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東北話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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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恩天道站在祭壇正前方。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某種無形的“汙染”——不是查克拉,而是語調。數日來,他那如同精密機器複讀、充滿異國風情的“日落西山,黑了天!”魔音穿腦,加上蔡斌時不時冒出的“哎呀媽呀”、“嘎哈呢”、“這旮遝”等背景音,如同一種精神瘟疫,悄然侵蝕著石窟的每一個角落,如同一道語言的結界,結界中的人都被感染了。
    此刻,他身上的五彩薩滿神衣早已脫下,重新換上了肅殺的黑底紅雲袍。然而,當他雙手緩緩抬起,結出那個極其古老複雜的印式時,那僵硬、如同精密機械般的動作軌跡,竟隱隱透出幾分當日跳十字步的影子!更可怕的是,他嘴唇微動,似乎無聲地默念著什麽,口型依稀是——“日…落…”。輪回眼中的紫光如同兩輪冰冷的太陽,將整個石窟映照得一片妖異。他周身散發出浩瀚如海的查克拉波動,與祭壇深處長門本體的力量遙相呼應,形成共鳴。“彌彥…擱這兒瞅著呢…” 聲音低沉,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大碴子味兒?話一出口,連佩恩自己都似乎頓了一下,紫光都閃爍了一瞬。
    “準…準備好了嗎?”蔡斌貼完最後一張符,聲音抖得不成樣子,看向佩恩的眼神充滿了“現在跑路還來得及嗎”的絕望,以及一種“大爺您可憋別)再整弄)活了”的深切憂慮。他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佩恩沒有回答。他猛地睜開雙眼,輪回眼中的紫光暴漲到極致!那啟動儀式的姿態,與其說是忍者結印,不如說更像當日他舉起鼓槌準備敲響第一聲“日落西山”的預備動作——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僵硬決絕!
    “開整!” 原詞:開始!)
    冰冷的兩個字,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卻裹著濃重的苞米碴子味,如同最終審判的號角裹上了花棉襖!這一次,字正腔圓,但那股子味兒,讓在場所有被“傳染”過的人心頭猛地一抽抽!迪達拉的嘴角已經開始不受控製地上揚。
    轟——!
    整個祭壇驟然爆發出刺目欲盲的光芒!輪回眼的紫光、道家符籙混亂的金紅光芒、龐大的藍色查克拉洪流、以及從祭壇核心被強行抽取出的、代表輝夜本源的、陰冷刺骨的慘白光芒,如同狂暴的顏料桶被打翻,瞬間交織、碰撞、沸騰!在這狂暴的能量亂流中,蔡斌仿佛幻聽般捕捉到了一絲微弱的、不成調的“咚!”聲,嚇得他差點尿褲子——“完犢子了!佩恩大爺緊張得把儀式和跳大神整串台混淆)了!”
    “啊——!!!”被固定在核心的“蘑菇刺身”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淒厲慘嚎!這聲音不再是白絕阿飛)那誇張的表演,而是混雜了白絕被強行抽取生命力的痛苦和黑絕意誌被暴力撕裂、本源被強行點燃的極致哀鳴!“膈應死我了——!” 黑絕的怨念在靈魂層麵尖叫,竟也帶上了點被逼出來的東北腔!那些纏繞其上的符籙鎖鏈劇烈震蕩,發出令人牙酸的嗡鳴,朱砂符文瘋狂閃爍,仿佛隨時要崩碎!
    “呃啊——!!!”溶洞深處,長門本體撕心裂肺的、被強行壓抑的慘嚎透過導管隱約傳來,如同地獄深處受刑的惡鬼!他的生命力、他的查克拉、他殘破靈魂的力量,如同開閘的洪水,被祭壇貪婪地、瘋狂地抽取!“造…造孽啊…!” 一聲模糊不清、帶著無盡痛苦和莫名腔調的呻吟夾雜在慘嚎中傳出,聽得小南心頭一緊,紙片都抖了抖。
    石窟上方的空間開始劇烈扭曲、塌陷!一個巨大無比、邊緣不斷撕裂又彌合、散發著無盡蒼茫、冰冷、吞噬一切氣息的漆黑漩渦緩緩成型!難以言喻的恐怖威壓如同實質的海嘯般席卷而下!那是來自星空彼岸、來自創世之初、來自被封印了千年的無盡怨恨與力量——大筒木輝夜的氣息,降臨了!
