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分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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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屋裏喝酒的這會兒工夫,傻柱就把大鍋菜做好了。傻柱扯著嗓子喊了一嗓子:“大力哥,你瞅瞅,這菜做好啦。是你負責分,還是我來分呀?大家夥都眼巴巴等著呢!”
    王大力一聽,趕忙站起身,麻溜地應道:“叔,你們先喝著,別管我。我出去給大家夥分完菜,馬上就回來陪你們幾位嘮嘮。”說著,他大步流星地走出家門,沒一會兒就到了自家廚房門口。好家夥,一看,各位鄰居都在這兒呢。
    王大力先是對著各位鄰居抱了抱拳,熱乎地說道:“各位老街坊、高鄰們呐!這些年可多虧了大家幫忙照顧我爹我娘,大力我打心眼裏感激。我這次回來,也沒帶啥稀罕玩意兒給大夥。就這一碗大鍋菜,不成敬意,大家夥兒別嫌棄,都趁熱吃!”
    說著,王大力就麻溜地給大夥分起菜來。他手腳麻利,一戶人家盛上滿滿一大碗熱氣騰騰的大鍋菜。嘴裏還不停念叨著:“我下午騰出空,就挨家挨戶去拜訪各位。這麽多年,多虧大家照應我家。”他滿臉笑意,客氣話一句接一句,手上打菜的動作也沒停。
    傻柱也在一旁搭把手,幫忙遞碗、維持秩序。這院子裏攏共就住著十幾戶人家,沒多大一會兒,大部分人家都分到了菜。
    眼瞅著鍋裏還剩下不到兩碗菜,王大力也沒含糊,又仔細給幾家還沒分到的分了分,左一勺右一勺,非得把菜湯都勻幹淨,直到鍋裏一點兒不剩才作罷。
    分完菜,鄰居們陸陸續續都回了家。王大力一把拽住傻柱的手,熱乎地說道:“走,柱子,跟哥喝酒去!”說罷,便拉著傻柱往屋裏走。
    一回到屋裏,王大力就把傻柱輕輕摁在椅子上,緊接著拿起酒壺,先給傻柱滿滿倒上一杯酒,滿臉真誠地說道:“柱子兄弟,太謝謝你幫我這麽大的忙了。忙活到現在,你連口飯都還沒吃上,哥心裏過意不去。來,這杯酒哥哥敬你!”言罷,他一仰頭,一杯酒就下肚了。
    傻柱端著酒杯,臉瞬間漲得通紅,嘴巴張了幾張,卻不知道該說啥才好。
    這時,他爹何大清在一旁瞧不下去了,開口罵道:“你個狗肉,真是上不了台麵的東西!大力敬你酒,你還磨磨蹭蹭的,還不趕緊喝了它!”
    王大力趕忙伸手攔住何大清,不讓他再繼續教訓傻柱,轉臉對著何大清賠著笑說:“何叔,可不能這麽說我兄弟。柱子多好啊,為人實在,又學的是廚藝,以後指定有大出息。您就放一百個心,往後我和柱子就是鐵哥們,我肯定好好照顧他!”
    傻柱聽了王大力這話,心裏頭熱乎得很,一激動,端起酒杯“咕咚”一聲,直接一口悶了。緊接著,他漲紅著臉,對著王大力說道:“大力哥,太感謝你了!咱哥倆往後就鐵了心好好處,有啥事兒,你一句話!”
    何大清看著這一幕,臉上笑意盈盈,啥話也沒說。屋裏其他的人,也都跟著樂嗬,臉上掛著欣慰的笑容。
    就在這時,易中海清了清嗓子,插話說:“大力啊,你可記住咯,往後可得好好孝敬你爹娘。他們這些年為你,那真是吃盡了苦頭。你不知道,你娘在你剛走的那幾年,天天以淚洗麵。要不是後來有了你小妹,給家裏添了點盼頭,你家那日子,真不知道得難成啥樣。”
    王大力聽了,心裏一陣唏噓,趕忙對著易中海說道:“易叔,您放心!往後我一定好好孝順爹娘,絕不讓他們再吃半分苦。”
    易忠海在一旁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對嘍,就是要做個孝順孩子。這才是正理兒!”其他人也都跟著點頭,心裏暗自琢磨,這王家啊,總算是熬出頭了。丟失了5年的大兒子回來了,如今兒女雙全,王大力又是從部隊轉業回來的,說不定還能當個小官啥的。這麽想著,眾人紛紛舉杯湊到王大力他爹跟前,恭賀起來。
    “大力爹,你這會可算是高興壞了吧!來來來,咱再喝一個!”說著,大家都端起了酒杯。說是酒杯,其實就是那種能盛個一錢兩錢酒的小酒盅。
    接下來的時間裏,桌子上熱鬧非凡,大夥你來我往,觥籌交錯。一邊喝酒,一邊吃菜,天南海北地閑聊著。就這麽熱熱鬧鬧地過了一個多小時,酒場這才慢慢散了。
    酒場散了後,王大力把剩下的酒菜全都收拾幹淨,動作輕輕柔柔的,隨後又輕輕關上了門。在他忙活的時候,他娘心疼兒子,想要搭把手,卻被王大力輕輕按在椅子上。王大力看著爹娘,溫聲說道:“爹、娘,你們都別管了,這些我自己收拾就行。”他爹娘就坐在那兒,滿眼慈愛地看著王大力收拾酒桌、打掃衛生。
    打掃完後,王大力來到母親身邊坐下,伸手握住母親的手,聲音帶著幾分哽咽說道:“娘,這些年兒子對不住您,讓您受了這麽多苦。早知道會這樣,說啥我也得想法子給家裏捎個信回來。”
    大力娘眼眶瞬間又紅了,淚水在眼眶裏直打轉,她趕忙抬手擦眼淚,說道:“不怪你,孩子。都怪那小日本鬼子,如果不是他們把你抓去修炮樓,你也不會吃這麽多苦,咱們娘倆也不至於分別這麽久。”
    王大力聽母親這麽說,心裏頭那股對小鬼子的恨又湧了上來,想著確實是小鬼子的錯,嘴上連忙應和:“是啊,娘,都賴那些小鬼子。所以這些年在部隊,我狠狠打了不少小鬼子。”說著,他就翻起自己的包,把特意給爹娘帶的禮物拿出來。
    他先拿出一壇茅台酒,遞給父親說:“爹,這酒是我們領導送給我的,我專門給您帶回來了,您往後閑了就自己慢慢喝。”
    他爹接過酒壇,左看右看,眼裏滿是驚喜,對王大力說道:“哎呀,這麽好的酒,你們領導對你可真大方。”
    王大力笑著回應著父親,接著又從包裏拿出一件50年代女人常穿的列寧服,在母親身前比劃著說:“娘,這衣服可能有點大,您到時候自己改改。”
    小雪兒一直在旁邊眼巴巴看著,眼睛隨著王大力的動作轉。王大力注意到妹妹,一邊翻包一邊逗她:“哎呀,我都不知道家裏突然多了個妹妹。要是早知道,我肯定多帶些禮物。”說著,他從包裏掏出一把用子彈殼做的小手槍,遞給雪兒,“來,雪兒,大哥先給你這個,等明天大哥出去好好轉轉,給你挑個漂亮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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