵器此刻卻詭異地吸附在岩壁上,與他懷中羅盤的指針同時劇烈震顫。三天前那場透水事故留下的黴味還未散盡,混合著刺鼻的硫磺氣息,令他胃部一陣抽搐。
    "張大人,這岩壁..."隨行的老礦工李三的聲音突然發顫,布滿老繭的手指指向頭頂。張小帥抬頭,瞳孔驟然收縮——原本灰白的岩壁上,不知何時滲出細密的幽藍紋路,在燭光下宛如某種活物的血管,正緩緩蠕動蔓延。更詭異的是,這些紋路竟勾勒出北鬥七星的形狀,每道線條邊緣都凝結著冰晶。
    懷中的密信突然變得滾燙。三日前王百戶召見時的場景在腦海中閃現:密室裏掛著的欽天監星圖泛著詭異的朱砂紅,對方把玩著鎏金算盤,語氣輕描淡寫:"北直隸礦場有異象,你去查查。"可當他追問詳情,王百戶卻突然湊近,袖中散出的龍涎香裏混著一絲腥甜:"記住,遇到磁石,務必..."話未說完,密室的機關突然啟動,暗門轟然關閉。
    鐵蒺藜突然脫手,吸附在岩壁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張小帥猛地後退半步,腰間的繡春刀不知何時已出鞘三寸。巷道深處傳來鎖鏈拖拽的聲響,混著若有若無的鈴鐺聲,十二下一組,像是某種詭異的招魂曲。他想起趙莽提起過的細節——冶煉坊暗室裏,安倍海腰間的式神鈴鐺,正是這樣的節奏。
    "快退!"張小帥抓住李三的手腕轉身就跑。身後傳來岩壁炸裂的轟鳴,回頭望去,整塊岩壁轟然倒塌,露出後麵密密麻麻的磁石礦脈。幽藍的礦石表麵凝結著霜花,每一塊都雕刻著北鬥紋路,在黑暗中散發著妖異的光。更可怕的是,礦脈縫隙間,竟卡著半具腐爛的屍體,穿著的正是錦衣衛的飛魚服。
    當他們跌跌撞撞跑回主巷道時,迎麵撞上匆匆趕來的趙莽。老錦衣衛的繡春刀還在滴血,飛魚服上濺滿泥漿,卻掩不住眼中的震驚:"你也發現了?三號礦洞的磁石,和王百戶密室的星圖..."話音未落,整個礦井突然劇烈震動,頭頂的鍾乳石如利劍墜落。
    混亂中,張小帥瞥見趙莽懷中露出的半截密信,朱砂字跡在燭光下格外刺目。記憶如潮水湧來——半月前自己追查黑衣人時,對方兵器上的八幡神紋,與安倍海的佩刀如出一轍;而那些黑衣人身上,同樣沾著這種幽藍的礦粉。
    "是鎖龍陣!"李三突然慘叫一聲,七竅同時湧出黑血,"用活人祭獻,以磁石斷龍脈...這是倭人的邪術!"老人的身體迅速幹癟,化作一具皮包骨頭的幹屍,手中還死死攥著半塊刻有北鬥紋的磁石。
    礦井深處傳來驚天動地的轟鳴,無數磁石脫離岩壁,在空中組成巨大的旋轉星圖。張小帥感覺渾身血液逆流,繡春刀不受控製地顫抖,刀柄處滲出溫熱的血。趙莽的飛魚服上,蟒紋竟開始泛出灰紫色光芒,與磁石陣產生詭異共鳴。
    "這些磁石被下了血咒!"趙莽的怒吼混著鈴鐺尖嘯,"王百戶他...根本就是內鬼!"他揮刀劈向磁石陣,刀刃卻被無形的力量彈開,虎口震得發麻。巷道盡頭,安倍海踏著翻湧的黑霧而來,十二枚式神鈴鐺組成八卦方位,在周身形成血色結界。
    "趙管事,別來無恙?"倭寇地師的三角眼在幽光中泛著陰鷙,堪輿盤上的八幡神像睜開猩紅雙目,"從你拆解水羅盤的手法,就該想到你是錦衣衛的暗樁。不過,太晚了!"他揮動手腕,磁石陣突然加速旋轉,被困礦工們的身體開始透明化,七竅湧出的黑霧在空中凝成巨大的北鬥符咒。
    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將懷中木盒拋向空中。十二枚刻著北鬥符文的磁針懸浮而起,與暴走的磁石陣產生共鳴。安倍海臉色驟變,他的式神鈴鐺開始逆向旋轉,青銅表麵爬滿蛛網狀裂紋,發出令人牙酸的尖嘯。
    "一起動手!"趙莽與張小帥同時暴喝。繡春刀與鴛鴦鉞的光芒交織,砍向磁石陣的薄弱處。每靠近一步,都要承受強大的磁力撕扯,他們的兵器上,灰紫色紋路如活物般遊動。當磁針與磁石陣劇烈碰撞的刹那,整個礦井發出震天動地的轟鳴,血色結界寸寸崩離。
    安倍海在氣浪中發出淒厲慘叫,堪輿盤在他手中炸裂。十二枚式神鈴鐺全部逆向旋轉,青銅碎片如暴雨般刺入他的身體。墨色的積水開始倒卷,被困礦工們身上的咒術解除,紛紛墜落水中。
    當最後一枚磁針融化時,礦井頂部轟然坍塌。趙莽抓住張小帥的手腕,兩人在碎石和積水的衝擊下奮力衝向出口。水麵上,安倍海的屍體正在急速腐爛,他手中的堪輿盤浮現出最後的卦象——乾卦三爻,爻辭用血寫著:"亢龍有悔,逆鱗必誅。"
    黎明的曙光終於刺破礦井的黑暗。趙莽和張小帥狼狽地爬出礦洞,看著手中逐漸冷卻的磁針殘片。懷中焦黑的密信又添了幾道裂痕,王百戶的字跡在晨風中若隱若現。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揚起的塵土中,繡著蟒紋的旗幟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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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爺,"張小帥遞來半塊刻著北鬥紋的磁石,上麵殘留的血跡未幹,"欽天監的秘密,恐怕才剛剛開始。"
