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顧廷瑋被抓:顧廷燁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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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蘭心中雖對四嬸嬸和五嬸嬸的糾纏厭煩不已,但也並未慌亂。她故意繞到後花園,佯裝焦急地四處尋找,跑了一大圈後,這才施施然回到書房。果不其然,顧廷燁正陪著蓉姐兒專心讀書,蓉姐兒安然無恙,根本不存在所謂的“失蹤”。顧廷燁本就沒把那些婦人的吵鬧放在眼裏,明蘭自然也同樣無懼。
    顧家四嬸嬸和五嬸嬸在顧府碰了釘子,仍不死心,一番商量後,決定前往國公府找申氏碰碰運氣。二人精心準備了一串晶瑩剔透的翡翠珠子,踏入國公府,見到申氏後,先是滿臉堆笑地將珠子奉上,極盡諂媚之態。閑聊幾句後,五嬸嬸見申氏似乎心情尚可,便開始旁敲側擊地問了些無關緊要的話。見申氏並未表現出反感,五嬸嬸這才小心翼翼地進入正題,眼中含淚,苦苦哀求道:“大娘子呐,您行行好,和小公爺說上幾句好話吧,我那兩個可憐的兒子,如今在牢裏受苦,您大發慈悲,讓他們能少吃些苦頭啊。”
    申氏何等聰慧,一聽便知她們來意。她心中對齊衡與明蘭之間的傳聞本就有些介懷,此刻見這兩人找上門來,哪肯輕易接話。隻見她微微皺眉,神色略顯不耐,直接推諉道:“你們這事兒啊,還是去找顧廷燁更為合適。我對官人之事向來甚少插手,我去說恐怕也無濟於事。”
    話鋒一轉,申氏又故作不經意地提起齊衡和明蘭的傳聞:“我也聽了不少閑話,說是我家官人與你們顧府的大娘子似乎有著不一般的過往。”此言一出,四嬸嬸和五嬸嬸頓時麵露尷尬之色。申氏見狀,又添了一把火,接著道:“還聽說啊,顧大娘子當初還和賀家有過一段緣分,連聘禮都下了,也不知後來怎麽又嫁到顧家去了。”
    一旁的女使見申氏提及此事,也跟著附和起來,一臉不屑地說道:“夫人,聽說她手段可厲害著呢,也不知使了什麽法子,把小公爺迷得暈頭轉向的,還害的公爺身邊的不為身死了呢!”
    “哼,真是個狐媚子。”申氏聽著女使的話,微微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四嬸嬸和五嬸嬸聽著這主仆二人你一言我一語數落,自知討不到好處,隻得灰溜溜地告辭離去。
    四嬸和五嬸在齊國公府碰了一鼻子灰,铩羽而歸。可為了自家兒子,她們實在是無計可施,隻能硬著頭皮再次來到顧府,妄圖從明蘭這兒打開突破口。
    一進顧府,兩人便沒了往日的掩飾,囂張跋扈的本性暴露無遺。隻見四嬸雙眼一瞪,手指著明蘭,惡狠狠地威脅道:“盛明蘭,你別以為自己如今在顧府站穩了腳跟就了不起!你以前那些醜事,我們可都知道,信不信我們把這些事兒抖落出去,讓顧廷燁休了你!”
