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老仙,啊不!輝夜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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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間漩渦中心那一點“白”驟然膨脹,如同宇宙初開的第一抹光暈,冰冷、純粹、帶著創世與滅世的雙重威壓。石窟內狂暴的能量亂流在這“白”出現的瞬間,竟詭異地凝滯了一瞬,仿佛連時間和規則都在這至高意誌前俯首稱臣。空氣粘稠得如同水銀,每一次呼吸都帶著靈魂被擠壓的劇痛。
    “唔……”一聲模糊的、仿佛跨越了無盡時空的沉吟,直接在所有人的意識深處響起。這聲音不含任何感情,卻帶著一種俯瞰塵埃的漠然,僅僅是其存在本身,就足以讓凡俗的靈魂為之凍結、崩解。
    鬼鮫在洞口發出一聲悶哼,龐大的身軀被無形的壓力死死按在岩壁上,鮫肌發出恐懼的嗚咽,刀身上的鱗片簌簌抖動。“斑…斑大人…”他艱難地扭動脖子,望向那個在漩渦光芒映照下顯得更加扭曲的橘色旋渦麵具身影,鯊魚般的臉上滿是敬畏與尋求主心骨的依賴,“這…這老邪乎了…咋整?”最後兩個字完全是不自覺的溜達出來的,帶著根深蒂固的腔調慣性。
    帶土“阿飛”)的身體微不可察地繃緊了一瞬。那聲“斑大人”如同冰冷的針,刺入他被悄然篡改過的記憶泥沼。不久之前,蔡斌剛剛唾沫橫飛講述的忍界秘史——宇智波斑的死亡、他自身的真實身份——此刻如同隔著一層厚重油膩的毛玻璃,模糊不清,邏輯鏈條斷裂得可笑。一種強烈的違和感在心底翻騰,但每一次試圖抓住那違和的線頭,意識深處便湧起一股源自古老規則的混沌潮汐,夾雜著“日落西山”的單調鼓點和“哎呀媽呀”的聒噪背景音,粗暴地將那點清明攪碎、淹沒。他隻能死死盯著那空間漩渦,麵具下的寫輪眼瘋狂旋轉,試圖解析那超越理解的存在,喉嚨深處卻壓抑著一股想要跟著喊一聲“媽呀”的荒謬衝動。
    “永恒…近了!”蠍的再生核在緋流琥內部發出近乎呻吟的電子尖嘯,三代風影的砂鐵盾牌在至高威壓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他所有的傳感器都鎖定著那點“白”,內部程序瘋狂運轉,試圖解析、記錄這觸及神之領域的能量波動。然而,就在這全神貫注的巔峰時刻,佩恩那聲石破天驚的“麻溜歸位!”如同一個頑固的病毒,強行突破了他剛剛啟動的“方言屏蔽程序”,在核心處理器裏循環播放起來!更可怕的是,伴隨著這魔音,那日佩恩僵硬跳著十字步、神衣銅鈴瘋狂作響的畫麵碎片,如同跗骨之蛆般彈窗而出,幾乎擠占了他的運算帶寬!【警告!永恒感知模塊遭受汙染!視覺聽覺語言模因複合體入侵!強製…強製…】冰冷的機械音在內部頻道徒勞地報警,卻無法阻止“麻溜歸位”和神衣佩恩的畫麵在意識後台瘋狂閃爍。
    “賊拉帶勁!嗯!”迪達拉騎在黏土巨鳥上,黃色的瞳孔因興奮和恐懼縮成針尖。他雙手死死抓著兩團新搓出來的黏土,c4的紋路在掌心明滅。那純粹的“白”帶來的恐怖威壓讓他渾身汗毛倒豎,但另一種源自藝術家本能的、對終極毀滅與創造的瘋狂渴望卻燃燒得更旺。他盯著漩渦,嘴裏無意識地重複著:“整…整個大的…嗯!削它丫的!” 東北話的助詞“嗯”與他的藝術口癖完美融合,絲滑得毫無滯澀。