    趙莽握緊腰間的繡春刀,望著東方泛起的魚肚白。他知道,這場與地脈邪術的較量,不過是更大陰謀的冰山一角。而在京城深處,欽天監的觀星台上,白須白發的老者望著夜空中詭異的星象,緩緩轉動著手中的渾天儀,嘴角勾起一抹莫測的笑意——真正的風暴,才剛剛拉開序幕。
    燼火迷局
    潮濕的巷道裏,燭火在穿堂風中搖曳不定,將張小帥的影子拉得扭曲變形。他的指尖死死摳住岩壁縫隙,半塊嵌在礦脈裏的磁石泛著幽藍熒光,表麵凝結的霜花在觸碰瞬間化作血水,順著指縫蜿蜒而下。
    "又卡住了?"趙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這位魁梧的冶煉坊管事扛著一捆銅絲,鐵鏈在他腰間嘩啦作響。自從礦洞坍塌後,兩人達成了某種微妙的默契——都在暗中調查那些來曆不明的磁石。此刻趙莽將銅絲重重甩在地上,濺起的泥漿中竟混著細小的藍色礦渣。
    張小帥默不作聲地掏出羅盤,指針發瘋般旋轉,最終死死指向北方。三天前那場透水事故的慘狀在腦海中閃現:墨色積水裏漂浮的屍體,每個死者七竅都結著冰晶,指甲縫裏嵌著與眼前如出一轍的磁石碎屑。而更令人心驚的是,他在死者衣擺內側發現的暗紋——那分明是欽天監獨有的星象標記。
    "王百戶的密信,你還留著?"趙莽突然壓低聲音,目光掃過巷道深處堆積的木箱。這些標著"晉記綢緞"的貨箱表麵斑駁,縫隙間卻滲出詭異的磁光。半月前在冶煉坊暗室,他親眼看見安倍海從箱中取出的磁石,遇火竟泛起暗紫色氣泡,與尋常玄磁遇火呈金紅的特性截然不同。
    張小帥從懷中摸出半卷焦黑的信箋,邊緣的朱砂字跡在燭光下若隱若現。"月圓前務必熔成百枚磁針,欽天監急用"的字樣旁,那個血紅的"殺"字已經暈染開,像極了礦洞裏死者凝固的血痕。兩人同時注意到,信箋背麵不知何時浮現出細小的北鬥紋路,與岩壁上的磁石圖案完美重合。
    突然,巷道深處傳來鎖鏈拖拽的聲響,十二下一組的節奏混著鈴鐺震顫。趙莽的繡春刀瞬間出鞘,刀身泛起灰紫色紋路——這與他在礦洞坍塌時,斬向安倍海堪輿盤時出現的異象如出一轍。張小帥的鴛鴦鉞也發出嗡鳴,飛魚服內襯的蟒紋開始發燙,仿佛在呼應某種古老的召喚。
    "小心!"張小帥猛地拽住趙莽。一道淬毒的忍者鏢擦著趙莽耳畔飛過,釘入岩壁的瞬間騰起綠色毒霧。霧氣中,十二枚青銅式神鈴鐺組成八卦方位緩緩浮現,安倍海的身影踏著磁石碎片走來,堪輿盤上的八幡神像睜開猩紅雙目。
    "趙管事,張小旗,別來無恙?"倭寇地師的三角眼在毒霧後閃爍,"真以為毀掉一個礦洞,就能阻止計劃?"他抬手一揮,岩壁上的磁石紛紛脫離,在空中組成旋轉的星圖。被困在貨箱後的礦工們突然發出非人的嘶吼,他們胸口的朱砂鎮邪符開始滲血,身體詭異地懸浮而起。
    趙莽感覺體內氣血翻湧,繡春刀不受控製地震顫。他想起王百戶密室裏掛著的欽天監星圖,想起冶煉坊賬本上消失的三百礦工記錄——原來從晉商的磁石交易,到離奇的礦難,皆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龍脈斬斷計劃。那些被活埋的礦工,不過是祭獻地脈的活餌。
    "這些磁針,本該在月圓夜釘入龍脈七寸。"安倍海獰笑著指向張小帥懷中的木盒,那裏整齊碼著十二枚刻著北鬥符文的磁針,"可惜你們不知道,啟動邪陣的關鍵,從來不是磁石..."他話音未落,礦洞頂部突然裂開蛛網狀縫隙,無數鍾乳石墜落,露出上方暗藏的青銅祭壇。
    祭壇中央,一尊八幡神像緩緩升起,手中捧著的竟是王百戶的官印。印鑒表麵布滿咒文,與安倍海堪輿盤上的符文如出一轍。張小帥的瞳孔驟縮——三日前他在追查黑衣人時,對方身上殘留的香灰,正是王百戶常用的龍涎香。
    "王百戶不過是枚棄子。"安倍海的笑聲混著鈴鐺尖嘯,"真正的棋手,正在欽天監觀星台..."他的話被趙莽的怒吼打斷,繡春刀裹挾著灰紫色光芒劈向祭壇。與此同時,張小帥將木盒高高拋起,十二枚磁針與磁石星圖產生共鳴,整個礦洞開始逆向旋轉。
    式神鈴鐺在劇烈震動中紛紛炸裂,青銅碎片如雨點般刺入安倍海的身體。但倭寇地師卻在血霧中瘋狂大笑,他的身體開始透明化,化作無數血色符咒融入磁石陣。祭壇上的八幡神像張開巨口,將所有礦工吸入腹中,岩壁上的北鬥紋路愈發耀眼。
    "陣眼在神像眉心!"張小帥揮舞鴛鴦鉞,斬斷纏向趙莽的血色鎖鏈。兩人配合著衝向祭壇,每靠近一步,都要承受強大的磁力撕扯。趙莽的繡春刀率先刺入神像眉心,灰紫色紋路順著刀刃蔓延,所過之處,符咒紛紛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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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最後一枚磁針插入磁石陣的刹那,整個礦洞發出震天動地的轟鳴。血色祭壇轟然倒塌,被困礦工們墜落在地,胸口的符咒盡數消散。安倍海殘留的咒文在空中凝成最後的卦象——乾卦三爻,爻辭用血寫著:"亢龍有悔,逆鱗必誅。"
    黎明的曙光終於刺破礦洞的黑暗。趙莽和張小帥攙扶著走出巷道,看著手中焦黑的密信與碎裂的磁針。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揚起的塵土中,繡著蟒紋的旗幟若隱若現。
    "趙爺,"張小帥握緊染血的鴛鴦鉞,"欽天監的觀星台..."
