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前往叛亂區
字數:3822 加入書籤
文昭握著女兒的小手晃了晃,塑料鏟子在沙堆裏發出細碎的摩擦聲。女兒忽然歪頭:"爸爸,電視裏的叔叔說話時,為什麽像含著沙子呀?"他這才注意到背景音裏隱約的沙粒滾動聲——新聞畫麵裏,某小國邊境的維和部隊正在搭建臨時營地。
"滿,"他轉頭看向在廚房切水果的妻子,"下午帶女兒去兒童樂園吧?我有點事要處理。"
小滿抬眼時刀鋒頓了頓:"又要去管閑事?"她的語氣帶著三分嗔怪七分默契,圍裙上還沾著草莓汁。文昭走過去替她理了理滑落的發絲,指腹蹭過她腕間的舊疤——那是當年他在黑市救她時留下的印記。
手機在桌麵震動,短視頻裏塵土飛揚的戰場畫麵刺得人眼眶發燙。他點開通訊錄,先撥給康河。電話接通時,傳來此起彼伏的拳靶擊打聲。
"老康,"文昭直入主題,"還記得二十年前咱們在西北邊境救過的那個維和軍官嗎?他現在在組建支援小隊。"
電話那頭的呼吸聲忽然沉了:"你是說...那邊又打起來了?"康河的武館裏,十八般兵器在牆上火光般列成一排,他掌心的老繭蹭過聽筒,"杜哥剛從漠北回來,今早還在和我切磋苗刀。"
掛掉電話時,文昭看見女兒正踮腳夠書架上的繪本。小姑娘辮梢還沾著上午玩沙時的細粒,像撒了把碎鑽。他彎腰抱起她,聞見發間殘留的嬰兒爽身粉味道,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抱她時,手都在發抖。
"爸爸要去很遠的地方打壞人,"他刮了刮女兒的鼻尖,換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給爸爸唱一首鼓勵的歌好不好"
硝煙漫過沙丘時,我攥緊爸爸寄來的貝殼。他說沙子會唱歌,此刻風裏全是他出拳的呼喝。炮火映亮夜空,我數著星星等——爸爸定會像救我的,帶著受傷的叔叔們,踩著晨光回家。
小滿在廚房門口靜靜聽著,將切好的水果裝進卡通飯盒,她知道丈夫眼裏的光意味著什麽。
我將為你展開這個充滿緊張與溫情的救援故事,通過細膩的場景描寫和人物刻畫,呈現文昭、康河與杜哥三人奔赴異國的前半段曆程,展現他們內心的焦慮與堅定:
梅雨季的南城總是濕漉漉的。文昭捏著火車票根的手指發皺,抬頭望向玻璃幕牆上的電子時鍾——下午兩點十七分。售票廳的空調出風口凝著水珠,像他此刻懸在嗓子眼的心。
“三張國際航班經濟艙,後天早上九點起飛。”康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壓抑的沙啞。這個穿著藏青色夾克的中年男人正把信用卡拍在櫃台上,指節因用力泛著青白。文昭轉身時,瞥見他後頸新添的白發,在ed燈冷光下刺得人眼眶發酸——那是康天樂被綁架的第七天。
“杜哥還沒來?”他掏出手機,屏幕上停著十分鍾前的未讀消息:“老地方見。”備注欄裏“杜哥”兩個字後麵,還跟著三年前康天樂隨手畫的笑臉表情包。
“他不會遲到。”康河摩挲著機票行程單,紙張邊緣被磨出毛邊,像極了他這幾日沒刮的胡茬。這個總是沉著冷靜的老頭子,此刻眼底浮著血絲,西裝第二顆紐扣錯扣進第三道扣眼。文昭突然想起康天樂總笑父親“活得像本字典”,可現在這字典被揉皺了,字裏行間都是裂痕。
玻璃門被推開,帶著雨腥味的風卷進來。穿黑色連帽衫的男人摘下兜帽,露出左耳後猙獰的刀疤——是杜哥。他懷裏抱著黑色背包,拉鏈縫隙間露出半截戰術手電的金屬外殼。
“簽證辦妥了。”他把護照甩在櫃台上,目光掃過文昭攥緊的火車票,“還打算坐火車去邊境?緬北現在到處是 checkpoint檢查站),你以為在國內坐高鐵呢?”