    小南的紙翼在重壓下微微震顫,無數起爆符如同受驚的螢火蟲般明滅不定。她的心卻沉到了穀底。空間漩渦深處傳來的長門本體氣息,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每一次透過導管傳來的、夾雜著“造孽啊…”的痛苦呻吟,都像刀子剜在她的心上。她的目光掃過混亂的祭壇核心——黑絕化作的那道逆流而上的漆黑意誌毒蛇,長門那道帶著“十字步”別扭轉折和“哎呀我去”意念波動的靈魂光束,還有佩恩天道因全力引導而暴露出的、源自跳大神動作的能量流轉“卡殼兒”——絕望與憤怒如同冰冷的潮水將她淹沒。都是為了這虛無縹緲的“神軀”!她強迫自己將注意力集中在佩恩身上,紙片悄然在佩恩周圍構築起一層薄薄的防禦圈。
    宇智波鼬的萬花筒寫輪眼,是現場唯一能勉強穿透那純粹“白”所帶來的靈魂震懾,清晰“看”到能量層麵劇變的眼睛。猩紅的瞳孔中,三枚勾玉高速旋轉,鏈接成刀刃般的複雜圖案。他看到黑絕犧牲了絕大部分白絕軀殼和自身本源,化作一道粘稠如瀝青的漆黑意誌流,瘋狂地沿著慘白的能量通道逆衝向漩渦中心,那無聲的靈魂咆哮“瞅你咋地!”在能量層麵激起一圈圈惡毒的漣漪。他看到長門那道淡紫色的靈魂光束,軌跡確實帶著一種不自然的頓挫,仿佛在無形的台階上踉蹌前行十字步的殘留影響),義無反顧地撞向漩渦深處輝夜被封印的肉身坐標。
    而就在兩道意誌即將在漩渦核心點交匯的刹那!
    嗡——!
    那點純粹的“白”猛地擴散開來,並非光芒爆發,而是一種存在的“概念”瞬間充盈了整個空間漩渦!一個模糊的、由純粹意誌構成的女性虛影,在漩渦中心若隱若現。她白發如瀑,延伸向無盡的虛空,額生雙角,麵容模糊卻帶著亙古的威嚴。卯之女神,大筒木輝夜,其靈魂意誌被強行拉扯,顯化於此!
    一股蒼茫、古老、冰冷到凍結靈魂的意念洪流如同海嘯般席卷整個石窟!
    “螻蟻…安敢…竊取神之權柄…” 不含怒意,隻有純粹的漠然和碾碎塵埃的意誌,直接在每個人的靈魂中轟鳴。
    然而,就在這至高意誌降臨、宣判的瞬間,異變陡生!
    長門那道帶著“十字步”頓挫和“哎呀我去”意念的靈魂光束,恰好以一種極其別扭、甚至有點“趔趄”的姿態,狠狠撞入了輝夜意誌虛影的核心!同時,黑絕那飽含怨毒、孤注一擲的“媽——!”呼喚,裹挾著“瞅你咋地!”的東北腔靈魂咆哮,也如同跗拳道裏的撩陰腿,陰狠地撞在了輝夜意誌的邊緣!
    轟——!!!
    並非物理的爆炸,而是意誌層麵的恐怖碰撞!整個空間漩渦劇烈地扭曲、膨脹、收縮!祭壇爆發的光芒瞬間被吸得一幹二淨,石窟陷入一種詭異的、絕對的黑暗,唯有漩渦中心那輝夜的意誌虛影和兩道糾纏的靈魂光束散發著慘白與深紫的光芒。
    “呃啊——!!!”溶洞深處,長門本體的慘嚎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淒厲頂點,仿佛靈魂被寸寸撕裂!他的生命力、輪回眼瞳力、殘破的意誌,如同決堤的洪流,不顧一切地順著那道靈魂光束湧向輝夜虛影!
    佩恩天道站在祭壇上,身體如同狂風中的枯樹劇烈搖擺。他雙手死死合十,輪回眼中的紫光如同瀕死的星辰瘋狂閃爍,試圖穩住那狂暴的能量流,引導長門的意誌完成最後的烙印。然而,源自跳大神動作的僵硬和能量流轉的“卡殼兒”,在輝夜意誌降臨的恐怖反衝下被無限放大!他感覺自己的查克拉控製像是陷入了一片粘稠的、布滿無形障礙的泥潭,每一次引導都無比滯澀、艱難,仿佛手腳被無形的絲線纏住,動作不由自主地想要重複那“日落西山”的僵硬節奏!喉嚨深處,一股“黑了天…”的魔音幾乎要衝破牙關!
