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琉璃珠影藏玄機,後宮智鬥初顯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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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夜宴後的第三日,後宮的空氣裏仍彌漫著一絲微妙的緊張。淑妃柳輕煙的“汀蘭軒”外,幾個宮女正踮著腳往偏殿的方向張望,那裏住著樓蘭公主阿依慕。昨日柳輕煙讓人送去了一套中原服飾,說是“入鄉隨俗”,卻沒人知道那衣裳的袖口繡著隻有後宮老人才能看懂的“警示紋”——暗指穿者身份可疑。
“淑妃娘娘也太較真了,”一個小宮女捧著剛沏好的雨前龍井,小聲對同伴說,“不過是個新來的公主,還能搶了娘娘的風頭不成?”
同伴趕緊捂住她的嘴,壓低聲音:“噓!這話要是被娘娘聽見,仔細你的皮!昨兒個掌事姑姑就是因為多說了句‘阿依慕公主的琉璃珠好看’,就被派去浣衣局了。”
正說著,柳輕煙的貼身侍女碧月走了出來,眼神銳利地掃過兩人:“還愣著幹什麽?娘娘讓把那套‘雲錦七襄裙’送到偏殿去,就說……是陛下特意讓人趕製的,讓阿依慕公主今日陪陛下遊園時穿。”
小宮女們不敢多問,捧著華美的錦裙往偏殿去。她們沒注意到,碧月轉身回殿時,悄悄將一小撮白色粉末倒進了給阿依慕準備的茶水罐裏——那是讓皮膚起紅疹的“癢癢粉”,中原女子慣用這種手段對付情敵,既不傷人,又能讓對方在重要場合出醜。
偏殿內,阿依慕正對著銅鏡發愁。她身上穿的還是那套火紅的西域舞衣,柳輕煙送來的中原服飾被堆在一旁,領口的盤扣她研究了半天也沒係明白。“這中原的衣裳真複雜,”她對著隨侍的樓蘭侍女阿依莎抱怨,“比我們的長袍難穿多了,尤其是這帶子,怎麽係都不對。”
阿依莎也急得滿頭汗:“公主,要不咱們還是穿自己的衣服吧?陛下要是喜歡,肯定不會在意這些的。”
“不行,”阿依慕搖搖頭,指尖摩挲著腰間剩下的琉璃珠,“父親說,想要得到中原的幫助,就得先融入他們。連件衣裳都穿不好,陛下怎麽會相信我們的誠意?”她拿起那件雲錦裙,小心翼翼地比劃著,“你看這花紋,像不像沙漠裏的落日?中原的手藝真精巧。”
這時,汀蘭軒的宮女送來了錦裙和茶水。“公主,這是淑妃娘娘特意請陛下恩準的,”宮女臉上堆著假笑,“陛下說午後要去禦花園賞菊,讓您務必換上這身衣裳,才配得上園裏的景致。”
阿依慕信以為真,感激地接過錦裙,又讓阿依莎倒了杯茶。茶水剛入口,就覺得舌尖有些發麻,她皺了皺眉:“這茶的味道……有點怪?”
宮女連忙解釋:“這是江南新貢的‘雲霧茶’,味道是清淡些,對女子身子好呢。”說罷便匆匆告退,出門時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半個時辰後,阿依慕終於在阿依莎的幫助下穿上了雲錦裙。正當她對著鏡子整理裙擺時,忽然覺得脖頸和手臂發癢,伸手一撓,竟起了一片紅疹。“怎麽回事?”她驚慌地看著鏡中的自己,“好好的怎麽會這樣?”
阿依莎也慌了神:“是不是對這錦緞過敏?還是……剛才那杯茶有問題?”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太監的唱喏:“陛下駕到——”
阿依慕嚇得臉色發白,趕緊用披風裹住手臂,強作鎮定地迎出去。林羽剛走進殿門,就看到她脖頸間隱約露出的紅疹,眉頭微微一蹙:“你這是怎麽了?”
阿依慕咬著唇,不敢說實話,怕連累柳輕煙,隻含糊道:“許是……對花粉過敏,不礙事的。”
林羽卻沒放過她躲閃的眼神,轉頭對李德全說:“去傳太醫,仔細給公主看看。”他目光掃過桌上的空茶杯,眼底閃過一絲了然——後宮的這些伎倆,他見得太多了。
太醫很快趕來,診脈後肯定地說:“陛下,公主這是中了‘癢癢粉’,並非過敏。這粉末混入茶水或食物中,半個時辰後便會發作,雖不致命,卻會瘙癢難忍。”
阿依慕又驚又氣,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阿依莎卻忍不住喊道:“定是剛才淑妃娘娘送來的茶水有問題!公主隻喝了那一杯茶!”
