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城最高層的齒輪旋轉聲中，清歌將兩個別扭的 apha 推進「鏽色薔薇」婚服設計室時，陸燼的機械靴在地麵拖出三道劃痕，陸沉的金絲眼鏡則反射著抗拒的冷光。前台的機械接待生剛要遞上香檳，就被陸燼的機械臂擋開：“先說好，我不穿帶蕾絲的。”
    “至少試試緞麵材質。” 陸沉推了推眼鏡，目光掃過牆上掛著的機械朋克風婚紗 —— 裙擺處焊著齒輪護甲，頭紗是由激光網編織而成，“steapunk蒸汽朋克）和古典主義並非不能兼容。” 清歌翻了個白眼，直接按響呼叫鈴：“莫西，出來治治你的客人。”
    天花板突然裂開一道縫，戴著齒輪高帽的設計師莫西倒掛著落下，金屬絲眼鏡差點砸到陸燼臉上：“親愛的清歌！聽說你要同時標記兩個 apha？這可是機械城百年難遇的盛事！” 他猛地扯出卷尺，在陸沉頸間繞了三圈，“來，先說說你們想要什麽風格 —— 哦老天，這肩寬簡直是為軍裝禮服量身定製！”
    “我要齒輪禮堂。” 陸燼的機械臂展開武器模塊，在空氣中畫出齒輪陣列，“所有座位都是可旋轉機械椅，誓詞要刻在中央的能量水晶上。” 陸沉則從袖口抽出一張羊皮紙，上麵畫著哥特式玫瑰窗的機械結構圖：“蝴蝶必須是納米級機械體，撒花瓣時要配合管風琴的《婚禮進行曲》變奏。”
    莫西的筆尖在速寫本上瘋狂遊走，突然被清歌按住手腕：“他們穿婚紗，我穿西裝。” 設計師生鏽的齒輪頸環發出哢噠輕響：“oega 穿西裝？這可是打破傳統 ——”“這裏的傳統就是用來打破的。” 清歌勾住陸沉的領帶，指尖劃過他喉結，“還是說，你們不敢穿？”
    陸燼的機械眼瞳瞬間變紅，金屬手套扯掉襯衫紐扣：“有什麽不敢？” 陸沉則慢條斯理地解開袖口，露出腕間的齒輪紋身：“隻要清歌喜歡。” 莫西興奮地搓手，卷尺自動在兩人身上飛舞，量陸燼腰圍時突然被機械肋骨硌到：“老天，你居然在腹腔藏了工具箱？”
    “以防萬一。” 陸燼麵不改色地合上腹腔暗格，扳手的尖端從腰帶縫隙露出一截。陸沉的量體過程則優雅得多，直到莫西要測量臀圍時，他才微微皺眉：“這個步驟是否必要？” 清歌笑得前仰後合，伸手替設計師扶住差點摔倒的梯子：“莫西，給他們加些實用元素 —— 比如陸燼的裙擺能藏扳手，陸沉的領結能當皮鞭。”
    “妙極了！” 設計師的筆尖迸出火星，在設計圖上畫出誇張的裙擺弧度，“陸燼先生的婚紗內襯用防爆金屬網，裙撐裏藏維修工具包；陸沉先生的領結采用記憶金屬，可自由變形為約束裝置 —— 當然，需得到您的許可，清歌小姐。”
    陸沉的耳尖瞬間紅透，陸燼則用機械指節敲了敲設計圖：“裙擺太長會影響戰鬥動作。” 清歌直接把他按在試衣鏡前，替他係上蕾絲袖口：“今天隻準當漂亮新娘，不許想戰鬥。” 當陸燼穿上銀黑配色的機械婚紗，齒輪裙擺垂到腳踝，機械角上還別著水晶玫瑰時，陸沉竟一時看呆，差點把領結係成死結。
    “該你了，清歌。” 莫西遞上量身定製的西裝，麵料是用清歌的龍舌蘭信息素浸染過的機械絲綢，紐扣是微型能量水晶。她剛穿上外套，就見陸燼的機械臂突然摟住她腰，齒輪裙擺蹭過她西褲：“你穿西裝的樣子…… 很危險。”
    “怎麽，後悔了？” 清歌挑眉，指尖劃過陸沉的婚紗領口，露出他鎖骨處的齒痕，“明天可是要在全機械城的見證下，讓你們的信息素永遠刻在我腺體上 ——” 話沒說完，陸沉突然低頭吻住她，西裝領帶纏上她手腕，而陸燼的機械尾指悄悄勾住她皮帶扣，三人在試衣鏡前投下交纏的影子。
    “後悔的人應該是你。” 陸沉的聲音帶著沙啞的笑意，“等儀式完成，你就再也無法擺脫我們的信息素 —— 無論是呼吸、心跳，還是夢境。” 陸燼的機械唇擦過她耳垂，噴出的熱氣帶著機油味的甜：“到時候，你隻能穿著我的婚紗，被我們困在齒輪禮堂中央，哪兒也去不了。”
    清歌被吻得氣喘籲籲，卻在間隙裏笑出聲：“明明是你們穿著婚紗，怎麽倒像是我被拐跑了？” 莫西突然咳嗽兩聲，舉起完成的設計圖：“三位的婚服將在明晚零點完工，屆時會有機械蜘蛛機器人送來試穿 —— 現在，請討論一下婚禮音樂？陸燼先生堅持用《機械戰歌》，陸沉先生想用《月光奏鳴曲》……”
    “都用。” 清歌扯過兩人的婚紗腰帶，將他們拽到自己麵前，“入場時奏《月光奏鳴曲》，交換戒指時切《機械戰歌》—— 反正我的婚禮，想怎麽亂就怎麽亂。” 陸沉無奈地歎氣，卻在她額頭落下一吻；陸燼則用機械臂碾碎了一旁的裝飾齒輪，算是默認。
    離開設計室時，陸燼的婚紗口袋裏掉出扳手，陸沉的領結突然繃直抽到路人機器人。清歌看著他們手忙腳亂地收拾爛攤子，突然覺得這場注定混亂的婚禮，或許才是最適合他們的儀式 —— 沒有傳統束縛，沒有性別規訓，隻有三個靈魂在齒輪與火花中，用最瘋狂的方式宣告彼此的歸屬。
    “明天記得準時。” 她晃了晃手裏的機械請柬，上麵印著三人交疊的齒輪紋身，“要是敢遲到，我就找灰羽當我的證婚人 —— 她答應把骨架噴成彩虹色。” 陸沉和陸燼同時打了個寒顫，前者立刻掏出懷表確認時間，後者則開始檢查懸浮摩托的引擎。清歌笑著搖頭，任由兩人一左一右護著她走向電梯，婚紗的蕾絲邊和西裝褲腳擦出細碎的光 —— 那是專屬於他們的，混亂卻溫暖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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