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獨孤般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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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宴前夜,我正對著銅鏡練習明日要跳的《霓裳羽衣舞》。
青竹在一旁幫我調整衣袖,嘴裏不停地讚歎:"大小姐跳得真美,明日定能驚豔全場。"
我勉強笑了笑,心裏卻沉甸甸的。
原劇中般若正是憑借這支舞讓宇文護徹底著迷,卻也從此深陷權力漩渦。
我必須把握好分寸——既要引起他的興趣,又不能完全被他掌控。
"大小姐!不好了!"
一個侍女慌慌張張衝進來,"城裏出大事了!"
我停下舞步:"何事如此驚慌?"
"聽說西市那邊突然有好多人病倒了,症狀可怕得很,又吐又瀉,還有人當街就......"
侍女臉色發白,說不下去了。
我心頭一緊。
這聽起來像是......瘟疫?
"係統,調出瘟疫防治知識。"
我立刻在心中呼喚。
瞬間,大量現代醫學知識湧入腦海——傳染病的傳播途徑、隔離措施、消毒方法......
我迅速抓住關鍵點:水源汙染、糞便傳播、密切接觸。
"備馬,我要去西市看看。"
我當機立斷。
青竹嚇得拉住我的袖子:"大小姐不可啊!若真是瘟疫,去了豈不是自尋死路?"
"正因為是瘟疫,才更要弄清楚情況。"
我掙脫她的手,"去告訴老爺,建議立刻關閉府門,所有人不得隨意進出,飲水必須煮沸。"
西市的景象讓我胃部一陣絞痛。
街道上橫七豎八躺著呻吟的病人,嘔吐物和排泄物的惡臭彌漫在空氣中。
幾個郎中手忙腳亂地診治,卻明顯力不從心。
我用手帕捂住口鼻,仔細觀察病人的症狀:高熱、嘔吐、腹瀉、脫水......這極像是霍亂!
"這位小姐,請速速離開!"
一位年長的醫者對我喊道,"此病傳染極強,已有數十人染病!"
"老丈,病人是否都飲用了西市那口公用水井的水?"
我指著不遠處圍滿人的水井問道。
醫者一愣:"小姐怎知?確實大多病人都說發病前喝過那口井的水。"
我心頭一凜。
果然是水源汙染導致的霍亂爆發!
在現代社會這都不算小問題,何況醫療條件落後的古代?
"必須立刻封閉那口井,所有病人集中隔離,健康人不得接觸病人排泄物......"
我快速說道,卻見老醫者一臉茫然。
"小姐所言極是,但官府尚未派人,老朽一人實在......"
"我來幫忙。"
一個清朗的男聲突然從身後傳來。
我轉身,看見一個身著月白色長袍的年輕男子站在那裏。
他眉目清秀,氣質溫潤,與宇文護的淩厲霸氣截然不同。
"在下宇文毓。"
他微微拱手,"見小姐臨危不亂,想必精通醫理。在下略通醫術,願效犬馬之勞。"
宇文毓?未來的北周明帝?
我心中一震。
原劇中他確實精通醫術,但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
"獨孤般若,多謝公子相助。"
我簡單回禮,眼下救人要緊,顧不上客套,"當務之急是隔離病人,防止疫情擴散。"
我們迅速分工。
宇文毓負責組織郎中救治病患。
我則召集西市的商戶,指揮他們搭建臨時隔離區,焚燒汙染物,用醋和石灰消毒。
忙碌中,我注意到宇文毓診脈開方的動作極為嫻熟,對藥材的配伍也頗有見地,絕非"略通"那麽簡單。
"獨孤小姐似乎對醫術也有研究?"
休息間隙,宇文毓遞給我一杯藥茶。
"隻是讀過幾本醫書。"
我接過茶盞,借機問道,"宇文公子醫術精湛,為何不入宮為太醫?"
他苦笑一聲:"家兄認為醫術是小道,不足掛齒。"
家兄?
我恍然大悟——宇文毓是宇文護的弟弟!
可兩人的氣質天差地別。
一個如出鞘利劍,一個似溫潤美玉。
"令兄錯了。"
我直視他的眼睛,"能救人性命的,從來都不是小道。"
宇文毓眼中閃過一絲亮光,正要說什麽,突然一陣騷動傳來。
"大塚宰到!"
人群如潮水般分開,宇文護一身玄色錦袍,在侍衛簇擁下大步走來。
他麵色陰沉,目光掃過混亂的街道,最後落在我身上。
"獨孤般若,你在這裏做什麽?"
他的聲音比往常更加冷峻。
我挺直腰背:"救人。"
"胡鬧!"
他突然提高音量,"這是瘟疫!你一個閨閣女子,不要命了嗎?"
我沒想到他會如此動怒,但此刻沒時間解釋:"大塚宰,這不是普通瘟疫,而是水源汙染的霍亂。若不立即采取措施,三日之內,全城將有大半人染病!"
宇文護眯起眼睛:"你如何確定?"
