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另有圖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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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頃刻,宋欽宗在禦花園又召見了李邦彥、白時中、宇文虛中、種溪。宋欽宗道:“四位愛卿!這下金人退兵,東京太平了!”
    李邦彥眯眼笑道:“陛下,此乃陛下洪福齊天,上蒼保佑,實乃大宋之幸,萬民之福!如若不是陛下知人善任,運籌帷幄,便不會有如此太平局麵。”
    白時中忙道:“陛下,宰相大人所言極是,聖上龍威,金賊不退不成。”宇文虛中點頭道:“金人就不該前來叨擾。”
    宋欽宗看種溪悶悶不樂,心知肚明,馬上推心置腹,安慰幾句:“種溪,朕素知你頗具孝道,太上皇對你種家軍也是皇恩浩蕩。朕登基大寶不久,意欲整肅朝綱,開天辟地,恢複太祖盛世。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不可意氣用事。讓你爹爹做中太一公使不過隨口一說,也是為了堵住姚古和折可求的嘴。你難道不知他們害怕你們種家軍搶了他們的風頭麽?這是為你好。朕早已得知姚平仲逃跑的密奏,為何今日朝議不曾提及,你如此聰明過人,難道不知其中原委,就辜負朕的一片苦心了。姚平仲走就走吧,朕懶得追究。畢竟人各有誌,隻要他不反戈一擊,偷襲金人就好。”
    種溪神情恍惚,歎了口氣:“原來如此。”
    白時中見種溪一時語塞,馬上添油加醋道:“你想想看,主戰派裏,你家父、你叔父、姚平仲,還有就是折家軍。姚平仲走了,你叔父皇上也是搪塞一下眾將悠悠之口,並不讓他離去,即便為了掩人耳目,讓你爹爹賦閑了,也是另有安排。如今就你與李綱了,女真人走了,李綱就沒用了,李綱一走,就剩你了。看看,皇上對你,比太上皇,有過之而無不及。你還不謝恩,更待何時?”
    種溪看向宋欽宗,頓時一頭霧水,如何也想不通,就苦笑道:“微臣才疏學淺,稀裏糊塗。”
    李邦彥尋思,要威逼利誘,拉攏拆散主戰派,自然是各個擊破。這種溪傻乎乎,才好下手,隨即哈哈大笑,解釋開來:“種溪,你果然是正人君子,不會拐彎抹角。你素知我大宋重文輕武,我李邦彥與你種溪也算有緣,我唱歌,你作畫,都為陛下分憂。你做你的畫學政,妙筆生花;我做我的宰相,處理政務。有什麽瓜葛可言?不必說什麽我羨慕嫉妒恨,純屬無稽之談。我宰相的權利可大於你學政的權利。李綱糊塗,你難道也糊塗?你爹爹和叔父一味的想把女真人斬盡殺絕,實在一廂情願,白日做夢。你們哪裏知道,東京國庫如今空虛的可以嚇死人。這糧草都在江南!女真人圍住東京城,漕運被切斷。糧草不濟,如何抵禦女真人?你們莫非不吃不喝,就能打仗?打仗要花錢,沒錢還想打仗,豈不可笑?”
    宋欽宗對種溪叮囑道:“你去江南把太上皇接回東京,想必你們故交一場,會好說話。”種溪這才明白過來,隨即點頭,應聲道:“皇上聖明,微臣明白。”
    宋欽宗大手一揮,笑道:“宇文虛中、種溪,你們就退下好了,明日朕安排你們去江南,迎回太上皇,不得有誤。”
    宇文虛中和種溪點點頭,慢慢離去。宋欽宗、李邦彥、白時中,頓時哈哈大笑,樂此不彼。
    宋欽宗前行幾步,轉過身來問道:“把太上皇接回東京,二位愛卿,意下如何?你們說太上皇不在京師,成何體統。別人還以為我把父皇逼出東京了,豈不冤枉了朕。天下人皆知我中原乃是仁義道德之國,文明禮儀之幫,自古以孝治天下。晉朝李密給晉武帝的《陳情表》就是這樣說的,朕自然銘記在心。”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李邦彥笑道:“陛下,此事自然是可行之舉,時機業已成熟,東京無憂,太上皇回京,事不宜遲!”
