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真的要親自去考察？"
    珊瑚手忙腳亂地幫我整理行裝，小臉皺成一團，"淩霄殿下若知道了......"
    "父王已經批準了。"
    我晃了晃手中的令牌，那是解決赤潮危機後龍王賞我的，"就說我去采集治理赤潮需要的海藻。"
    清晨的東海比夜晚更加瑰麗。
    陽光透過海水灑在珊瑚礁上，折射出七彩光芒。
    我帶著兩名侍衛乘著海馬車離開龍宮，表麵上去東南海域采集樣本，實則是想調查海淩霄與北海勾結的更多證據。
    "就在這裏停下吧。"
    我指著一片茂密的海藻林，"你們在此等候，我去深處看看。記住，任何人不準跟來。"
    支開侍衛後，我迅速改變方向，朝記憶水晶中顯示的北海與東海交界處遊去。
    那裏有一處秘密軍事基地，景晏曾說可以找到更多證據。
    遊了約莫半個時辰，周圍海水漸漸變冷。
    我放慢速度，警惕地觀察四周。
    突然，一道黑影從右側礁石後閃過。
    "誰？"
    我猛地轉身，手已按在腰間匕首上。
    "東海三公主獨自來此偏僻海域，真是稀奇。"
    一個熟悉的女聲響起。
    南海龍女青漣帶著四名侍衛從暗處現身，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
    我心頭警鈴大作。青漣怎會在此？
    原著裏她可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表麵與海芙蓉交好，實則處處設陷。
    "青漣公主也有雅興來此遊覽？"
    我強作鎮定，暗中觀察退路。
    "遊覽？"
    青漣輕笑，"我是專程來等你的，親愛的芙蓉妹妹。"
    她眼神陡然轉冷，"聽說你最近對鯤族很感興趣？"
    我呼吸一滯。她怎麽知道？難道珊瑚是她的眼線？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慢慢後退，"如果沒什麽事，我先告辭了。"
    "想走？"
    青漣一揮手，四名侍衛立刻將我包圍，"南海龍王有令，活捉東海三公主者，賞千金！"
    我這才注意到，她帶來的根本不是普通侍衛，而是南海精銳的虎鯊戰士！
    原著提過，這些戰士凶殘成性，曾在一場戰役中活吞了上百名東海士兵。
    "為什麽？"
    我拔出匕首，"南海與東海素無仇怨！"
    "誰讓你多管閑事，調查北海的事？"
    青漣冷笑，"有人出高價買你的命！"
    有人？是海淩霄還是敖熾？
    沒時間多想了，四名虎鯊戰士已經撲來。
    我勉強躲過第一擊，卻被第二人掃中肩膀，疼得眼前發黑。
    就在第三名戰士的利齒即將咬斷我喉嚨的瞬間，一道墨綠色身影如閃電般插入我們之間。
    "這麽多人欺負一位姑娘，南海龍族好大的威風。"
    景晏！
    他手持一柄泛著藍光的長劍，僅用三招就擊退了兩名虎鯊戰士。
    但另外兩人立刻改變目標，朝他後背襲去。
    "小心後麵！"
    我大喊。
    景晏頭也不回，反手一揮，一道水幕憑空出現，將兩名戰士困在其中。
    我目瞪口呆——這根本不是普通鯤族能有的力量！
    "走！"
    景晏抓住我的手腕，帶著我飛速遊離戰場。
    身後傳來青漣憤怒的尖叫："追！別讓他們跑了！"
    景晏對這片海域熟悉得驚人，帶著我在錯綜複雜的珊瑚迷宮中穿梭，很快甩開了大部分追兵。
    但就在我們即將抵達安全區域時，一支淬了毒的箭矢破水而來，直取景晏後心。
    "當心！"
    我奮力推開他，箭矢擦過我手臂，頓時一陣劇痛襲來。
    傷口處迅速泛黑，視線開始模糊。
    "該死，是南海的孔雀膽毒！"
    景晏咒罵一聲，將我打橫抱起，"堅持住，我馬上給你解毒！"
    我最後的意識，是景晏焦急的麵容和耳邊呼嘯的水聲。
    再次醒來時，我躺在一個昏暗的海洞裏。
    身下墊著幹燥的海草，傷口已經被妥善包紮。
    景晏背對著我，正在石臼中研磨什麽草藥。
    "這是......哪裏？"
    我掙紮著坐起，全身像被碾過一樣疼。
    景晏轉身，眼中閃過驚喜："你醒了？別亂動，毒素還沒完全清除。"
    他遞來一碗散發著苦味的藥湯，"喝下去。"
    我皺著眉一飲而盡，差點吐出來："好苦！"
    "良藥苦口。"
    景晏嘴角微揚，"這裏是東海與南海交界處的一個隱秘洞穴，我的臨時落腳點。南海的人暫時找不到這裏。"
    我這才有機會仔細打量他。
    褪去商人偽裝，此刻的景晏一襲深藍色勁裝，腰間別著那把奇異的長劍。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額間若隱若現的一道金色紋路，在昏暗的洞穴中微微發光。
    "你不是普通鯤族。"
    我直截了當，"那種水係法術，連東海龍族將軍都未必使得出來。"