    更可怕的是,輝夜那原本純粹漠然的意誌,在長門那帶著“哎呀我去”的意念衝擊和黑絕那聲情急之下的“媽——!”雙重汙染下,竟然出現了一絲極其細微、卻足以致命的混亂漣漪!
    一道冰冷、困惑、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懵圈”意味的意念碎片,如同碎裂的冰晶,驟然掃過所有人的腦海:
    “咋整…啊這嘎達…?”
    這意念碎片微弱、短暫,卻如同投入滾油的一滴水!
    “噗!”蔡斌躲在石頭後麵,直接笑噴了,隨即又死死捂住嘴,嚇得魂飛魄散。他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完了完了,真讓大碴子味兒給醃入味了!連神仙都懵圈了!
    蠍的再生核處理器瞬間過載!【邏輯錯誤!至高意誌異常波動!檢測到未知模因汙染!關聯詞庫:“咋整”、“嘎達”…與“麻溜歸位”、“日落西山”建立強關聯…永恒…永恒受到汙染!】尖銳的警報在他意識中炸響,伴隨著佩恩跳大神的畫麵和輝夜那聲懵懂的“咋整”,徹底點燃了他對“汙染源”的終極怒火。所有的邏輯都指向一個目標——佩恩!是這個不純粹的引導者,褻瀆了永恒!
    “褻瀆神軀的渣滓!永恒…隻屬於純粹的藝術!”蠍的尖嘯不再是機械音,而是混合了狂暴電子音和破音東北腔的怒吼,“削死他!!” 三代風影人傀儡猛地轉向佩恩,懸浮的砂鐵不再防禦,而是瞬間凝聚成無數支閃爍著寒光的漆黑長矛!嗤嗤嗤!撕裂空氣的厲嘯響起,數十支砂鐵長矛如同鋼鐵暴雨,帶著湮滅一切的死亡氣息,朝著正在全力引導儀式、毫無防備的佩恩天道爆射而去!緋流琥外殼上,更多隱藏的炮口瞬間打開,查克拉光芒瘋狂匯聚!
    “藝術就是爆炸!崩了他!喝!”迪達拉如同條件反射,看到蠍動手,東北話支援脫口而出。他怪叫一聲,雙手猛地向下一按!兩隻早已蓄勢待發、翼展數米的黏土巨鳥,帶著刺耳的嗡鳴和閃爍的c4符文,如同兩顆墜落的白色彗星,朝著佩恩所在的祭壇核心俯衝而下!目標不僅僅是佩恩,更是那混亂的能量中樞!他眼中閃爍著毀滅的狂熱:“讓你瞎嘚瑟!整活兒整劈叉了吧!嗯!”
    “住手!!”小南目眥欲裂!紙翼瞬間暴漲,化作兩道純白的洪流!一道卷向佩恩,試圖將其包裹保護;另一道則化為無數高速旋轉的紙手裏劍風暴,密密麻麻地迎向蠍的砂鐵長矛和迪達拉的黏土巨鳥!她的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和守護的決絕而尖銳變形:“都給我消停兒的!找死嗎?!” 純白的紙片在漩渦慘白光芒映照下,如同暴風雪中的死亡之蝶。
    轟!轟隆!哢嚓!
    劇烈的爆炸在距離祭壇核心不足十米的地方猛然炸開!c4黏土鳥的毀滅性能量衝擊波與砂鐵長矛的穿透力狠狠撞上小南的紙手裏劍風暴!無數紙片瞬間被高溫汽化或被砂鐵撕裂成齏粉!狂暴的能量亂流狠狠撞在祭壇邊緣的符文上,本就因鼬之前的破壞而脆弱的符文鎖鏈發出一連串不堪重負的崩裂聲!整個祭壇劇烈搖晃,核心處抽取輝夜本源的慘白能量流如同被掐住脖子的毒蛇,猛地一滯,隨即更加狂暴地扭曲、反噬!
