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鬼勞工的「辣油覺醒」與田間鬼市的逆襲
    立冬時分，辣油坊的「鬼勞工」們迎來首次收成。被改造成「辣油農夫」的偷鬼隊抬著畝產千斤的辣油紅薯王，在打鬼廣場辦起「鬼糧品鑒會」。劉老鬼用辣油烤紅薯時，故意把糖汁滴在「改鬼牌」上，牌麵的「鬼」字遇熱蜷曲，竟變成「良」字——這是永革特製的「良心顯影辣油」。
    「都看好了！」劉老鬼舉起變形的木牌，「你們搬的不是辣油罐，是把『鬼心』煉成『良心』的爐！」曾在紅薯地偷糧的趙三突然跪下，從懷裏掏出顆皺巴巴的辣油花生——那是他去年偷李寡婦家花生時，被辣油嗆到落下的病根。「我再也不偷了！」他抹著淚把花生埋進鬼糧田，「等它長出新花生，我給李寡婦送過去！」
    誰也沒料到，這場品鑒會竟成了「鬼糧經濟」的起點。黃鬼村的勞工們用辣油紅薯釀出「鬼燒鍋」酒，酒壇上刻著「偷鬼釀，良心藏」；李鬼村的「土豆鬼仙姑」學會用辣油做澱粉，竟搗鼓出透明如鬼晶的「鬼土豆粉」；最絕的是紅玉村的玉米勞工，他們把辣油玉米磨成粉，蒸出的「鬼玉米饃」自帶儺戲鬼臉紋路，成了州府貴婦人的下午茶新寵。
    縣太爺趁機推出「鬼糧兌換券」——勞工們每攢夠十斤鬼糧，就能換一張辣油餅票。消息傳到監獄，竟有囚犯主動申請「鬼刑」：「比起蹲牢房，更想聞聞辣油香！」打鬼廣場的鬼糧田越擴越大，勞工們索性在田間搭起「鬼市小鋪」，賣辣油烤紅薯的、辣油煮玉米的、還有用紅薯葉編鬼角的，竟比正經集市還熱鬧。
    冬至前，一場罕見的寒潮襲擊四縣。鬼糧田裏的辣油作物卻長勢喜人——原來勞工們用辣油罐碎渣鋪地，既能保溫又能驅蟲。其他村的百姓紛紛來借「鬼土」，劉老鬼趁機辦起「辣油農耕班」，親自教人種「鬼不怕」作物：「把辣油渣拌在種子裏，鬼見了都得繞著走！」
    這天，州府突然發來急報：糧倉鬧「鼠鬼」，上萬斤糧食被啃成空殼。縣太爺帶著劉老鬼趕去一看，糧倉牆角堆著啃剩的玉米芯，上麵竟有辣油牙印——分明是被改造的勞工們養的「辣油訓鼠」所為。「這些老鼠聞慣了辣油味，專咬偷糧賊的糧食！」劉老鬼一拍大腿，「快把鬼糧田的辣油秸稈搬來，鼠鬼見了準得逃！」
    果然，當辣油秸稈的氣味飄進糧倉，鼠群竟集體往城外跑，路過打鬼廣場時，還被勞工們用辣油繩套住幾十隻。縣太爺靈機一動，給老鼠們戴上「鬼捕快」的小角，放回田間巡邏——從此四縣農田多了道奇觀：戴鬼角的老鼠追著偷糧的野兔跑，嘴裏還叼著辣油草。
    臘月廿八，鬼糧田的勞工們被準予返鄉。趙三背著辣油紅薯走在雪路上，路過李寡婦家時，看見她家窗台上擺著碗辣油花生——正是他去年偷的那顆花生結的果。他偷偷放下袋紅薯，轉身時看見自己的影子被燈籠照在牆上，竟像個背著糧袋的「良人」，比任何時候都挺直。
    打鬼廣場的木柱上，不知誰用辣油寫了句新打油詩：「鬼勞工，鬼勞工，辣油田裏煉心紅，偷來偷去一場空，種出良心才算贏」。勞工們返鄉的腳印在雪地上連成線，像一串通往春天的辣油箭頭。而鬼糧田裏的辣油麥苗，正頂著積雪冒出新芽，每片葉子上都凝著一滴露珠，在陽光下折射出小小的鬼臉——那是荒鬼村給每個浪子準備的，最溫暖的重生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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