    "走。"趙莽望向京城方向,腰間的鐵鏈叮當作響,"龍脈未斷,這場較量,還遠沒有結束。"而在京城深處,欽天監的觀星台上,白須白發的老者望著夜空中詭異的星象,緩緩轉動著手中的渾天儀,嘴角勾起一抹莫測的笑意。
    礦脈詭測
    冶煉坊的銅鈴聲穿過巷道,趙莽的牛皮靴碾碎了一塊泛著藍光的礦渣。張小帥蹲在岩壁前,鐵蒺藜在掌心轉得飛快,映著他眼底的幽光。三天來,這個年輕錦衣衛已經在礦洞深處畫滿了朱砂標記,那些扭曲的箭頭指向同一個方向——欽天監所在的京城正北。
    "趙爺,您看這礦石的紋路。"張小帥用匕首撬下一塊拳頭大的磁石,斷口處星鬥狀的結晶閃著冷芒,"本該是南北走向的赤鐵礦,卻偏偏向東偏移了半尺。"他展開隨身攜帶的羊皮卷,上麵用朱砂標著二十七個測量點,每個紅點都拖著歪斜的羅盤指針圖示,"更奇怪的是,每次用羅盤測量,指針都會被幹擾,誤差至少在五度以上。"
    趙莽接過磁石,粗糙的掌心擦過結晶表麵,忽然想起上個月沉船的晉商貨單——三百箱"絲綢"裏,藏著的正是這種帶星紋的磁石。他腰間的鐵鏈嘩啦作響,那是昨天從倭寇屍體上解下來的枷鎖,鏈環內側刻著的八幡神紋,此刻正與磁石斷口的紋路隱隱呼應。
    "五度偏差..."趙莽皺眉,目光掃過巷道深處堆積的木箱。這些標著"晉記綢緞"的箱子縫隙裏,滲出的幽藍磁光與磁石如出一轍。他忽然想起王百戶密信裏的"月圓前熔成磁針",想起冶煉坊暗室裏,安倍海用堪輿盤校準熔爐方位時,羅盤指針同樣瘋狂旋轉的場景。
    "是惑心石。"張小帥突然開口,聲音裏帶著壓抑的驚怒,"南洋邪術裏的陰磁,能擾亂地脈走向。三個月前泉州港的海難,那些羅盤失靈的商船,船底都藏著這種礦石。"他從懷裏掏出半塊焦黑的符紙,上麵殘缺的咒文與磁石結晶紋路完全吻合,"倭寇地師用活人血祭催動磁陣,想把北直隸的龍脈引向..."
    話音未落,礦洞深處傳來鎖鏈拖地的聲響。十二下一組的節奏,混著青銅鈴鐺的震顫,正是安倍海的式神鈴鐺。趙莽的繡春刀瞬間出鞘,刀身泛起灰紫色紋路——這是第二次在磁石附近出現這種異象。張小帥的鴛鴦鉞同時出鞘,飛魚服內襯的蟒紋在幽光中若隱若現,與趙莽刀上的紋路形成奇異的共鳴。
    "果然是你們!"安倍海的三角眼在煙霧中閃現,十二枚式神鈴鐺組成八卦方位,在他周身織就血色結界。倭寇地師手中的堪輿盤紅光暴漲,鏡麵映出岩壁上的星鬥磁脈,"可惜太晚了,龍脈偏移的陣眼已經啟動。"他揮動手腕,礦洞頂部的磁石紛紛脫落,在空中組成旋轉的北鬥七星。
    趙莽感覺渾身血液逆流,手中的磁石突然發燙,竟與繡春刀的紋路產生共振。記憶如潮水湧來:王百戶密室裏的欽天監星圖,正是北鬥七星東偏五度的異象;而冶煉坊熔爐的方位,竟與磁石礦脈的走向完全一致。原來從熔煉磁針到開鑿礦洞,都是為了用陰磁強行扭轉龍脈!
    "他們要在京城正北設陣!"張小帥的鴛鴦鉞劈開襲來的血色鎖鏈,"用百枚磁針釘入龍脈七寸,徹底切斷地脈!"他甩出透骨釘,卻被磁陣偏轉方向,釘入岩壁的瞬間,激起一片幽藍火花。
    礦洞突然劇烈震動,岩壁上的磁脈滲出黑血般的液體,順著北鬥紋路匯聚成祭壇。被困在木箱後的礦工們突然集體睜眼,他們胸口的朱砂鎮邪符早已變成黑灰,七竅湧出的黑霧在空中凝成巨大的咒文。安倍海的笑聲混著鈴鐺尖嘯:"趙管事,看著你的兄弟成為龍脈祭品吧!"
    千鈞一發之際,趙莽將手中磁石砸向祭壇中心。灰紫色紋路順著磁石蔓延,竟與張小帥飛魚服上的蟒紋形成完整的北鬥圖案。十二枚磁針從張小帥懷中飛出,在磁陣中急速旋轉,與倭寇的式神鈴鐺逆向對衝。
    "破陣!"兩人同時暴喝。繡春刀與鴛鴦鉞的光芒交織,砍向磁陣的天樞位。當刀刃觸及磁石的瞬間,整個礦洞發出龍吟般的轟鳴,血色結界寸寸崩離,安倍海的式神鈴鐺全部炸裂成青銅粉末。
    黑霧中的礦工們紛紛倒地,他們指甲縫裏的藍色礦渣逐漸失去光澤。趙莽踉蹌著扶住岩壁,看見安倍海在氣浪中化作血霧,堪輿盤殘片上最後的卦象——乾卦三爻,血字"亢龍有悔"正在磁光中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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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的微光滲進礦洞時,張小帥撿起安倍海遺留的密信,上麵用倭文寫著:"欽天監右監正已妥,月圓子時..."他將信紙遞給趙莽,目光落在岩壁上東偏的礦脈,"趙爺,真正的陣眼在京城,在欽天監的觀星台。"
    趙莽握緊染血的繡春刀,看著手中逐漸冷卻的磁石。遠處傳來錦衣衛的集結號角,而在他們腳下,被陰磁扭曲的礦脈正緩緩恢複原色。他知道,這場與地脈邪術的較量,不過是更大陰謀的前奏。而在京城深處,欽天監的白須老者正望著星圖微笑,手中的渾天儀,早已偏離了原本的方位。
    銅陣破邪
    礦井深處的積水泛著墨色漣漪,趙莽將坩堝重重砸在布滿磁石的岩壁旁,融化的銅水在陶製容器中翻湧著暗紅的光。張小帥跪坐在冰涼的石板上,銅絲在他指間穿梭如銀蛇,記憶中的欽天監星圖在腦海中徐徐展開。八角形的輪廓逐漸成型時,他忽然想起半月前在王百戶密室裏,那幅被黑布遮蓋的星圖邊角,同樣繡著暗金的八角紋樣。
    "接著!"趙莽甩來燒得通紅的鐵鉗,火星濺在張小帥飛魚服上,燙出焦黑的斑點。年輕錦衣衛接過工具,將最後一圈銅絲纏繞固定。八角銅籠在燭火下泛著奇異的光澤,十二道棱線恰好對應著羅盤上的十二地支方位。當趙莽提著滾燙的銅水澆鑄接口時,蒸騰的熱氣中突然浮現出淡金色的咒文,與安倍海堪輿盤上的符文竟有七分相似。
    第一枚鐵蒺藜落入銅籠的瞬間,整個礦洞響起一陣嗡鳴。原本吸附在岩壁上的鐵器如落葉般簌簌墜落,張小帥手中的羅盤指針劇烈震顫,最終穩穩指向南方。趙莽抓起一塊幽藍磁石湊近銅籠,看著礦石表麵的霜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驚道:"這籠子...竟能逆轉磁勢?"
