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傳遞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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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海大眾人匯合,等待雙打一結束。
“是不是打得很盡興?”幸村精市笑問阪田清誌。
“不僅盡興,還狠狠折磨了越前一番,而且愛音也在,所以心情特別好……你在這麽想吧。”柳蓮二替阪田清誌說出了他的心聲。
“就是這樣。這邊情況如何?”
“目前比分43,越知前輩和毛利前輩略占上風。”
柳蓮二話音剛落,裁判宣布53了。
越知月光和毛利壽三郎周身裹著一層淡淡的光芒,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站在他們對麵的兩個麵具男停頓了一下,雖然看不見表情,但顯然是在驚訝。
“你們難道是……”
毛利壽三郎笑嘻嘻地回道:“是能力共鳴哦!”
“這就是我的回答,平等院。”越知月光對著金發麵具男說道。
阪田清誌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麽啞謎。他現在隻有一個想法。
“不好看。”
阪田兄妹異口同聲評價道。兩人對視一眼,皆無奈歎氣搖頭。
鬼十次郎的麵具是日本惡鬼,平等院鳳凰的麵具是以骷髏和火焰為主題的,額頭正中央還有一隻火鳳凰。二者的共同點是都凶神惡煞的。
“咳咳。”
“跟他們的真實麵貌相比區別也不大吧,為什麽要特地戴麵具用化名?”
無視其他人嚐試憋笑的努力,阪田清誌接著說了下去。
“難不成他們想靠麵具震懾對手嗎?還是說,想當蒙麵無名俠士?”
阪田清誌完全想不通,這兩人明明可以直接報名的,到底為什麽要多此一舉?
“等比賽結束你問問他們吧,現在集中注意力看比賽。”
丸井文太把跑偏的話題拉了回來,阪田清誌暫時收起這些想法,看向球場。
越知月光準備發球,接發球的麵具男j隨時等著他的馬赫發球。
巨大的鬼神浮現,麵具男j才剛動,就見球已然飛到他的身後。
不是馬赫發球?!
越知月光淡然為兩人解惑:“是‘瞬移’。”
剩下三球在越知月光的瞬移發球下眨眼間就結束了。
越知月光和毛利壽三郎63獲勝,毛利壽三郎高興地掛在了越知月光身上,叫兩個麵具男願賭服輸摘下自己的麵具。
“沒辦法,那就……”
“我不感興趣。”
越知月光撕開毛利壽三郎,無情地聲明自己對麵具男的真麵目沒興趣,轉身離開了球場。
另一邊,德川一矢和duke的比賽已經決出勝負,德川一矢75勝出。目前還有單打三和雙打二尚未結束。
毛利壽三郎和已經摘下麵具的兩人走過來觀眾席,繼越知月光之後,阪田清誌成為了毛利壽三郎新的抱枕。
“小清誌,我聽見柳說你贏了,我們可以一起參加決賽了!”
毛利壽三郎現在心情特別好,嘴角半天下不來,隻可惜阪田清誌看不到。
阪田清誌應了一聲,任由他抱著。
見鬼十次郎和平等院鳳凰都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他問出了剛才那個問題:“為什麽兩位前輩要戴麵具、用化名?”