    “可算來了!”鬼鮫在洞口低吼一聲,下意識地就溜達原詞:吼)出這麽一句,說完自己都愣了一下。鮫肌完全解放,猙獰的巨嘴張開,發出興奮又帶著恐懼的嘶鳴,龐大的身軀死死堵住唯一的入口。他晃了晃腦袋,想把剛才那幻聽般的“咚”聲和脫口而出的腔調甩掉。
    “整活兒時刻!嗯!”迪達拉怪叫一聲,東北話運用得無比絲滑自然,仿佛母語。他跳上早已準備好的黏土巨鳥騰空而起,雙手各抓著一大團蠕動的黏土,c4·迦樓羅蓄勢待發,目標直指那空間漩渦!喊完“嗯!”之後,舌頭無比順暢地又溜達出個“賊拉刺激!”,他自己都覺得毫無違和感。
    蠍的緋流琥外殼瞬間打開!露出了部分由再生核驅動的、覆蓋著詭異符文的本體,以及更多隱藏在傀儡內部的鋒利武器!三代風影人傀儡懸浮在他身前,龐大的砂鐵瞬間凝聚成一麵巨大的、銘刻著封印符文的盾牌,擋在他和祭壇核心之間。“永恒之軀…瞅著點…” 他的核心處理器超頻運轉,鎖定著那空間漩渦,但冰冷的機械音在說出“瞅著點”三個字時,內部核心程序差點報錯!【警告!語言模塊異常!啟動強製淨化!屏蔽所有方言詞庫!目標:純粹神軀!】 那日的視覺、聽覺和語言三重汙染,絕不能被玷汙“永恒”!
    小南身後的紙翼完全展開,如同天使的羽翼,卻散發著凜冽的殺機。無數起爆符如同星辰般點綴在羽翼和石窟的陰影中,她的目光死死鎖定空間漩渦和佩恩,分出一縷心神感應著深處長門那越來越微弱的氣息,心如刀絞。當她的視線掃過佩恩那結印時略顯僵硬的雙手,以及聽到那聲“造孽”,一股難以言喻的、混合著擔憂和“這都啥玩意兒”的煩躁湧上心頭。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穩住…都是為了長門…”
    鼬的萬花筒寫輪眼瞬間旋轉到極致!左眼月讀,右眼天照,瞳力提升到頂點!他的身體微微前傾,處於隨時爆發的臨界點。空間漩渦帶來的恐怖壓力讓他靈魂都在戰栗,但他的思維卻冰冷如刀。“就擱現在…能量最亂套、意誌最拉胯的節骨眼兒…” 連他自己都未察覺,一句精準的東北方言分析已經脫口而出!他猛地閉了下嘴,寫輪眼閃過一絲異樣,清晰地“看”到,佩恩引導龐大查克拉的軌跡,依舊帶著一絲不自然的、如同跳大神時邁步般的頓挫感,這或許…是個“可趁之機”?
    而就在這光芒最盛、能量最狂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降臨的神威和祭壇核心吸引的刹那!
    “就擱現在!媽——!!!” 原詞:就是現在!母親!!!)
    被禁錮在核心、承受著無盡痛苦的黑絕,發出了無聲的、來自靈魂最深處的咆哮!那一聲情急之下的“媽——!”喊得無比順溜,帶著濃重的黑土地呼喚親娘的味兒!他放棄了所有偽裝,放棄了與符籙鎖鏈的對抗!他將積攢的全部力量、所有的怨毒、所有的瘋狂孤注一擲!那漆黑的本體意誌如同最粘稠的石油,猛地從白絕瀕臨崩潰的軀殼中“擠”了出來!不是向外逃,而是順著那些強行抽取他本源、連接著空間漩渦的慘白能量流,如同一條逆流而上的漆黑毒蛇,以犧牲掉絕大部分白絕軀體和自身部分本源為代價,悍然鑽向祭壇能量中樞與那空間漩渦的連接點!他要賭上一切!在輝夜靈魂被強行拉扯、意識尚未完全清醒、且被祭壇力量幹擾束縛的瞬間,強行建立更深的聯係,甚至…嚐試反向入侵,引導母親的意誌降臨,碾碎這些癟犢子玩意兒!