    白時中笑道:“陛下,此事就交於微臣來辦,微臣願同種溪迎太上皇回京。”
    宋欽宗歎道:“好,太上皇回京,大宋將士軍心必振,東京百姓民心必穩。如此一來,軍民同心同德,大宋定會繁榮昌盛,朕也不用老受李綱那幫家夥的氣了!”
    李邦彥又道:“是啊,陛下方才話語實實在在,字字句句孝心可見,真真切切乃是天下表率。”
    白時中道:“陛下,東京太平,各地將軍那麽多,李綱獨霸一方,實乃尾大不掉,依微臣來看,莫如就把李綱給趕出去好了。”剩下言語便對宋欽宗耳語了一番。
    李邦彥自然知曉白時中之策,這是他兩人密謀之事,隨即笑道:“陛下,如此一來,那幫武將自然不敢造次,陛下可宏圖大展,天下歸心,為時不遠。”
    聽了這話,宋欽宗又是大笑:“李綱真是礙手礙腳,把朕搞的暈頭轉向。此番迎回太上皇,李綱非去不可。”
    李邦彥和白時中麵麵相覷,納悶道:“這是為何,還望陛下明示。”
    宋欽宗朝李邦彥的屁股,啪的一聲,拍了一下,笑道:“又裝傻充愣。李綱逼迫父皇退位,不讓他接回父皇,讓誰去,解鈴還須係鈴人嘛。他李綱拉的屎,他自己不擦,莫非你李邦彥給擦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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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邦彥立馬捏著鼻子,擺了擺手,笑道:“李綱拉屎,定是臭氣熏天。”
    白時中笑得咯咯作響。宋欽宗也哈哈大笑。
    李邦彥又道:“陛下,微臣以為,還有一個人也會神助攻。”
    白時中笑道:“定是蔡京,或是童貫。”
    宋欽宗點了點頭,冷笑道:“這童貫自然歸心似箭,這狗賊不聽號令,父皇讓他固守太原府,他落荒而逃。朕讓他固守東京,他說走就走。把我父子的話當作放屁,豈有此理?這狗賊的家眷財寶都在東京,他豈能割舍?朕遲早收拾他。”頓時咬牙切齒,恨恨的歎了口氣。
    李邦彥和白時中對視一笑,以為自己萬事大吉,就想著到時候落井下石,查抄童貫府邸,以此謀求不義之財。想到此處,二人歌功頌德,喜笑顏開。
    不知不覺三人向禦花園池邊而去,隻見,黃昏時分,餘暉漸遠,波光粼粼,柳葉飛舞,頃刻說說笑笑幾人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此時,宋徽宗在建康下榻,此乃江南之地。他與蔡京、童貫、梁師成、朱勔、王黼,一班人等歌舞升平,樂此不彼。好不歡暢,好不快活。
    侍衛進報說:“太上皇,陛下派人接您移駕東京,東京解圍,太平久矣。” 此時歌舞升平,絲竹之間,管弦嘔啞,如何能聽的見。
    “什麽,什麽?”說著宋徽宗大喊道:“停,停,停!都給朕統統下去!” 又問道:“你,你說什麽?東京,東京如何了?”
    侍衛大呼:“太上皇,太上皇!東京解圍,陛下請您回京,回京!”