    "不止如此。"張小帥展開被血漬浸染的羊皮卷,上麵二十七個測量點的數據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熒光,"您看這些偏移的礦脈走向,連起來正是北鬥七星的形狀。安倍海說的"地氣亂流",根本是用惑心石強行扭轉龍脈!"他突然頓住,目光落在銅籠內側浮現的咒文上——那些符文組合起來,赫然是"鎖龍陣"的破解密語。
    礦洞深處傳來鎖鏈拖拽的聲響,這次的節奏比之前更快,混著鐵器摩擦岩壁的刺耳銳響。趙莽的繡春刀瞬間出鞘,灰紫色紋路順著刀身蔓延,與銅籠產生微妙的共鳴。張小帥將三枚鐵蒺藜依次放入銅籠,金屬撞擊聲在八角形結構中回蕩,竟組成了某種古老的韻律。
    "趙管事果然有些手段。"陰惻惻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十二枚式神鈴鐺組成的八卦陣緩緩浮現。安倍海踏著翻湧的磁石粉末走來,堪輿盤上的八幡神像淌著黑血,"不過,你們以為困住幾塊磁石,就能阻止龍脈偏移?"他揮動手腕,岩壁上的幽藍礦脈突然暴漲,無數磁石碎片懸浮而起,在空中組成旋轉的星圖。
    趙莽感覺呼吸一滯,仿佛有雙無形的手掐住咽喉。銅籠開始發燙,內側的咒文光芒大盛,將襲來的磁石碎片紛紛彈開。張小帥突然扯開衣襟,露出貼身收藏的半塊星圖殘片——那是從王百戶密室裏拚死帶出的物件。殘片上的北鬥紋路與空中磁石陣產生共鳴,竟硬生生撕開一道缺口。
    "原來王百戶早有防備..."安倍海的三角眼閃過震驚,隨即轉為癲狂的笑意,"但他不過是枚棄子!真正的陣眼,在..."話音未落,張小帥的鴛鴦鉞裹挾著灰紫色光芒襲來,趙莽同時將整籠鐵蒺藜擲向磁陣核心。八角銅籠在空中解體,化作十二道金色光刃,精準刺入磁石陣的十二處命門。
    劇烈的爆炸震得礦洞搖晃,血色結界寸寸崩離。安倍海的式神鈴鐺全部炸裂,青銅碎片如暴雨般刺入他的身體。堪輿盤在最後一刻亮起刺目紅光,映出他扭曲的麵容和背後浮現的巨大鬼影——那赫然是欽天監右監正的臉。
    塵埃落定之時,黎明的曙光滲入礦洞。趙莽從廢墟中拾起半塊刻著北鬥紋的磁石,上麵殘留的血跡未幹。張小帥蹲下身,看著銅籠殘骸旁逐漸恢複平靜的礦脈,低聲道:"趙爺,京城觀星台的星圖被篡改了。"他展開染血的密信,"月圓之夜,他們要在紫微垣方位..."
    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揚起的塵土中,繡著蟒紋的旗幟若隱若現。趙莽握緊腰間的繡春刀,飛魚服上的蟒紋在晨光中泛著冷芒。他知道,摧毀一座鎖龍陣,不過是撕開了陰謀的一角。而在京城深處,欽天監的觀星台上,白須白發的老者望著夜空中詭異的星象,緩緩轉動著手中的渾天儀,嘴角勾起一抹莫測的笑意——真正的較量,才剛剛拉開帷幕。
    礦脈詭譎錄
    礦井深處的積水在燭火下泛著幽藍,趙莽興奮地拍了下大腿,震落頭頂的碎石。潮濕的岩壁上,八角形銅籠正安靜地懸浮著,籠內的鐵蒺藜不再吸附岩壁,而是慵懶地躺在底部。冶煉坊特有的銅腥味混著硫磺氣息,在密閉空間裏凝成實質般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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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小帥卻顧不上這些,他小心翼翼地將羅盤貼近岩壁。黃銅外殼的羅盤在燭光下泛著冷光,原本瘋狂旋轉的指針緩緩停在一個陌生的刻度上。年輕錦衣衛的瞳孔微微收縮,手指在羊皮卷上飛速記錄:"磁偏角7.8度,較正常數值偏移3.2度。"他的聲音不自覺地發顫,羊皮卷上早已密密麻麻布滿紅點,此刻又添上一個刺眼的標記。
    "3.2度..."趙莽摩挲著下巴,粗糙的手指劃過岩壁上斑駁的礦脈。幽藍的磁石結晶在指尖碎裂,化作細小的粉末。他突然想起三天前在冶煉坊廢料堆裏,那個老匠人神秘兮兮的低語:"銅能禦磁,八角可鎮八方。"當時隻當是坊間傳言,沒想到竟真能破解這詭異的磁力亂流。
    "趙爺,您看。"張小帥舉起羅盤,指針突然又開始輕微晃動,"這偏移的方向...正是京城所在。"他展開懷中半卷焦黑的密信,邊緣的朱砂字跡在燭光下若隱若現。"月圓前務必熔成百枚磁針,欽天監急用"的字樣旁,那個血紅的"殺"字此刻像是活過來般,在羊皮卷上扭曲蠕動。
    礦洞深處突然傳來鎖鏈拖拽的聲響,十二下一組的節奏混著鈴鐺震顫。趙莽的繡春刀瞬間出鞘,刀身泛起灰紫色紋路,與銅籠產生奇異的共鳴。張小帥的鴛鴦鉞也發出嗡鳴,飛魚服內襯的蟒紋開始發燙,仿佛在呼應某種古老的召喚。
    "終於等到你們上鉤了。"安倍海的三角眼在煙霧中閃現,十二枚式神鈴鐺組成八卦方位,在他周身織就血色結界。倭寇地師手中的堪輿盤紅光暴漲,鏡麵映出岩壁上的星鬥磁脈,"以為用個銅籠子就能破解鎖龍陣?太天真了。"
    趙莽冷哼一聲,握緊刀柄:"王百戶密室裏的星圖,冶煉坊的磁石,還有這些偏移的礦脈...你們從一開始就想斬斷龍脈!"他想起那些七竅流血的礦工屍體,想起安倍海腰間八幡神紋的短刃,胸中怒火騰地升起。
    "聰明!"安倍海獰笑,揮動手腕。岩壁上的磁石紛紛脫落,在空中組成旋轉的北鬥七星。被困在角落的礦工們突然集體睜眼,他們胸口的朱砂鎮邪符早已變成黑灰,七竅湧出的黑霧在空中凝成巨大的咒文。"這些人,不過是祭獻的祭品。當月圓之夜,百枚磁針釘入京城龍脈七寸..."
    張小帥突然甩出透骨釘,卻被磁陣偏轉方向。他急道:"趙爺,銅籠能困住鐵器,但擋不住活祭!"話音未落,礦洞頂部的鍾乳石開始墜落,露出上方暗藏的青銅祭壇。祭壇中央,一尊八幡神像緩緩升起,手中捧著的竟是王百戶的官印。
    趙莽感覺渾身血液逆流,繡春刀劇烈震顫。記憶如潮水湧來:王百戶把玩鎏金算盤的模樣,密室裏被黑布遮蓋的星圖,還有那封透著血腥味的密信。原來從熔煉磁針到開鑿礦洞,都是為了用活人血祭催動磁陣,強行扭轉龍脈!