    “黑絕反水了!”鼬的瞳孔驟然收縮!他等的就是這個!幾乎在黑絕異動的同一瞬間,他蓄勢待發的左眼——月讀——發動了!目標卻不是黑絕,而是…祭壇核心附近,蠍剛剛暗中布置下的幾個隱秘符文節點!同時,他的眼角餘光精準地捕捉到了佩恩因全力引導儀式而暴露出的、那源自跳大神僵化動作的一絲能量流轉“卡殼兒”!
    嗡!
    一股無形卻極其強橫的幻術衝擊,精準地轟擊在蠍留下的那些“後門”上!蠍的核心處理器猛地一震!他精心布置、用於在最後關頭搶奪神軀坐標和控製權的“永恒之核”引導程序,在月讀之力的幹擾下,瞬間發生了不可預知的紊亂和衝突!幾個關鍵的符文節點光芒狂閃,然後…噗!如同短路般炸開幾縷黑煙!整個祭壇的能量流“咯噔”一下,為之一滯!
    “宇智波鼬!你個癟犢子!!!”蠍的本體在傀儡中發出了憤怒的尖嘯!最後三個字完全是咆哮出來的,帶著被逼急了的東北狠勁兒!緋流琥猛地轉向鼬,三代風影傀儡的砂鐵長矛瞬間凝聚,帶著撕裂空氣的厲嘯直刺鼬的後心!“膈應死我了!褻瀆永恒…削死你!” 他核心處理器中剛剛屏蔽的“神衣銅鈴”和“日落西山”畫麵瞬間又彈了出來,伴隨著“癟犢子”的罵聲,徹底點燃了他的狂暴程序。
    “藝術就是爆炸!削他!喝!”空中的迪達拉看到蠍動手,東北話支援得無比到位,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c4黏土鳥朝著鼬的方向丟了下去!黏土鳥帶著“賊拉藝術”的氣勢俯衝。
    “消停兒的!”小南厲喝!紙翼狂舞,無數包裹著起爆符的紙手裏劍如同暴雨般射向迪達拉的黏土鳥和蠍的砂鐵長矛!“擱這兒鬧騰啥!” 她下意識地也帶出了腔調,紙片飛舞間帶著淩厲的破空尖嘯,仿佛要把這些天的語言汙染和心頭火一起發泄出去!
    轟!轟隆隆!
    黏土鳥提前爆炸!砂鐵長矛與紙手裏劍對撞!劇烈的爆炸和能量衝擊在石窟內肆虐!祭壇的光芒劇烈閃爍,蔡斌嚇得抱頭鼠竄,躲到一塊巨石後麵:“哎呀媽呀!真幹仗了!讓你們不專業!跳大神都沒整明白就敢瞎嘚瑟!這下好,全整劈叉搞砸)了吧!”
    黑絕的孤注一擲帶著“媽——”的呼喚),鼬的精準破壞並利用了佩恩動作的破綻\“卡殼兒”),蠍的暴怒反擊夾雜著對黑曆史的怨念和“癟犢子”的怒罵),迪達拉的“藝術支援”“削他”),小南的竭力維持“消停兒的”和“擱這兒鬧騰啥”帶著火氣)…所有的一切都在佩恩啟動儀式的瞬間爆發,將原本就凶險無比的儀式推向了徹底失控的深淵!而佩恩那源自跳大神的、不夠圓融的能量引導動作,以及無處不在的東北腔背景音,無疑為這混亂增添了一份荒誕的“催化劑”。
    而佩恩天道,作為儀式的核心引導者,承受著最大的壓力!長門本體的慘嚎夾雜著“造孽”)如同重錘敲擊著他的意誌,祭壇能量的紊亂讓他輪回眼的操控變得無比艱難,內部的叛亂和滿耳的“癟犢子”、“削他”、“消停兒的”更是雪上加霜!但他眼中的瘋狂信念卻燃燒到了極致!他強行壓下因剛才爆炸衝擊而差點本能邁出的“十字步”,以及喉嚨裏即將冒出的“黑了天”,雙手用盡全身力氣再次合十,輪回眼的瞳力不顧一切地壓向祭壇核心和那空間漩渦!那合十的動作,竟與他當日唱完“黑了天”後停頓的動作有幾分神似!
    “通靈·輪回同契!神軀…麻溜歸位!” 原詞:歸位!)
    他無視了內部的混亂,無視了動作的僵硬,無視了語言的崩壞,發出了最終的號令!“麻溜”二字如同點睛之筆,將這場荒誕推向高潮!