文昭的指甲掐進掌心。他當然知道火車票是徒勞,隻是不敢麵對真正的戰場——那個地圖上標著“危險區域”的鄰國,此刻正隔著邊境線,吞噬著他的兄弟康天樂和曾經救下的特警陳默。
雙流國際機場的國際出發廳人來人往,卻像被按下了靜音鍵。文昭盯著安檢口的x光機,看康河把保溫杯裏的水倒掉,看杜哥解下皮帶時金屬扣碰撞的聲響。他摸了摸口袋裏的止痛片——陳默上次視頻時說牙疼,他買了最有效的那種,卻不知道還能不能遞到他手裏。
“航班jd5203,前往曼德勒的旅客請注意......”廣播聲裏帶著電流雜音,像極了綁架者打來的勒索電話那端的忙音。康河突然抓住文昭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天樂小時候最怕坐飛機,每次起飛都要攥著我的手......”他的聲音碎在人群裏,像碎了一地的玻璃碴。
杜哥在前排壓低聲音:“到了曼德勒,先去中國城找老金。他有輛改裝過的皮卡,能過雷區。”他從背包側袋摸出三顆黑色藥丸,“吞了,防止高原反應。”文昭看著那藥丸,想起陳默寄來的明信片上,緬北的山總是籠著薄霧,像裹著毒的糖衣。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登機廊橋的玻璃外,雨越下越大。文昭靠窗而坐,看康河把機票夾在筆記本裏,裏麵露出半張泛黃的照片——少年康天樂掛著奧數金牌,站在大學實驗室門口,身後是穿白大褂的康河。杜哥則閉著眼,手指在膝蓋上敲著摩斯密碼,不知是在給誰發信號。
飛機滑行時,康河忽然握住文昭的手。這個平日連握手都帶著疏離感的男人,掌心全是冷汗:“他們說......天樂在搞什麽跨境救援項目,你知道嗎?”文昭想起三個月前陳默說的“秘密任務”,想起他手機裏被加密的文件夾,突然發現自己對愛人的世界一無所知。
三萬英尺的高空,機艙裏的夜燈調成了暗紅色。杜哥去洗手間時,康河從西裝內袋摸出個小鐵盒,裏麵是壓成粉末的安眠藥:“天樂有焦慮症,我怕他......”聲音戛然而止,像被剪斷的電線。文昭想起康天樂總說父親“控製欲太強”,此刻卻看見一個父親在雲端顫抖,用二十年的習慣試圖抓住兒子的衣角。
“陳默說,那邊有個叫‘紅圍巾’的組織。”文昭盯著舷窗外的雲層,那些般的雲團下,藏著持槍的叛軍和被販賣的人口,“他們救過難民小孩,也許......”
“噓——”杜哥突然坐直身子,目光掃過斜後方正在看報紙的男人。那人翻頁的速度異常,第37版的財經新聞被看了足有五分鍾。文昭攥緊座椅扶手,想起杜哥說過的話:“在緬北,信任比子彈更稀缺。”
康河打開筆記本,開始寫備忘錄:“藥品清單:抗生素、止血粉、葡萄糖......”字跡力透紙背,最後一個句號洇成墨團。文昭知道,他在模擬急救場景,想必他年輕時開武館沒少研究。
飛機開始顛簸,餐盤裏的咖啡晃出漣漪。文昭摸出手機,相冊停在最後一張合照:陳默站在白樺樹下,康天樂比著剪刀手,身後是笑得眯眼的康河。那時他們在長城旅遊,以為世界永遠這麽明亮。此刻屏幕映出她蒼白的臉,像被蒙上了一層灰。
杜哥忽然遞來一塊巧克力:“保存體力。”包裝紙撕開的聲音裏,文昭聽見康河用隻有他們能聽見的聲音說:“無論如何,帶他們回家。”這句話像投進湖中的石子,在三萬英尺的高空激起一圈圈漣漪,又沉入黑暗的雲海。
舷窗外,晨光初現。曼德勒的輪廓在雲層中若隱若現,像即將拉開的幕布。文昭把止痛片放進貼身口袋,指尖觸到一張紙條——是臨出門前康河塞給他的,上麵寫著:“天樂過敏藥在行李箱側袋。”他忽然想起之前在五港金灣那會,在康天樂家時,康天樂總抱怨父親“嘮叨”,此刻卻覺得這嘮叨像錨,讓飄搖的飛機有了觸地的重量。
飛機轟鳴著下降,文昭聽見自己的心跳。三個各懷心事的人,即將踏入同一個戰場。而在雲層之下,兩個中年人的命運,正等著他們用勇氣和溫度去贖回。
喜歡拳王讚歌請大家收藏:()拳王讚歌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