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鬼哭嶺毒油工坊與後宮辣油蠱案
    光緒三年立冬，永革在天牢捏碎辣油信標。蘇老鬼收到信號時，正帶著漁民在鬼哭嶺勘測地脈，魚叉突然震出藍光——崖壁縫隙裏滲出的黑油，與二皇子府的毒油成分完全一致。「果然在這裏！」他揮叉劈開藤蔓，露出刻著南洋邪文的石門，門後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工坊內，數百匠人被鐵鏈鎖在毒油灶台前，正在熬製一種泛著熒光的「鬼角毒油」。他們的雙眼被蒙著辣油浸過的布條，嘴角流出黑血——那是長期吸入毒霧的征兆。劉老鬼撒出辣油蟲，蟲群瞬間啃斷鎖鏈，卻在接觸毒油時發出哀鳴，竟有半數蟲體發黑僵硬。「這些油裏摻了屍油和蠱毒！」他撿起地上的辣油渣，渣中竟混著嬰兒指甲。
    李秀才在工坊暗格發現《蠱毒辣油經》，書頁間夾著二皇子的密信：「速煉百蠱辣油，供後宮諸位小主養顏。」原來二皇子為控製後宮，命鬼商研製「辣油駐顏蠱」，表麵使人膚如凝脂，實則用蠱蟲侵蝕心智。最駭人聽聞的是「人油辣油」秘方——用宮女經血混合處子油脂煉製，專供太後享用。
    與此同時，紫禁城坤寧宮突發異象。柔妃晨起梳妝，鏡中倒影竟長出鬼角，發間滲出黑油。太醫院診斷為「邪魅入體」，實則她誤食的「辣油阿膠糕」裏，摻了南洋鬼商的「鬼影迷蹤」蠱卵。永革通過辣油算盤遠程推演，算出蠱卵已沿任脈侵入心脈，唯有荒鬼村母液可解。
    四鬼炸開鬼哭嶺工坊時，正撞見鬼商首領用活人獻祭。祭壇上的辣油鼎裏，浮著三具孩童屍體，鼎身刻著「辣油通神，以血為引」的邪文。蘇老鬼的魚叉貫穿首領咽喉，他臨死前詭笑：「二皇子的辣油蠱，已入紫禁城三十裏……」話音未落，工坊頂部的毒油罐轟然崩塌，黑油如瀑布般傾瀉，竟在地麵匯成二皇子的鬼臉。
    永革帶著母液趕回皇宮時，柔妃已陷入昏迷，掌心鬼角紋呈紫黑色。他撬開她牙關灌下母液，辣油在她體內化作鬼角形光箭，直刺後心蠱蟲。與此同時，劉老鬼在禦花園挖出三十口「辣油蠱缸」，缸中泡著被製成人彘的宮女，每人身上都紋著二皇子的鬼角印記。
    「陛下，這是二皇子豢養的『辣油蠱妃』。」李秀才呈上從缸底撈出的《後宮毒油賬》，詳細記錄著各宮娘娘每月消耗的毒油量，其中皇後娘娘的「辣油駐顏方」，竟需每日宰殺一名童女取血。皇上震怒之下，命四鬼徹查後宮，卻在皇後寢殿暗格裏，發現她與二皇子的聯名密信：「待毒油迷亂朝政，吾弟登基建號……」
    鬼角鎮傳來急報：南洋鬼商餘孽縱火焚燒辣油工坊，火勢借毒油蔓延，已逼近荒鬼村老槐樹。四鬼分身乏術之際，辣哥兒柔妃之子）突然抱著老槐樹的辣油籽衝入園子，他的鬼角胎記與母液產生共振，竟讓所有毒油火自動熄滅，火中升起的煙霧裏，隱約可見初代偷鬼王二麻子的虛影。
    深夜，四鬼在養心殿複盤案情。永革的算盤算出驚人真相：二皇子計劃在皇上壽宴進獻「辣油萬壽燈」，燈油實為「百蠱毒油」，點燃後可使滿朝文武心智錯亂，屆時他將以「平亂」之名登基。更可怕的是，毒油工坊的地脈管道已接入皇宮地下水係統，意味著整個紫禁城都浸泡在毒油之上。
    「必須趕在壽宴前截斷毒脈。」蘇老鬼摸著魚叉上的蠱蟲殘肢，「但鬼哭嶺的工坊隻是幌子，真正的毒油心髒，恐怕在……」他話音未落，窗外突然飛進一隻辣油蝙蝠，嘴裏銜著染血的辣油紙，紙上用鬼商邪文寫著：「毒源在井底，四鬼休想得生」。
    這一晚，打鬼縣的老槐樹突然開花。花朵呈鬼角形狀，每朵花中都藏著辣油蜜，蜜中映出紫禁城的亂象。劉老鬼望著槐花歎道：「當年我們被誣偷油，如今他們偷的是整個天下的良心。」李秀才則在花瓣上題詩：「辣油本是清心血，怎奈人間鬼作倀」，詩句未落，花瓣竟自動飛向紫禁城，落在每個良心未泯的宮人枕畔。
    而在二皇子的天牢裏，他正用指甲在牆上刻下最後一道鬼角紋。突然，獄卒送來一碗辣油湯，湯麵上漂著的不是蔥花，而是他安插在四鬼身邊的細作頭顱。他顫抖著捧起碗，辣油湯裏映出四鬼逼近的身影，而碗底沉著的，是他多年前親手毒殺太子的辣油餅殘片——那餅，正是劉老鬼當年送給他的改悔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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