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西域醫班初開館,暗流再起擾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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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國都城的暮春,雙邦醫館格外熱鬧。後院新辟的“西域藥圃”裏,樓蘭的焰靈根與瑞國的金銀花並肩生長,木合帶著三個耐旱族的年輕人,正跟著陳鬆學習草藥嫁接技術。前院的“西域醫班”今日正式開課,十幾個來自各地的醫者圍坐在一起,聽阿依慕講解樓蘭草藥的藥性。
    “這是‘沙蓯蓉’,”阿依慕舉起一株肉質莖肥厚的草藥,聲音清亮,“生長在沙漠深處,耐寒耐旱,能補腎益精,對瑞國北方常見的風寒濕痹有奇效。樓蘭的醫者常用它泡酒,搭配中原的當歸、枸杞,效力更甚。”
    一個來自雲羅的老醫者捋著胡須,好奇地問:“公主殿下,這藥性子溫熱,若是遇上陰虛火旺的病人,該如何配伍?”
    阿依慕微微一笑,從容答道:“李院判教過‘寒熱相濟’之法,可搭配瑞國的知母、黃柏,既能保留沙蓯蓉的溫補之力,又能製衡其燥性。就像蒸餾器取汁,既需烈火煮沸,亦需冷水冷凝,方能得其中和。”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看向阿依慕的眼神多了幾分敬佩。誰也沒想到,這位西域公主不僅熟悉本族草藥,對中原醫理也如此精通。
    課程結束後,陳鬆拉著阿依慕走到藥圃邊,笑著說:“公主這講解,比老夫當年教徒弟時還透徹。昨日用沙蓯蓉配知母治好了兵部尚書的老寒腿,他特意派人送來牌匾,說要謝你這位‘西域神醫’呢。”
    阿依慕臉頰微紅:“陳爺爺過獎了,都是您和李院判教得好。對了,那批從樓蘭運來的焰靈根已經烘幹了,要不要試試用它提煉精油?李院判說,蒸餾法或許能提取出更純淨的藥用成分。”
    “正有此意,”陳鬆指著不遠處的蒸餾器,“已經讓工匠改了尺寸,專門用來提煉精油,說不定能治頑癬。”
    兩人正說著,蘇婉清帶著晚晴走了過來,手裏捧著一個錦盒:“聽說醫班開課,我來送份賀禮。”她打開錦盒,裏麵是一套銀製的藥碾和藥篩,上麵刻著精致的連理藤花紋,“這是工部新製的,比陶製的更耐用,碾藥也更細。”
    阿依慕接過藥碾,入手沉實,心中一暖:“多謝蘇賢妃娘娘,這份禮物太實用了。”
    蘇婉清看著藥圃裏忙碌的木合等人,輕聲道:“聽說陛下要下旨,讓西域醫班與太醫院合辦,定期選派醫者互訪?”
    “是,”阿依慕點頭,“陛下說,醫道不分邦國,要讓雙邦醫館成為兩國醫者交流的橋梁。”她頓了頓,壓低聲音,“隻是……我總覺得,有些人不樂見其成。”
    蘇婉清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三皇子雖被圈禁,但其黨羽仍在。昨日李德全公公說,太醫院有位院判,私下裏稱西域醫班是‘蠻夷之術亂中原’,怕是會從中作梗。”
    阿依慕心中一凜,想起在樓蘭遇到的種種阻礙,指尖不由得握緊了藥碾:“我隻知醫道救人,不管黨派紛爭。若有人敢刁難,我便用療效說話,就像在黑風口,井水甜不甜,喝了便知。”
    蘇婉清笑著點頭:“有這份心就好。對了,明日宮裏設宴,慶祝西域醫班開館,陛下讓你務必參加。”
    次日傍晚,阿依慕換上一身淡綠色襦裙,裙擺繡著沙蓯蓉圖案,腰間係著那串琉璃珠串,跟著李德全來到禦花園的水榭。宴席已經開了,除了後宮嬪妃,還有幾位朝中大臣和太醫院的院判。
    林羽坐在主位上,見阿依慕進來,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來得正好,剛說到你用沙蓯蓉治病的事。王愛卿,你的老寒腿如何了?”
    兵部尚書王大人連忙起身,拱手笑道:“托公主殿下的福,已經能騎馬了!臣今日帶來了犬子,他在邊關染上的頑癬總不好,想請公主瞧瞧。”
    一個身著校尉服的年輕男子應聲上前,卷起褲腿,露出小腿上幾塊紅腫脫屑的癬斑。阿依慕仔細查看後,沉吟道:“這是風燥型頑癬,可用焰靈根精油塗抹,搭配口服防風通聖散,內外兼治。我讓人取些精油來,王校尉不妨試試。”
    太醫院院判張誠卻突然開口,語氣帶著幾分不屑:“公主殿下,西域偏方未經太醫院驗證,貿然用於朝廷命官之子,若是出了差池,誰擔得起責任?依老夫看,還是用太醫院的硫磺軟膏穩妥。”
    阿依慕看向張誠,平靜地說:“張院判,硫磺軟膏雖能止癢,卻性烈傷膚,王校尉的皮膚已經破潰,用之恐加重病情。焰靈根精油溫和,樓蘭的牧民常用它治沙癬,從未出過差錯,不妨先試用三日,無效再換不遲。”
    林羽開口道:“朕看可以試試。醫者當兼容並蓄,何必拘泥於地域?”
