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寧晨冷笑，"你倒是算計得周全。"他突然話鋒一轉，"可若我不答應呢？"
    張良不卑不亢："那良隻能每日派許褚來主公書房護衛了。"
    寧晨聞言哈哈大笑，無奈的搖了搖頭，此事他的心中自然知道孰輕孰重："好！就依你所言。不過...此事需做得漂亮，不能讓人說我寧晨賞罰不明。"
    "主公放心。"張良拱手，"良自有分寸。"
    寧晨點頭道："傳我命令，明日午時，讓陳圓圓收拾行裝，隨犒賞軍隊一同前往青州。"
    次日清晨，陳圓圓接到命令時，正在梳妝。銅鏡中的美人臉色瞬間慘白。
    "姑娘不必憂心。"傳令的侍衛麵無表情，"主公說了，待戰事平定，姑娘若想回來，隨時可以。"
    陳圓圓強自鎮定，擠出一絲笑容："多謝將軍通傳。奴婢...奴婢這就準備。"
    待侍衛退下，陳圓圓猛地將妝台上的瓶瓶罐罐掃落在地。她咬牙切齒地低語："寧晨...你好狠的手段！"
    ......
    七日後，青州城外十裏，犒賞大軍緩緩前行。陳圓圓坐在馬車內，手指緊緊絞著繡帕，透過紗簾望著越來越近的青州城牆。
    "姑娘，前麵就到韓將軍大營了。"隨行侍衛在車外提醒道，"請姑娘整理儀容。"
    陳圓圓深吸一口氣，取出銅鏡仔細端詳自己的妝容。
    鏡中人兒柳眉杏眼，朱唇輕點，眼角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她咬了咬唇，將一縷青絲撥到耳後，露出那截雪白的頸子。
    車隊緩緩駛入軍營，兩旁將士紛紛側目。當馬車停在主帥大帳前時，韓信早已率領眾將列隊相迎。
    當他看到陳圓圓從馬車中款款走出時，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恢複如常。
    侍衛走下來展開寧晨的書信："韓信、嶽飛二將，智勇雙全，連克青州六郡，功在社稷。特賞白銀五千兩，錦緞兩千匹，明珠十斛...另賜美人陳圓圓予韓信，以慰軍功。嶽飛率部駐守青州六郡，韓信三日內回江州複命。"
    "末將遵命！"韓信恭敬一拜，接過書信時，指尖微微發顫。
    嶽飛在一旁眉頭微皺，但很快舒展，拱手道："末將遵命。"
    當夜，韓信大擺宴席，將寧晨賞賜的白銀珠寶盡數分發給有功將士。營帳內燭火交錯，歡聲雷動。
    "韓將軍威武！"
    "寧公萬歲！"
    "我等誓死效忠！"
    韓信高舉酒樽，紅光滿麵："諸位將士辛苦！這些賞賜都是你們用鮮血換來的！今日不醉不歸！"
    陳圓圓坐在韓信身側，麵帶淺笑，不時為韓信斟酒。她眼波流轉間，將帳內眾將的神情盡收眼底，有人狂熱，有人敬畏，也有人...眼中閃著異樣的光芒。
    宴席散後，韓信已有七分醉意。陳圓圓攙扶他回到寢帳，剛放下帳簾，韓信的眼神突然清明了幾分。
    "圓圓..."他輕喚一聲，伸手撫上她的臉頰，"主公為何將你賜給我？"
    陳圓圓垂下眼簾："奴婢不知...或許是大人嫌棄奴婢了。不過...這樣不更好嗎？你我二人..."
    韓信眼中精光一閃，隨即歎息："主公待我恩重如山，如今又賜我美人..."
    他突然將陳圓圓摟入懷中，"我韓信必當以死相報！"
    陳圓圓順勢依偎在他胸前，眼中卻閃過一絲冷意。她輕聲道："將軍英雄蓋世，何必...永遠屈居人下？"
    韓信身體一僵，鬆開懷抱，直視陳圓圓的眼睛："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帳內燭火搖曳，映得陳圓圓的臉龐忽明忽暗。她咬了咬唇，似下定決心般抬頭："將軍可知，主公為何突然派許褚監視奴婢？又為何急著將奴婢送出江州？"
    韓信眉頭緊鎖："為何？"
    "因為他懷疑..."陳圓圓眼中含淚，"懷疑奴婢與將軍有私情。"
    "荒謬！"韓信拍案而起，酒意全無，"我韓信行事光明磊落，豈會..."
    "將軍息怒。"陳圓圓拉住韓信的手，"主公多疑，已非一日。他既懷疑將軍，又忌憚將軍功高震主..."
    她聲音漸低，"此番名為賞賜，實為試探啊。"
    韓信沉默良久，緩緩坐下："即便如此，我韓信問心無愧。主公於我有知遇之恩，若非他提拔，我至今還是個乞丐。"
    陳圓圓輕歎一聲，玉指撫上韓信的臉龐："將軍重情重義，令人敬佩。隻是..."
    她湊近韓信耳邊，吐氣如蘭，"英雄當自立，豈能永遠寄人籬下？以將軍之才，若振臂一呼..."
    "住口！"韓信猛地站起，眼中寒光迸射，"此等大逆不道之言，休要再提！"
    陳圓圓立即跪伏在地，肩頭輕顫："奴婢失言...隻是為將軍不平...主公既能將奴婢如貨物般賞賜，來日若有人進讒言，將軍豈不..."
    韓信神色變幻，最終長歎一聲，扶起陳圓圓："罷了。此事到此為止。"
    他凝視著陳圓圓的眼睛，"我韓信行事，自有分寸。"
    陳圓圓知道不能操之過急，順從地點頭："奴婢知錯了。"她輕輕依偎進韓信懷中，"隻是...將軍真要三日後回江州嗎？"
    韓信摟著懷中溫香軟玉，眼神逐漸深邃，心中不知在思考什麽。
    次日清晨，韓信召來嶽飛商議軍務。大帳內，兩人對坐案前，地圖鋪展。
    "嶽將軍，"韓信手指劃過青州六郡，"我思慮再三，決定由我親自駐守青州。"
    嶽飛眉頭一皺："可主公命將軍三日內回江州複命..."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韓信沉聲道，"青州乃戰略要地，若李世民反撲，非我難以抵擋。"
    嶽飛猶豫道："那末將..."
    "你回去複命。"韓信不容置疑地說，"告訴主公，待我加固城防，擊退李世民可能的反攻後，自會回江州請罪。"
    嶽飛目光炯炯："將軍，此舉恐怕會引起主公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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