    宋徽宗此時才反映過來,捋了捋胡子笑道:“東京太平了?東京果真太平!回京,回京!”說著這話心中暗暗的在想:“終於可以回去了。”說著命人把從東京帶來的那孔雀杯拿了來,捧在手裏看個不住。蔡京、童貫、梁師成、朱勔、王黼更是興奮不已。
    侍衛又道:“太上皇,東京來人了,要不要宣進來。”
    宋徽宗愣了愣,頓時大手一揮,喜道:“停!歌舞升平先停下來,不知東京此時來人,有何事,諸位稍安勿躁,朕自有主張!”蔡京、童貫、梁師成、朱勔、王黼,心裏感覺悶悶不樂,可臉上依然喜笑顏開,不得不坐得端端正正。
    “太上皇,陛下派微臣前來,接您回京!您意下如何?”隻聽的如此聲音,二人微微一笑之際,走了進來。
    宋徽宗定睛一看,笑容滿麵,原來是種溪和宇文虛中,頓時喜出望外,放下手裏的孔雀杯,走了過來,馬上喜笑顏開便道:“種溪,宇文愛卿,你們來了,太好了。皇兒果然細致入微,知道朕看見故交,心裏就高興。好,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離開東京如此之久,乃是迫不得已。如今太平,回去也好。金明池不知如何?汴河是否通暢?虹橋是否繁忙?回去看看。”
    宇文虛中道:“一切都好,就盼太上皇回去。這東京城裏,如今一如既往。”宋徽宗道:“朕也朝思暮想東京城。”
    種溪又問道:“太上皇,皇上托微臣問您,太妃安好?”宋徽宗點了點頭:“能吃能睡,就是心煩意亂。年紀大了,一身毛病,人之常情。”
    正在此時,忽聽一語襲來,“太上皇,微臣來遲,太上皇在此受罪了。”原來又有一人緊隨其後,乃是李綱。
    宋徽宗素知李綱與皇上勾勾搭搭,又逼迫自己退位,心中頗多怨恨,就擲地有聲,狐疑而問:“原來是李愛卿,你如何也來了。種溪一人足矣,你何必也來?”
    李綱素聞宋徽宗喜歡溜須拍馬,頗具書生意氣,就笑道:“太上皇,微臣雖說目下侍奉皇上,可沒有太上皇哪有皇上的今日。自古道,父以子貴,有其父必有其子。太上皇如此英明神武,皇上自然也是如此。皇上如今力挽狂瀾,趕走女真人。特派微臣前來迎接太上皇聖駕北歸,還望太上皇福壽安康,萬壽無疆。”
    宋徽宗尋思,沒想到皇上身邊還有如此能言善辯,頭頭是道之徒,不由佩服起來,不過北歸也不可顯露出急切之意,以免世人笑話,隨即哈哈大笑,對種溪使眼色:“愛卿果然妙語連珠。皇上還惦記朕,朕高興。不過,朕年紀大了,東京遠在北方,目下還是春寒料峭,寒氣襲人。這江南桃紅柳綠已為時不遠,莫如過些時日,等天氣和暖,再作商議,你們意下如何?”
    李綱不慌不忙,歎道:“聽說太上皇在江南對各地官員多有教誨,可皇上在東京很擔驚受怕,如若皇上惱羞成怒,想必太上皇以後再與皇上見麵,就不好說了。再說了,太上皇不回東京,列國使節都在追問此事,都誤會皇上趕走太上皇,這讓皇上背負滾滾罵名,想必太上皇也於心不忍了。皇上很掛念太上皇,寢食難安,日夜思念,我大宋以孝道名揚天下,太上皇要快馬加鞭,趕回去為皇上的孝道說說話才好。這也是黎民百姓的夙願,還望太上皇三思。”
    種溪馬上心領神會,可皇上交代了又不能不辦,實在左右為難,頓時靈機一動,微微一笑:“太上皇看來是很想回東京的,隻不過龍體欠佳,偶感風寒,東京又春寒料峭,如若一路顛簸,身體不佳。到了東京,皇上看到了,也怪罪我們。李大人以為如何?”宇文虛中見狀隻是喝茶,一聲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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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徽宗馬上會意,就假裝咳嗽三聲,神情恍惚,讓梁師成過來,用孔雀杯沏茶,指了指宮女,讓她們下去:“朕年紀大了,不用這許多人侍候,不過偶感風寒,不必大驚小怪,興師動眾。讓劉太妃前來,她咳嗽了許多日子,不知如何是好?”