    張誠臉色一僵,不敢再反駁,卻在轉身時,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宴席過半,王校尉試用了精油,果然覺得瘙癢減輕了許多,連連向阿依慕道謝。林羽見狀,對眾人道:“阿依慕公主將西域醫術引入中原,功不可沒。朕決定,封她為‘和嬪’,協理雙邦醫館事宜,賞聽竹軒及周圍藥圃,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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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依慕連忙起身謝恩,心中既有歡喜,也有忐忑——位份提升,意味著要卷入更多後宮紛爭。
    宴席散後,林羽留下阿依慕和蘇婉清,在水榭裏閑談。“張誠是三皇子的老師,”林羽緩緩道,“他反對西域醫班,怕是受人指使。你在醫館要多加小心,別讓他們抓到把柄。”
    阿依慕點頭:“臣女明白。明日我就讓木合他們將焰靈根精油的製作方法記錄成冊,送太醫院存檔,讓他們挑不出錯處。”
    蘇婉清補充道:“我已讓晚晴去查張誠近期的往來信件,若他與三皇子府有勾結,定會留下痕跡。”
    回到聽竹軒時,已是深夜。阿依莎正在燈下整理醫書,見她回來,連忙道:“公主,剛才太醫院派人送來一筐藥材,說是張院判給西域醫班的賀禮。”
    阿依慕走到筐邊,拿起一株草藥,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這是“假沙蓯蓉”,外形與真的相似,卻含有毒性,誤食會導致嘔吐腹瀉。
    “好個張誠,竟用這種手段!”阿依慕眼中閃過冷意,“把這些藥材封存起來,別讓任何人碰。明天我親自送去太醫院,問問張院判,是他識藥不清,還是故意想用假藥害人。”
    阿依莎氣得發抖:“太過分了!就因為公主是西域人,他們就處處刁難!”
    “刁難不怕,”阿依慕將假藥材收好,“陳爺爺說,辨別藥材真偽,就像識人善惡,需觀其形、聞其氣、嚐其味,日久見人心。張誠想害我,我偏要讓他的陰謀敗露,讓更多人知道,西域醫術不僅無害,反而能造福百姓。”
    次日清晨,阿依慕帶著假沙蓯蓉來到太醫院。張誠正在給禦膳房的太監診脈,見她進來,故作驚訝:“和嬪殿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阿依慕將藥材放在桌上,開門見山:“張院判,昨日送來的沙蓯蓉,怕是有誤吧?”
    張誠看了一眼藥材,臉色微變,隨即冷哼道:“這是下官特意讓人從西域采買的,怎會有錯?怕是公主殿下離開樓蘭太久,連本族藥材都認不清了吧?”
    “是嗎?”阿依慕拿起一株假藥材,“張院判請看,真沙蓯蓉斷麵有菊花紋,味甘微苦;這假的斷麵呈筋脈狀,味苦帶麻,是‘毒蓯蓉’,誤食者三日不愈。院判身為太醫院之首,難道連這點都分不清?”
    周圍的醫者紛紛圍過來看,有人立刻認出:“確實是毒蓯蓉!去年雲羅就有人誤食,差點丟了性命!”
    張誠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強作鎮定:“這……這定是采買的人弄錯了,下官稍後定當嚴查!”
    “不必嚴查了,”林羽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他身後跟著李德全和蘇婉清,“朕已經查到,這毒蓯蓉是三皇子府的人托你送來的,想借‘用藥不當’的罪名,廢除西域醫班,是不是?”
    張誠“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渾身發抖:“陛下饒命!是三皇子威逼利誘,下官一時糊塗……”
    林羽冷冷道:“糊塗?你身為太醫院院判,知法犯法,勾結皇子,謀害宮眷,當斬!”
    張誠嚇得魂飛魄散,連連磕頭求饒。蘇婉清上前一步,輕聲道:“陛下,張誠雖有錯,但太醫院正值用人之際,不如廢其官職,貶為藥童,讓他在雙邦醫館看守藥圃,也算讓他親眼見識西域醫術的價值,贖其罪過。”
    林羽沉吟片刻,點頭道:“準奏。李德全,將他帶去雙邦醫館,由陳鬆看管,若再犯錯,格殺勿論!”
    處理完張誠,林羽看向阿依慕,語氣緩和了許多:“嚇到了?”
    阿依慕搖頭,眼中帶著堅定:“臣女不怕。隻是沒想到,連醫者都能被權力裹挾,忘記了‘救死扶傷’的初心。”
    “所以才需要你這樣的人,”林羽望著藥圃裏的沙蓯蓉,“守住醫道,守住人心。西域醫班不僅要辦下去,還要辦得更好,讓所有人都知道,無論中原還是西域,醫者的仁心都是一樣的。”
    陽光透過太醫院的窗欞,照在阿依慕手中的真沙蓯蓉上,泛著溫潤的光澤。她知道,張誠的倒台隻是暫時的平靜,三皇子及其黨羽絕不會善罷甘休。但她不再畏懼,就像沙漠中的沙蓯蓉,越是經曆風沙,根紮得越深。
    雙邦醫館的蒸餾器又開始運作,焰靈根精油的清香彌漫在空氣中。阿依慕站在藥圃裏,看著木合和張誠一起晾曬草藥——曾經的仇敵,如今因藥草而共處。她忽然明白,林羽讓張誠來藥圃,不僅是懲罰,更是一種和解的方式。
    屬於林羽與三千嬪妃的故事,在藥香與權謀的交織中繼續前行。阿依慕的“和嬪”之路,注定不會平坦,但她手中的藥碾能碾碎頑石,心中的仁心能融化堅冰。西域醫班的課堂上,醫者們探討著合璧療法;聽竹軒的燈下,她寫下新的藥方;而禦花園的連理藤,正悄悄爬向更高的地方,仿佛在預示著,跨越邦國的情誼與醫道,終將枝繁葉茂,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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