    "破陣!"趙莽大喝一聲,將銅籠擲向祭壇。八角銅籠在空中解體,化作十二道金色光刃,與磁石陣激烈碰撞。張小帥揮舞鴛鴦鉞,斬斷纏向礦工的血色鎖鏈。兩人配合著衝向祭壇,每靠近一步,都要承受強大的磁力撕扯,兵器上的灰紫色紋路如活物般遊動。
    當繡春刀刺入八幡神像眉心的刹那,整個礦洞發出震天動地的轟鳴。血色祭壇轟然倒塌,被困礦工們墜落在地,胸口的符咒盡數消散。安倍海的笑聲戛然而止,他驚恐地看著自己的式神鈴鐺開始逆向旋轉,青銅表麵爬滿蛛網狀裂紋。
    "不可能...你們怎麽會..."安倍海的話被堪輿盤的爆炸聲淹沒。十二枚式神鈴鐺全部炸裂成青銅粉末,倭寇地師的身體在氣浪中化作血霧。堪輿盤殘片上最後的卦象——乾卦三爻,血字"亢龍有悔"正在磁光中消散。
    黎明的微光滲進礦洞時,趙莽和張小帥攙扶著走出巷道。張小帥撿起安倍海遺留的密信,上麵用倭文寫著:"欽天監右監正已妥,月圓子時..."他的臉色變得凝重:"趙爺,京城的危機還遠沒有結束。"
    趙莽握緊腰間的繡春刀,看著手中逐漸冷卻的銅絲殘片。遠處傳來錦衣衛的集結號角,而在他們腳下,被陰磁扭曲的礦脈正緩緩恢複原色。他知道,這場與地脈邪術的較量,不過是更大陰謀的前奏。而在京城深處,欽天監的觀星台上,白須白發的老者正望著星圖微笑,手中的渾天儀,早已偏離了原本的方位......
    磁淵詭影
    礦井深處的燭火在穿堂風中明滅不定,將張小帥蒼白的臉色映得忽藍忽青。他的手指死死攥著羊皮卷,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上麵新記錄的"磁偏角7.8度,偏移3.2度"字樣在燭光下顯得格外刺眼。潮濕的岩壁上,八角銅籠仍在微微震顫,籠內的鐵蒺藜安靜地躺著,仿佛在無聲訴說著方才驚心動魄的較量。
    "這個偏差值..."張小帥的聲音不自覺地顫抖,"足以讓所有依靠羅盤導航的船隻偏離航線。倭寇若是掌握了這種技術..."他的思緒突然回到三天前的深夜,泉州港碼頭那艘擱淺的商船。船體上遍布海藻的縫隙裏,同樣嵌著這種幽藍的磁石碎屑,而甲板上二十餘具水手屍體,七竅都凝結著詭異的冰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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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莽的繡春刀重重砸在岩壁上,濺起的火星照亮他緊繃的下頜線。"王百戶密室裏的欽天監星圖..."他突然開口,聲音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還有冶煉坊那些"晉商"的磁石貨箱,原來從一開始,就是為了造出這種能改變地磁的邪物!"他腰間的鐵鏈嘩啦作響,那是從安倍海屍體上解下來的枷鎖,鏈環內側刻著的八幡神紋此刻正泛著冷光。
    張小帥展開懷中半卷焦黑的密信,邊緣的朱砂字跡在燭光下若隱若現。"月圓前務必熔成百枚磁針,欽天監急用"的字樣旁,那個血紅的"殺"字此刻像是活過來般扭曲蠕動。"趙爺,您看這個。"他將密信翻轉,背麵用隱血繪製的北鬥七星圖赫然顯現,"安倍海臨死前說的"鎖龍陣",不僅是要斷龍脈,更是要在海上布下迷魂陣!"
    礦洞深處突然傳來鐵鏈拖拽的聲響,這次的節奏比之前更快,混著鐵器摩擦岩壁的刺耳銳響。趙莽的繡春刀瞬間出鞘,刀身泛起灰紫色紋路,與銅籠產生奇異的共鳴。張小帥的鴛鴦鉞也發出嗡鳴,飛魚服內襯的蟒紋開始發燙,空氣中彌漫的硫磺味愈發濃烈。
    "趙管事,別來無恙?"陰惻惻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十二枚式神鈴鐺組成的八卦陣緩緩浮現。這次出現的卻不是安倍海,而是一個蒙著黑色麵罩的倭人,他手中的堪輿盤刻滿密密麻麻的梵文,"你們以為毀掉一個礦洞,就能阻止"天網計劃"?"
    張小帥感覺渾身血液凝固。三個月前,他在倭寇密信中截獲的正是這個詞。當時以為隻是普通的商貿代號,現在想來,竟是如此可怕的陰謀——用惑心石製造大規模地磁紊亂,讓大明沿海的商船迷失方向,進而為倭寇的船隊掃清障礙。
    "你們在海上布了多少磁石陣?"趙莽沉聲質問,刀刃上的灰紫色紋路愈發濃烈。
    倭人發出尖銳的怪笑:"從泉州到登州,每座燈塔下都埋著我們的"眼睛"。等月圓之夜,百座磁陣同時啟動,整個大明的海岸線,都將變成吞噬船隻的修羅場!"他話音未落,岩壁上的磁石突然全部亮起,幽藍的光芒中,無數血色符咒緩緩浮現。
    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突然將銅籠擲向倭人。八角銅籠在空中解體,化作十二道金色光刃,與磁石陣激烈碰撞。趙莽趁機揮刀斬向岩壁上的磁石核心,繡春刀上的灰紫色紋路如怒龍般竄出。劇烈的爆炸聲中,倭人的式神鈴鐺全部炸裂,他的身體在氣浪中化作血霧,隻留下那刻滿梵文的堪輿盤。
    堪輿盤上最後的卦象顯現——坎卦六三,"來之坎坎,險且枕"。趙莽撿起堪輿盤碎片,發現背麵刻著一串數字和島嶼坐標。"小帥,這些應該就是海上磁陣的位置。"他的目光望向礦洞外的天際,黎明前的黑暗中,隱約可見幾艘掛著燈籠的船隻正駛向深海。
    張小帥握緊鴛鴦鉞:"趙爺,我們必須趕在月圓之前..."