    景晏沉默片刻，突然伸手解開衣領，露出鎖骨處一個古老的圖騰紋身："我是鯤族現任少族長，景晏。三百年前那場大戰中幸存的鯤王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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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吸一口冷氣。
    原著中提過，鯤族曾是四海霸主，因掌握著"化鵬"秘術而被龍族聯合剿滅。據說最後一位鯤王自爆內丹，與上千龍族精銳同歸於盡。
    "所以......你接近我是為了複仇？"
    我警惕地往後縮了縮。
    "不。"
    景晏搖頭，"我對複仇沒興趣。但北海近年來大肆捕殺我族人，取內丹煉藥。我必須阻止他們。"
    他直視我的眼睛，"而你是關鍵。"
    "我？"
    "海芙蓉——或者說現在的你，是東海與北海聯姻的紐帶。若這樁婚事成了，北海得到東海兵符，下一步就是徹底剿滅鯤族，然後吞並南海西海。"
    我心頭一震。這與我的推測不謀而合！但還有一個問題......
    "為什麽選中我？就因為我"不是海芙蓉"？"
    景晏突然靠近，近到我都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鬆木香："因為你眼中那種不甘屈服的光芒，是我在這四海八荒中見過最明亮的東西。"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臉頰發燙。這算什麽回答？
    "而且，"
    景晏退後一步，恢複了那種玩世不恭的笑容，"你比原主聰明多了，合作起來不費勁。"
    我氣得抓起一把海草扔他："去你的！"
    景晏大笑著躲開，卻突然臉色一變，捂住胸口跪倒在地。
    "怎麽了？"
    我慌忙爬過去。
    "沒事......隻是舊傷。"
    他額上滲出冷汗，金色紋路忽明忽暗，"月圓之夜快到了，我的力量會有些不穩。"
    月圓之夜？我猛然想起一個傳說：鯤族每逢月圓會現出原形，力量大減。難道是真的？
    洞外突然傳來嘈雜聲。
    景晏立刻警覺地站起："他們找到這裏了。我們得立刻轉移。"
    "可我還沒恢複......"
    我剛站起來就雙腿一軟。
    景晏二話不說將我背起："抱緊我。"
    他念動咒語，我們周身浮現出一層透明氣泡。
    接著，他縱身一躍，衝出洞穴。
    身後傳來追兵的呼喊，但景晏速度極快，很快將他們甩開。
    我們在海底峽穀中穿梭了不知多久，最終停在一處沉船殘骸中。
    這裏顯然也是景晏的安全屋，有簡單的生活用品。
    "暫時安全了。"
    他輕輕將我放下，自己卻踉蹌幾步，扶住牆壁才沒倒下。
    "你的傷......比你說的嚴重。"
    我皺眉。
    景晏勉強笑了笑："月圓之夜提前來了。我的力量......正在流失。"
    話音未落，他的身體突然迸發出耀眼金光。
    我不得不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眼前的景象讓我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原本俊朗的青年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巨大的、泛著金光的......魚？
    不，更像是傳說中的鯤！
    體長近三丈，通體銀藍，鰭如垂天之雲，美麗得令人窒息。
    更神奇的是，我竟然能在水中呼吸，仿佛被某種力量保護著。
    巨鯤——景晏用頭輕輕頂了頂我，眼中流露出人性化的擔憂。
    "我沒事。"
    我鬼使神差地摸了摸他的鱗片，冰涼光滑，"你......這樣能維持多久？"
    景晏搖搖頭，用鰭指了指上方。
    透過海水，我看到一輪滿月正高懸天際。
    三天後，月相開始變化，景晏終於恢複了人形。
    這期間我們一直躲在沉船裏，靠他之前儲存的幹糧和我在周圍采集的貝類過活。
    奇怪的是，這三天竟是我穿越以來最安心的時光。
    沒有海淩霄的監視，沒有政治聯姻的壓力，隻有......景晏。
    即使他大部分時間是條魚，我們卻比任何時候都更能坦誠交流。
    通過寫在沙盤上的文字和比劃，我了解到更多關於鯤族被迫害的真相，以及北海龍王的野心。
    "你早就知道海淩霄是北海的人？"
    恢複人形後的第一句話，景晏就讓我大吃一驚。
    "什麽？他不是東海大皇子嗎？"
    景晏搖頭："他是北海龍王與東海龍後的私生子。三百年前那場大戰後，東海龍後被迫嫁給東海龍王作為停戰條件，當時已經懷有身孕。"
    這信息量太大了！難怪海淩霄對東海毫無感情，難怪他那麽積極促成與北海的聯姻......