    嗡——!!!
    整個空間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呻吟!祭壇核心的光芒瞬間被那巨大的空間漩渦吞噬!漩渦中心,一點純粹的、無法形容的“白”驟然亮起!那並非光芒,而是…一種存在的“概念”!大筒木輝夜的靈魂意誌,被強行拉扯,即將顯化於此!在這至高意誌降臨的瞬間,一股蒼茫古老的意念掃過石窟,所有人心頭都升起難以言喻的敬畏與恐懼。然而,在這股意念中,蠍的再生核卻詭異地捕捉到了一絲極其微弱、轉瞬即逝的…困惑?仿佛那高高在上的意誌也被剛才儀式啟動時殘留的、某種極其不協調的“噪音”、“律動”以及那句穿透靈魂的“媽——!”和“麻溜歸位!”給整不會了?
    於此同時,在祭壇深處,一道極其微弱、卻帶著長門全部執念與輪回眼之力的靈魂\意誌光束,在佩恩的強行引導下,順著黑絕打開的通道此刻已被黑絕的意誌汙染),如同逆流而上的飛蛾,悍然衝進了那空間漩渦深處,衝向了漩渦另一端…那被封印的、代表著無盡力量源泉的——大筒木輝夜的肉身坐標!這道意誌光束在進入漩渦的瞬間,其運行軌跡似乎也帶著一點不自然的、類似“十字步”的轉折,甚至在穿越時空屏障的刹那,仿佛還殘留著一絲“哎呀我去”的意念波動!
    “滾犢子——!那是我媽的聖軀!是我的!!!”黑絕的意誌在通道中發出絕望的尖嘯,瘋狂地撲向長門的那道意誌光束,試圖將其吞噬或撞散!它的尖嘯聲波在能量通道中震蕩,竟然扭曲成了清晰的東北腔怒吼:“瞅你咋地!” 連它自己也徹底懵圈了零點五秒。
    石窟內,空間漩渦的光芒吞噬了一切感官。所有人都被那純粹的、冰冷的、至高無上的意誌所震懾,暫時停止了爭鬥。迪達拉呆滯在空中,蠍的傀儡僵立內部核心死循環播放:癟犢子…膈應…瞅你咋地…),小南的紙翼停滯,鬼鮫在洞口被壓得半跪在地嘴裏無意識嘟囔:“這…這老邪乎了…”),鼬的萬花筒死死盯著漩渦中心內心強行屏蔽著“麻溜歸位”的魔音)…在這絕對的寂靜與威壓中,唯有蔡斌,那源自靈魂深處的吐槽欲如同最頑強的狗尿苔一種蘑菇,形容生命力頑強),在極致的恐懼中破土而出,還帶著最純正的苞米茬子味兒。
    他哆嗦著從石頭後麵探出半個腦袋,看著這如同世界末日般的景象,看著那貫穿時空的意誌光束帶著點“十字步”的別扭和“哎呀我去”的餘韻,聽著黑絕那聲震通道的“瞅你咋地!”,再想想佩恩那石破天驚的“開整!”和“麻溜歸位!”,腦海裏隻剩下一個念頭,帶著哭腔和荒誕的黑色幽默,用盡全身力氣喊了出來:
    “這他娘的哪是跳大神請神啊…這他媽是組團去忽悠欺騙)大筒木輝夜!佩恩大爺擱這兒當薩滿把咱全帶溝裏去了!一張嘴全是大碴子味兒!這請來的還能是正經神嗎?!薩滿祖師爺,弟子今天算是開了眼了,這東北話它…它傳染呐——!” 他的慘叫聲,被淹沒在神靈降臨的無聲轟鳴之中,卻仿佛為這荒誕絕倫、全員跑偏的終極儀式,畫上了一個最“地道”的句號。
    結果未知。神軀易主?黑絕反殺?儀式崩潰?長門湮滅?一切皆有可能,深淵已開。而佩恩那場史無前例的跳大神及其帶來的“語言模因汙染”,已深深烙印進曉組織每一個成員甚至包括黑絕)的靈魂深處,成為了這場決定忍界命運的宏大敘事中,最無法磨滅的、尷尬又致命、且充滿了苞米茬子味兒的底色。人人都會說東北話?不,是人人都中了邪似的在說東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