    "走!"趙莽將堪輿盤碎片揣入懷中,"這次,我們主動出擊。"
    當兩人衝出礦洞時,東方已泛起魚肚白。遠處的海麵上,一艘艘商船正緩緩駛出港口,全然不知即將麵臨的滅頂之災。而在京城深處,欽天監的觀星台上,白須白發的老者望著夜空中詭異的星象,緩緩轉動著手中的渾天儀,嘴角勾起一抹莫測的笑意——真正的風暴,正在黑暗中悄然醞釀。
    穢物玄機
    銅籠內的鐵蒺藜突然發出細微震顫,趙莽與張小帥同時握緊兵器。巷道深處傳來的喧鬧聲夾雜著木桶滾動的悶響,混著令人作嘔的酸臭氣息撲麵而來。幽藍的礦脈在岩壁上蜿蜒如活物,將礦工們晃動的影子投射成扭曲的輪廓。
    "張百戶!趙爺!"一個年輕礦工舉著木勺跌跌撞撞跑來,粗布麻衣濺滿褐色汙漬,"您快看看這個!"他身後,幾個礦工正圍著一隻散發惡臭的木桶議論紛紛,桶中渾濁的糞水表麵漂浮著絮狀物,在燭火下泛著詭異的青白色。
    張小帥蹲下身時,手中羅盤突然劇烈偏轉。他用匕首挑起一縷絮狀物,發現那竟是由無數細小磁石顆粒組成的絲線,在空氣中微微發顫。"這不可能..."他的聲音被淹沒在礦洞的轟鳴中,三天前透水事故裏那些七竅流血的礦工屍體,指甲縫裏同樣嵌著這種藍色礦渣。
    趙莽抓起一把糞水潑向岩壁,幽藍的礦脈接觸穢物的瞬間發出淒厲尖嘯,表麵凝結的霜花迅速融化成血水。記憶如閃電劃過——半月前王百戶密室裏,暗格中藏著的《堪輿禁忌錄》曾記載:"地磁逆脈,唯穢可破。"當時以為是荒誕不經的偏方,此刻卻與眼前景象嚴絲合縫。
    "趙爺,磁石怕穢物!"張小帥突然扯開衣襟,露出貼身收藏的半塊星圖殘片。朱紅的北鬥紋路與糞水中的磁石絲線產生共鳴,整個巷道的磁石開始劇烈震顫。遠處傳來鎖鏈崩斷的巨響,安倍海殘留的式神鈴鐺從陰影中浮現,十二枚青銅器物同時發出刺耳的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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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礦洞深處的黑暗中,傳來木屐敲擊石板的聲響。一個蒙著鬼麵的倭人踏著翻湧的糞水走來,和服下擺繡著的八幡神紋正在滴血。"漢人果然迷信。"他的聲音像是指甲刮擦金屬,"以為汙穢之物能破我鎖龍陣?"堪輿盤在掌心轉動,岩壁上的磁石突然組成骷髏形狀,無數礦工的冤魂在藍光中若隱若現。
    趙莽揮刀劈向骷髏陣,繡春刀卻被無形的磁力彈回。鬼麵人發出尖銳的怪笑,糞水中的磁石絲線突然化作血色長蛇,纏住兩人腳踝。張小帥急中生智,將整桶糞水潑向堪輿盤,腥臭的穢物濺在八幡神像臉上的刹那,倭人發出痛苦的嘶吼。
    "破!"張小帥展開星圖殘片,朱紅紋路化作鎖鏈纏住鬼麵人。趙莽趁機將染滿糞水的銅絲繞成繩套,套住對方脖頸。當穢物接觸鬼麵人皮膚的瞬間,他的和服開始急速腐爛,露出底下布滿咒文的慘白皮膚。
    鬼麵人在掙紮中扯下麵具,赫然是欽天監的漏刻博士。"你們以為毀掉礦洞就夠了?"他的嘴角溢出黑血,"從泉州到登州,每座燈塔下都埋著惑心石...當北鬥七星連成一線時..."話未說完,趙莽的繡春刀已刺穿他的咽喉,灰紫色的紋路順著刀刃蔓延,將屍體燒成灰燼。
    堪輿盤落地時裂成兩半,內藏的密信飄落出來。張小帥撿起泛黃的宣紙,瞳孔驟縮——上麵用朱砂繪製著大明海岸線的詳圖,每個港口都標注著"醜時三刻,穢物鎮之"的字樣。更令人心驚的是信末的落款:欽天監右監正,印鑒正是王百戶密室裏見過的樣式。
    "他們要用糞水引發磁暴!"趙莽突然想起冶煉坊暗室裏,那些標著"晉記綢緞"卻散發惡臭的木箱。倭寇不是害怕穢物,而是要用汙穢之物與磁石產生共鳴,在海上製造毀滅性的地磁紊亂。
    礦洞外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雷聲,暴雨傾盆而下。張小帥望著手中濕透的密信,上麵的字跡開始暈染:"月圓之夜,以萬人糞汙祭海,斷大明龍脈於波濤..."他突然抓住趙莽的手腕:"趙爺,他們要在漕運船隊必經的黑水洋動手!"
    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揚起的塵土中,繡著蟒紋的旗幟若隱若現。趙莽握緊腰間的繡春刀,看著巷道裏逐漸平息的磁石。那些被糞水腐蝕的礦脈正冒著青煙,空氣中彌漫著燒焦的符咒氣息。他知道,這場與地脈邪術的較量,不過是更大陰謀的冰山一角。
    而在京城深處,欽天監的觀星台上,白須白發的老者望著夜空中詭異的星象,緩緩轉動著手中的渾天儀。雨水順著屋簷滴落,在青石地麵匯成溪流,溪流中漂浮的,竟是無數細小的磁石顆粒。真正的風暴,正在黑暗中悄然醞釀。
    穢脈迷局
    礦井深處的燭火在潮濕的岩壁上投下搖晃的影子,趙莽粗糙的手掌攥著礦工的衣襟,鐵鏈在腰間嘩啦作響。繡春刀的寒光映著岩壁上斑駁的磁石結晶,幽藍的光芒與木勺上輝銻礦的銀白碎屑交相輝映,空氣中彌漫著硫磺與金屬灼燒的刺鼻氣味。
    “老實說,最近挖礦時,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趙莽的聲音低沉而冰冷,震得年輕礦工牙齒打顫。張小帥握緊腰間的鴛鴦鉞,目光如炬地盯著礦工驚恐的雙眼,羊皮卷上未幹的墨跡在燭光下泛著詭異的紅光。
    年輕礦工嚇得臉色發白,喉結上下滾動:“昨...昨天倒夜香時,我看見幾個倭寇往礦渣堆裏倒東西,動作鬼鬼祟祟的。”他咽了咽唾沫,眼神中滿是恐懼,“他們還說什麽‘掩龍脈者,萬劫不複’...”話音未落,巷道深處突然傳來鎖鏈拖拽的聲響,十二下一組的節奏混著鈴鐺震顫,正是安倍海式神鈴鐺的詭異韻律。
    趙莽的繡春刀瞬間出鞘,灰紫色紋路順著刀身蔓延,與岩壁上的磁石產生奇異共鳴。張小帥展開懷中半卷焦黑的密信,邊緣的朱砂字跡在燭光下若隱若現,那個血紅的“殺”字仿佛在跳動。“趙爺,”他壓低聲音,“王百戶密室裏的星圖,冶煉坊那些標著‘晉記綢緞’的木箱...所有線索都指向一個目的——他們要用輝銻礦徹底扭曲龍脈!”