    "我們必須阻止這場婚事。"
    我握緊拳頭，"但海淩霄派人監視我的一舉一動，我甚至沒法自由行動。"
    景晏從懷中取出一枚小巧的海螺："這是傳音螺，你我各持一枚。需要見麵時就吹響它，聲音隻有對方能聽見。"
    他又取出幾道符咒，"隱身符，能維持半個時辰。"
    我接過這些寶貝，突然有些不舍："我們......這就分別了？"
    景晏目光柔和下來："暫時的。等我把族內事務安排妥當，會來找你。"
    他輕輕握住我的手，"小心海淩霄，也別相信敖熾。他們比你想象的更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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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龍宮後，果然迎來了一場風暴。
    海淩霄大發雷霆，罰我禁足十日，還撤換了我的所有侍女——除了珊瑚。
    "再有下次，我就把你鎖在寢宮，直到出嫁那天！"
    他掐著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
    我佯裝順從地低頭，心中卻燃起熊熊怒火。
    等著吧，海淩霄，好戲才剛開始。
    夜深人靜時，我悄悄取出傳音螺，輕輕吹響。
    片刻後，螺中傳來景晏的聲音：
    "我在。你還好嗎？"
    聽到這簡單的幾個字，我竟莫名眼眶發熱。
    在這個陌生的世界，終於有人真正關心我的安危了。
    "我沒事。"
    我壓低聲音，"我查到婚期定在下月初三。我們必須在那之前行動......"
    禁足令解除後的第一場東海朝會上，敖熾赫然在列。
    他一身墨藍色錦袍，站在東海群臣之首的位置——這本該是海淩霄的位置。
    "芙蓉公主。"
    敖熾見到我，竟主動行禮，嘴角掛著罕見的微笑，"聽聞你前些日子身體不適，可好些了？"
    我強忍翻白眼的衝動。
    什麽身體不適，明明是變相軟禁！
    但表麵上還是端莊回禮："多謝太子關心，已無大礙。"
    朝會開始後，敖熾提出了一個令人意外的建議：建立東海與北海聯合海貿船隊。
    "近年來南海海市發展迅猛，搶走了我們不少生意。"
    敖熾指著龜丞相呈上的海貿圖，"若東海北海聯手，必能奪回主導權。"
    龍王捋須點頭："賢侄所言極是。淩霄，你覺得如何？"
    海淩霄站在敖熾身側，臉上掛著完美的微笑："兒臣認為此議甚好。不如就讓芙蓉負責此事？她近來對海貿頗有研究。"
    我心頭警鈴大作。
    海淩霄什麽時候這麽好心，給我爭取表現機會了？這絕對是個陷阱！
    果然，敖熾緊接著說："既然如此，不如將婚期提前。下月初三是個好日子，屆時我們可一同公布婚事與聯合船隊兩件喜事。"
    下月初三？那不是隻剩半個月了！
    我握緊拳頭，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原以為至少還有一個月時間籌劃......
