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邊境義診踏風沙,少年仁心連兩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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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國與雲羅交界的邊境地帶,夏末的風沙卷著熱浪,拍打在“共守亭”的廊柱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亭外的空地上,少年醫班的孩子們正忙著搭建臨時診台——瑞國的木板拚著雲羅的竹席,權當桌麵;藥箱整齊碼放在雙花泥罐旁,裏麵裝滿了金銀花、青翹草、連理藤花等常用藥材,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草藥香,與風沙的氣息交織在一起,透著幾分別樣的堅韌。
    “阿禾姐姐,這蒸餾器總被風吹得晃,怎麽辦?”翠兒蹲在地上,按著瑞國的銅製蒸餾器,額角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在塵土上洇出小小的痕跡。
    阿禾望了望四周,指著不遠處雲羅士兵的營帳:“去借幾塊雲羅的氈布,把蒸餾器圍起來擋風,就像咱們在學堂裏學的‘防風法’,用遮擋物改變風向。”她轉身對正在整理藥材的王硯之說,“把焰靈根和瑞國的幹薑放在一起,免得被風沙打濕,這兩樣都是驅寒的主藥,不能受潮。”
    王硯之點頭應著,將藥材分門別類裝進陶甕:“我已經按陳爺爺說的,在甕底墊了瑞國的幹艾草,防潮效果好。對了,狗蛋和阿豆去取水了,怎麽還沒回來?”
    話音剛落,就見狗蛋背著兩個水桶,阿豆提著水瓢,深一腳淺一腳地從沙地裏走來。“這水真難打,”狗蛋放下水桶,抹了把臉上的泥汗,“河邊的沙子太軟,差點把桶陷進去,多虧雲羅的巡邏兵幫忙。”
    阿豆喘著氣補充:“水有點渾,我用瑞國的明礬沉澱了一下,應該能用來煮藥了。”他指著水桶裏的小塊明礬,“你看,雜質都沉底了,這法子真管用。”
    守邊的瑞國校尉張勇和雲羅隊長阿山走了過來,兩人手裏都提著些幹糧——瑞國的麥餅和雲羅的米糕。“小神醫們辛苦了,”張勇把麥餅遞給孩子們,“這邊境風沙大,不比都城,委屈你們了。剛才巡邏時見著幾個牧民,說家裏有人咳嗽得厲害,正往這邊趕呢。”
    阿山則將米糕放在診台上:“我讓人在亭邊支了個火堆,能煮藥還能取暖。對了,有個雲羅老漢的腿疾犯了,走路不方便,我讓士兵去抬他過來。”
    阿禾連忙道謝:“多謝張校尉和阿山隊長。我們帶了足夠的‘金銀青翹飲’藥材,還有連理固本膏,對付風寒咳嗽和老寒腿正合適。”
    正說著,一群牧民簇擁著病人來了,有瑞國的放羊人,也有雲羅的牧馬戶,不少人還牽著牛羊,顯然是剛從牧場趕來。第一個坐下的是位瑞國老牧民,捂著胸口咳嗽不止,臉色發紫。
    王硯之立刻上前,扶著老人坐下,仔細詢問症狀:“爺爺,您咳嗽多久了?有痰嗎?夜裏咳得厲害嗎?”
    老人喘著氣說:“快半個月了,痰是黃的,夜裏總咳醒……吃了瑞國的止咳藥,也沒見好。”
    阿禾在一旁觀察舌苔:“舌苔黃膩,是風熱犯肺,單用止咳藥不行,得清熱化痰。”她對翠兒說,“取金銀花三錢,青翹草兩錢,焰靈根一錢,用蒸餾器煮水,加半勺焰靈花蜜,溫著給爺爺喝。”
    翠兒手腳麻利地準備藥材,狗蛋則去生火,用雲羅的幹牛糞引燃瑞國的劈柴,火苗很快竄了起來,驅散了些許風沙。
    不遠處,狗蛋正給一個雲羅孩童處理被馬蹄踩傷的腳。孩子嚇得直哭,狗蛋一邊用雙花膏輕輕塗抹傷口,一邊說:“別怕,這藥膏是張奶奶做的,加了薄荷,涼涼的。你看,我上次被馬蜂蜇了,塗了就不疼了。”他從兜裏掏出一顆焰靈花蜜糖,塞到孩子手裏,“吃糖就不疼了,這是雲羅最甜的糖。”
    孩子抽泣著接過糖,果然安靜了許多。孩子的母親感激地說:“謝謝你啊,好孩子。我們這地方偏,平時受傷了隻能用草藥敷,哪見過這麽好的藥膏。”
    阿豆則在給那位腿疾的雲羅老漢看診。老漢的膝蓋又紅又腫,連走路都需要人扶。阿豆按學過的法子,先讓老漢坐下,輕輕按壓膝蓋四周:“爺爺,這裏疼嗎?這裏呢?”
