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的悄聲交流，盡數落在月明宗宗主的眼裏。
    識海都是開著的，說話的內容也聽了個大概全。
    虎憨宗？
    蕭汲倒不知道鹿攸寧還搞了這麽一個宗門，聽內容，宗內還有不少的高手。氣息沉一沉，他繼續之前的問題，“你究竟站在哪一頭？”
    鹿攸寧知道他的意思，又好好地行一禮。
    非常肯定的口氣，“蕭宗主，我雖然有古魔的血統，但我是人族，而且我從人界過來，我必然是站在人族這頭。”
    這個答案不出他所料。
    轉過頭，與韋和風對視一眼。二人的神情都輕鬆了一些。
    古魔這邊出了一個帝滅，就剛才的陣仗，他們認為天道也不一定幹得過。鹿攸寧的實力目前來看……很弱，但她是人族當中罕見的混沌五靈根。
    看過帝滅的情況，這女貨的上限不可限量。
    之後輪到韋和風來問，“你們要上瑤山，上去作甚？”
    這個講真曹柏須也懵著，也是認真地看向鹿攸寧，“你們不會是去找天道報仇的吧。”
    他這個說法是有道理的。
    帝滅被天道九九八十一道紫雷轟至隕落。
    古魔一族沉睡萬年，古魔神集體從神界下來仙界……一邊找仙族報仇，一邊想盡方法，想要去往修真界，解救他們的古魔族群。
    古魔與天道有仇，他們上瑤山報仇是正常的。
    鹿攸寧覺得她這個師父不笨。
    糾正一下說法，“說報仇有些過了，正確來講，是討說法。”
    韋和風接過話頭，“他們是討說法，那你呢？”
    鹿攸寧眨眼睛，搞來搞去那麽多的事情，講真她也有些糊塗了。
    “稍等，讓我想想。”
    然後她真的開始想。
    很快，她露出輕快的笑容。“古魔神攻打碧落宗趙城的事情聽說過嗎？”
    這麽大的事情，在場之人都是知道的。
    看他們都有點頭，鹿攸寧又是笑，“我和大師兄恰好在趙城，一起出了些力吧，力保趙城不失，古魔神裏的姬陰因此還被天雷轟至隕落。聞仕專程找過來，邀請我們上瑤山。”
    這個回答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除了蕭汲，其餘眾人的眼底都是狐疑。
    “姬陰的天雷是你引來的？”
    蕭汲知道她有引雷的本事，所以一問。
    鹿攸寧朝他擠擠眼，“您還記得啊。”
    曹柏須半張了嘴，“所以是真的？”
    “當然。”
    鹿攸寧擺出謙遜的表情，又是團團行禮，“在各位長輩麵前，我哪敢說謊。”
    韋和風決定了，這個絕世天才要看住了，絕對不能讓她落去古魔，亦或仙族的陣營。
    “我們陪你一起，去……瑤山。”
    鹿攸寧詫異的表情，心道我沒有忽悠他們啊，怎麽……就主動了呢？
    曹柏須腦子裏如果有根天線，這會兒已經豎起來。
    “她是我徒弟。”
    韋和風淡定，“知道。”
    曹柏須感覺很不好，一把抓住鹿攸寧的袖子，“古魔神都走遠了，咱們趕緊跟上。”
    鹿攸寧被他拽得飛起來，勉強保持住平衡，她轉頭喊，“蕭宗主，我們要在前麵的山峰休整一晚，你們如果要去瑤山，可以……”
    話沒說完，因為她的嘴被曹柏須捂住了。
    “你是嫌中途不夠熱鬧？也不怕他們又和古魔神打起來。”
    鹿攸寧：“……”
    她內心os：你知道瑤山是什麽情況？人多力量大，忽悠一個是一個。這一串五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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