    “噗——!”佩恩天道如遭重錘,身體劇烈一震,一大口鮮血無法抑製地狂噴而出,染紅了黑底紅雲袍的前襟!輪回眼中的紫光驟然黯淡,幾乎熄滅!他合十的雙手劇烈顫抖,引導長門意誌的能量流瞬間變得極度紊亂,幾乎失控!長門本體在溶洞深處發出的慘嚎驟然拔高,充滿了瀕死的絕望!空間漩渦中輝夜的意誌虛影似乎也因這劇烈的幹擾而波動了一下,那懵懂的“咋整”意念碎片再次一閃而過。
    “機會!”宇智波鼬的眼中,寒光爆射!他等的就是這個千鈞一發的混亂時刻!佩恩因內外夾擊而暴露出的致命破綻,祭壇能量因內部叛亂和爆炸衝擊而出現的劇烈紊亂,輝夜意誌因雙重汙染和幹擾而出現的那一絲迷茫——所有條件瞬間成熟!
    他的身影在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殘影,真身已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一個極其刁鑽的角度——既避開了蠍和迪達拉主要攻擊的覆蓋範圍,又恰好處於佩恩、祭壇核心、以及空間漩渦能量流交匯點的側麵!左眼萬花筒寫輪眼——月讀——那扭曲時空的瞳力,毫無保留地傾瀉而出!目標,並非任何實體,而是佩恩天道竭力維持的、那一道連接著長門靈魂光束和輝夜意誌的核心引導能量流!
    嗡!
    一股無形無質、卻足以讓靈魂凍結的恐怖幻術之力,如同最精準的手術刀,狠狠切入那狂暴混亂的能量流中!鼬的瞳力並非破壞,而是引導、放大、扭曲!他精準地捕捉到了佩恩能量引導中,那源自跳大神動作僵化而產生的、如同齒輪“卡殼兒”般的致命頓挫點,並將月讀的幻術之力強行灌注進去!
    “呃…!”佩恩天道身體猛地一僵,如同被無形的冰錐刺穿!輪回眼中黯淡的紫光瘋狂閃爍、明滅不定。他感覺自己的意誌操控瞬間陷入了一片由血色殘月和無盡刑具構成的恐怖幻境!更可怕的是,月讀的力量將他能量引導中那固有的“卡殼兒”無限放大、固化!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強行按著他的查克拉,在某個節點上笨拙地重複著“日落西山”的十字步動作!引導的軌跡瞬間扭曲變形!
    就是這一下致命的遲滯和扭曲!
    長門那道在漩渦深處、正與輝夜意誌艱難融合的靈魂光束,其前端剛剛觸及輝夜肉身坐標的刹那,被佩恩這突如其來的、被月讀放大的“卡殼兒”猛地一帶!
    噗!
    如同針尖刺破了最堅韌的鼓麵!又像是生鏽的鑰匙在鎖孔裏猛地別了一下!
    長門那裹挾著無盡痛苦、輪回眼之力、以及殘留“哎呀我去”意念的靈魂烙印,以一種極其別扭、甚至帶著點“踉蹌”的姿態,竟歪打正著地,狠狠“楔”進了輝夜靈魂本源深處一個極其微小、因意誌混亂而暴露出的縫隙!
    “啊——!!!”
    這一次,是輝夜的意誌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尖嘯!不再是漠然,而是混合了劇痛、驚愕、以及一種被強行“玷汙”的極致憤怒!整個空間漩渦如同沸騰般劇烈翻滾、膨脹!那意誌虛影猛地清晰了一瞬,白發狂舞,模糊的麵容上似乎睜開了一雙冰冷到凍結時空的眼睛!一股比之前恐怖十倍、帶著滅世氣息的威壓如同實質的重錘,狠狠砸向石窟內每一個人!
    噗通!噗通!
