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理！”謝大超一拍大腿，眼中閃過狡黠的光，“看那那易中海，別人都說是一大媽不能生，一傳就傳了十幾年。但仔細想想，那麽多年之前，怎麽就能斷定是人家一大媽不能生育呢？那麽早，如果真是一大媽不能生育，我才不信易中海這糟老頭子年輕的時候還能留著她。他那時候可不是什麽受人尊敬的一大爺。”
    秦小琴不住點頭，語氣篤定：“易中海肯定有鬼！現在真相怎樣已經不重要了，那些大媽的嘴可厲害著呢，易中海想辯解也沒用。”
    謝大超深表讚同，微微頷首：“是啊，就附近這些大媽的傳播能力，易中海這次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有他好受的！”
    說起和易中海的恩怨，謝大超不禁想起易中海曾想打斷自己的腿，卻被秦小琴反將一軍，易中海的腿反倒被打折了，兩家的仇算是結大了。
    秦小琴想到易中海倒黴，心裏暢快極了，連賈家的傳聞都沒心思關注了。
    眾人對賈家的傳聞態度不一，易中海那邊的事還沒個定論呢，大家又被賈家的事吸引了注意力。
    那道士說的話實在嚇人，什麽賈張氏長命百歲全靠自家的人，還什麽娶妻毀三代。
    院子裏的人心裏雖有懷疑，但看著賈家，還是忍不住犯嘀咕，就怕賈家真對自家不利。
    流言的風暴不僅席卷了整個院子，賈家屋內的空氣也仿佛凝固成冰。
    秦淮茹死死盯著賈張氏布滿皺紋的臉，指尖無意識地摳著衣襟，指甲縫裏早已沁出冷汗。
    那些在院裏瘋傳的“克親”言論，此刻像無數鋼針紮進她心裏——克死丈夫、拖累兒女，這樁樁件件，任誰聽了都要脊背發涼。
    若不是尚存一絲理智，她幾乎就要拽著三個孩子奪門而逃，逃離這個被詛咒的家。
    “你拿這種眼神看我做什麽？”賈張氏突然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粗瓷碗叮當作響。
    眼珠裏翻湧著怒意，仿佛秦淮茹多看她一眼，都是大逆不道。
    她篤信道士所言的“長命百歲”，堅信棒梗日後定會出人頭地，又絕不會承認自己是家中災星。
    秦淮茹被這聲吼嚇得渾身一顫，嘴唇翕動了好一會兒才擠出聲音：“您別怪我瞎想，院裏傳得實在……實在太嚇人了。”
    “嚇人？”賈張氏嗤笑一聲，重重往地上啐了口唾沫，“那些神神鬼鬼的話也能信？封建迷信罷了！”
    這話如同一記悶雷炸在秦淮茹耳邊，她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盯著眼前這位平日裏最愛念叨“老賈”的婆婆。
    而且當年棒梗出生時，是誰非要找算命先生排八字、改名字？
    如今為了撇清幹係，倒把“封建迷信”說得這般義正言辭。荒誕感湧上心頭，秦淮茹喉頭發緊，卻連苦笑都擠不出來。
    見秦淮茹仍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賈張氏猛地一拍炕沿，震得牆皮簌簌往下掉：“別杵在這兒犯傻！還不快去做飯？沒瞧見我都餓脫相了？”
    她扯著嗓子把唾沫星子噴得老遠，又突然壓低聲音，眼中閃過陰鷙，“還有那個傻柱，咱家最近倒黴事一樁接一樁，全是他衝撞了風水！明天你就去找他，讓他擺桌好酒好菜賠罪！”
    秦淮茹強忍著翻白眼的衝動，轉身往灶台走去。鐵勺撞在鐵鍋上發出刺耳聲響，她在心裏暗罵：這老太婆倒是會變臉，前一秒還把封建迷信罵得狗血淋頭，這會兒又拿“運勢”當槍使，怎麽利己怎麽來。
    而此刻被賈家惦記的傻柱，正坐在聾老太太屋裏擰著眉頭。
    聾老太太灌下一大碗涼茶，沙啞的嗓子還在“呼嚕呼嚕”響——為了勸這倔小子，她把這輩子能想到的道理全搬出來了。
    “柱子啊，有些事兒寧可信其有。”老太太顫巍巍地攥住傻柱的手，渾濁的眼睛裏滿是焦急。
    “奶奶還能害你不成？”
    她白天聽聞院裏流言，先是驚得半天回不過神，隨後竟生出幾分欣喜。
    那些對易中海的中傷她並不在意，可道士話裏藏著的轉機，卻讓她看到了救傻柱的一線希望。
    “老太太，神棍的話哪能當真？你就省點心吧。”傻柱猛地搖搖頭，一臉不樂意的說道。
    聾老太太要是說什麽別的，他傻柱還都能聽。
    可要是讓他遠離賈家，不跟他的秦姐打交道，那絕對不可能。
    聾老太太被傻柱頂得差點背過氣去，哆嗦著扶著炕沿直拍大腿：“你個混小子！我這把老骨頭操心費力圖個啥？”
    渾濁的眼珠裏泛著淚花，她氣得直喘粗氣——勸了整整一下午，嘴皮子都快磨破了，這傻柱咋就油鹽不進？
    秦淮茹到底哪點好？能把這小子迷得連前程都不要？
    緩了好半晌，她才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陽穴，苦著臉歎氣：“柱子，你都三十好幾的人了，總得為後半輩子打算吧？難不成真打一輩子光棍？”
    “娶媳婦……”傻柱的臉瞬間耷拉下來，粗糙的手掌搓得衣角發皺。
    想起這些年相親時女方不是看不上他，，就是他看不上對方的長相，最近幾年更是連媒人都不上門，他心裏就一陣發堵。
    聾老太太瞅準話頭，趁熱打鐵道：“你要是真想成個家，就聽奶奶一句勸，離賈家遠些。”
    這話像根細針紮進傻柱心裏。
    他撓著後腦勺，老臉憋得通紅：“難道就不能全要，既幫秦姐，又找媳婦嗎？”
    “我的傻柱子喲！”聾老太太哀嚎一聲，抄起笤帚疙瘩就往他屁股上拍，“你倒是給我找個能容得下賈家的媳婦來！”
    連推帶搡把人趕出屋，她倚在門框上直抹淚，隻覺得這院子裏的事，比灶膛裏的亂草還難理。
    “老太太，你別生氣，都怪我這張嘴，等過些天，我尋摸點東西，來給你賠罪。”被趕出門傻柱也不生氣，隻是在門外說著好話。
    這讓屋內的聾老太太聽的兩眼一紅，隨後咬牙暗道：“那奶奶就幫你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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