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光塗鴉在牆麵詭譎地蠕動，周子昂抱著尖叫雞縮在牆角："紀哥你確定這是微恐主題？！"夏禹紀把林如護在身後，腕間銀鏈隨著動作輕響，那是昨晚剛戴上的乙酸乙酯標本。
    "密碼鎖有四個字母。"蘇晴用手電筒掃過中世紀燭台，光斑突然停在林如泛紅的耳垂，"提示是"心之所向"哦。"
    林如正要轉動字母盤，整麵書櫃突然翻轉。夏禹紀摟住她腰往懷裏帶，薄荷糖的氣息噴在她發頂："小心。"周子昂的鬼哭狼嚎從隔壁傳來："這破骷髏會動！它摸我屁股！"
    監控室裏，工作人員憋笑按下按鈕。天花板降下羽毛雨，林如伸手接住一片白羽，發現夏禹紀衛衣帽子裏落了十幾根。他低頭讓她幫忙摘時，後頸的玫瑰紋身貼被蹭得卷邊——正是她上周別在校牌後的款式。
    "最後一關需要兩人十指相扣測心跳。"廣播響起時蘇晴突然崴腳，"哎呀我腳疼！"林如被推進傳感器艙，夏禹紀的體溫透過格子襯衫滲過來，心跳數值瞬間突破120。
    警報器紅光狂閃，周子昂拍著玻璃狂笑："紀哥你心律不齊啊！"夏禹紀突然拽過林如的手按在自己左胸："是這裏太吵了。"
    通關獎勵的扭蛋機前，林如轉出隻獨眼恐龍。夏禹紀把自己抽到的粉紅兔子塞給她："賠你的。"蘇晴晃著情侶手鏈發票："可是紀哥剛找黃牛加了五百塊..."
    暴雨突至，眾人躲進街角咖啡廳。周子昂提議玩"我有你沒有"，輪到夏禹紀時他屈起食指："給喜歡的人寫過化學方程式情書。"
    林如正要去拿方糖罐的手頓在半空。玻璃窗映出夏禹紀用奶泡畫的苯環結構，蘇晴在桌下踢她："你去年在《晶體學概論》裏夾的..."
    窗外驚雷炸響，夏禹紀突然握住林如沾著可可粉的指尖。他掌心的"y"印章被汗洇開，正是上周密室逃脫用的火漆蠟顏色。周子昂的哀嚎混著雨聲傳來："你倆能不能別用摩斯密碼調情了！"
    夏禹紀第17次確認腕間銀鏈不會劃傷林如，後背突然撞上尖叫雞發射器。周子昂這個蠢貨居然把道具按鈕當成了可樂販賣機！
    "密碼是四位字母。"他故意把林如困在自己與密碼盤之間，少女發絲掃過鎖骨時，監控室的老張頭果然很上道地啟動了鼓風機。
    林如踮腳去夠頂層字母，夏禹紀盯著她繃直的腳背，想起上周她摔壞的芭蕾舞八音盒。正要假裝幫忙，蘇晴突然尖叫："有蜘蛛！"溫香軟玉撞進懷裏的瞬間，他默默給蘇晴預定了一年份的奶茶。
    "f......y..."林如轉動字母的手突然被握住，夏禹紀喉結滾動："是yjx。"櫃門彈開的刹那，他瞥見監控屏上老張頭舉著的提示板——[臭小子欠我三包煙]。
    林如第3次踩到夏禹紀的aj，這雙全球限量版球鞋正在替主人承受她紊亂的心跳。周子昂第8次觸發尖叫雞時，她終於確定這傻子是敵方派來的臥底。
    羽毛雨落下的瞬間，夏禹紀衛衣上的薰衣草香突然清晰。摘羽毛時摸到他後頸的玫瑰貼紙，林如指尖發顫——上周夾在圖書館借書卡裏的，明明是張便利貼。
    "測心跳要十指相扣。"蘇晴的演技爛得像期末物理卷，但夏禹紀掌心的薄繭正摩挲她虎口。傳感器數值飆紅時，她突然想起閨蜜昨晚的ine留言：[明天你的心肌細胞會集體加班]
    "我有...給暗戀對象寫過化學方程式情書！"夏禹紀屈起食指，目光灼灼似要燒穿林如的帆布包——那裏躺著《有機化學》裏夾著的草稿紙。
    周子昂哀嚎著掰斷最後根手指："誰還沒寫過啊！"突然福至心靈，"等等，上次我在紀哥草稿本上看見..."