    迪達拉直接從黏土巨鳥上被壓得栽了下來,狼狽地摔在地上。蠍的緋流琥外殼發出刺耳的金屬扭曲聲,三代風影傀儡的砂鐵瞬間潰散大半。小南的紙翼被壓得緊貼地麵,無數紙片被碾碎。鬼鮫直接五體投地,鮫肌發出瀕死的哀鳴。連一直扭曲空間立於“不敗之地”的帶土“阿飛”),那橘色旋渦麵具下的空間波紋都劇烈震蕩起來,他悶哼一聲,身體微微佝僂。
    唯有宇智波鼬!在月讀發動成功的瞬間,他的右眼——天照——那號稱燃盡一切的不滅黑炎,已經如同擇人而噬的毒蛇,鎖定了下一個目標!不是佩恩,不是輝夜,而是那個在混亂中依舊試圖撲向長門靈魂光束、發出無聲“瞅你咋地!”咆哮的黑絕意誌!
    然而,輝夜那滅世般的威壓,如同無形的巨牆,瞬間撞上了鼬蓄勢待發的瞳力!
    “呃啊!”鼬如遭重擊,右眼傳來撕裂般的劇痛,天照的黑炎剛剛在視線焦點處燃起一絲火星,便被那恐怖的意誌威壓強行掐滅!鮮血瞬間從他右眼和嘴角溢出。他身體一晃,單膝重重跪倒在地,萬花筒寫輪眼的光芒都黯淡下去,心中警鈴狂震:太強了!僅僅是意誌的憤怒反撲,就幾乎碾碎了他的瞳力!
    但就在這滅世威壓降臨的巔峰時刻!
    “吼——!!!”溶洞深處,長門本體發出了一聲不似人聲、混合了無盡痛苦與最終瘋狂的咆哮!他榨幹了靈魂中最後一絲力量,甚至燃燒了殘存的生命本源!順著那道被鼬“助攻”、以“卡殼兒”姿態“楔”入縫隙的靈魂烙印,一股前所未有的、帶著長門全部執念、輪回眼終極之力、以及被這東北腔汙染儀式徹底激發的、一種“破罐子破摔”的狂暴意誌,如同決堤的滅世洪水,狠狠灌入了輝夜的本源深處!
    這股意誌洪流的核心,不再是精密的輪回眼控製,而是一種被痛苦和荒誕逼到絕境的、歇斯底裏的精神烙印,其最強烈的意念,赫然是:
    “給老子…麻溜的…聽話——!!!”
    這烙印,裹挾著“日落西山”的殘留節奏、“開整!”的破釜沉舟、“造孽啊…”的悲憤、“媽——”的召喚餘韻、“瞅你咋地!”的狠勁兒、以及“麻溜歸位!”的終極命令…形成了一道史無前例、荒誕絕倫卻又帶著詭異“傳染性”的精神衝擊波,狠狠撞在輝夜混亂的靈魂意誌上!
    空間漩渦中心,輝夜那剛剛清晰、帶著滅世怒意的意誌虛影,猛地僵住了!
    那雙冰冷的眼睛中,屬於創世女神的漠然和憤怒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呆滯?茫然?仿佛被這蠻不講理、土得掉渣卻又信息量爆炸的精神烙印給衝懵了。
    一個清晰的、帶著濃濃困惑、甚至有點委屈巴巴的意念,響徹了石窟內每一個人的腦海,那腔調,赫然是純正的東北大碴子味:
    “哎媽呀…這啥玩意兒啊…咋…咋還帶急眼發火)的呢…?”
    轟!!!
    整個空間漩渦在輝夜這聲懵懂的“哎媽呀”中,如同被戳破的氣球,猛地向內塌陷!那恐怖的滅世威壓如同退潮般瞬間消失!純粹的“白”和意誌虛影如同幻影般破碎、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無法形容的、連接著無盡虛空深處的能量坐標光束,驟然從漩渦中心投射而下,無視了空間距離,精準地籠罩在祭壇核心——那團被符籙鎖鏈纏繞的、屬於黑絕\白絕本源的慘白能量團上!