    梁師成自然明白,跟著宋徽宗,如若稀裏糊塗,就麻煩了。馬上傷心難過起來,“太上皇,老奴無能,沒照顧好您,這太妃偶感風寒,太上皇也偶感風寒。老奴該死!”用手輕輕扇自己的耳光。
    此時,劉太妃也來了,早已按照小太監的話,裝作了偶感風寒,氣色不佳之際,被人攙扶進來,看向宋徽宗,給宋徽宗使眼色:“太上皇,臣妾恐怕不大舒服,哪裏也去不了。等天氣和暖再說好了,您意下如何?”說著看向種溪、宇文虛中、李綱。
    李綱一看,尋思,這二人都偶感風寒,豈有如此巧合,不過看這樣子,的確是偶感風寒,再看種溪也是一臉認真,這可如何是好。不覺心煩意亂,左右為難,馬上安慰道:“太上皇、太妃既然如此,微臣就回京複命,再做計較。看皇上如何定奪。不知太上皇尊意如何?”宇文虛中也緊隨其後,安撫開來。
    種溪也道:“太上皇,李大人與微臣,看到太上皇如此,又見太妃娘娘如此,於心不忍。想必皇上也會明白。”
    宋徽宗假裝惋惜之意,頓時仰天長歎:“朕無一日不想東京,可惜身體欠佳,不可勞頓,還望你們回到東京,稟明皇上,想必他也會知道朕的心意了。”
    蔡京捋了捋胡須,歎道:“老夫也是如此,偶感風寒,不可輕動。”童貫附和道:“不錯,如今在江南挺好,不勞皇上掛念。,”
    梁師成道:“江南春景美如畫。”朱勔道:“我們留下來賞春。”王黼道:“過些時日再說未為不可。”
    宇文虛中皺了皺眉頭,歎道:“太上皇如此說,諸位大人如此說,微臣真是傷心難過。”
    不料,此時又走進兩個人,李綱轉過頭一看,心下大驚失色,心想,他們如何也來了,他們來了,一定要勸太上皇留下,這下加上種溪、宇文虛中,一共四人,四個人對付我李綱一個人,我如何是對手,這下算是大勢已去了,不由心有餘悸,忐忑不安。
    “你們怎麽也來了?”種溪心下一怔,沒想到,皇上居然膽大心細起來,他料定自己接不回太上皇,並不放心,原來對白時中也不放心,居然派他們來了。不知他們,知不知道太上皇不願回東京之意,心下馬上捏把汗。宇文虛中心知肚明,看來皇上力邀太上皇北歸是勢在必得了。
    劉太妃一看也是一怔,看向大殿之下,驚道:“哎喲,二位也來了,多日不見,你們風塵仆仆趕來,真是辛苦你們了。”
    宋徽宗喜出望外,不過一瞬間又不免擔驚受怕,馬上微微一笑:“你們怎麽也來了?好久不見!”原來是張明遠和費無極。
    張明遠環顧四周,但見眾人瞠目結舌,心中尋思,臨行前,皇上誠心誠意,再說目下東京形式不容樂觀,他父子如若勾心鬥角下去,於國於民並無半點好處,太上皇留在江南,截留不少糧草,開銷花費也是頗多,長此以往,江南黎民百姓將深受其害,太上皇哪裏知道,蔡京等人借著太上皇巡遊江南之名,大肆搜刮民脂民膏,也是掛羊頭賣狗肉,想到這裏,自然就義不容辭,前來接駕回京了,如若不推心置腹,用些言辭,恐怕難以說服,這太上皇如若為了一己私利,為了一點麵子,就故作鎮定,再三推辭,這就難免令人恥笑了,想到這裏,馬上拱手對宋徽宗拜道:“太上皇,我奉皇上旨意前來,懇求太上皇回駕東京。皇上日日夜夜擔驚受怕,就怕太上皇在江南吃不好睡不好。太上皇如若在江南,皇上心如刀割,淚流滿麵。許多黎民百姓和列國使節都誤以為皇上對太上皇大逆不道,不夠尊敬,不夠孝順。就大大的冤枉皇上了!”宇文虛中聽了這話,佩服萬分。李綱聽了這話,一怔,喜上眉梢。
