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一聽這話，立馬接茬：“可不是嘛！老太太，您是不知道，那何雨柱現在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以前還知道接濟我們家，現在呢？門兒都沒有！還處處跟我們作對！害得我們家淮茹名聲盡毀！您老可得給我們做主啊！”
    聾老太太等的就是她這句話，她拍拍秦淮茹冰涼的手，語重心長地說：“淮茹，老婆子我也不跟你繞彎子。如今這院裏，能指望的，也就剩下咱們兩家了。那何雨柱現在是鐵心要跟咱們過不去，咱們要是再不抱成團，遲早要被他各個擊破！他今天能揭我的老底，明天就能把你們賈家以前那些事也抖落出來！”
    秦淮茹心頭一震，聾老太太這話戳到了她的痛處。
    賈家，幹淨嗎？她自己，幹淨嗎？
    真要被何雨柱抖摟出來，她們娘幾個怕是真的沒活路子。
    她不是傻子，她聽出了聾老太太的弦外之音，這老太太是想拉著她一起對付何雨柱。
    她心裏急速盤算著，自己現在名聲掃地，在院裏寸步難行，何雨柱又咄咄逼人，若是能跟聾老太太聯手，借助她在院裏和街道的一些老關係，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隻是，這老太太也不是善茬，跟她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
    “老太太，您的意思是？”秦淮茹聲音沙啞地試探著問道。
    “我的意思很簡單。”聾老太太眯起渾濁的老眼，“從今往後，咱們兩家就是一條心，一致對外！他何雨柱不是能耐嗎？不是牙尖嘴利嗎？咱們就讓他知道知道，這四合院裏，還輪不到他一個毛頭小子說了算！有些手段，不是隻有他會用！”
    賈張氏一聽能對付何雨柱，頓時來精神：“對對對！老太太說得對！咱們得給他點顏色看看！不能讓他再這麽囂張下去！”
    她又湊近聾老太太，壓低聲音，帶著一絲陰狠說：“老太太，您老主意多，您說，咱們第一步該怎麽辦？怎麽才能讓他也嚐嚐身敗名裂的滋味？”
    聾老太太冷笑一聲：“何雨柱不是說我裹小腳，評五保戶名不正言不順嗎？哼，老婆子我雖然老了，但在街道王主任那裏還是有幾分薄麵的。淮茹，你這名聲雖然暫時壞了，但也不是沒有挽回的餘地。明天，我就去找街道王主任說道說道，讓她出麵幫你澄清一下，就說你是一時糊塗，是被李懷德欺負。隻要王主任肯開口，院裏那些長舌婦自然也不敢再亂嚼舌根。”
    秦淮茹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希冀：“老太太，這……這能行嗎？王主任她……”
    “怎麽不行？”聾老太太胸有成竹地說，“王主任當年剛到街道，人生地不熟，受過我的大恩惠，這點小忙，她肯定會幫。不過……”
    她話鋒一轉，眼中閃過一絲算計，“我幫了你，你以後可得知恩圖報。等你的名聲緩過來了，你就得站出來，配合我，咱們一起想辦法，把何雨柱那個小畜生給徹底收拾了！讓他知道知道，得罪咱們的下場！”
    賈張氏在一旁聽得連連點頭，仿佛已經看到何雨柱被眾人唾罵的場景，咧著嘴笑了起來：“老太太英明！還是您老有辦法！就這麽辦！讓他何雨柱也嚐嚐百口莫辯的滋味！那何雨柱，就該好好教訓教訓！”
    她心裏的小算盤打得劈啪響，隻要能扳倒何雨柱，以後這院裏還不是她們賈家說了算？說不定還能逼著何雨柱繼續接濟她們！
    秦淮茹看著聾老太太那張布滿皺紋卻透著陰狠算計的臉，又看了看一旁摩拳擦掌、滿臉惡毒的賈張氏，心裏五味雜陳。
    她知道，這老太太也不是什麽善茬，這計策雖然聽起來有些門道，但風險也極大，一旦失敗，她們的下場隻會更慘。
    但眼下，她還有別的選擇嗎？何雨柱的強勢讓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為了棒梗，也為了她自己能在這個院裏苟延殘喘下去，她隻能賭一把了。
    “老太太，您放心，隻要您能幫我，幫我們賈家渡過這個難關，以後您老人家但凡有任何差遣，我秦淮茹絕無二話！我一定配合您，揭穿何雨柱的真麵目！”秦淮茹咬了咬牙，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戾，下定決心。
    聾老太太見秦淮茹徹底上鉤，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好！好！淮茹啊，你是個聰明人，也是個有決斷的。咱們以後，可得多親近親近。這院裏啊，還是得咱們說了算！他何雨柱一個黃毛小子，翻不了天！”
    。。。。。。。。
    何雨柱騎著自行車，悠哉悠哉地晃進了軋鋼廠。
    昨兒個把聾老太太氣得差點厥過去，他心裏頭反倒痛快不少。
    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反正梁子早就結下，再多幾道也不算事兒。
    剛到食堂後廚，就聽見馬華在那兒跟幾個幫廚的擠眉弄眼，壓低了聲音說小話。
    “哎，聽說了沒？李副主任那事兒，下來了。”
    “怎麽說的？是不是得滾蛋了？”劉嵐也湊過來，一臉的好奇。
    “滾蛋？想得美！”馬華撇撇嘴，“就一內部警告，說是批評教育，深刻檢討，外加扣仨月獎金。嘖嘖，雷聲大雨點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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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換上工作服，耳朵尖，聽得真切。
    他臉上沒什麽表情，心裏卻琢磨開：李懷德這事兒，廠裏八成是想壓下來，畢竟影響不好。不過，看樣子李懷德那媳婦也不是省油的燈，沒把他徹底掀翻，也讓他脫了層皮。
    正想著，就瞅見李懷德從食堂前門一閃而過，往辦公室去了。
    那家夥臉色蠟黃，眼窩深陷，最顯眼的是臉上那幾道新鮮的紅印子，長長的好幾條，像是被野貓狠狠撓過幾爪子似的，走路都有點打晃，整個人蔫頭耷腦，哪還有半分以前的威風。
    “嗬，這下手夠狠的啊！”馬華在後麵咂舌，“柱子哥，你說李副主任這臉上，是家法伺候的吧？”
    何雨柱抄起大勺，在鍋裏敲一下：“行了，少嚼舌根子，趕緊幹活！人家家裏的事兒，跟咱們有嘛關係？”
    他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暗笑，李懷德這頓撓，怕是比廠裏的處分還讓他難受。活該！
    剛忙活一陣，楊廠長的秘書小跑著過來：“何師傅，楊廠長叫您過去一趟。”
    何雨柱擦了擦手，跟著秘書去了廠長辦公室。
    “柱子來了，坐。”楊廠長放下手裏的鋼筆，臉上帶著笑，“怎麽樣，最近手藝沒落下吧？”
    “瞧您說的，廠長。”何雨柱也樂了，“那點家夥事兒，吃飯的本事，忘不了。”
    “那就好。”楊廠長點點頭，“大領導那邊又點名了，讓你過去做頓家常便飯。還是老規矩，食材你看著辦，務必讓大領導吃好。”
    “得嘞，您就瞧好吧。”何雨柱應承下來。這可是好事，能跟大領導多接觸，也是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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