    明蘭原本想著隨便找個借口離開,眼不見心不煩。可聽到她們這般言語,反倒來了興致。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索性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了下來,雙手抱胸,悠然道:“哦?我倒要好好聽聽,我有什麽醜事,你們說來我也長長見識。”
    當兩人說到明蘭與賀家定親的事時,明蘭麵色一正,毫不含糊地一口否決:“我與賀家從未定過親,你們可別在這裏信口雌黃,不然我可去敲那登聞鼓。”實際上,明蘭與賀家確實有過往來,但定親一事,根本子虛烏有。四嬸嬸被明蘭這幹脆利落的反駁堵得啞口無言,臉漲得通紅,卻又無話可說。明蘭見此,冷哼一聲,直接起身,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就在這時,顧廷燁剛收到消息匆匆趕來。他剛走到門口,便見明蘭氣衝衝地從屋內出來,看都不看他一眼,徑直就走。顧廷燁心中先是一愣,隨即竟莫名湧起些許興奮。在他印象裏,明蘭還從未這般對過他,當下心裏不禁泛起一絲嘀咕,難道她這是吃醋了?懷著這樣的念頭,顧廷燁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抹微笑走進屋內。
    一進屋,他便瞧見了坐在那兒的四嬸和五嬸。兩人見顧廷燁來了,還不死心,又提起賀家的事,試圖刺激顧廷燁:“燁哥兒,你可不知道,你的大娘子當初和那賀家啊,差點就成了親呢!”誰料,顧廷燁同樣毫不猶豫地一口否定了定親的說法:“你們莫要胡言亂語,根本沒有這回事。”他心中暗自好笑,這兩位嬸嬸又哪裏知道,當初正是他從中作梗,才阻止了明蘭與賀家的姻緣呢。
    四嬸和五嬸本以為提起這事兒能挑撥顧廷燁和明蘭的關係,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兩人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青一陣白一陣的。兩人對視一眼,心一橫,幹脆撕破臉皮,不要臉麵地耍起了無賴,坐在那兒就是不走,大有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
    明蘭氣鼓鼓地回到屋裏,滿心的憤懣無處發泄,瞧見床上的枕頭,便揮起小拳拳,狠狠地砸了上去,那股子狠勁兒,仿佛這枕頭就是那惹她生氣的罪魁禍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把剛邁進房門的顧廷燁著實嚇了一跳,他趕忙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明蘭身邊,輕聲哄道:“這是怎麽啦?是誰惹我的明蘭這般生氣,快和我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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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蘭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眼中滿是委屈與氣憤,開口說道:“也不知道外麵那些傳言怎麽就傳成這樣了,再這麽下去,我搞不好真的要身敗名裂了!”顧廷燁聽了,也是滿臉的憤憤不平,握緊拳頭,大聲說道:“豈有此理!我這就去刑部,讓人好好教訓教訓我那兩個堂兄弟,給你出出氣!”說著,便作勢要往外走。
    明蘭見狀,連忙起身,一把攔住顧廷燁,急切地說道:“別去!既然那兩位嬸嬸賴著不走,那我便躲起來,我倒要看看,到底誰能耗得過誰。”顧廷燁聽她這麽一說,忍不住大笑起來,調侃道:“哈哈,顧大娘子大戰顧家婆,這要是傳出去,簡直就是一出精彩絕倫的好戲啊!”
    那邊,四嬸嬸在顧府等得不耐煩了,心中的怒火蹭蹭往上冒,竟站在門口破口大罵起來。罵著罵著,她似乎覺得不過癮,轉身就開始數落起五嬸來,怪她出的什麽餿主意。五嬸嬸一聽,哪裏肯示弱,當即回懟過去,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吵得不可開交。
    就在兩人吵得正歡的時候,下人們突然魚貫而入,端著豐盛的酒飯。下人將酒菜擺好後,臨走時還恭敬地說道:“二位夫人放心,房屋已經收拾好了,就算您全家都過來住,也都住得下。”緊接著,一個賬房先生模樣的人走了進來,手裏拿著筆墨紙硯,對著兩位嬸嬸說道:“顧侯爺吩咐,要把二位夫人方才說的話全謄寫下來,萬一官家去問話,也好有個憑證。”
    四嬸嬸和五嬸嬸聽到這話,頓時臉色煞白。兩人對視一眼,心中明白,再這麽鬧下去也討不到好處,無奈之下,隻得灰溜溜地離開了。顧廷燁得知她們終於走了,開心得像個孩子,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
    明蘭看著顧廷燁這般模樣,心中卻是透亮。她深知,顧廷燁並非真的想讓她們來苦苦哀求自己,而是希望她們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向他們真心致歉。畢竟,顧府的顏麵,容不得這般肆意踐踏。
    夜幕如墨,沉沉地壓在齊國公府的上空,萬籟俱寂,唯有申氏房中的燭火仍在搖曳。申氏坐在妝台前,看著鏡中的自己,輕輕歎了口氣,吩咐丫鬟道:“去,再給侯爺送些點心過去,這麽晚了,他想必還在忙碌。”
    此前,申氏一心想要打聽齊衡與明蘭的過往,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漸漸覺得,那或許隻是齊衡年少時的一段輕狂過往,如今不應再耿耿於懷。她起身,開始收拾房中物件,試圖將那些無端的猜疑與煩惱一並收起。