    夏禹紀的死亡凝視被蘇晴截胡："比如c3h3環丙烯）？"她晃著手機裏偷拍的方程式照片，"還是說c9h13n多巴胺）？"
    暴雨拍打玻璃窗，林如發現拿鐵拉花正在奶泡中分解成苯環。夏禹紀突然用糖包在桌麵排出矩陣：
    c碳）i鋰）n氮）u鈾）
    cr鉻）k鉀）y釔）
    "元素周期表告白？"周子昂撓頭，"什麽鬼東西？"
    "笨蛋！"蘇晴把拿鐵吸管折成愛心，"豎著念啊！"
    cin林）
    crkycry key）
    "超q林哭鑰匙？"周子昂的腦回路讓全場靜默三秒。
    夏禹紀突然搶過林如的草莓慕斯，奶油沾在鼻尖："是chokyu中文：初戀）。"他舔掉奶油的瞬間，窗外炸開的閃電照亮兩人緋紅的耳尖。
    當晚2347，夏禹紀對著草稿本上的失敗方程式傻笑，手機突然震動：[y：crky應該用kr氪）會更明顯]
    淩晨0115，林如把沾著奶泡的餐巾紙夾進日記本，熒光筆標記處寫著："他舔奶油的樣子，像極了我家偷吃布丁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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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驗室的排氣扇嗡嗡作響，林如盯著分光光度計跳動的數字，夏禹紀的溫度從身後罩過來。他左手撐在實驗台邊緣，右手繞過她肩頭調整濾光片，腕間的銀鏈垂下來，正碰著她鎖骨上未愈的玫瑰刺痕。<波長。"他聲音帶著晨讀後的沙啞，林如突然發現參數表上的字跡從淩厲的楷書變成了圓潤的仿宋——和上周匿名塞進她儲物櫃的《光譜學手劄》如出一轍。
    蘇晴踹開門的動靜驚飛了窗外灰雀："老陳讓你倆去搬蒸餾水！"她擠眉弄眼地晃著鑰匙，"不過器材室好像鎖了..."
    夏禹紀的白大褂擦過置物架，玻璃器皿叮咚作響。林如數著第三排試劑瓶後的黴斑，聽見他解開領口紐扣的輕響。陽光突然從氣窗斜劈進來，照亮他鎖骨下方新結的痂——正是她昨夜夢見的玫瑰花刺形狀。
    "其實乙酸乙酯的折光率..."夏禹紀突然轉身，林如的鼻尖撞上他胸前的校牌。他指尖纏著她散落的發絲，金屬姓名牌在兩人呼吸間輕輕搖晃，劃出相同的頻率。
    器材室的門鎖哢噠落下時，夏禹紀的手正撐在林如耳後的木架上。三十年陳的鬆木香裏混進荔枝糖的甜，他忽然低頭輕笑："你知道為什麽總安排我們做實驗搭檔嗎？"
    林如的指尖陷進他挽起的袖口，那道灼傷疤硌著指腹發燙。窗外傳來周子昂聲嘶力竭的朗誦："...酚酞遇堿變紅的程度，就像紀哥看見林..."