    老漢皺著眉點頭:“都疼,尤其到了陰雨天,像有蟲子在啃骨頭。”
    阿豆轉身取來艾灸和瑞國的活絡油:“陳爺爺說,您這是風濕,得用雲羅的艾灸熏,再配合瑞國的按摩法。我先給您塗活絡油,您忍忍,可能有點熱。”
    他學著陳鬆的樣子,將活絡油倒在手心搓熱,輕輕按在老漢的膝蓋上,手法雖稚嫩卻認真。阿山在一旁看著,忍不住稱讚:“這手法跟陳神醫差不多了,咱們雲羅的老人都信這個。”
    義診的消息像長了翅膀,傳遍了附近的牧場。牧民們紛紛趕來,有的牽著生病的牛羊,有的帶著受傷的家人,小小的共守亭前很快排起了長隊。孩子們分工合作,阿禾和王硯之負責診脈開方,翠兒和阿豆掌管煮藥配藥,狗蛋則專司外傷處理,配合得愈發默契。
    一個瑞國牧戶牽著一匹病馬過來,焦急地說:“小神醫們,能給馬看看嗎?它不吃不喝,還咳嗽,再這樣下去就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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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硯之雖沒學過獸醫,卻記得陳鬆說過“人畜同源,治法相通”,他仔細查看馬的舌苔,又聽了聽馬的呼吸,篤定地說:“這馬也是風熱感冒,跟人一樣,用金銀花和青翹草煮水,涼了之後灌下去,劑量是人的十倍。”他讓牧戶取來大陶罐,親自配藥煮水,“記得每天三次,連灌三天。”
    牧戶半信半疑地接過藥汁,剛要離開,就被阿山叫住:“按小神醫說的做,陳神醫以前也給我的馬治過病,就是這麽辦的。”
    風沙漸大,張勇讓人在亭邊搭起臨時帳篷,擋住漫天黃沙。帳篷裏,孩子們圍坐在火堆旁,就著風沙吃著幹糧。翠兒咬了口麥餅,忽然笑了:“以前在都城覺得學醫難,現在才知道,在邊境給人看病更難,既要懂醫術,還得會應付風沙。”
    王硯之點頭:“這才明白陳爺爺說的‘醫者要能吃苦’是什麽意思。你看那些牧民,生病了都舍不得去鎮上的醫館,咱們能來這兒,真是做對了。”
    阿禾望著帳篷外排隊的百姓,輕聲道:“等回去了,我要把邊境的常見病整理出來,編一本《邊境合璧醫方》,比如用瑞國的防風配雲羅的麻黃,治風寒感冒效果肯定好,這樣牧民們就能自己照著方子抓藥了。”
    狗蛋立刻接話:“我還要學獸醫,陳爺爺說邊境的牛羊比人還金貴,能給它們看病,牧民們會更高興的。”
    陳鬆和李修遠從巡邏兵口中得知孩子們的義診情況,正快馬趕來。遠遠望見共守亭前的燈火,李修遠笑著說:“這些孩子比咱們預想的更能幹,沒讓人跟著,也把義診辦得有聲有色。”
    陳鬆勒住馬韁,望著那片在風沙中搖曳的燈火,眼中泛起暖意:“這就是傳承啊。咱們當年在邊境行醫,不也是這麽一點點摸索過來的嗎?現在輪到他們了,比咱們當年更有見識,也更有擔當。”
    當兩位老者趕到時,孩子們正準備給最後一個病人看診。那是個雲羅小女孩,被毒蟲咬傷了手臂,紅腫了一大片。阿禾用青翹草搗成泥,加了瑞國的蜂蠟,做成膏劑敷在傷口上,輕聲道:“別怕,這藥膏能解毒,明天就不腫了。我們給你留些,記得每天換一次。”
    女孩的父親拿出一袋雲羅的葡萄幹,非要塞給孩子們:“這是自家曬的,甜著呢,謝謝你們這些好孩子。”
    夜色漸深,風沙終於小了些。孩子們收拾著藥箱,準備回營帳休息。張勇和阿山提著燈籠送他們,燈光在沙地上投下長長的影子。
    “明天我們去西邊的牧場,那裏還有不少牧民等著,”阿禾望著遠方的星空,星星在風沙中若隱若現,“陳爺爺和李爺爺說,醫者的腳步,要跟著病人走。”
    王硯之點頭:“等把邊境的常見病都摸清了,咱們就編醫方,刻在共守亭的石碑上,讓後來的醫者也能照著用。”
    屬於林羽與三千嬪妃的故事,在這邊境的風沙與燈火中繼續鋪展。而瑞國與雲羅的土地上,少年醫班的孩子們還在夜色中前行,他們的藥箱裏裝著的不僅是藥材,更是跨越國界的仁心;他們的腳印印在沙地上,終將連成一條通往安康的路,讓雙邦的情誼,在風沙的洗禮中,愈發深厚,愈發綿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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