    "父王！"
    我急中生智，"兒臣以為，聯合船隊事關重大，需實地考察各海市行情。不如先派兒臣去南海考察半月，回來後再定婚期不遲。"
    龍王還未開口，海淩霄就冷笑一聲："妹妹是想借機逃婚吧？"
    "當然不是！"
    我裝作委屈，"隻是婚姻大事，嫁妝需精心準備。若倉促行事，反倒顯得東海不夠重視這門親事。"
    出乎意料，敖熾竟點頭讚同："公主言之有理。婚期可以不變，但考察海市確實有必要。"
    他轉向龍王，"不如我陪公主同去？正好商議船隊細節。"
    海淩霄臉色瞬間陰沉。
    我心中暗喜，看來敖熾並不完全聽海淩霄擺布，這就有操作空間了！
    朝會結束後，我正準備離開，敖熾卻追了上來："公主留步。"
    我轉身，警惕地看著他："太子還有何指教？"
    "關於南海考察......"
    敖熾壓低聲音，"我知你不想嫁我。但政治婚姻本就不講情愛，何必徒勞反抗？"
    我心頭一震。
    沒想到敖熾這麽直接！
    "太子多慮了。"
    我勉強笑道，"我隻是想為兩族合作盡一份力。"
    敖熾意味深長地看我一眼："是嗎？那你解釋一下，為何私下接觸鯤族？"
    我血液瞬間凝固。他怎麽會知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強作鎮定。
    "別裝了。"
    敖熾冷笑，"南海龍女青漣親眼看見你與鯤族餘孽在一起。她本想捉你問罪，是我攔下了。"
    原來如此！青漣果然是海淩霄的人！
    "所以呢？"
    我索性攤牌，"太子要拿這個威脅我？"
    出乎意料，敖熾搖了搖頭："我隻是好奇，你為何對鯤族感興趣？他們早已式微，幫不了你什麽。"
    "也許我隻是同情弱者。"
    我試探道。
    敖熾突然湊近，近到我都能看清他瞳孔中細碎的藍色紋路："小心點，公主。同情心在這種地方，會要了你的命。"
    說完，他轉身離去，留下我一人站在長廊中，心跳如雷。
    回到寢宮，我立刻吹響傳音螺。
    景晏的聲音很快傳來：
    "出什麽事了？"
    "敖熾知道我們見麵的事了。"
    我急促地說，"還有，婚期定在下月初三，隻剩半個月了！"
    螺中沉默片刻："明晚子時，我會去龍宮西側的珊瑚園找你。有重要情報。"
    第二天，我坐立難安地等到深夜，借口賞月支開珊瑚，悄悄來到珊瑚園。
    這裏是我精心挑選的地點——視野開闊，不易被監聽，又有足夠的遮蔽物。
    月光透過海水灑在五彩珊瑚上，美得不似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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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出神，突然被一雙手從背後捂住嘴。
    "別出聲。"
    景晏熟悉的氣息拂過耳畔，"有巡邏的蝦兵。"
    我點點頭，他這才鬆開手。轉身看到景晏的裝扮，我差點笑出聲——他居然穿著東海侍衛的鎧甲，隻是那張俊臉怎麽都掩不住。
    "你偷來的？"
    我小聲問。
    "借來的。"
    他眨眨眼，"時間緊迫，說正事。北海近期有大動作，他們在秘密調兵，目標可能是鯤族最後的棲息地。"
    我心頭一緊："什麽時候？"
    "三日後。"
    景晏麵色凝重，"我必須回去保護族人。但在那之前......"
    他從懷中取出一卷圖紙，"這是龍宮秘密水道圖，標紅的路線可直通海市。若情況危急，你就從這裏逃。"
    我接過圖紙，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一股電流般的觸感讓我慌忙縮回。
    景晏似乎也察覺到了異樣，耳尖微微泛紅。
    "還有......"
    他猶豫片刻，"我查到海淩霄與敖熾並非完全一條心。海淩霄想借北海之力奪取東海王位，而敖熾隻想利用東海資源剿滅鯤族。"
    "所以他們互相利用？"
    我恍然大悟，"難怪敖熾今天暗示我別多管閑事......"
    "正是。"
    景晏點頭，"這是個突破口。若能離間他們......"
    話未說完，遠處傳來腳步聲。
    景晏一把將我拉入珊瑚叢深處。
    空間狹小，我們幾乎貼在一起。
    他的心跳聲清晰可聞，與我的一樣快。
    腳步聲漸遠，但我們誰都沒動。
    月光透過珊瑚枝椏，在他臉上投下斑駁光影。
    這一刻的景晏，美得讓人屏息。
    "你......為什麽冒險幫我？"
    我輕聲問，"明明可以帶著族人遠走高飛......"