    陰惻惻的笑聲從黑暗中傳來,十二枚式神鈴鐺組成八卦方位緩緩浮現,霧氣中走出一個蒙著黑紗的倭人。他手中的堪輿盤流轉著血紅色光芒,鏡麵映出張小帥放大鏡上的輝銻礦碎屑:“趙管事,張小旗,你們以為發現了輝銻礦的秘密就能阻止我們?”倭人的聲音像是指甲刮擦金屬,令人不寒而栗。
    趙莽怒目而視,想起三天前透水事故中那些七竅流血的礦工屍體,指甲縫裏嵌著的藍色礦渣與眼前的輝銻礦粉末如出一轍。“你們在廢棄礦洞私藏輝銻礦,還往礦渣堆裏倒東西,究竟在謀劃什麽?”他的怒吼在礦洞中回蕩,震落頭頂的碎石。
    倭人發出尖銳的怪笑,將堪輿盤重重砸向地麵。十二麵銅鏡從盤內彈起,鏡麵映出岩壁深處的景象——無數輝銻礦脈如同血管般纏繞在幽藍磁石上,礦脈交匯處,赫然插著刻有北鬥七星的青銅釘。張小帥感覺血液直衝頭頂,羊皮卷上記錄的二十七個測量點,那些偏移的礦脈走向,此刻竟與鏡麵中的礦脈分布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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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鎖龍陣的真正核心不是磁石,是輝銻礦!”張小帥突然扯開衣襟,露出貼身收藏的半塊星圖殘片。朱紅的北鬥紋路與鏡中的青銅釘產生共鳴,整個巷道開始劇烈震動。倭人的式神鈴鐺同時發出刺耳尖嘯,岩壁上的磁石紛紛脫離,在空中組成旋轉的死亡星圖。更可怕的是,被困在巷道深處的礦工們開始不受控製地抽搐,他們胸口的朱砂鎮邪符滲出黑血,與地麵的輝銻礦粉末融合成詭異的符咒。
    趙莽將銅絲籠擲向星圖,籠身八角在旋轉中亮起金色光芒。可輝銻礦粉末接觸銅絲的瞬間,竟騰起腐蝕性的紫煙。倭人趁機甩出袖中鎖鏈,淬毒的鐵鉤直取張小帥咽喉,鎖鏈表麵刻滿的梵文與輝銻礦結晶完美呼應。
    “這些輝銻礦被下了血咒!”張小帥鴛鴦鉞舞出銀芒,擋下攻擊。他突然想起礦工的話,“他們往礦渣堆裏倒的東西,一定是用來激活血咒的!”千鈞一發之際,趙莽揮刀斬斷鎖鏈,刀刃卻被腐蝕出細小的缺口。他瞥見倭人腰間懸掛的香囊,布料上的龍涎香氣息混著熟悉的腥甜——與王百戶密室裏的味道如出一轍。
    記憶如潮水湧來:冶煉坊賬本上消失的三百礦工記錄、泉州港沉船中藏著的輝銻礦殘片、還有安倍海臨終前癲狂的呼喊“欽天監的星圖已經改了”。趙莽突然明白,倭寇與內鬼勾結,用輝銻礦篡改地脈走向,不僅要斬斷北直隸的龍脈,更要在海上製造磁暴,讓所有依靠羅盤導航的船隻迷失方向。
    “破陣!”趙莽大喝一聲,將整桶糞水潑向陣法——這是方才從礦工話語中得到的靈感,想起古籍中“地磁逆脈,唯穢可破”的記載。惡臭的糞水接觸輝銻礦的瞬間,整個礦洞響起龍吟般的轟鳴,血色符咒寸寸崩離。張小帥將星圖殘片嵌入銅絲籠,朱紅紋路化作鎖鏈纏住青銅釘。
    倭人的慘叫混著式神鈴鐺的炸裂聲。他的和服急速腐爛,露出布滿咒文的皮膚,而堪輿盤在最後一刻亮起刺目紅光,映出他扭曲的麵容和背後浮現的巨大鬼影——那赫然是欽天監右監正的臉。堪輿盤落地時裂成兩半,內藏的密信飄落出來,上麵用朱砂繪製著大明海岸線的詳圖,每個港口都標注著“以輝銻礦引龍,血祭斷脈”。
    礦洞外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雷聲,暴雨傾盆而下。趙莽和張小帥看著手中濕透的密信,字跡暈染開來的瞬間,終於明白這場陰謀的真正目的。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揚起的塵土中,繡著蟒紋的旗幟若隱若現。
    趙莽握緊染血的繡春刀,看著巷道裏逐漸平息的磁石與輝銻礦。那些被糞水腐蝕的礦脈正冒著青煙,空氣中彌漫著燒焦的符咒氣息。而在京城深處,欽天監的觀星台上,白須白發的老者望著夜空中詭異的星象,緩緩轉動著手中的渾天儀,輝銻礦粉末在他指尖閃爍著陰冷的光——真正的風暴,才剛剛拉開序幕。
    咒碑迷局
    礦井深處的燭火在硫磺味的氣流中搖曳,張小帥的放大鏡從掌心滑落,在石板上撞出清脆聲響。輝銻礦的銀白碎屑還黏在木勺前端,此刻卻不及他眼底的震驚——趙莽攥著礦工衣襟的指節因用力而發白,鐵鏈在潮濕的岩壁上映出扭曲的光影。
    "掩龍脈者,萬劫不複..."年輕礦工顫抖的聲音在巷道裏回蕩,與遠處傳來的鎖鏈聲交織成詭異的韻律。張小帥突然想起王百戶密室暗格裏的《堪輿禁忌錄》,泛黃的紙頁間夾著半片輝銻礦標本,邊緣用朱砂批注著"龍脈逆鱗,觸之必亡"。
    趙莽和張小帥對視一眼,同時轉身衝向礦洞出口。夜空中烏雲翻湧,月光被割裂成細碎的銀片,灑在堆積如山的礦渣堆上。腐臭的氣息混著雨水的腥甜撲麵而來,趙莽抄起牆角生鏽的鐵鍬,木柄上還沾著三天前透水事故的血漬。
    "當心有詐。"張小帥抽出鴛鴦鉞,飛魚服內襯的灰紫色紋路在暗處若隱若現。他的羅盤指針突然瘋狂旋轉,最終死死指向礦渣堆中央——那裏凸起的土包上,幾株艾草歪斜地生長著,葉片卻呈現出詭異的墨黑色。
    鐵鍬鏟入礦渣的瞬間,砂礫摩擦聲中夾雜著金石相擊的脆響。趙莽加大力道,隨著"轟隆"一聲悶響,表層廢礦如流沙般滑落。所有人的呼吸在此刻凝滯——整齊排列的青石磚暴露在月光下,每塊磚麵都刻著扭曲的符咒,陰刻的紋路裏填滿暗紅物質,在雨水中泛著類似血液的光澤。
    "是厭勝碑。"張小帥的聲音發顫,匕首尖挑起磚縫間的碎屑,"《魯班書》下冊記載,用活人血混著輝銻礦粉澆築石碑,埋於龍脈七寸,可..."他的話語被突如其來的雷聲劈碎,礦渣堆深處傳來類似鎖鏈崩斷的轟鳴。
    十二枚式神鈴鐺的聲響從四麵八方湧來,青銅器物在黑暗中亮起幽綠光芒。安倍海的身影踏著腐朽的礦渣浮現,他的和服下擺繡著的八幡神紋正在滴血,堪輿盤鏡麵映出石碑陣的全貌——三百六十塊青石磚,恰好組成倒扣的北鬥七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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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管事,張小旗,來得正好。"倭寇地師的三角眼在幽光中閃爍,"知道這些石碑為何埋在礦渣下嗎?"他抬手輕揮,最近的一塊石碑突然震動,符咒紋路滲出黑血,"當輝銻礦的磁脈與石碑共鳴,整個北直隸的地脈都會..."
