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撐起家的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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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奧體中心的擂台被冰雪主題燈光籠罩,文昭站在選手通道內,望著對麵“太極柔術大師”潘哥的巨幅海報。海報上的男人身著白色跤衣,掌心托著一隻和平鴿,與霍氏格鬥的鐵血風格形成鮮明對比——但他知道,這位曾獲“世界軍警格鬥冠軍”的老將,袖口藏著與霍沉舟同款的虎頭刺青。
    林小滿坐在vip席,手捧保溫杯的指尖微微發顫。杯底沉著半片藏紅花——這是她特意從同仁堂買的安胎藥,卻在看見文昭纏繃帶時悄悄倒掉了。擂台上方的大屏幕正在播放潘哥的經典賽事:他曾用“太極推手”將200公斤的相撲手掀翻在地,關節技致殘率高達67。潘哥的出場帶著禪意。他赤腳走上擂台,跤衣在燈光下泛著珍珠光澤,腰間係著象征段位的九段白帶——比霍沉舟的七段更高。他衝文昭合十致意,指尖卻在袖口處輕輕一撚,文昭敏銳捕捉到金屬摩擦聲——那是袖扣暗格開啟的聲響。
    “久聞濱海出狂拳,今日有幸領教。”
    潘哥的聲音像浸在冰水裏的絲綢,柔滑卻刺骨。鈴聲響起時,他搶先半步貼近,左手虛晃抓肩,右手卻直奔文昭腰眼——那是人體最脆弱的“命門”之一。
    文昭不退反進,用“貼山靠”硬扛這擊。狂拳的“鐵布衫”功力讓潘哥挑眉,卻在接觸瞬間感到不對勁——對方的肌肉看似緊繃,實則暗藏卸力的巧勁,像塊包裹著海綿的鐵板。
    “好個四兩撥千斤。” 潘哥旋身拉開距離,袖口滑出根細如發絲的鋼絲——這是太極柔術中違禁的“袖裏針”,專斷肌腱韌帶。觀眾席無人察覺,隻有文昭的“聽勁”捕捉到空氣細微的震動。
    第三回合,潘哥開始施展“太極八法”。他的步法如行雲流水,每次文昭出拳,都會被他用“捋”“擠”之法引向空處。擂台邊緣的裁判數次皺眉——按規則,這種持續的“摟抱”應判罰,卻始終未響哨。
    小滿攥緊了安胎符,指甲掐進掌心。她看見文昭的額頭沁出冷汗,步法開始淩亂——這與昨夜訓練時判若兩人。昨夜他還能輕鬆劈開三塊青磚,此刻卻像被蛛網纏住的飛鳥。
    “他在等。”
    鄰座突然傳來低笑。小滿轉頭,看見戴墨鏡的霍氏幕僚正在發短信,屏幕上閃爍著“潘哥已激活神經毒素”。她猛地起身,卻被安保人員按住,隻能眼睜睜看著文昭的左臂漸漸下垂——那是曼陀羅毒素發作的征兆。
    文昭的視線開始重影。他聞到潘哥跤衣上淡淡的茉莉香,與二十年前母親梳妝台上的香水味重疊。喉間泛起腥甜,卻在此時聽見看台上嬰兒的啼哭——不知哪個觀眾帶了孩子,哭聲像極了小滿產檢時聽到的胎心。
    “狂拳第三十二式·涅盤……不是自毀,是重生。”
    他忽然鬆開拳頭,任潘哥的“鎖喉技”扣住脖頸。當對手以為勝券在握時,文昭的丹田突然爆發出轟鳴,像岩漿衝破地殼——這是狂拳“逆練經脈”的禁忌之法,用劇痛喚醒身體潛能。
    “借你力一用。”
    文昭的右手搭上潘哥肘尖,看似無力的指尖卻精準點中“曲池穴”。太極柔術的巧勁在此刻成為雙刃劍,潘哥的卸力招式反將自己重心暴露。文昭順勢沉腰,用狂拳“底樁功”紮穩下盤,竟將這位柔術大師生生舉過頭頂。
    “啊——!”
    潘哥的慘叫混著骨骼錯位聲。文昭的左臂雖已麻痹,卻憑右腿單膝跪地的巧勁,將對手重重砸在擂台中央。裁判讀秒聲中,潘哥袖口的鋼絲滑落,在燈光下折射出冷光,驚得全場倒吸冷氣。
    賽後藥檢室,文昭看著自己小臂上的青黑紋路正在消退。檢測員拿著報告欲言又止,他卻先開口:“不用查了,是曼陀羅堿。”
    小滿衝進休息室時,正看見醫生在給文昭注射解毒劑。她撲過去按住他另一隻手,觸到掌心裏全是冷汗:“你不要命了?剛才你舉著他的時候,我以為你的胳膊會斷掉……”
    “還記得我們在邊境救的那個小姑娘嗎?”文昭擦去她眼角的淚,“她現在在北大讀醫學,剛才給我發短信說,曼陀羅的解藥……”
    他頓了頓,從領口扯出塊碎玉——正是昨夜在擂台上被潘哥扯斷的“止戈為武”玉佩:“她說以毒攻毒的法子,和狂拳逆練經脈的道理一樣,都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新聞發布會的鎂光燈突然熄滅。當備用電源亮起時,文昭胸前的繃帶滲出血跡,卻仍將小滿拉到鏡頭前:“今天有兩樣東西想讓大家看。”
    他舉起潘哥的鋼絲袖扣,又展示自己小臂未退的青黑:“霍氏集團以為用錢能買到一切,包括冠軍和人命。但他們漏了——”
    小滿忽然撩起袖口,露出腕間紅繩係著的安胎符:“我丈夫的拳,不是凶器,是保護孩子不被黑暗吞噬的盾牌。”
    台下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掌聲。角落的霍氏幕僚悄悄離場,卻未注意到文昭望向他的眼神——那不再是複仇的火焰,而是看透陰詭後的冷靜,像冰燈破碎後,露出的芯裏跳動的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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