    景晏凝視著我，眼中似有星辰大海："也許是因為......第一次見到你，就感覺你像一縷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風。"
    他抬手輕撫我的臉，"那麽自由，那麽明亮，讓我忍不住想......留住這縷風。"
    我的心跳快得幾乎要蹦出胸膛。這個距離，這個氛圍，下一秒似乎就要......
    "公主？您在哪兒？"
    珊瑚的呼喚突然傳來。
    我們如夢初醒，迅速分開。
    景晏最後看了我一眼，無聲地消失在珊瑚叢中。
    接下來的三天，我全力投入海貿方案的製定。
    既然要考察南海海市，就得拿出真本事。我結合現代商業模式，設計了一套"東海特色海產專賣"計劃。
    "我們可以將珍珠、珊瑚等奢侈品分級銷售。"
    我在朝會上講解，"高品級的限量發售，打造品牌效應；中低品級的走量，滿足普通需求。"
    敖熾聽得兩眼放光："妙！如此一來，南海那些散商根本無法競爭！"
    "不僅如此。"
    我展開海圖，"我們還可以開辟"海產快線"，用訓練好的海豚隊送貨，比普通商船快三倍。"
    朝臣們議論紛紛，連一向挑剔的龜丞相都頻頻點頭。
    隻有海淩霄冷眼旁觀，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冷笑。
    朝會結束後，龍王大喜，賞了我一套南海夜明珠。
    "我兒聰慧，此次南海之行必能大獲成功！"
    回到寢宮，我立刻將夜明珠和其他貴重賞賜打包，隻留下少量作為掩護。大部分將通過秘密渠道交給景晏，用於資助鯤族。
    正當我忙碌時，房門突然被踹開。
    海淩霄一臉陰鷙地站在門口，手中拿著——我差點尖叫出聲——那枚景晏給我的傳音螺！
    "解釋一下，親愛的妹妹。"
    他聲音輕柔得可怕，"這是什麽？"
    我強自鎮定："一個普通海螺而已......"
    "是嗎？"
    海淩霄突然吹響海螺，片刻後，螺中傳來景晏的聲音："我在。遇到危險了？"
    海淩霄的臉色瞬間猙獰。
    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按在牆上："賤人！竟敢私通鯤族餘孽！你知道這是什麽罪嗎？"
    我呼吸困難，眼前發黑，卻倔強地瞪著他："比......比你私通北海......背叛東海......還嚴重嗎......？"
    海淩霄瞳孔驟縮，手上力道鬆了一瞬："誰告訴你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我艱難地說。
    他猛地鬆開手，我滑落在地大口喘息。
    海淩霄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中殺意凜然："聽著，小賤人。乖乖嫁去北海，配合我拿到東海兵符。否則......"
    他俯身在我耳邊輕語，"我會讓那個鯤族雜種死無全屍。"
    說完，他將傳音螺狠狠摔在地上，一腳踩碎，揚長而去。
    我癱坐良久，直到珊瑚驚慌失措地跑進來："公主！不好了！北海軍隊突襲了東南海域的鯤族村落，聽說......聽說死了好多人！"
    景晏！我心頭巨震。
    他三天前就說要回去保護族人，難道......
    "有抓到什麽人嗎？"
    我急切地問。
    珊瑚搖頭："聽說跑了不少，但北海太子親自帶隊追擊......"
    我雙手發抖。必須做點什麽，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但傳音螺被毀，我無法聯係景晏；海淩霄又盯得這麽緊......
    突然，我想到一個危險但可能有效的計劃。
    既然敖熾與海淩霄各懷鬼胎，何不利用這點？如果能讓敖熾主動退婚......
    "珊瑚，去告訴北海太子，我同意提前完婚，但有個條件——必須明晚單獨與他在沉船灣見麵。"
    珊瑚瞪大眼睛："公主！沉船灣那麽偏僻......"
    "照我說的做。"
    我斬釘截鐵，"還有，準備一套侍女服裝和隱身符，我另有用處。"
    待珊瑚退下，我從梳妝台暗格中取出景晏給的水道圖。
    如果計劃成功，明晚可能就是我與東海永別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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