    趙莽的繡春刀率先出鞘,灰紫色紋路如怒龍般竄上刀身。可當刀刃觸及石碑的瞬間,一股強大的吸力傳來,他感覺魂魄都要被抽出體外。張小帥見狀甩出透骨釘,銀針卻在距離石碑三寸處懸浮,緩緩轉向對準兩人。
    "這些符咒用的是屍油混著汞砂。"張小帥急中生智,扯下衣襟浸入礦洞積水,"火攻!"他的鴛鴦鉞擦出火星,潮濕的布料瞬間燃起。火焰觸及石碑的刹那,符咒發出淒厲的尖嘯,黑血沸騰著噴湧而出,在空中凝成巨大的鬼臉。
    安倍海瘋狂大笑,堪輿盤紅光暴漲:"晚了!月圓之時,京城的欽天監..."他的話語戛然而止,因為趙莽突然將整桶糞水潑向石碑陣——正是從礦工處得知倭寇倒夜香的異常後,特意準備的"穢物"。惡臭的糞水接觸血咒的瞬間,整個礦渣堆劇烈震動,青石磚紛紛炸裂。
    血色符咒寸寸崩離,安倍海的式神鈴鐺全部逆向旋轉,青銅碎片如暴雨般刺入他的身體。堪輿盤在最後一刻映出京城觀星台的畫麵:白須白發的老者正在轉動渾天儀,儀軌上鑲嵌的輝銻礦閃爍著妖異的光。
    當最後一塊石碑化為齏粉,黎明的曙光刺破雲層。趙莽從廢墟中拾起半塊刻著北鬥紋的石碑殘片,暗紅的血漬中竟夾雜著細小的輝銻礦結晶。張小帥展開被雨水浸透的密信,上麵"月圓子時,紫微換鬥"的字樣正在暈染,邊緣隱約可見欽天監的印鑒。
    "趙爺,"張小帥握緊鴛鴦鉞,望著京城方向,"他們要在觀星台用輝銻礦徹底篡改龍脈走向。"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揚起的塵土中,繡著蟒紋的旗幟若隱若現。趙莽將染血的鐵鍬重重插在地上,鐵鏈撞擊聲驚飛了礦渣堆裏的烏鴉。
    而在京城深處,欽天監的觀星台上,老者的手指撫過渾天儀上新增的二十八宿刻度。輝銻礦粉末在他掌心聚成北鬥形狀,隨著星圖的轉動,整個京城的地脈開始隱隱震顫。銅鏡中,他的倒影逐漸與安倍海的麵容重疊,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意——真正的風暴,即將席卷大明的萬裏河山。
    幽隧迷局
    暴雨如注,礦渣堆在電閃雷鳴中泛著青灰色的幽光。趙莽的鐵鍬重重楔入青石磚縫隙,鐵鏽混著雨水順著木柄流下。當最後一塊磚被撬開時,刺骨的寒氣裹挾著腐臭撲麵而來,仿佛打開了地獄之門。張小帥舉著油燈湊近,幽藍的磷火在洞口明滅不定,將地道深處的黑暗勾勒出詭異輪廓。
    “這寒氣...”張小帥的呼吸凝成白霧,他從懷中取出八角磁籠。銅絲纏繞的籠中,一枚鐵蒺藜剛懸在洞口,便不受控製地緩緩飄向洞內,與岩壁上斑駁的磁石產生共鳴。羅盤指針瘋狂旋轉,最終指向地道深處某個未知的方位,“地道裏有更強的磁源,恐怕是輝銻礦脈的核心。”
    趙莽握緊繡春刀,刀身泛起的灰紫色紋路與磁籠遙相呼應。三天前在冶煉坊暗室,他曾見過安倍海用同樣的幽藍光芒熔煉磁針;王百戶密室裏那幅被黑布遮蓋的星圖,邊角處的北鬥標記此刻竟與地道入口的符咒完全吻合。“走。”他的聲音低沉如雷,鐵鏈在腰間嘩啦作響,驚飛了棲息在礦渣堆裏的夜梟。
    地道內彌漫著硫磺與腐肉的混合氣息,兩側岩壁滲出黑色黏液。張小帥的鴛鴦鉞不時撥開垂落的蛛網,絲線上凝結的水珠竟呈暗紅色。當他們深入數十丈,前方突然出現一道青銅閘門,門上刻滿的八幡神像雙目赤紅,嘴角流淌著類似汞液的銀色物質。
    “是倭人的鎮魔符。”張小帥用匕首刮下門上的銀液,金屬接觸空氣的瞬間騰起紫煙,“這些輝銻礦被煉成了活咒,每呼吸一口都...”話音未落,地道深處傳來鎖鏈拖拽的聲響,十二下一組的節奏混著鈴鐺震顫——正是安倍海式神鈴鐺的韻律。
    閘門轟然開啟,黑霧中走出個蒙著鬼麵的倭人。他手中的堪輿盤流轉著血紅色光芒,鏡麵映出張小帥腰間的磁籠:“漢人果然有些小聰明,可惜...”鬼麵人揮動手腕,地道頂部的鍾乳石突然墜落,每塊石頭裏都嵌著輝銻礦結晶,落地時迸發出刺目的藍光。
    趙莽揮刀劈開碎石,刀刃卻被腐蝕出細小的缺口。他瞥見鬼麵人袖口露出的半截刺青——北鬥七星環繞的八幡神紋,與王百戶密室暗格裏的密信封印如出一轍。“你們在地道裏藏了多少輝銻礦?”他的怒吼混著礦洞轟鳴,震落岩壁上的黏液。
    “不是藏,是養。”鬼麵人怪笑著將堪輿盤按在岩壁上,整麵石壁突然翻轉,露出後麵密密麻麻的輝銻礦脈。那些礦石呈人臉狀結晶,每個“麵孔”都凝固著驚恐的表情,礦脈縫隙間流淌的銀色液體,竟與閘門上的鎮魔符材質相同。更可怕的是,礦脈中央插著九根青銅釘,釘頭雕刻的北鬥七星正滲出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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