"病人都飲用了同一口井的水,症狀完全符合霍亂特征。"
我指向那口已被我命人封鎖的水井,"必須立即通知全城百姓停止飲用生水,所有病人排泄物必須妥善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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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護沉默片刻,突然轉身對隨從下令:"調三百士兵過來,按獨孤小姐說的辦。另外,開國庫調撥藥材,設立五個施藥點。"
我驚訝地看著他。
沒想到他會如此果斷地采納我的建議。
"還愣著做什麽?"
宇文護皺眉看我,"你不是要救人嗎?"
接下來的三天,我幾乎住在了西市。
宇文護派來的士兵效率極高,很快搭建起規範的隔離區。
我和宇文毓帶領郎中們日夜不停地救治病患。
宇文護每日都會來巡視,雖然從不靠近病區,但總會帶來急需的物資。
"大小姐,您該休息了。"
第四天清晨,青竹紅著眼睛勸我,"您已經三天沒合眼了。"
我搖搖頭,繼續為一個小女孩把脈。
她的症狀已經穩定,但還需要觀察。
"獨孤小姐。"
宇文毓走過來,眼下掛著濃重的黑影,"新送來的藥材到了,我看了清單,正是我們急需的。"
"太好了。"
我鬆了口氣,"多虧大塚宰......"
"不隻是大塚宰。"
宇文毓壓低聲音,"今早我收到消息,獨孤大人也捐了大批藥材和糧食,還派了二十個家丁來幫忙。"
父親?
我心頭一暖。
原劇中獨孤信與長女關係疏遠,看來我的努力正在改變這一切。
正說著,一陣騷動傳來。宇文護帶著幾個官員走了過來,這次他竟直接走進了隔離區。
"疫情已經控製住了。"
他開門見山,"西市之外隻有零星病例,都是曾來此處的。獨孤小姐,你的方法很有效。"
我這才注意到,今日新送來的病人確實少了很多。
"是大塚宰調度有方。"
我誠心說道。若非他動用權力調集資源,單憑我和宇文毓,根本無法控製局麵。
宇文護深深看了我一眼:"宮宴取消了。"
我一愣:"為何?"
"皇上擔心瘟疫蔓延,下令暫停一切集會。"
他頓了頓,"不過,我另設了小宴,三日後在別院,隻邀了幾位近臣......和獨孤小姐。"
這是私邀?
我心跳突然加快。
原劇中般若與宇文護的關係始於宮宴,如今宮宴取消,曆史正在偏離原軌......
"榮幸之至。"
我微微頷首。
宇文護轉身欲走,又停下腳步:"獨孤小姐,你的膽識......令人欽佩。"
這句讚賞聽起來竟有幾分真誠。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我忽然意識到,在這場瘟疫中,我們第一次站到了同一戰線。
傍晚回府時,父親竟親自在門口迎接。
他上下打量我,確認我無恙後,竟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做得不錯。"
簡單的三個字,卻讓我鼻頭一酸。
原主一生渴望父親的認可,卻至死未得。
而我,似乎正在改變這個結局。
"父親過獎了。若非大塚宰和宇文公子相助,女兒一人難成大事。"
"宇文護......"
父親眉頭微皺,"他今日上朝,竟當眾讚揚我獨孤家教女有方。"
我心頭一跳。宇文護公開稱讚獨孤家?
這與原劇中他處處打壓獨孤家的做法大相徑庭。
"對了,伽羅和曼陀呢?"
我這才想起兩個妹妹。
"都在佛堂為你祈福呢。"
父親難得地露出一絲笑意,"尤其是曼陀,這幾日幾乎足不出戶,日夜誦經。"
曼陀?
我心中一動。
係統曾提示她有黑化風險,但最近似乎變得乖巧許多。
這轉變太快,反而讓我有些不安。
梳洗過後,我去了佛堂。
果然看見曼陀獨自跪在佛像前,低聲誦經。
聽到腳步聲,她回頭看見是我,立刻跳起來撲進我懷裏。
"阿姊!你終於回來了!"
她哭得梨花帶雨,"我......我好怕......"
我輕撫她的後背:"傻丫頭,怕什麽?"
"怕你像娘親一樣......"
她哽咽著說不下去。
我心頭一震。
原主母親就是染病早逝的,難怪曼陀如此恐懼。
我捧起她的臉,認真道:"阿姊不會有事。我答應你,以後一定更加小心。"
曼陀破涕為笑,從袖中取出一個精致的香囊:"這是我親手做的,裏麵裝了藥王寺求來的平安符......阿姊隨身帶著好不好?"
"當然好。"
我接過香囊,突然注意到她手腕上有幾處紅點,"你的手怎麽了?"
她慌忙拉下袖子:"沒什麽,繡花時不小心紮的。"
我總覺得哪裏不對,但疲憊感如潮水般湧來,讓我無力深思。
夜深人靜時,係統提示音突然響起:"叮!宇文護好感度提升至45,權力欲望下降10。獨孤家族凝聚力提升20。"
我長舒一口氣。
這場瘟疫雖然可怕,卻意外地讓我與宇文護建立了某種信任,也讓獨孤家更加團結。
隻是......曼陀的異常舉動仍讓我隱隱不安。
明日,我一定要好好查查那個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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