兩人對視一眼,由鬼十次郎回答了:“有些事情是‘鬼十次郎’和‘平等院鳳凰’不方便做的,隻能以麵具男j和麵具男h的名義進行。”
“噢……”
有點明白了。
“你不是說自己不打算報單打嗎?”平等院鳳凰反過來問他。
“我什麽時候說過這種話?”阪田清誌十分理直氣壯,一看就特別有說服力,“我當時說的明明是自己不一定報單打,是前輩你記錯了。”
平等院鳳凰沉默了一下,“一般說出這種話都是在暗示自己不會再考慮了。”
“一般情況不適用於我。”
“這倒是。”
“你有把握,就盡管放手去幹吧,隊裏的士氣有我們穩著。”鬼十次郎伸手揉亂了阪田清誌的頭發,不輸給惡鬼麵具的麵容浮現出溫厚的笑,“沉寂了這麽久,你也該讓大家見識一下這海浪究竟能掀多高了。”
阪田愛音看看鬼十次郎,又看看抬手整理發型的阪田清誌,扯了扯毛利壽三郎的袖子,示意他先鬆開。
毛利壽三郎照做了,阪田愛音把橙汁塞到切原赤也手裏,來到阪田清誌身後給他重新綁馬尾。立海大眾人見怪不怪了,其他人都有些困惑。
阪田愛音動作很快,三兩下就給他綁好了。她往旁邊攤手,切原赤也立馬把橙汁遞過來。
見眼前兩個高中生欲言又止的,阪田愛音主動問他們是不是有話想說。
“……沒什麽,就是覺得你們兄妹倆很像。”
其實平等院鳳凰想說的不是這個。他想說,原來還有比那個膽大包天的阪田清誌地位更高的人在。
“說來,平等院前輩為什麽沒報單打一,反而跑來報雙打一了?”
阪田清誌簡單回應了一下鬼十次郎的激勵和平等院鳳凰沒什麽營養的話,而後換了個話題。
鬼因為手傷而無法參賽,所以想通過資格戰幫助參加決賽的隊友成長,他可以理解。
但平等院昨天並未上場,狀態可謂絕佳,而且這次比賽可是他中學時代最後一次機會了,以他對世界杯的執念,怎麽想他也沒道理放棄單打。
“你就當是,我想見證日本的未來吧。”
兩年前,日本隊本來是有機會進入決賽圈的,是他的天真導致了日本隊的失敗。假如他當時早一步發現了那座房屋的異樣,或是以更穩妥的方式救下duke的妹妹,結果將是天差地別的。
他本想在今年親手挽回那次失敗,但阪田清誌的出現改變了他的想法。
平等院鳳凰本就不是太在意輸贏的性格,隻是對兩年前那件事耿耿於懷,身邊也沒有個導師疏導心理,這才逐漸走偏了。
半決賽過後,他考慮了許久,最終決定相信阪田清誌的努力,相信他對整個隊伍的影響,相信代表著日本的未來的年輕一代。同時,他想效仿阪田清誌,效仿鬼十次郎和入江奏多,幫助這些小子成長,親眼看著他們在世界舞台上發光發亮。
平等院鳳凰隻說了這一句就沒再說了,阪田清誌也就沒追問,隻點頭應了一聲。
不多時,雙打二也結束了,是大曲龍次和遠山金太郎的勝利。如此一來,單打三就自動算作跡部景吾獲勝了。
齋藤教練出現在單打三的球場,放下了球網,阻止兩人繼續比賽,宣布了這個殘酷的結果。
“比分一直停在51……是你贏了,跡部。”
入江奏多扯出一個笑,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麽不同,跡部景吾卻難以接受。
“不,還沒結束!怎麽可以就這樣結束!我們還沒分出勝負!!”
“這也沒辦法,大賽規定最多隻能有四名高中生上場。”
入江奏多轉身離開了球場,獨留跡部景吾站在原地因氣憤和羞愧而渾身發抖。
不久前,阪田清誌曾問過入江奏多,問他是不是為了幫助他人變強,才一路走到這裏的。
當然不是。他也有私心,也想表現自己,想在全世界的注目下演一出好戲。
這是最後一次機會,而攔在他麵前的正是他第二看好的幼苗。
事到如今已經太遲了。他親手放走了最後一次機會。
要說他不遺憾、不後悔,那必定是假話。
不過……這樣也好。
這場比賽讓他死了心,也讓他看見了未來的可能性。
雖然犧牲了他個人的願望,卻成全了整個團隊,整個日本網球界的未來,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做傳遞薪火之人,麽……”
入江奏多呢喃著,一如往常的笑染上些許苦澀。
能做的,他都已經做了。
現在,就容他放縱一下,哭個痛快吧。