林羽沒說話,隻是看著那套嶄新的雲錦裙,忽然對李德全說:“去汀蘭軒問問,淑妃娘娘是從哪得的這‘癢癢粉’,後宮之中,何時竟有這般陰私物件了。”
消息傳到汀蘭軒時,柳輕煙正在臨摹蘇婉清的字跡——她一直嫉妒蘇婉清的才名,總想著在文采上壓過對方。聽到李德全的問話,她手裏的狼毫筆“啪嗒”一聲掉在宣紙上,暈開一大團墨漬。
“娘娘,怎麽辦?”碧月嚇得臉色慘白,“太醫都查出來了……”
柳輕煙深吸一口氣,強作鎮定:“慌什麽?就說……是前幾日處理宮規時,從一個犯了錯的宮女箱子裏搜出來的,本想銷毀,忘了。”她迅速擦掉宣紙上的墨漬,“你去回話,就說臣妾不知這粉末竟被人拿去害人,願意領罰。”她心裏清楚,林羽最忌諱後宮爭鬥傷及無辜,認錯態度好,總能從輕發落。
果然,李德全帶回的話是:“陛下說,淑妃管理後宮失察,罰俸三月,閉門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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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輕煙鬆了口氣,卻又暗暗咬牙——這口氣,她遲早要從阿依慕身上討回來。
禦花園的賞菊宴最終還是成行了,隻是阿依慕因為紅疹發作,沒能同行。林羽坐在水榭裏,看著滿園盛放的菊花,身邊陪著的是蘇婉清。
“陛下似乎有心事?”蘇婉清剝著一顆蓮子,語氣淡然,“是為淑妃和阿依慕公主的事?”
林羽端起茶杯,熱氣模糊了他的眼神:“你覺得,阿依慕的琉璃珠串,真的隻是裝飾嗎?”
蘇婉清動作一頓,隨即笑道:“臣妾前日聽聞,西域的琉璃珠裏,常有工匠藏些小物件,或是詩句,或是圖案。阿依慕公主的珠子少了一顆,說不定是不小心弄丟了。”她將剝好的蓮子遞過去,“不過……臣妾讓人查了,樓蘭國最近確實在鬧旱災,阿依慕公主的父親多次派使者來求中原援助,都被三皇子攔下了。”
林羽接過蓮子,放在唇邊卻沒吃:“所以,她才會把希望寄托在朕身上?”
“或許吧,”蘇婉清望著遠處的湖麵,“但也不排除,有人想利用她的‘天真’,在陛下跟前做文章。比如……故意讓她出醜,引得陛下憐惜,從而獲得信任。”
林羽挑眉:“你是說,今日的‘癢癢粉’,可能是阿依慕自導自演?”
“臣妾不敢妄斷,”蘇婉清垂下眼簾,“隻是後宮之中,真真假假,太難分辨了。就像這菊花,看著嬌豔,根莖卻可能藏著刺。”
正說著,李德全匆匆走來,手裏捧著一顆晶瑩的琉璃珠:“陛下,這是在偏殿地毯下找到的,珠子裏似乎有東西。”
林羽接過珠子,對著陽光細看,果然發現珠內藏著一張極小的羊皮紙,上麵畫著幾個歪歪扭扭的符號。蘇婉清湊過來看了一眼,忽然道:“這是西域的水源標記,臣妾在周明博士的《異域圖誌》裏見過,這幾個符號代表……樓蘭國南部的暗河。”
林羽眼神一凜:“這麽說,她帶的不是密信,是水源圖?”
“很有可能,”蘇婉清點頭,“若是想要求助,帶著水源圖比帶著密信更有用——這是在證明,他們值得被援助,有償還的能力。”
林羽捏著那顆琉璃珠,忽然笑了:“倒是個聰明的丫頭,可惜太不懂後宮的深淺。”他對李德全說,“去告訴阿依慕,明日讓她陪朕去觀星台,朕……想看看西域的星空。”
李德全領命而去。蘇婉清看著林羽的側臉,忽然覺得這位帝王的心思,比後宮的爭鬥還要難猜——他看似被阿依慕的“天真”打動,實則每一步都在盤算著如何利用這場風波,既安撫西域,又敲打後宮,順便摸清三皇子的動向。
偏殿內,阿依慕正對著紅疹發愁,聽到林羽的旨意,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阿依莎,”她抓住侍女的手,“陛下沒有怪我!他還讓我陪他去觀星台!”
阿依莎也很高興:“定是陛下看出來公主是被冤枉的!咱們得好好準備,明天……要不要穿咱們的西域禮服?”
阿依慕想了想,搖搖頭:“還是穿中原的衣裳吧,我讓宮人教我係盤扣了,這次一定能穿好。”她摸出那顆被找到的琉璃珠,小心翼翼地放回珠串裏,“父親說,真誠總能打動人心,我相信陛下會幫我們的。”
她沒看到,窗外的樹影裏,碧月正悄悄縮回身子,快步向汀蘭軒跑去——柳輕煙交代過,要時刻盯著阿依慕的動向。
夜色再次籠罩深宮,汀蘭軒的燭火亮到深夜。柳輕煙對著那張水源圖的拓本,臉色陰晴不定。“沒想到這野丫頭還有這用處,”她對碧月說,“看來,留著她,比除掉她更有用。”
碧月不解:“娘娘的意思是……”
“三皇子不是想要樓蘭的水源情報嗎?”柳輕煙冷笑一聲,“咱們就‘借’阿依慕的手,把這圖送過去,再讓陛下知道……到時候,既除了阿依慕,又能扳倒三皇子,豈不是一箭雙雕?”
碧月聽得連連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而觀星台的方向,林羽正站在欄杆前,望著天邊的星辰。李德全站在身後,低聲道:“陛下,三皇子的人果然在偏殿外徘徊,被侍衛攔下了。”
林羽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告訴侍衛,不用攔太嚴,讓他們……看到些‘想看到’的東西。”
夜風吹過,帶著桂花的甜香,卻吹不散深宮的暗流。阿依慕的琉璃珠還在轉動,折射出的光影裏,藏著西域的希望,後宮的算計,還有帝王的權衡。這場由一顆珠子引發的風波,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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