    “不——!!!我的!神軀是我的!媽——你醒醒啊!!”黑絕那僅存的、在通道中撲向長門光束的漆黑意誌,發出了絕望到極致的無聲尖嘯,帶著哭腔的東北腔調在能量層麵回蕩。但它的一切掙紮都是徒勞,那坐標光束帶著不容置疑的、屬於長門佩恩)的意誌烙印,如同熔爐般開始煆燒、重塑那團本源能量!
    祭壇上,佩恩天道身上的黑底紅雲袍無風自動。他合十的雙手緩緩放下,動作依舊帶著一絲難以磨滅的僵硬感。輪回眼中的紫光重新亮起,卻不再是冰冷的神性光芒,而是一種…帶著疲憊、瘋狂、以及一種難以言喻的“掌控感”的詭異混合。他緩緩抬起頭,望向那空間漩渦投射下的坐標光束,以及光束中正在被強行重塑的“神軀”雛形,嘴唇微動,無聲地翕合著,口型依稀是——“…黑了天…”。
    溶洞深處,長門本體的慘嚎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死寂,一種仿佛靈魂被徹底抽幹、隻剩下空殼的絕對死寂。隻有導管中,極其微弱、如同風中殘燭的生命體征還在儀器上跳動。
    石窟內,一片狼藉,死一般的寂靜。
    迪達拉灰頭土臉地從地上爬起來,看著祭壇核心那團在坐標光束下扭曲、膨脹、逐漸散發出令他靈魂戰栗氣息的慘白能量團,張大了嘴,半天才喃喃道:“整…整成了?嗯?真…真讓他忽悠…請來了?” “忽悠”兩個字說得極其小聲,帶著後怕。
    蠍的緋流琥僵在原地,三代風影傀儡的砂鐵無力地垂落。再生核處理器一片混亂,冰冷的電子音在內部反複低語:【目標…被汙染…永恒…定義…需重新評估…語言模塊…永久性損傷…無法淨化…】 “癟犢子…”一聲微弱的、帶著絕望的東北腔電子雜音,在他核心深處響起。
    小南的紙翼無力地垂落在地,她踉蹌著衝向通往溶洞深處的通道,甚至顧不上看那正在形成的“神軀”一眼,眼中隻有無盡的擔憂和恐懼。
    鬼鮫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敬畏地看著那坐標光束,又下意識地望向帶土“阿飛”),低聲道:“斑大人…這…這成了?” 語氣裏充滿了對“斑”的依賴和對眼前超乎想象景象的茫然。
    帶土“阿飛”)的身體依舊微微佝僂著,橘色旋渦麵具掩蓋了他所有的表情。他死死盯著祭壇核心那團在光束中翻滾、逐漸顯露出一絲模糊人形的慘白能量,麵具下的寫輪眼瘋狂旋轉。蔡斌講述的“宇智波帶土”這個名字,如同一個頑固的幽靈,在他被篡改的記憶泥沼中反複閃現,每一次都帶來劇烈的頭痛和更深的混沌。鬼鮫那聲“斑大人”如同一個錨點,將他牢牢釘在虛假的身份裏,但眼前這由佩恩長門)主導的、荒誕至極卻又成功了的神跡,讓他那虛假身份下的真實自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動搖和…恐懼。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拳,空間波紋在身側不穩定地扭曲著。
    宇智波鼬單膝跪地,緩緩擦去嘴角和眼角的血跡。萬花筒寫輪眼依舊緊盯著那坐標光束和光束中逐漸成型的“神軀”,以及光束源頭那正在緩緩閉合的空間漩渦。他的眼神冰冷依舊,但深處卻翻湧著驚濤駭浪。成功了?長門竟然真的…控製了大筒木輝夜的本源?但剛才那驚心動魄的瞬間,那被月讀放大的“卡殼兒”,那歪打正著的烙印,輝夜那聲懵懂的“哎媽呀”…還有此刻彌漫在空氣中,那不僅沒有消散、反而因為儀式成功而變得更加濃鬱頑固的“語言模因汙染”…這一切都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詭異和…不協調。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混亂的幕布後,撥動著荒誕的琴弦。他的目光,如同最銳利的刀鋒,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後停留在帶土那扭曲不定的空間波紋上,猩紅的瞳孔中,閃過一絲冰冷的、洞悉了某種恐怖真相的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