    就在這時,申氏的目光落在了一個精致的盒子上。她輕輕打開,看到了那對泥娃娃,一瞬間,仿佛有什麽東西擊中了她的心。一個泥娃娃底下清晰地刻著“齊小二”,而另一個泥娃娃,名字雖已有些模糊不清,但橫豎都不是自己的名字。申氏呆呆地望著這對泥娃娃,心中五味雜陳。
    她的眼眶漸漸濕潤,一滴淚悄然滑落臉頰。曾經的那些疑慮、不安與委屈,在這一刻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她咬了咬嘴唇,心中湧起一股決然的念頭:“我定要把齊衡的心完完整整搶回來,讓他的目光從此隻停留在我一人身上。” 申氏握緊了拳頭,仿佛在向這寂靜的黑夜宣誓,燭火映照著她那帶著淚痕卻又堅定的臉龐。
    翌日清晨,天色剛剛破曉,顧廷煒便在一陣喧鬧聲中,被人五花大綁地帶走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瞬間打破了顧家的寧靜。顧廷煒的妻子朱氏,見狀頓時哭得撕心裂肺,那哭聲好似喪親般悲慟,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小秦氏聽聞動靜,匆忙趕來,見此情形,心中一緊,趕忙拉住朱氏,焦急地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快說說,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朱氏泣不成聲,斷斷續續地說道:“前些日子,四房和五房送來了兩個貌美的女子,官人他……他就留下了,誰曾想是買了送給…。”小秦氏一聽,心中頓時明白了幾分,暗自思忖,這四房五房分明是想把顧廷煒拖下水,好讓整個顧家陷入混亂,以此來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
    小秦氏深知此事棘手,思來想去,無奈之下,隻能派人去請明蘭與顧廷燁到侯府來商議對策。顧廷燁得到消息後,略作思索,便應下了此事。明蘭得知後,這才明白,顧廷燁並非對顧家之事全然不管不顧,隻不過他做事向來是有條件的。
    不多時,明蘭與顧廷燁來到侯府。朱氏一見到他們,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巴巴地湊了上去,“撲通”一聲跪下,聲淚俱下地哀求道:“哥哥、嫂嫂,求求你們救救瑋哥兒吧,他不能就這麽被帶走啊!”明蘭見狀,趕忙上前將朱氏扶起,輕聲安慰道:“你先別急,有話慢慢說。”
    朱氏穩定了一下情緒,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道出。話剛說完,她像是突然想起什麽,轉頭便與四房五房的兩個妻子吵了起來,言辭激烈,互不相讓。沒一會兒,竟直接大打出手,場麵頓時一片混亂。顧廷煜在一旁看著這混亂的場景,氣得臉色鐵青,猛地將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砰”的一聲脆響,婦人們這才被嚇得收了手,稍稍安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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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廷煜心中清楚,如今能救顧家於水火的,唯有顧廷燁。但他也明白,顧廷燁幫忙必定是有條件的。果然,顧廷燁神色嚴肅地開口道:“大哥,我可以救顧家,但你得以侯爵的身份,在顧家族譜上加上一筆,寫明母親白氏當年救顧家於水火的事跡,還我娘親一個公道。”
    顧廷煜聽聞此言,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他怒目圓睜,手指著顧廷燁的鼻子,大聲罵道:“你休想!就算是死,我也不會答應你!”那聲音在寂靜的大廳中回蕩,充滿了決絕與憤怒。
    顧廷燁聽聞顧廷煜這般決絕的回應,頓時怒從心頭起,“啪”的一聲,猛地拍案而起,雙眼圓睜,猶如燃燒著兩團怒火,對著顧廷煜等人怒氣衝衝地吼道:“當年若不是我母親帶著豐厚的嫁妝,義無反顧地填進侯府的無底窟窿,你們以為能有如今這安穩富足的生活?你們這群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如今想讓我出手搭救,卻又不願付出任何代價,真當我是任你們隨意擺弄的傻子不成!”說罷,他氣得渾身發抖,擼起袖子便要衝上前去。
    明蘭見勢不妙,心中一緊,趕忙快步上前,伸手緊緊拉住顧廷燁的手,眼中滿是擔憂與勸阻之意。她微微搖了搖頭,那輕柔的動作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力量,試圖安撫顧廷燁狂躁的情緒。顧廷燁感受到明蘭手心傳來的溫度,以及她眼中的關切,怒火這才稍稍平息了一些。他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心中的憤懣,拉著明蘭,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隻留下一群人麵麵相覷。
    夜幕降臨,整個侯府被黑暗籠罩,透著一絲壓抑的氣息。小秦氏悄悄將顧廷煜以及兩位叔叔召集到一處,在一間密室裏商議對策。搖曳的燭火映照在眾人臉上,忽明忽暗,仿佛他們此刻忐忑不安的心情。顧廷煜一臉堅決,言辭斬釘截鐵:“我絕不能低頭,不能任由顧廷燁這般拿捏。他畢竟還是顧家的人,我斷定他終究會念及家族情分,去為廷煒說情的。”小秦氏和兩位叔叔聽了,神色各異,但都沒再多說什麽,隻是默默思索著這複雜的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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