    滅火器砸門的巨響中，夏禹紀的睫毛掃過她眉心："因為我往老陳的茶裏加了雙份的茶氨酸。"他掌心的校牌不知何時翻到了背麵，泛黃的卡套裏嵌著張微型拍立得——正是她彈《月光》時被汗浸濕的後頸。
    田徑場晚風裹挾著塑膠顆粒，林如蹲身係鞋帶時，夏禹紀的影子突然折進她的視野。他倒掛在單杠上，衛衣下擺翻卷露出腰間的克萊因藍運動腰包——裏麵裝著今早她投喂流浪貓時掉落的發繩。
    "喂，接住。"他拋來的礦泉水瓶在夕陽裏轉出琥珀色光斑，瓶身用油性筆畫滿跳躍的音符。林如旋開瓶蓋時，一張被折成六芒星的樂譜滑落掌心，正是她昨天在音樂教室即興彈奏的變調。
    夏禹紀翻身落地，沾著鐵鏽的手掌撐在她膝側："中央c往右數第28個鍵。"他潮濕的劉海掃過她手背，"我給它換了新音錘。"
    林如突然想起上周失蹤的鋼琴維護記錄，扉頁評語欄裏有人用德文寫著：die seee ird nie odnis ieben靈魂永遠不會沒有肖像地去愛）。此刻那個龍飛鳳舞的簽名正在夏禹紀挽起的褲腳上隱約可見——他用的是縫在校服內襯的隱形墨水。
    "要聽驗收報告嗎？"他指尖敲擊長椅，敲出的節奏正是她上周哼過的《erry carence》。暮色將他的影子拉長覆上她的帆布鞋，鞋帶上不知何時係了枚銀哨——吹響時會震顫出440hz的標準音。
    天文館穹頂流轉著人造銀河，夏禹紀的指節輕叩座椅扶手，摩爾斯電碼的震動順著連排椅爬進林如的掌心：[y你的睫毛沾了星塵]。
    社團學姐正在講解雙星係統："當伴星的物質流突破洛希瓣..."夏禹紀突然傾身，呼吸間的薄荷糖碎屑落在她天文望遠鏡的目鏡蓋上："就像這樣。"
    他左手在星圖投影儀前張開，電子雲模擬器突然失控，氫原子模型在穹頂炸成一片玫瑰星雲。蘇晴的竊笑從後排傳來："紀哥昨晚黑進控製台的成果。"
    疏散警報響起時，夏禹紀把林如按在消防通道轉角。安全出口的綠光裏，他腕間的銀鏈纏上她尾指："其實雙星係統的軌道方程..."警報器紅光掃過的瞬間，他校服口袋裏震動的手機屏幕亮起，鎖屏是她三年前在化學競賽頒獎禮上的側影——照片邊緣露出半截纏著繃帶的手，虎口灼傷疤的位置分毫不差。
    生物園晨露未曦，林如掀開第17個培養皿，終於看見菌落組成的熒光圖案。夏禹紀的衛衣兜帽裏抖落夜露，他蹲下身時，轉基因大腸杆菌正在瓊脂糖凝膠上閃爍出"y?xyj"。
    "p的tris被改成9.99x10?2，"這樣無論加多少酸堿..."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截斷尾音，林如看見自己兩年前在圖書館遺落的借書卡，此刻正貼在他手機背麵，條形碼旁多了行小字：逾期滯留費=1314顆荔枝糖。
    蘇晴踹開溫室門的姿勢像個暴走的圓規："你倆養的噬菌體把周子昂的畢設吃了！"她身後跟著哭喪臉的周子昂，白大褂上沾滿熒光綠的培養液——那些變異菌株正拚出歪扭的"囍"字。
    夏禹紀突然扣住林如的手腕，將恒溫箱調到37c："知道為什麽選這個溫度嗎？"他睫毛上凝著晨露，"人體細胞酶活性最佳的狀態，適合保存..."未盡的話語消失在共享的呼吸裏，培養箱定時器開始倒計時，跳動的數字正與他們初見那天的日期嚴絲合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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