    費無極也心知肚明,太上皇與皇上的勾心鬥角從禪位就開啟了,如若他們這般鬧將下去,於國於民就是大大的災禍。如若女真人借機用些反間計,豈不令人瞠目結舌,故而拱手勸道:“太上皇,無極有句話,自知不當講,不過值此國難當頭,形勢危急之際,還望太上皇見諒。太上皇難道忘了江南方臘之事麽?童貫大人征討了方臘,可許多黎民百姓卻念念不忘。方臘造反固然為了一己之私,不得民心,故而一敗塗地,此乃太上皇洪福齊天。也是太祖皇帝護佑!可無極所知,方臘當年之所以揭竿而起,一呼百應,皆是‘花石綱’之禍,如若不然,黎民百姓會鋌而走險,便是匪夷所思。還望太上皇明鑒!如今事過境遷,方臘雖已灰飛煙滅,可江南黎民百姓對‘花石綱’依然心有餘悸。故而無極認為太上皇留在江南,並不妥善。如若方臘餘黨,膽大包天,派出武林高手蓄謀造反,太上皇恐怕就危險了,還望太上皇明鑒,熟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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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貫聽了這話,喜上眉梢也附和道:“太上皇,微臣以為李綱和張明遠、費無極所言極是。其一,因‘花石綱’一事,我等在江南久了,恐怕賊寇會犯上作亂。其二,微臣統帥大宋西軍多年,士卒來自西北,留在江南,必定思鄉心切。微臣擔心他們會嘩變,後果不堪設想。”說話間瞪了一眼朱勔。
    朱勔見狀,敢怒不敢言,畢竟童貫手握兵權,畢竟江南黎民百姓的確對自己當年搞的“花石綱”頗多怨氣,一瞬間黯然神傷,苦惱萬分。
    蔡京微微一笑,王黼默然不語,梁師成眨了眨眼睛,喝了口茶。劉太妃咳嗽一聲,退了下去。
    宋徽宗聽了這話,立馬兩腿哆嗦,神情恍惚,尋思,明遠、無極,各有其理。李綱和童貫所言不無道理。看來還是朕一時糊塗,想到這裏,仰天長歎:“明遠、無極,所言極是。童愛卿,李愛卿各有其理。朕再想一想,明日再說,你們意下如何?”
    宇文虛中聽了這話,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沒想到費無極如此口若懸河,比自己都厲害。
    李綱一瞬間詫異萬分,本以為他們會與自己作對,沒想到他們與自己一條心,和種溪作對了,就結結巴巴,道:“張明遠、費無極,你們如何也來了。太上皇偶感風寒,這回京之事,恐怕要再做計較。”
    種溪也納悶,他們二人如何也這般糊塗,就搖了搖頭,微微一笑:“明遠哥哥、無極哥哥,你們如何也來了?太上皇偶感風寒,你們可知?雖說東京翰林圖畫院的學生們都朝思暮想太上皇回去栽培他們,可太上皇龍體要緊。我就怕畫學生一個個沒了太上皇栽培提點,一個個就亂塗亂畫了。”眾人忍俊不禁。
    沒等張明遠和費無極二人再說話,宋徽宗毫不猶豫,馬上擲地有聲:“朕意已決,明早回駕東京!”眾人一片嘩然,難以置信,沒想到宋徽宗如此決斷,隻眨眼功夫。蔡京和梁師成、朱勔、王黼臉色煞白,欲言又止。
    張明遠道:“種溪,太上皇決定回京,你意下如何?”
    種溪笑道:“那自然很好,如此父子團聚,皆大歡喜。我也想爹爹了,想必皇上對太上皇的思念,比我強多了。”
    聽了這話,宋徽宗愣了愣,動了動嘴唇,頓時眼裏含淚,一杯酒下了肚。
    費無極對李綱答道:“李大人,你此番前來意欲何為?不就是要迎接太上皇回駕東京麽?難道你要辜負皇上的期望,這般就差強人意了。”李綱一時語塞,隻是眨了眨眼睛,笑道:“這,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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